第五百四十一章 貧僧也是出來混的
不信急忙後退兩步,厲吼一聲:「別動,」
這一嗓子還真管用,洪雪的手下不知道不信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停住腳步警惕地觀察起來。
不信小心翼翼地拿出剛才那一萬元,一起放到了地上:「我把錢全還你,這事就當沒發生過,咋樣,」
「不咋樣,」
不信猶豫了一下,又拿出兩三千塊:「我把自己的飯錢也給你,這事兒就算了吧,」
「老子不在乎錢,老子在乎事,」洪雪冷笑著說道:「你剛才罵老子了,還要砍老子,就這樣算了,」
不信倒是能屈能伸,剛才的跋扈轉瞬不見,「撲通」一聲竟然跪了下來,他抬起手來,狠狠抽了自己一記耳光,同時說了一句:「我該死,」然後又是一記耳光。
洪雪的手下還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人,結果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一起向洪雪看過去。
洪雪冷笑看著不信,過了好一會,才說了一句:「你倒是知錯就改哦,」
「我真的錯了……」不信的一張臉已經腫成了豬頭,說起話來嗚嗚囔囔地:「你原諒我這一次吧,再沒有下次了,」
「看在你這麼老實的份上……」洪雪彈了一下煙灰,接著道:「別的就免了,留下一隻手吧,」
「別,別啊……」不信差一點哭了出來:「我全靠著雙手吃飯,」
「我看你是靠著嘴皮子吃飯才對,」洪雪冷笑一聲,表情變得狠厲起來:「不留下手也行,那就讓我們痛快打一頓,打到累了為止,」
「千萬別……」不信跪著往前走兩部,伸手想要抱洪雪的大腿:「我和凌滄是哥們,看在凌滄的面子上,你也該饒了我這次,」
「你算凌滄什麼哥們啊,,」洪雪往後退了兩步,不讓不信碰到自己:「再說了,既然認識凌滄,你還敢騙我,更他|媽該死,」
「我們真的是哥們啊……」
「別廢話了,」洪雪打斷不信的話,沖著手下擺擺手:「給我揍他,」
洪雪的手下呼嘯著衝上去,沖著不信一頓拳打腳踢,他們看出來這個不信只是騙子,懶得過於計較,所以沒下狠手,更沒用器械。
不過饒是如此,不信卻也招架不住,他不敢反抗,只得雙手抱頭,身體儘力蜷縮起來,擋住腹部。
也就在這個時候,凌滄走了過來:「洪雪你幹嘛呢,」
「老公,你怎麼來了,」
「吃飯啊,」
「你今天怎麼沒上課,」
「我……」凌滄隨口敷衍道:「有點事情,」
「切,我難得來上一次課,你卻還不在,」
「我真的有事,」凌滄發現一個黃色布團在地上滾來滾去,洪雪的手下正圍著狠揍,於是奇怪地問:「你們這是幹什麼,踢足球,」
「媽的,遇到一個騙子,騙了我一萬多塊,」洪雪說罷,吩咐手下:「行了,停手了吧,別再給打死,」
布團在地上骨碌了一會,隨後緩緩展開,赫然是一個人,凌滄走過去,仔細打量了一番:「你……不是不信嗎,」
「凌滄,」不信見到凌滄,忘記了疼痛,立馬從地上跳起來:「你來了,你可算來了,」
「你又幹什麼壞事了,」
「我……」不信見到凌滄,就像勞苦大眾盼到了人民大救星,激動得差一點嚎啕大哭起來:「我騙了那個女孩一點錢,她就讓人這麼打我,你可以要替我做主啊……」
「我沒法替你做主,」凌滄無奈地搖搖頭:「你騙人之前,應該料到可能挨揍,」
「媽的,我沒砍你手就不錯了,你還敢跑到這來告狀,」洪雪走上錢,沖著不信的眼眶就是一拳。
不信不敢躲,更不敢還手,只能「哎呀」慘叫一聲,然後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了,真的誤會了……」
「好了,你別動手了……」凌滄急忙拉開洪雪:「先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等到洪雪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凌滄笑著搖了搖頭:「你們又不是沒見過面,怎麼互相還忘了呢,,」
洪雪重重哼了一聲:「見過面還騙我,不是該死嗎,」
「看在我面子上,這事算了吧,」凌滄擺擺手,勸洪雪道:「你打已經打了,既然把氣出了,就放過他吧,」
「看在凌滄的面子上,這次放你一馬,」洪雪指著不信的鼻子,氣哼哼地說道:「那一萬塊錢我也不要了,給你當湯藥費,」
「一萬塊,」凌滄聽到這個數字,眼睛一亮:「洪雪你挺有錢啊,」
「我什麼時候沒錢,,」洪雪把包挎到肩上,告訴凌滄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不陪你了,」
「哦,再見,」
「拜拜,」
不信沖著洪雪一個勁地鞠躬:「慢走,慢走,」等到洪雪上了車,他才直起腰來,長長舒了一口氣:「疼死我了,」
「你真不長眼睛,什麼人都敢騙,」
不信整個人已經大變樣,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臉上有好幾塊瘀傷,額頭也蹭破了皮,他不管這些,突然抓住凌滄的手,激動地說道:「太好了,實在太好了,」
「怎麼說我們也認識,幫個忙是應該的,」凌滄滿不在意地擺擺手:「不用謝我,」
「我不是要謝你,」
「那是什麼,」
「挨頓揍換來一百多塊,實在太值了,」不信哈哈大笑,連眼淚都躺下來了:「走,今天我請客,想吃什麼隨便點,」
「我|操,」碰到這麼一個人,凌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你還真極品,」
不信說到做到,真請凌滄吃飯了,不過沒上飯店,而是去了章依婷的大排檔。
章依婷看見凌滄和一個滿臉倒霉相的和尚在一起,急忙走過來,關切地問道:「沒事吧,」
「沒事,」凌滄笑了笑:「這是一個朋友,剛才……剛才遇到點意外,」
章依婷這才放心:「哦,」
「隨便給我們上兩個菜吧,」凌滄揉了揉肚子,愁眉苦臉地說:「一天沒吃飯,我都快餓扁了,」
章依婷很快去忙碌了,不信的目光落在渾圓挺翹的臀部,再也挪不開了:「這丫頭挺漂亮啊……」
「是我女朋友,」
「對了,我記得剛才那個女孩,好像和你也挺親密的,」
「是啊……」凌滄猶豫了一下,沒說實話:「我和她關係是挺好,畢竟在一個班裡嗎,」
「話說,這女孩到底什麼來頭啊……」不信從包裹里拿出利凡諾溶液和紗布,一邊處理起傷口,一邊說:「好像挺牛的樣子,」
「當然牛了,」凌滄不想讓不信知道洪雪的身份,於是岔開了話題,指著那些藥品問道:「你怎麼還隨身帶著這些東西,」
不信十分得意地一笑:「出來混,難免遇到意外,有備才能無患,」
在大排擋斜對面,有一間慢搖輕吧,這個時間剛剛開始營業,凌滄與不信說著話,隨意向那邊望了過去,剛好看到有幾個人快步向輕吧走去,他們行色匆匆,表情十分嚴肅,全都斜挎著一個帆布包,凌滄直覺地意識到,他們不是普通路人,因而多看了兩眼。
幾個人來到輕吧門前,看了看四下無人,紛紛從帆布包里拿出一樣東西,是用啤酒瓶做成的簡易燃燒彈,他們用打火機點燃后,一起向輕吧裡面扔去。
隨著幾聲玻璃破碎發出的聲音,輕吧里頓時燃起熊熊大火,周圍響起一陣驚恐的叫聲,所有人都躲得遠遠地,然後緊張地向輕吧那裡看去。
幾個人沒有停留,拎著帆布包飛快四散逃開,很快不見了人影。
輕吧里沒有人受傷,工作人員反應很及時,馬上用滅火器開始撲救,還有幾個保安模樣的人衝出來,向那幾個人逃離的方向追去。
儘管火很快被撲滅,但輕吧損失還是很慘重,原本金碧輝煌的前廳變得黑乎乎地,只怕短時間內沒辦法再營業。
章依婷正在做菜,被這一幕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冷靜下來,她如今也算見過世面,不會輕易大驚失色,馬上走過來和凌滄商量道:「今晚早點收攤吧,」
「好,我幫你,」
「最近一段時間,咱們學校附近很亂,總是有人打打殺殺的,」
「怎麼回事,」
章依婷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等到章依婷走開,不信低聲說了一句:「還不是洪銘幫內訌鬧的,,」
「你知道洪銘幫內訌,」
「當然了,」不信得意洋洋地一笑:「貧僧也是出來混的,」
「你還知道什麼,」
「洪銘幫兩個老大楊澤和張磕巴最近爭地盤,他們兩個的地盤在一中這裡有重疊,現在誰也不服誰,都想把對方趕走,不過,挑事的是張磕巴,楊澤是正當防衛,」不信指著那間輕吧,告訴凌滄道:「這個場子是楊澤的,張磕巴前兩天派人來收過保護費,對方當時沒給面子,估計這是張磕巴派人來搗亂了,」
凌滄聽到這些,覺得對這個不信真應該刮目相看:「張磕巴為什麼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