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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八章 軒轅懼內

  得知凌滄已經恢復自由。卡洛等人第一時間趕到。華辰澈見又有人來。起身告辭了。凌滄把他們送到門前。對諸葛清心道:「改天我再約你……」 

  「啊。」諸葛曉毅聽到這話愣住了。有些擔心剛才在幻境里。凌滄和自己妹妹談情說愛:「你……約我妹妹幹什麼。」 

  「當然是為了思想異能的事。」凌滄很認真的道:「我要感謝你妹妹。如果不是她。只怕我現在還手足無措。」 

  「哦。原來你是說這個……」諸葛曉毅鬆了一口氣:「大家都是自己兄弟。有能幫到的地方。我們自然不會含糊。」 

  等到諸葛曉毅等人離開。卡洛等人立即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問起了凌滄。 

  大家把這幾天的事情溝通了一下。凌滄感到很高興:「沒想到。你們抓了任裊……」 

  「當然。」卡洛面無表情的說道:「不過。這個女人的嘴太嚴。我好幾次都想把她大卸八塊。」 

  「幸虧你沒那麼做。否則我們手裡就少了個棋子。」 

  卡洛問道:「現在我們該怎麼做。你要不要過去看她一下。」 

  思忖片刻。凌滄緩緩搖了搖頭:「不。我不去。」 

  「為什麼。」 

  「你們只需要讓她知道。我已經平安脫險。幾天之內。不要說我。連你們也盡量少和她接觸……」頓了頓。凌滄補充了一句:「我要讓她搞不清楚我們是怎麼想的。」 

  …… 

  軒轅落風回到家裡的時候。心情頗為忐忑。不知道秦妙言會怎麼對待自己。 

  這些年來。軒轅落風一直很尊重秦妙言。秦妙言說該做什麼或者不該做什麼。軒轅落風基本都會聽。 

  軒轅落風覺得。夫妻之間應該互敬互愛。但是現在看起來。自己似乎有所偏差。他之於秦妙言已經不是尊重。而是敬畏。言聽計從之餘。很多時候都沒了自己的主見。家裡的人看到自己的這個樣子。漸漸的把秦妙言當成了真正的當家人。自己反而被放到二號位置。 

  儘管軒轅落風想要糾正這種偏差。卻往往又做不到。因為秦妙言有著很強的氣場。總是能夠壓過一頭。而且也說不清楚為什麼。軒轅落風確實有些害怕秦妙言。 

  秦妙言不是異能者。給人的感覺總是那樣溫柔婉約。卻好像潛藏著巨大的力量。她的目光深邃精明。幾乎可以洞穿一些。很多事情即便不用軒轅落風說。她完全可以自己看出來。 

  以至於軒轅落風很多時候不得不告訴手下人:「我才是軒轅家的當家人。」可這句話說出口。卻又覺得好像有點不妥。更顯得自己外強中乾。 

  秦妙言很少發火。這一次發了火。讓軒轅落風不知道該怎麼辦。進了家門之後。他長嘆了一口氣。心中道:「軒轅落風啊。你應該叫軒轅懼內才對……」 

  秦妙言和軒轅斌痕在花廳聊天。看到軒轅落風。秦妙言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回來……」語氣平靜如常。好像之前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 

  「是啊。」軒轅落風坐了下來。告訴軒轅斌痕:「我有事情和你媽說。你回房複習功課去。」 

  軒轅斌痕有些不太情願的道:「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 

  軒轅落風把眼睛一瞪:「你去不去。」 

  「哦……」看到父親要發火。軒轅斌痕急忙站起來。灰溜溜回了自己房間。 

  秦妙言看著兒子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道:「你是不是覺得。咱們的兒子有些被慣壞了。」 

  「沒錯。」 

  「說起來。你我夫妻二人。都不會驕縱孩子。我這幾天思考過。斌痕能如此驕縱成性。關鍵原因在於和下人們在一起時間太多。」 

  「有道理。」軒轅落風立即點了點頭:「以後應該讓他多跟著咱們。不要總和下人們在一起。」 

  軒轅落風常年忙於各方面事務。很少有時間管教孩子。 

  至於秦妙言。雖然沒什麼事情。卻也基本不怎麼管軒轅斌痕。以至於下人們私下經常議論。秦妙言會生不會養。秦妙言偶然聽到這些。也不怎麼當回事。依舊我行我素。 

  所以。軒轅斌痕確實是跟著下人們長大的。他作為軒轅家未來的當家人。下人們當然不敢慢待。捧在手心裡怕飛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差一點放到神位上供起來。 

  軒轅落風過去沒怎麼在意。直到軒轅斌痕與凌滄起了衝突。才意識到兒子這個樣子不是自己想要的。 

  秦墨妍沒再說什麼。只是倒了一杯茶。放到了軒轅落風面前。 

  軒轅落風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好像裡面是烈性酒一般:「你沒什麼要問我的。」 

  「讓我問你什麼。」 

  「凌滄的事。」 

  「你願意怎麼做就怎麼做吧。」秦妙言若無其事的笑了:「夫妻之間應該互相尊重。我沒理由管著你不是。」 

  「那麼你之前為什麼不讓我去。」 

  秦妙言沒正面回答。只是說了一句:「我考慮過了。今後就算你願意幫忙。凌滄也未必願意接受。」 

  軒轅落風愣住了:「為什麼。」 

  秦妙言還是沒回答。只是給軒轅落風倒了一杯茶:「喝茶。」 

  …… 

  奧特和李朋飛突然出現之後。沈超倉皇逃走。這一次沒有潛藏起來。因為知道凌滄身邊必然要有人保護。他先是聯繫方寒。讓增援人馬不要再來。然後在外面逛了一夜。 

  到了第二天早晨。沈超才回去見方寒。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方寒用力地掐滅了雪茄。表情十分陰冷:「你是我最信任的人。竟然連你出手。都沒能擒獲凌滄。」 

  沈超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隨後告訴方寒:「對不起。堂主。歸根結底。凌滄這小子運氣太好。總是在關鍵時候能得救。」 

  「等等……」方寒伸出食指晃了兩下。狐疑的問道:「你再說一遍。第一次救凌滄的那個人。穿著打扮是什麼樣子。」 

  「一身黑色西裝。裡面穿著黑色襯衫。沒有系領帶。襯衫領口處插著一個白色東西。還掛著銀白色的項鏈。下面吊著一個十字架。使用的武器則是標準的歐洲闊劍。手上好像還有一個個頭很大戒指……」沈超果然了得。在當時那種情況下。竟然留心觀察了對方身上的細節。 

  方寒聽罷。眉頭立即鎖在了一起:「我要是沒說錯。會打扮成這個樣子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教廷。一種是光明會……」 

  沈超只是點了點頭:「是。」 

  一個手下很不解的問:「我記得。這種裝束好像是新教牧師才有的。可教廷和光明會都脫胎於天主教。這個人會不會是來自新教的什麼組織…….」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方寒站起身。在屋子裡來回走著:「基督教幾大教派的裝束有一定差別。這種裝束確實是新教牧師才有的。后來。教廷和光明會意識到自己的裝束不利於行動。於是就把新教的很多東西都學了過去。但是。新教組織不用闊劍。只有教廷和光明會才會…….」 

  「那這個人會是哪一方呢……」 

  「教廷不會濫殺無辜。很少介入世俗事務。這個人應該是光明會的…….」方寒說到這裡。深深吸了一口氣:「光明會怎麼會卷進來。看來事情麻煩了……」 

  另一個手下問道:「難道光明會和我們有仇。故意來破壞我們的計劃。」 

  「哥老會在歷史上。與光明會倒有些摩擦。不過談不上結仇。真正與光明會有仇的。是洪門總門。」頓了頓。方寒總結道:「所以這個人應該只是為了救凌滄。而不是為了和我們作對。」 

  沈超淡淡的問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我們對付不了光明會……」方寒很無奈的搖搖頭:「奇怪。凌滄怎麼會與光明會扯到一起。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先把這些調查清楚。」 

  「查不清的。光明會像我們一樣。行蹤非常隱秘。」思索片刻。方寒接著道:「當下。只有靜觀其變。不能輕舉妄動。」 

  「任裊和林雷怎麼辦。」 

  「暫時不用管……」方寒剛把話說出口。擔心會讓手下的人兔死狐悲。於是急忙又補充了一句:「凌滄想要和我談判。手頭必須要籌碼。所以暫時不會傷他們的性命。我估計。用不了多久。凌滄會要求開香堂。到時候我和他算總賬。如果他真的有光明會撐腰。我可以讓一步。但必須把人給我放回來。」 

  沈超正要說話。一個手下撞開門。急三火四的跑了進來:「堂主。出事了……」 

  方寒白了一眼手下:「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慌張。難不成是後院起火了。」 

  手下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道:「M國不就是咱們的後院嗎。那邊出了點狀況……」 

  方寒聽到這裡。立即投過去一道凌厲的目光:「快說。怎麼回事。」 

  手下沒有解釋。而是打開了酒店的衛星電視。很小心的調到了M國的一個衛星台。 

  一個金髮碧眼的女主持正在播報新聞。方寒耐心聽罷。無力的坐到了沙發上。目光無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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