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三章 寒組
「很多人都知道,仁字堂有兩大幹將,,林雷和蔦任,少數人知道我手下還有一個沈超,極少有人知道……..」 方寒說到這裡,極為得意地笑了起來:「我方寒在仁字堂剛有點地位的時候,就組建起了一支只屬於自己的力量,,寒組,」
「寒組確實值得你驕傲,」任裊作為方寒身邊的人,儘管不太受信任,卻也知道寒組的存在,更知道沈超實際上就是寒組的首領。
「人,只要手頭有些錢,都會想到去投資,張小凡投資在政界,卡宏義投資在商界,我方寒卻把所有資產全放在了寒組,重金收買了諸多高手,」狠抽了一口雪茄,方寒緩緩說道:「事實證明我是正確的,」
任裊表情複雜的點了點頭:「沒錯,」
「我方寒能夠當上這個堂主,能夠把自己的競爭對手驅逐出去,靠的就是寒組,」方寒說到這裡,哈哈大笑了幾聲:「話說,張小凡、卡宏義這些人,哪一個是彎腳桿,那一個不是人中龍鳳,我方寒要是沒有寒組,今天能有這般成績,」
任裊又點了點頭:「我知道,」
「所以…….」方寒站起身,直視著任裊緩緩說道:「你任裊叛變不要緊,因為我有足夠的力量,保證我在接下來的爭鬥中勝出,如果你任裊能夠忠於我,當然最好,我保證你的忠誠能獲得豐厚的回報,」
「我明白,」
「你是聰明人,我就不說更多了,」方寒擺擺手,再不提任裊被俘的事,只是商量起晚上在哪擺酒。
過了一會,一個手下急匆匆闖了進來,氣喘吁吁的道:「堂主……」
方寒不耐煩的乜斜了一眼:「怎麼了,」
「赫城死了,」
「什麼,」方寒嚇了一大跳:「我派去的人呢,」
「也死了……..」手下頗有些心驚的道:「對方派去的人太厲害…….」
方寒擔心有人會除掉赫城,所以派了兩個高手隨身保護,卻沒想到根本沒起作用,方寒緊皺著眉頭,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會這樣……」
「還有,洪銘幫傳來消息,要求開香堂,」
「哦,」方寒豁然站起:「看來他們是要攤牌了,好,非常好,好得很,」
五個堂口都等著攤牌的時刻,凌滄、洪雪、郝戰強和方寒各懷著心思,同時各有各的底牌,要在關鍵的時候亮出來,再加上近期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因此這一次開香堂的氣氛格外沉重,所有人的眉頭都擰在一起。
人全到齊了,丁世佳自然也在,不過潘娜沒來,不是潘娜不想來,而是方寒不允許,因為不想讓人以為禮字堂被一個女人垂簾聽政。
看了看在座的人,凌滄最先發言:「方堂主,你派人殺我,這件事是不是應該給個交代,」
方寒一挑眉頭:「我派誰襲擊你了,」
「林雷,」凌滄看著方寒,面無表情的道:「趁著我外出辦事,他帶著幾個殺手,突然襲擊了我,大家都知道,林雷是你們仁字堂的人,你別跟我說他是自作主張,」
方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有證據嗎,」
凌滄馬上拍了拍手:「帶林雷進來,」
凌滄和張驍塵擊敗林雷,諸葛曉毅問出林雷的身份之後,總門就把林雷轉交給了凌滄。
凌滄這段時間一直關押著林雷,既沒有審問,也沒施刑,不過,此前的交手讓林雷受傷不輕,所以林雷的日子不好過。
等到李昊澤把林雷押了進來,所有人都捂住了鼻子,林雷的手一隻手已經廢掉,血肉模糊,身上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林雷…….」凌滄沒有看林雷,目光一直落在方寒的身上:「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諸葛曉毅一直跟著凌滄,冒充凌滄的手下,有了之前的基礎,他只稍微發動一下異能,林雷馬上就說了實話:「是…….方堂主,」
李昊澤抬手就給了林雷一記耳光:「說清楚了,哪個方堂主,」
「是…….哥老會仁字堂堂主方寒,」
「大家都聽到了,」凌滄一攤雙手,緩緩提醒道:「同門相殘,是幫中大忌,方堂主你怎麼向諸位交代,」
「沒什麼可交代的,」方寒抓起玻璃煙灰缸,用力摔在地上,隨著「啪」的一聲,煙灰缸四散崩裂開來,隨後,方寒撿起一塊碎片,快步走到林雷面前,用碎片在林雷的脖子上用力一劃。
林雷沒想到方寒會向自己下手,因此沒來得及反抗,事實上他也沒有力氣反抗,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脖子被劃出一條長長的口子。
鮮血如同擰開了的水龍頭一般噴湧出來,很快染紅了林雷的全身,又把地上弄髒了一片,林雷的臉色漸漸蒼白起來,目光一直死死地盯著方寒,直到最後變得茫然。
過了一會,林雷「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再沒有說出一句話便咽氣了,只是身體不時還抽搐一下。
凌滄沒有阻止,看著方寒殺死林雷,冷冷的問道:「方堂主什麼意思,殺人滅口嗎,」
「錯,」方寒扔掉碎片,快步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我是在執行家法,」
「什麼家法,」
「林雷辦事不利,自然要受死,」方寒指著自己的其他手下,一字一頓的道:「我們仁字堂的規矩很嚴,不像你們其他堂口那樣,辦事不利不追責,」
「那麼你承認,是你派林雷襲擊我,」
「沒錯,」方寒用力點了點頭:「這也是執行家法,」
「什麼家法,」
「就是你說過的,同門兄弟,不得手足相殘,」方寒指了指丁世佳,冷笑著道:「凌滄你串通洪銘幫,謀害禮字堂前任堂主丁茂中,難道沒有違反幫規,」
丁世佳只是被方寒這麼一指,立即打了一個哆嗦,緊張的看了看四周,然後忙點點頭:「是……..沒錯,就是洪銘幫…….哦,不,是凌滄殺了我父親,」
凌滄立即問道: 「你有證據嗎,」
「講證據,是警察該做的事情,我們是出來混的,如果凡事都要講證據,豈不讓人笑掉大牙,」方寒重重哼了一聲,表情變得陰戾起來:「大家都知道,丁茂中是洪銘幫殺的,這就足夠了,」
方寒這一番話說的很沒有道理,還非常霸道,卻又無法反駁。
確實,丁茂中當時剛一死,幾乎所有人都認定是洪銘幫乾的,因為洪銘幫有動機,其他人卻沒有,這就足夠了,證據只是浮雲。
所以,凌滄面對的最大問題,是必須解釋清楚丁茂中到底怎麼死的:「如果兇手另有其人呢,」
「那就證明你和洪銘幫是清白的,」冷冷一笑,方寒一字一頓的道:「可是你能嗎,」
「我要請一個人證出來,」凌滄說罷,對李昊澤耳語了幾句。
李昊澤點點頭,出去了,片刻之後帶進來一個人,正是李繼業。
丁世佳看到李繼業,臉色變得茫然起來。
不過方寒不認識李繼業,似笑非笑的問道:「這個人證是誰啊,」
李繼業馬上答道:「我叫李繼業,禮字堂高層都知道,我是丁茂中堂主的親信,」
「大家聽到了,」凌滄一攤雙手,緩緩提醒道:「李繼業可是丁茂中的人,自然沒有理由幫著我和洪銘幫說話,」
「好,」方寒點點頭:「你說吧,丁茂中堂主到底死於何人之手,」
「是他,」李繼業抬手來指向丁世佳,身體微微有些顫抖:「就是這個畜生丁世佳,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
「你胡說什麼,你不要胡說,」丁世佳聽到這話,身體抖得比李繼業更厲害:「你不要栽贓誣陷,我怎麼可能殺自己的父親,」
方寒聽到這話也愣住了,看了看李繼業,又看了看丁世佳,狐疑的道:「這個指控可是很嚴重的,」
李繼業冷冷一笑:「我知道,」
「弒父這種事情,不要說不為幫規所容,也不被社會道德所接受,」深吸了一口氣,方寒說道:「如果你的指控成立,丁世佳堂主哪怕被千刀萬剮,都死有餘辜,」
「方叔叔,你不要聽他的……..」丁世佳臉色慘白,一把抓住方寒的胳膊,泣不成聲的道:「這個人被凌滄收買了,故意跑到這來誣陷我,方叔叔你可要替我做主,」
「你先別急,」方寒拍了拍丁世佳的肩膀,示意安靜,然後對李繼業說道:「凡事要講證據,你這樣空口說白話,可證明不了什麼,」
「方堂主,你這可就不對了,」凌滄一挑眉頭,冷笑著道:「說我和洪銘幫殺丁茂中的時候,你沒要證據,現在說丁世佳殺了丁茂中,你怎麼又要證據了,」
「你們殺丁茂中有動機,丁世佳有什麼動機弒父,」方寒緩緩掃視了一圈,問眾人道:「你們誰認為丁世佳有動機,」
絕大多數人都搖了搖頭,連郝戰強都覺得不太可能,只是沒表現出來。
「凌滄,你是不是沒當上堂主,開始發燒說胡話了,」信字堂的一個老大挖苦道:「丁茂中只有丁世佳一個兒子,一直以來視若掌上明珠,丁世佳又很尊重父親,怎麼可能弒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