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無語
李煒假裝動心的樣子說:「哦,還有女學生,多大的女學生?」
女人一看李煒動心了,熱切地說:「多大的都有,有十四五的,也有十二三的,老闆喜歡大點的,還是小點的。」
李煒說:「要玩就玩小的呀,大點的和成人有什麼區別。」
女人猥瑣地說:「你們男人都好這口,不過嫩口貨價錢也貴,三百哦。」
李煒說:「錢不是問題,你這兒安全不安全呀?」
女人得意地說:「老闆你就放一百條心,派出所郭所長你聽說過,他是我表哥,我這賓館誰敢來查,鎮上那些幹部也常來玩的,告訴你,剛剛就有四個幹部過來,點了四個女學生上樓去了,還好有一個老闆說要來,我給他留了個好的,他沒來,我這就先給你了。」
李煒說:「叫她來時帶著身份證,有些女人看著臉嫩,實際上是個爛貨,我可不能讓你騙了。」
女人咯咯笑道:「知道,一看小兄弟就是老手。」
女人出去后,李煒躲進衛生間給鍾局長打電話彙報了這一情況。
鍾局說:「他娘的,這**行當真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啊,我們在縣城一打擊,這就轉移到鄉鎮了。」
李煒將了鍾局一軍說:「事情我可報告給你了,你管還是不管?」
鍾局笑罵道:「你小子不用將我,這事我們自然管。」
李煒說:「聽賓館老闆的意思,這賓館是你們那個派出所所長郭軍朋罩著的,你最好不要讓他們知道,否則肯定什麼也抓不到。」
鍾局長沉吟了一下說:「我早就想將這個郭軍朋拿下了,一是礙著他哥的面子,二是拿不到這小子的錯處,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看他還有啥話說。」
李煒說:「縣城到這兒得三四個小時的路程,你們趕來怕來不及。」
鍾局說:「你放心,我讓三堡鎮的宋學忠帶人去,三堡有一條省道直通黃嶺,一個小時后就可以到。」
李煒掛了電話。走出衛生間,有人敲門,李煒開了門,一個稚氣未消的女孩穿一身校服,嘴裡嚼著泡泡糖走進來。關上門,取出一張身份證說:「呶,看看,姐們是貨真價實的十三歲,真正的女學生哦。」
李煒一看,女孩叫黃檔芹,果然只有十三歲。
女孩伸出手說:「先開錢。」
李煒取出三百元交給女孩,女孩裝進衣兜里,大咧咧往床上一躺,掀起裙子說:「來。」
裙子一掀開,兩條細細的白腿亮出來,裡邊連內褲也沒穿。李斷放下她的裙子說:「我不想幹事,只想找人說說話。」
女孩呼地坐起來生氣地說:「你什麼意思呀,貨都驗過了,卻說不幹,那有這麼便宜的事,一看一百,只能退你二百了。」
女孩取出二百塊遞給他。
李煒說:「三百塊都給你,你就陪我說會話就成。」
女孩詫異地看了李煒一眼,將錢裝回去說,「你這人倒挺奇怪的,花三百塊就找人說會話?」
李煒說:「我一個人呆著挺無聊的,就想找人說會話。」
女孩高興地說:「不過也好,媽的,今天已經被人搞了三次了,都搞腫了,一點感覺也沒有。不過錢是不退的哦。」
李煒說:「只要你好好陪我說話,三百塊算給你的小費。」
女孩過來坐在李煒身邊說:「說,你想說什麼?」
李煒問:「你在黃嶺中學上學?」
女孩說:「是啊,不過我最煩上學了。」
李煒問:「為什麼煩上學?」
女孩說:「整天上課做題累死了。」
李煒問:「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做這個的?」
女孩說:「也沒多久,就是今年春上。」
李煒問:「你是怎麼幹上這個的呢?」
女孩看了李煒一眼說:「你是幹什麼的?記者嗎?問這個幹什麼?」
李煒看著說:「我就是好奇,你年齡這麼小,怎麼就干起了這個。」
女孩說:「這有什麼,我們學校干這個的女孩多了。」
李煒說:「是嘛,有多少?」
女孩說:「我知道的就八個呢。」
李煒說:「是何老闆介紹你干這個的嗎?」
女孩說:「這倒不是,我們學校宿舍不夠,大多數學生在外面住,我們住的那兒,有一個小商店,我喜歡吃零食,欠了人家三百多塊錢,沒啥還,商店的老闆就說,如果我讓他搞一回,這三百塊錢就不要了,我想,反正我都有男朋友搞過了,讓他搞一回也無所謂,就讓他搞了。他搞過後,又介紹他的朋友搞我,我每次都收三百,後來何老闆知道后,就讓我來她這兒做生意。」
李煒說:「你做這事,你家裡人知道不知道?」
女孩說:「你傻呀,這種事怎麼能讓家裡知道?知道了還不把我打死?他們都在外地打工呢,不會知道的。」
李煒說:「那你知道這事不是好事了,怎麼還做呢?」
女孩滿不在乎地說:「這有什麼呀,做這事來錢快呀,告訴你,我只做了半年,已經攢了兩萬塊了,等我攢夠了錢,我也開一家賓館,這賓館的老闆何香香以前也是做這一行的,她賺了錢,開了賓館,在黃嶺玩得很大,現在這社會,有錢就是大爺,誰管你的錢是怎麼賺的?」
聽這麼小的女孩卻說出這麼一番世故的話來,確實將李煒雷得不輕。
李煒說:「你就不怕染上病什麼的?」
女孩說:「你說艾滋呀?那就只能怪自己倒霉了,干那一行沒有風險?那些下礦井的不是天天死人,還不是有那麼多人去?」
李煒徹底無語了。他抬腕看看錶,差不多快一個小時了,張嘴打了個呵欠說:「算了,不和你聊了,你走,我要睡了。」
女孩又看了李煒一眼歪著頭說:「你真的不要我服務,我的技術可是很好的哦。」
李煒說:「今天有點累,算了。」
女孩高興地說:「哈,今天這把賺得痛快,走了。」
女孩走後,李煒脫掉睡衣,穿好衣服,合衣躺在床上,留心著外面的動靜。
十幾分鐘后,只聽下面傳來鐵門聲,接著只聽何老闆尖銳的叫道:「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只聽一個男人沉聲說:「閉嘴,公安局的,抓逃犯。」
緊接到只聽一串串腳步上樓來,樓上傳來一陣陣敲門聲和女人的驚叫聲。不一會,李煒的門也被敲響,兩個男人進來掃了一眼,又到衛生間察看了一下,說:「對不起,打擾了。」
走出去,拉上了門。
李煒心裡關心著事態的發展,開門跟出去,看到一個個只穿著垂頭喪氣的男人和滿臉驚慌的女孩相繼被從樓上帶下來。
李煒下了樓,看到大廳里男男女女靠牆站了一長排,男人都是三四十歲的年紀,衣冠楚楚,其中有有四個挺有派頭的樣子,一看就是吃皇糧的幹部。
女孩都很小,大的不過十六七歲,最小的一位,個很小,一臉孩子氣,只有十一二歲的樣子。
兩個警察正在逐人登記,查驗身份證。有一個警察扛著攝像機在攝像,還有五個警察守在大門口。宋學忠端了把椅子坐在大廳中央,女老闆何香香蹲在台邊,渾身索索發抖。
兩名警察登記完后,向宋學忠報告說:「報告宋所長,共抓到嫖客八名,賣yin女八名,其中有五名未滿十四歲。」
宋學忠捶捶腰站起來說:「好啊,今晚雖然沒有抓到逃犯,抓到八個嫖客也不錯啊,兄弟們辛苦了,將他們全部帶走,回去老子請客。」
「我說宋所長,你這蝗蟲也太牛逼了,竟然從三堡吃到了我黃嶺?」
八名警察押起八男八女正要往出走,門口大搖大擺地走進一位滿臉橫臉的胖子,正是黃嶺派出所的所長郭軍朋。
蹲在台邊的何香香,看到郭軍朋,就像弱水的人看到一根稻草,騰地站起來撲過去,抓著郭軍朋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表哥,你可要給我做主啊,半夜三更的,他們闖進來,像強盜一樣,就要把我的客人抓走,還對我動手動腳的……」
郭軍朋厭惡地一把推開女人說:「滾一邊去,這兒哪有你說話的份?」
郭軍朋太生氣,這個何香香平時挺聰明一女人,今晚怎麼這麼蠢,怎麼能老子一來就揭破和她的關係,這還讓老子怎麼說話?
其實這個胖得像豬一樣的女人那裡是他的表妹?不過看在她一年三萬孝敬,又對自己用心伺候的份上,平時罩著她而已。
不過這女人胖歸胖,床上的技術那確實是不蓋的,有些女人中看不中用,有些女人是中用不中看,這女人就是中用不中看的女人。郭軍朋有一次喝醉了酒用了她一次后,就迷上了她的技術,每周都要讓她去他那兒服務一次的,為了方便走動,就對人說她是表妹。
宋學忠笑哈哈地說:「不好意思啊,大半夜地,接到線報,說我們三保鎮三年前殺害劉家三口一案潛逃的嫌疑人,郭牛娃在黃嶺鎮香香賓館出現。本來想給老弟打聲招呼的,又怕攪了老弟好夢,惹弟媳罵,就像悄悄逮了人走,沒想到還是把老弟驚動了,實在對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