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8】交心
趙二狗愣住了，他不知道說些什麼，他沒有想到，唐書雅竟對她用情如此至深。而且從頭到尾，他居然都沒有一絲髮覺，倘若沒有這一場巧合，他或許永遠不會知道她內心的想法。
唐書雅很興奮，很高興，又很激動。臉上又是笑容，又是淚水！
以前，她從來都不相信緣分，認為這個東西虛無縹緲，根本就不存在。但是現在，她不得不信。
她原以為自己與趙二狗之間，只是有緣無份罷了！
如果放在十分鐘前，她仍然如此以為。不過到了此時此刻，她的心境隨之有了很大的變化！
對！
她愛這個男人，就是她永遠無法逃避的事實，命運就是如此的巧合，偏偏就在人潮人海當中，把他送到了自己的身邊。
華夏與法國，隔著萬里之遙。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出現在這一片土地上，然而呢？
他來了！
像是一場突如其來又充滿驚喜的夢，她在淚眼婆娑，抿著唇。
等待，是最孤獨的守候。
趙二狗傻眼了，幾度凝固。
「他們之間戀人關係嗎，天吶，書雅的男朋友居然是趙二狗！那個創造忘憂菊鼎鼎大名的趙二狗？！」蘇菲震驚了，在她身邊的凱瑟琳同樣如此，估計她們做夢都想不到唐書雅所喜歡的男人，居然是他們所崇拜的那個華夏人。
「我從來沒有聽書雅說過。」凱瑟琳抱著腦袋，臉色愕然道。
「我也是啊。」蘇菲道。
她們兩個是唐書雅的同學，也是她在法國這一片陌生土地上最親密無間的兩個朋友。她們對唐書雅的過去，略有一些了解。但「趙二狗」不在他們了解的範疇內。
仔細一回想，難怪當初她們在唐書雅提起「趙二狗」這個人時，她會顯得異常吃驚。
原來如此！
「您是趙二狗先生？」蘇菲迫不及待的上去了，雖然，她對於這種男女相擁美妙的畫面很有感觸，也不想打擾，但是他卻無法剋制心裡的那一份衝動。
趙二狗，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真人！
趙二狗愣住了，望著眼前的法國妹子，略有一些茫然。
「這位是我同學，她叫蘇菲。」唐書雅介紹道。她又指著凱瑟琳，又道：「這位是凱瑟琳！」
趙二狗點頭示意，兩人笑了笑，看著趙二狗與唐書雅，不由驚訝：「書雅，原來你們兩個認識啊！」
唐書雅嬌羞，頓聲。趙二狗一直都是，她心裡不為人知的秘密。
「趙先生，我很崇拜你，特別是你創造出來的發明，簡直就是這個時代的福音。」蘇菲與凱瑟琳絲毫的不遺餘力展示自己的景仰之情。
趙二狗撓了撓頭，回道：「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只是盡我力所能及的本事，為這個世界在創造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你比報紙上的形象還要酷！」蘇菲眼睛里冒著小星星的說道。
趙二狗道：「有嗎？」
很少有人說他酷，除非對方是瞎了眼。自己有幾分斤兩，趙二狗心知肚明。他離那些狂拽酷炫的形容詞，註定沒有緣分。
「難怪書雅一直都是單身，開始我還覺得很困惑，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人？讓她如此迷戀，但是現在看到了你，在我心裡所有的不理解都有了解釋。」蘇菲笑道。
「書雅真的真的很愛你，你一定要珍惜這個女孩！」凱瑟琳道。聞言，趙二狗神情一凝，轉頭望向了身邊的唐書雅，此時，她正望著趙二狗，兩人的目光互視，千言萬語都在這一個眼神的交會當中。
「好了，我們就不當電燈泡了，趙先生有你在，我就放心了。」說著，蘇菲就拉著凱瑟琳跑了，為她們兩個人的獨處創造機會。
「你的同學挺熱情。」趙二狗抹著鼻子，喃喃的道。他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話了。唐書雅輕嗯了一聲，低著頭，看著腳尖。等她的心境平靜下來之後，仔細一想，才發現自己居然如此衝動！幹了以前所不會幹出的瘋狂舉動，她不僅抱了趙二狗，而且還對她深情流露，這要是放在從前，她幾乎想都不敢去想。而現在，等她回過神之後，不由得感到一陣嬌羞。
羞死人了！
他一定被嚇到了吧？唐書雅偷偷注意著趙二狗的表情變化，明顯有點兒獃滯。怕是被震得不輕！
廣場上人太多了，很嘈雜。唐書雅道：「我們到河邊上去走走吧！」
「嗯。」趙二狗點頭，兩人沿著法國古典建築的小道，踏著燈光漫步。
「最近過得還好嗎？」趙二狗問。
「還行。」唐書雅回道，沒有你的日子，我怎麼好的起來？
「對了，你怎麼突然之間來法國了？」唐書雅問，心裡有一絲期盼，難道他是專程來找自己的嗎。
趙二狗道：「我是跟瑩姐一起過來的，國際花展在法國舉辦，我作為華夏的參賽方。」
「哦。」得到這個回答。唐書雅明顯感到有一絲失望，原來。他並不是為自己而來，這一切真的只是一個巧合。
「婉君呢？」唐書雅眸子眨著眸子，輕聲的回道。
當她知道自己愛上趙二狗的時候，趙二狗已經與洛婉君建立了戀人關係，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遠走他方，因為她不想插足在愛人與姐妹之間，成為第三者！
然而，等她來到這異國他鄉之後，她才發現相思之苦，居然如此難熬！她暗自有些後悔自己當初因為衝動而做出的決定，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抉擇的機會，她絕對不會選擇離開，哪怕對手是她再好的姐妹！世界上有許多東西可以讓出去，也有一些東西，永遠也不能讓！
譬如說愛情。
「她也來了。」趙二狗如實相告。唐書雅目光一凝，問：「現在她人在哪兒啊？」
「本來在廣場上一起跟我們做這個遊戲，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她突然給我發了一條簡訊，有可能是身體不舒服吧，現在已經回酒店了。」趙二狗道。
唐書雅點了點頭，微微抿唇，目光在微微閃爍著，又問：「你們之間的關係還好嗎？」
「我跟她已經結婚了！」趙二狗道。
結婚？！
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唐書雅感覺自己的世界里，迎來了一道晴天霹靂，把她整個人都劈得個外焦里嫩。
結婚，他們倆居然結婚？唐書雅差點沒能站穩，彷彿難以接受這個結果。本來她還以為她又碰見了趙二狗，這是上天給了她一次機會，讓她可以重新開始，然而，她高興還不過半個小時，老天又給她開了一個無奈而滑稽的玩笑。
「好……啊。」唐書雅笑著，像是在強顏歡笑，殊不知，在此刻，她的心裡就像被刀子劃過，正在滴血。
趙二狗不是一個白痴，他聽得出唐書雅語氣當中的變化，以及那一抹若有若無，想要極力隱藏的悲傷。
但是他卻無法正面回應唐書雅，因為他是洛婉君的老公！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唐書雅想讓自己保持平靜，輕聲問道。
趙二狗道：「問。」
「你……」唐書雅抬頭看著趙二狗，剛到嘴邊的話，卻怎麼也開不了口，你曾經愛過我嗎？
「嗯？」趙二狗看著唐書雅，等著她要說的後文。
「你現在一定過的很幸福吧？」唐書雅驀然間改了口，心裡有種難以啟齒的柔弱。
趙二狗點頭，唐書雅又問：「那你們什麼時候舉辦婚禮呢？」
「現在還不急，我跟她只是剛剛扯證，關係還沒有公開。時機成熟之後，自然都會有安排。」趙二狗回答道。
「那得祝福你們了。」唐書雅道，他幾乎是用盡的全身的力氣再說出來這一句違心的話，然而他又能做什麼了，除了祝福，她什麼都無法做。因為她覺悟的太晚了！如果她沒有來法國，如果她不念及自己與洛婉君之間的情誼，如果在她喜歡上趙二狗的那一刻，便主動的追求對方！是不是會有不一樣的結果？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一但發生了，便沒有回去的可能。
覆水難收！
破鏡不可重圓！
半個小時前，洛婉君怒氣沖沖的往外走，最後又氣不過，覺得不能便宜的趙二狗，隨後她又停了下來，要是她沒有看見還好，但是她現在看見了，如果坐視不管！真的發生了一些什麼，她估計後悔的來不及，所以她拿出來電話，準備提醒趙二狗。
正在這時，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了洛婉君的背後。抬手往洛婉君背後一敲，她頓時便倒下了。人影攙扶住了洛婉君，並且接住了她手裡的即將掉落的手機。
人影撰寫了一則簡訊，然後點擊發送。他抬頭看著廣場熙熙攘攘的人群，驀然收回了目光，抱起洛婉君離開了。
趙二狗不知唐書雅走了多久。沿著河岸一直往前走，而河岸好像沒有盡頭一樣，一直伸展到遠方。
唐書雅總能找到一些話題，而在趙二狗的心裡同樣有著一份難以割捨的情愫，兩人保持著一種默契。
時間過得飛快，一眨眼，便到了天亮。
「時候不早了。」趙二狗道。
唐書雅卻道：「時間還早著呢，現在才剛剛早晨。怎麼？你急著回去嗎。」
趙二狗聳了聳肩膀，笑道：「這倒沒有，就是怕你累了。」
唐書雅笑了。心想自己怎麼會累？自己怎麼捨得累？像這樣，兩人可以獨處的機會已經不多了。
「那咱們去吃個早餐吧！法式早點。我想你在國內應該沒有吃過。」唐書雅道。趙二狗輕嗯了一聲。在他的心裡，多少有一些擔憂。這麼晚還沒有回去，洛婉君會不會擔心他呢？但是看到對方並沒有任何的電話或者簡訊，或許，她現在正在睡夢當中。
走了一晚上，聊了很多，從曾經年少，再到天南地北，趙二狗感觸頗深。
如果硬要說在他心裡，最開始所夢想的那一個女孩，絕對非唐書雅莫屬！
當時，沒有應歡！
沒有楊瑩。
沒有洛婉君……
她白裙飄飄，美得不可方物。與當時留著短髮，兇悍暴力的葉甜心，有著天壤之別！每一個正直少年的男孩，都無法抵抗那一份清新脫俗的美麗。
餐桌上，趙二狗喝著牛奶，問：「你還回去嗎？」
回去？
唐書雅愣住了，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樣的理由回去。她抬頭：「你想我回去嗎？」
「當然想！」趙二狗脫口而出的道，這完全是他下意識的反應，可能是他真的想！因為他也無法忘卻這個像夢一樣的女孩。在男人心裡。或多或少總有一種難以成全的遺憾。
最難以忘懷的莫過於初戀。
而唐書雅正是他春心萌動的開始，也許，或許，他能夠與她發生一些美妙而不可描述的事情。
特別是趙二狗在得知，對方竟如此深愛自己的情況下。
真的！男人，永遠都無法拒絕一個對自己好的女人。
唐書雅望著窗外在發獃，趙二狗順著她的目光而去，只見一棵樹上，正停著一隻蜻蜓。
「這小玩意長得挺漂亮。」趙二狗隨口誇讚的道。唐書雅目光一凝，道：「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個故事？」
「嗯？」趙二狗頓了頓。
唐書雅開口了：「我曾經在報道上，看過的一個特別感人的故事，在一個非常寧靜而美麗的小城，有一對非常恩愛的戀人，他們每天都去海邊看日出，晚上去海邊送別夕陽，每個見過他們的人都向他們投來羨慕的目光。
可是有一天，在一場車禍中，女孩不幸受了重傷，她靜靜地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幾天幾夜都沒有醒過來。白天，男孩就守在床前不停地呼喚毫無知覺的戀人。晚上，他就跑到小城的教堂里向上帝禱告，他已經哭幹了眼淚。一個月過去了，女孩仍然昏睡著，而男孩早已憔悴不堪了，但他仍苦苦地支撐著。終於有一天，上帝被這個痴情的男孩感動了。於是他決定給這個執著的男孩一個例外。上帝問他：「你願意用自己的生命作為交換嗎？」男孩毫不猶豫地回答：「我願意！」上帝說：「那好吧，我可以讓你的戀人很快醒過來，但你要答應化作三年的蜻蜓，你願意嗎？」男孩聽了，還是堅定地回答道：「我願意！」
天亮了，男孩已經變成了一隻漂亮的蜻蜓，他告別了上帝便匆匆地飛到了醫院。女孩真的醒了，而且她還在跟身旁的一位醫生交談著什麼，可惜他聽不到。」
唐書雅雙手倚著下巴，目光迷離，她痴痴的講述著，就好像自己內心的一場獨白。趙二狗凝神，靜靜的在聽著。
「幾天後，女孩便康復出院了，但是她並不快樂。她四處打聽著男孩的下落，但沒有人知道男孩究竟去了哪裡。女孩整天不停地尋找著，然而早已化身成蜻蜓的男孩卻無時無刻不圍繞在她身邊，只是他不會呼喊，不會擁抱，他只能默默地承受著她的視而不見。夏天過去了，秋天的涼風吹落了樹葉，蜻蜓不得不離開這裡。於是他最後一次飛落在女孩的肩上。他想用自己的翅膀撫摸她的臉，用細小的嘴來親吻她的額頭，然而他弱小的身體還是不足以被她發現。」
「轉眼間，春天來了，蜻蜓迫不及待地飛回來尋找自己的戀人。然而，她那熟悉的身影旁站著一個高大而英俊的男人，那一剎那，蜻蜓幾乎快從半空中墜落下來。人們講起車禍后女孩病得多麼的嚴重，描述著那名男醫生有多麼的善良、可愛，還描述著他們的愛情有多麼的理所當然，當然也描述了女孩已經快樂如從前。」
「蜻蜓傷心極了，在接下來的幾天中，他常常會看到那個男人帶著自己的戀人在海邊看日出，晚上又在海邊看日落，而他自己除了偶爾能停落在她的肩上以外，什麼也做不了。這一年的夏天特別長，蜻蜓每天痛苦地低飛著，他已經沒有勇氣接近自己昔日的戀人。她和那男人之間的喃喃細語，他和她快樂的笑聲，都令他窒息。」
「第三年的夏天，蜻蜓已不再常常去看望自己的戀人了。她的肩被男醫生輕擁著，臉被男醫生輕輕地吻著，根本沒有時間去留意一隻傷心的蜻蜓，更沒有心情去懷念過去。
上帝約定的三年期限很快就要到了。就在最後一天，蜻蜓昔日的戀人跟那個男醫生舉行了婚禮。」
「蜻蜓悄悄地飛進教堂，落在上帝的肩膀上，他聽到下面的戀人對上帝發誓說：我願意！他看著那個男醫生把戒指戴到昔日戀人的手上，然後看著他們甜蜜地親吻著。蜻蜓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上帝嘆息著：「你後悔了嗎？」蜻蜓擦乾了眼淚：「沒有！」
上帝又帶著一絲愉悅說：「那麼，明天你就可以變回你自己了。」蜻蜓搖了搖頭：「就讓我做一輩子蜻蜓吧……」
說到這兒時，唐書雅緩緩的從窗外收回了目光。而趙二狗陷入了沉思。
有些愛情飛蛾撲火，有些愛情正如她所說的蜻蜓一樣，至死不渝。
曾經，趙二狗也如此深愛著一個人，可能是傷得太深了，所以現在面對每一份情感，都會十分的謹慎。
在他剛強的外在之下，隱藏著一顆脆弱而容易受傷的心靈。
唐書雅嘆息了一聲，她又何嘗不像是那一隻可憐而可悲的蜻蜓，唯一所不同的，只是她很後悔！
嫦娥後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驀然，唐書雅握住了趙二狗的手，問：「我們之間還可以重新開始嗎？」
趙二狗驚住了，不知做何回答。他是一個絕對不會輕易許諾的人，但是一旦許諾，那便是一生一世。
嗡嗡。
這時，趙二狗的手機響了，他接通了電話。
電話是莫龍丹打過來的，她道：「你們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現在還沒有回來？」
「我在外面碰見了一個朋友，婉君昨天晚上不是已經回去了嗎？」趙二狗道。
「她沒有回來！」莫龍丹道。她是軍人，所以對於自己的作息非常嚴格，一般五點左右便會起床，在她把一天行程準備妥當時，已經是八點了，到了酒店的早餐時間。她特意去敲了房門，沒有動靜。
心想，難道是乾柴烈火，啪啪后太晚。所以睡到現在都沒有醒？
莫龍丹頗為不忿，她有「任務」在身，對於趙二狗與洛婉君之間的好事，她能破壞就要不遺餘力的破壞！
所以，敲著房門不答應，她乾脆一腳踹開了門，進去一見，空無一人，而且房內沒有任何使用過的痕迹。
「這怎麼可能？」趙二狗驚呆了，他心裡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
趙大山一大早上的起來，發現雞鴨又全部回來了，仔細一數，卻少了一些，而且那隻塊頭最大的公雞不見！
「奇了怪了，這偷雞賊偷了幾隻，又把剩下的都送回來了？」趙大山愣了一愣，發現有些雞鴨的身上，沾著血。他頓了頓聲，今天晚上得把大門鎖好，沒準那偷雞賊又會來！
「家裡沒只狗，還是比較麻煩啊。」趙大山搖頭說道，當初，狗沒有丟的時候。從來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現在狗一丟，偷雞賊就來了！
雖然趙大山不喜歡狗，但是現在他不由得有些懷念小黑狗了，心想那隻聰明的狗到哪兒去了！怎麼現在還沒有回來。如果家裡有隻狗守著，或許那偷雞賊就沒有這麼明目張胆！
不僅在大半夜的放鞭炮，而且還把三把鎖都給撬了！簡直只能用窮凶極惡與喪心病狂來形容。
趙大山特意去了解了一下，這一了解，頓時更加氣憤了，別人家的雞都沒有丟，就丟了他家的！擺明就是專沖著這兒來的，奶奶個腿了，偷雞賊還真他媽囂張。
張桂花罵咧道：「殺千刀！好不容易養到十幾二十斤的大公雞，就這麼被人給偷了！」
「生孩子沒屁眼，盡干一些缺德事。」趙大山同樣也很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