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8】腳氣
「我參加了一個國際建築師大賽。」劉筱鈴目光流轉,輕聲說道。
聞言之後,趙二狗則是一臉蒙逼,建築師大賽,又能幫助什麼嗎?又不是建築師出身,要說建樓,或許不行,如果說拆樓,還比較靠譜一點。
趙二狗抹了抹鼻子,道:「這個……我怎麼幫得上你的忙?」
「我提前預約一下,萬一真的有用得上你的地方呢。」劉筱鈴開始摸牌了,回答道。
趙二狗翻了翻白眼,搞了半天,你丫是臨時起意,而葉甜心顯然是預謀已久。
「我幫你建了一棟這麼大的別墅,該不會這點小忙你都不願意幫忙?」劉筱鈴道。打蛇打三寸,她對於抓捏趙二狗的要害,越發的得心應手,因為這個傢伙最不願欠人情,一旦欠了,那便容易受制於人。
果真,趙二狗摸了摸額頭,無奈的應接了下來,除此之外,他還有什麼辦法?接著,抬頭看向了羅佳妍。
「你該不會也有什麼事吧?」趙二狗問。
羅佳妍愣了一下,道:「我……嗯嗯,這個嘛,暫時還沒想好。要不先欠著。以後等我想到了再來要。」
趙二狗不知作何表情,得了,他成為了被壓榨的對象。誰讓它代替洛婉君坐在了這個位置上?不管是套路也好,臨時起意也罷,總之,他都受了。
誰叫今天是大喜日子呢?
「三萬。」趙二狗摸了一張三萬,然後。看著自己的牌面,將其打了出去。劉筱鈴當即喊道:「胡了。」
趙二狗眉頭一挑,頓了頓聲。
「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拿錢。」
第二把,才摸了兩個回合的牌,趙二狗又他媽蒙逼了,隨便打了個一筒,被葉甜心給胡了。
「什麼情況,你們怎麼都吃我的胡。」趙二狗道。
「這個能怪誰?誰叫你運氣不好。」劉筱鈴低笑道。
之前她們跟趙二狗打過牌,這傢伙在玩這種智力型遊戲時,腦子時常短路,通常都是被宰的對象。平時挺聰明,為什麼玩起麻將來了,就不行了呢?或許就是個人缺陷吧。
幾圈打下來,趙二狗愣是沒贏一把。他皺了一下眉頭,奶奶個腿,難道上廁所沒洗手,手氣這麼臭?
「今天,你手氣不行啊。」劉筱鈴笑道,繼續摸著牌。
趙二狗道:「我這個人打麻將,天生沒有手氣,要不我用腳打吧……」
「用手都打我們不贏,還用腳?」劉筱鈴嘴角抽搐了一下。
「因為我有腳氣嘛。」趙二狗振振有詞地回答道。說完,這傢伙真的開始脫鞋了,旁邊的三個女人看著,臉色一變。
特別是羅佳妍,她道:「趙二狗,你要幹什麼?」
「不是說好了嗎?用腳打!」趙二狗一本正經的道,隨後脫了襪子。
這傢伙腦子有病吧?!
當然,她們也不是第一次看到趙二狗做出那種超乎邏輯思維的事了。用腳打牌,只能說新鮮,不能說驚奇。
「我不跟你玩了。」羅佳妍直接起身,捂著鼻子退開。
「這可不行,我答應了你們的事,我肯定會做到,但我用腳打牌,你們不陪我玩,那之前的事,我就當放了個屁。」趙二狗摳著腳趾說道,更變態的是,還將手指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然後頗為享受的點了點頭。整就是一個猥瑣的摳腳大漢。
三個女人看不下去了。她們算弄明白了,趙二狗擺明就是在噁心她們,想弄這種卑鄙的伎倆,逼她們知難而退。
劉筱鈴臉部的肌肉,情不自禁的又抽搐了一下,沒得辦法,是真他媽臭,這傢伙是幾天沒洗腳了?
葉甜心皺著眉頭,道:「趙二狗,你這樣的行為,讓我感到很不恥。」
「怎麼不恥了?我都說了我沒手氣,再打下去肯定是輸屁股了,那我自然要用腳打,因為我這個人腳氣比較旺盛,用我的腳氣跟你們的手氣打,無可厚非,要不然你們也用腳打啊。」趙二狗說道。
「我們才沒有你這麼不要臉。」羅佳妍臉色都紅了,望著趙二狗那雙臭氣熏天的腳,心裡有一萬個草泥馬,不對,十萬頭草泥馬,一百萬頭草泥馬,反正,草泥馬數量再多。也難以形容她內心的無語,這腳氣,豈止是旺盛?簡直到了一種毀天滅地的程度!
「你們到底還玩不玩,不要做行為歧視好不好?那些斷了雙臂的殘疾人,難道就喪失了玩麻將的資格嗎?他們只剩下一雙腳,如果他用腳打麻將,你們也會歧視他嗎?」趙二狗義正辭嚴的道。
「關鍵是你有手!」劉筱鈴內心很崩潰,這傢伙給自己找借口,都能扯到那麼遠,殘疾人跟你用腳打麻將,有個雞兒毛的關係?!
趙二狗道:「你們可以把我當做一個沒有手的殘疾人嗎?這樣心裡就不會有壓力了,反而能夠感受到一種堅韌不拔的氣質。」
「氣質我沒有感覺到,我只感覺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羅佳妍道。
這三個女人,早就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了,在社會上見過很多世面,可謂閱歷豐富。但是說句實話,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一般男人在女人面前,何況還是三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大美女面前,通常都正襟危坐,戰戰兢兢,不敢露出絲毫逾越之舉,盡全力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現出來。
可趙二狗呢?一切全部反過來了,反其道而行,而且反到了簡直令人噁心的地步。
「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我用腳打牌,跟我是不是男人,又有什麼關係?你們看一看當今網路上,那些無臂的青年們,他們用一雙腳,獨立生活,做飯,讀書,工作,甚至還打遊戲,多麼可歌可泣而令人震撼的頑強精神,你們怎麽可以鄙視一雙不屈於命運的雙腳呢?難道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難道你們不會受到來源於你們內心那一份正直的譴責嗎?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雖然我用上的只是一雙平凡無奇腳,但卻是一種精神以及信念非凡的展示。」趙二狗言之鑿鑿,振聾發聵的說道,一邊說,他腳趾頭還騷氣的動了兩下。
良心會痛?痛你個毛線,我只感覺我的鼻子很痛!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對於趙二狗所說的言論。她們只能無語翻起了白眼,真他媽能扯犢子!
旁邊幾桌的人聽到了動靜,望了過來,羅佳慧問:「怎麼了,你們好好的,為什麼站起來了?」
「二狗,你可不能賴賬,輸了就是輸了。老實拿錢。」楊瑩說道,還以為他賴賬,畢竟這傢伙,有這個毛病,愛貪小便宜。
這並不是賴賬不賴賬的問題,即便他把把都在輸,一毛錢都不拿,她們也不會感到像現在這麼生氣!
幸好年紀輕,沒得高血壓,不然三個女人裡面要倒下兩個,還有一個渾身抽搐吐白沫。
「沒事,你們玩你們的,我只是用了一種特別的方法跟他們打麻將,但是他們這些人的思想很保守,一點都不知道變通。我正在做嘗試。」趙二狗說道。
這傢伙的無恥程度,幾乎到了一種令人髮指的地步。
羅佳妍當即抱怨道:「姐,你趕緊管管你家男人,這人簡直……喪心病狂,開始還玩得好好的,突然就把鞋子襪子全脫了,強行要用腳跟我們打麻將。」說著。心裡委屈的有一種想要哭的衝動。
其他不明情況的「圍觀群眾」,聽到了羅佳妍的訴苦之後,頓時笑了起來。大有一副看熱鬧的勢頭。
「二狗,打麻將就好好打,不要玩這種不正經的手段。」楊瑩勸說道。
「我用腳打,更有感覺。」趙二狗道。完全一副聽不住勸的節奏。眾人感到無奈,畢竟能夠鎮住趙二狗的兩個女人都走了,張桂花帶著孩子們睡覺去了,而洛婉君趕去村委會忙工作了。
一旦沒有了威脅,這傢伙變得肆無忌憚,膽大妄為。那隨心所欲的程度,幾乎是想幹嘛就幹嘛。有可能是酒喝多了,在這兒發瘋。
「你用手都打不贏,用腳還怎麼打?不要用這種亂七八糟的理論,為自己這種令人不適的行為解釋。」劉筱鈴氣急敗壞的道,好端端的一個淑女,硬是被他逼得惱火。
「不試試怎麼知道?曾經有偉人說過一句十分經典的至理名言,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方法!」趙二狗道。這傢伙的嘴皮子太能說了,引經據典,信手拈來。
「好,那我們就打三把,如果三把你都輸了,就說明你的「腳氣論」完全就是在這兒大放厥詞!」劉筱鈴道。
「一言為定!」趙二狗道。
「不過,輸了之後必須接受懲罰!」劉筱鈴說道,她顯然是有些慍怒。決定給趙二狗懲以小戒,免得他無法無天,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什麼懲罰?」
「光著腳,圍著別墅跑三圈。」劉筱鈴冷冷的道,心裡暗暗的想道,你不是想用腳打麻將嗎,那好啊,今天就讓你玩個夠,這棟別墅佔地面積是一千平方,一圈的長度是五百米,三圈加在一起,就是一千五!
一千五百米,聽起來或許不長,但是在這麼冷的天,光著腳跑,那絕對是一種慘無人道的折磨。
其實,她也不想這麼搞趙二狗,可是這個傢伙實在是太可恨了了,不好好教訓一下,難消心頭之火,別說是她感到咬牙切齒,就連葉甜心與羅佳妍,都有如此的想法。
葉甜心在想,自己是不是該抄起旁邊椅子往他頭上掄過去?
「這個玩得是不是太過火了?」羅佳慧道。
「好耶好耶!就這麼干,夫君,我全力支持你!」趙冰玉嚷嚷了,唯恐天下不亂,旁邊的幾個,女人似乎也不想勸。
趙二狗扭了扭脖子,說道:「如果你們三個輸了呢。」
「懲罰由你來說!」劉筱鈴道。
趙二狗眉頭一挑,覺得挺有意思,看這三個女人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他心裡就不由的一動,真以為能夠吃准我了嗎?雖然老子打麻將不是很在行,但是我他媽能作弊呀!
你們要說我下流,那我肯定會擼起袖子,跟你們好好說教一通。但你們要說我無恥,我無話可說。
嘿嘿。
「誰輸了,誰就脫衣服!然後去露天游泳池裡游個來回。」趙二狗道。這傢伙更他媽陰險,人家只是讓他光著腳板跑圈,而他卻讓人家脫光衣服游泳!
說完之後,他覺得不妥,心想這樣是不是玩的太狠了?但是她話音一落,葉甜心便率先說道:「就這麼決定了。」然後,她繼續坐回了自己原來的位置上。眼神逐漸變得凌厲起來。
而劉筱鈴也落座了,而旁邊的羅佳妍猶豫了一下,也坐下了。經過這麼一鬧,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麻將桌上。場上的勝負牽動著眾人的心。
「這麼玩,是不是有點兒出格了?」楊瑩擔心的道,無論是誰輸,都不太好。
趙二狗用腳上手,開始了自己一波神乎其神的操作。本來還以為這傢伙用腳,只是嘴上說說,故意噁心大家,然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用腳居然比用手還要麻利!無論是摸牌,收子還是擺牌,都是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遲鈍,感覺他並不是頭一次用腳打牌,而是經過千錘百鍊的訓練。
劉筱鈴與葉甜心,羅佳妍,三人看到這一幕之後,頓時傻眼了,她們還以為趙二狗搓個牌都要弄半天呢,誰想,這貨組牌的速度比他們還要快。
也許是她們之所以變慢,並不是因為手腳不夠靈活,她們覺得這些牌上面有氣味,非常的噁心,畢竟是被趙二狗的腳搓過,所以摸牌的時候十分躑躅。每一步的小心翼翼,彷彿就麻將上面沾滿了劇毒,能夠見血封喉。
不得不說,這腳是真臭。
羅佳妍忍不了了,對趙二狗道:「你能不能先去洗一個腳?」
「這種臨陣殺敵的關鍵時刻,怎麼能去洗腳了?洗了腳,我的腳氣豈不是沒了,沒得腳氣,我又如何取勝。」趙二狗反問道,振振有詞。
有腳氣,你他媽還有理是嗎?!
羅佳妍轉頭深呼吸,差點沒被嗆住,眼淚都嘩啦啦的往外止不住的流,這氣味實在是太大嗆人了。
「能不能幫我拿兩張衛生紙過來?最好是濕巾。」劉筱鈴道。隨後,肖玉婷將自己隨身攜帶的生理濕巾遞了過去,劉筱鈴將濕巾撕開之後,趕緊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只有葉甜心保持淡定,畢竟人家是市局刑警隊長,什麼場面沒有見過?比這噁心一百倍的兇案現場,她依然能面不改色,像那種高度腐敗的屍體氣味可比這濃烈多……咳咳。
葉甜心忍不住咳嗽得起了起來,人家高度腐敗呈現「巨人狀」的屍體,頂多就是臭,但是他這腳味,既辣眼睛也嗆鼻子!要是沒有經歷過常年累月的訓練,還真吃不住。
但是一想到,她們把這個傢伙打贏之後。便能夠好好的教訓他了,心裡憋著那一口氣可以得到發泄,她們強行忍住的這種難聞的氣味,哪怕是死。也要撐到最後一刻!
這是這種強大的意念,支撐著三個女人,眼神凌厲,光芒奪目!那種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人碎屍萬段的恨意,全部匯聚在了眼神當中。
得意,狂妄,裝逼,噁心,猥瑣,現在放任你的瘋狂,呆會兒,絕對讓他再也笑不出來了。
四人摸好了牌,劉筱鈴看了自己的牌面,臉上露出了微笑,這手牌好得有些出乎意料。
而葉甜心看到自己的牌之後,心裡同樣變得高興起來,但是卻不喜形於色。與劉筱鈴交換了一下眼神。對方微微點頭。
至於,羅佳妍牌面更加爆炸!她的這一手牌有很大幾率地胡,當然像地胡這種事,可遇而不可求,當然,即便無法地胡,隨便摸兩個來回,胡牌也不成問題。
趙二狗,這下你還不死?羅佳妍抬頭望向了旁邊那個猥瑣的男人,發出了一聲輕哼。
每個人背後都站著一兩個觀眾,當她們看到各自所關注的對象的牌,眉頭忍不住上揚。都覺很自己所關注的人有著必勝的把握
三個女人背後站著的其他女人,都不約而同的望向的趙二狗,眼神當中充滿了同情。
而趙二狗身後站著的人是羅佳慧,剛她看到這貨的牌時,目光驟然一凝,隨後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這一幕,正好被劉筱鈴捕捉到了。她覺得自己更加胸有成竹了!
連羅佳慧看到趙二狗的牌后,都嘆氣了!那就說明這傢伙的牌已經臭到了不能再臭的地步。他那種慘不忍睹的組牌水平,如果不能拿到開手好牌,基本上就已經撲死了。
趙二狗是莊家,由他說話,他抬頭望了一眼三人,問道:「你們的牌都擺好了吧。」
「廢什麼話,趕緊出牌。」葉甜心催促的說道。
「這手牌,我覺得不太公平,要不我們重新摸一把吧,如果你們都同意,咱們就重開如何。」趙二狗頓了頓聲,驀然說道。不知道他這麼說,出於何種心理,大家都知道。麻將只要擺上了桌,那便落地生根,沒有反悔的餘地。
「摸牌全靠運氣,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不能因為你摸到了一手爛牌,就選擇重開!你這個人能不能有點兒骨氣?」劉筱鈴開口說道。做人怎麼能卑鄙無恥到這種程度?虧得自己是怎麼看上他的?
「我並不是覺得我的牌爛,我覺得我的這手牌挺好的啊,我是怕你們的牌爛。」趙二狗一幅好人的口吻,苦口婆心的說道。
「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趕緊開牌吧!」葉甜心道,還不了解趙二哥表面上是說為了大家著想,其實就是在為自己謀出路,還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她算是看透了!要是這傢伙手裡真的拿了一手好牌,怎麼可能說這種話?以他的個性,絕對劈頭蓋臉的一頓窮追猛打!
趙二狗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無可奈何的說道:「我是一個正直的人,我選擇要講公平,但是你們卻以為我用心險惡,唉,人與人之間為什麼不能多一點真誠,少一些套路呢?」
話音一落,只聽嘭的一聲,趙二狗將自己的一行牌攤出。
眾人聽到動靜,看了過來,當看到趙二狗露在明面上的這一組牌時,眼裡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這……這。」
「我的個天……怎麼可能?!」
「天胡!!!」
劉筱鈴傻眼了,葉甜心蒙逼了,至於羅佳妍整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她甚至還沉浸在自己幻想里,誰知迎來了一道晴天霹靂。
天胡!三十三萬分之一的機率,有些人甚至打了一輩子的麻將,也沒有碰見過這樣的牌!
趙二狗眉頭一挑,故作心痛的說:「我摸到了這樣的牌,對於你們來說很不公平,誰知你們去太傷我心,哎!」那裝出來痛心疾首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揍他。
「夫君,你的運氣太好了。」趙冰玉在一邊誇讚道。
趙二狗擺起的自己的雙腳,並且翹起了二郎腿,得意洋洋,忘乎所以,趾高氣揚:「那是,老子的腳氣,又豈非是浪得虛名?」
劉筱鈴臉色陰沉,就想到屋外的夜,而葉甜心忍不住攥住了拳頭。
可恥!
可恨!
可惡!
「再來。」劉筱鈴拍一下桌子,大聲道。運氣,一定是運氣?這傢伙以前摸了那麼多爛牌,現在否極泰來!這種事情說不準,但是她不信,這傢伙一直都有這麼好的運氣。
三人到了一種怒不可遏的地步!死死的盯著趙二狗。
而趙二狗對此,面露微笑,從容不迫,彷彿置身事外。
趙二狗用摳完腳趾的手,狠狠的梭了一下鼻子,然後腦袋往後一仰,露出了一種超雞兒享受的表情,就跟吸了毒似的。
「爽啊,無敵是多麼寂寞?!」
第二圈開始,當三個女人摸到手后,臉上的表情變得豐富多彩,之前那種咬牙切齒的恨意變為不屑一顧的冷笑。
楊瑩看的是劉筱鈴的牌面,忍不住捂住了嘴巴,我滴個天!
劉筱鈴居然摸了一手天胡!
不止是楊瑩震驚了,在葉甜心身後的肖玉婷也是同樣的表情,因為葉甜心也是天胡!
而羅佳妍的牌,同樣也是天胡。
一桌牌上,三個天胡!!!這豈止是三十三萬分之一的機率,哪怕是三千三百萬之一也不一定能碰到這樣的事情。
趙二狗,這下你還不死?!
劉筱鈴眸子一抬,望向了趙二狗,她的心忍不住急促跳動,打個麻將,弄得如此熱血沸騰,於她而言的確實少見,那種感覺就好像簽下了一單好幾億的業務!
主要是她對於趙二狗的恨意,已經把自己綳成一根弦。
大仇得報,近在眼前。
葉甜心手指敲著桌子的邊緣,她的目光變得冰冷凌厲,緊緊的盯著趙二狗。就像是鎖定目標的獵物,即將發動致命一擊。
感覺很那種冰冷,趙二狗抬頭看了一下葉甜心,隨後問:「我的臉上有花嗎?」
葉甜心低哼了一聲:「趕緊出牌!」
趙二狗咳嗽了一聲,雙腳來回搓著,使得那氣味更加濃郁。這還不算完,這傢伙擺出更加騷氣的操作,用腳吸煙。
左腳將煙放到嘴邊,叼住。然後,右腳卡了打火機,將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整個人還抖擻了一下。
「咱們來商量一個事,很正經,很嚴肅,我覺得咱們還是重開吧!」
重開?
重開你妹夫?!劉筱鈴冷冷的說道:「憑什麼?就你屁事多!」
「因為我覺得這樣不公平。」趙二狗一本正經的道。
「怎麼個不公平?」
「我的這手牌怎麼說呢。呃……總之,我覺得還是重開為好,只有這樣,才對大家更公平!」趙二狗說道,沒頭沒尾,也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
「別在這兒浪費時間,趕緊出牌!」葉甜心再次催促道。她真的忍不了趙二狗這個屌兒模樣!
「你們確定不重開,不後悔?!」趙二狗又問了一句。
「我後悔個屁,你到底還打不打?」連羅佳妍都不禁爆粗口了。天胡!老娘憑什麼要和你重開?腦子傻掉了嗎!手握麻將裡面最牛逼的牌,這牌還不捶出你屎來?!
劉筱鈴與葉甜心,與羅佳妍也是如此想法。
從始至終,她們就沒有想過,自己會輸?這已經沒有輸的餘地了,她們都想不到,自己還怎麼輸?!
在必贏的情況下,誰跟你重開?!
「不要說我沒給你們機會,只是你們沒有珍惜罷了,明明有一次重來的機會,可是你們對此卻視而不見,哎,為什麼我的善意總是得到無情的對待?難道這個世界上真誠的人註定得不到尊重嗎。」趙二狗抬頭,眼神盯著天花板,發出了感嘆。
接著,噠的一聲響,趙二狗把牌面露出,當眾人見了之後,整個人的傻掉了,眼睛頓時瞪大,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幕。
劉筱鈴瞠目結舌,也不顧趙二狗的牌被他的腳摸過,直接伸手將其擺開,檢查了一遍又一遍!
天胡!
又是天胡?!
連續兩把天胡?這他媽什麼情況?!
「我都說了,重開為好,可你們就不聽,總以為我在害你們?現在等到我出手,哪有你們掙扎的機會,真以為我不會打麻將嗎?我的腳氣一出,世間便再無敵手。」趙二狗一邊扯著犢子,一邊裝著逼,尾巴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用一個詞怎麼形容來著?對!小人得志!
「你在作弊。」葉甜心拍案而起,眼神怒視趙二狗,一剎那,居然有一種在審訊室突擊審訊犯人的既視感。而趙二狗臉不紅,心不跳,而且還發出了一聲冷笑:「凡事都要講一個證據,你說我作弊,我怎麼作弊了?一個作弊的人,又怎麼可能三番五次的說要重開?況且我用的還是腳,你覺得我這一雙樸實無華的大腳,會作弊嗎?而我那正直而真誠的為人,能夠干出作弊,這種卑鄙的行徑嗎?!」
信誓旦旦!
坦坦蕩蕩!
從容不迫!
趙二狗搖了搖頭,痛心疾首的嘆息道:「當我用手跟你們打的時候,你們說我菜,而當我用腳跟你們打的時候,你們卻說我在作弊,唉,人心吶,總是那麼的難以揣度!」
葉甜心氣得渾身發抖,而她卻拿不出絲毫可以指證趙二狗的證據,他也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手段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完成這一套匪夷所思的操作!
劉筱鈴攤開了自己的牌面,質問:「為什麼我的牌也是天胡!」
見狀,葉甜心愣住了,目光一凝,把牌也攤了!
天胡!
一桌牌上,三把天胡,看到這一幕,旁邊的圍觀群眾都懵逼了,一個個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羅佳妍道:「我的也是天胡。」
天啊!!!
四把天胡?這他媽什麼情況?平日里,見到一把天胡,都要驚嘆不已,而現在,居然同時出現了四把。
這下,水落石出,所有人都懵逼了,哪怕葉甜心與劉筱鈴,她們還以為只有自己與趙二狗摸到了天和,誰知,個個天和?
什麼時候,天和成了標配,人手一個?
劉筱鈴道:「趙二狗,我希望你能夠給我們一個解釋。為什麼會有四手天胡。」
「我怎麼知道,難道我還要解釋你們為什麼能夠抓到這樣的牌嗎?在此,我必須解決一下,起步胡掉的牌,才叫天胡!你們這些牌都爛在了手裡,只能說是圓雞,怎麼能說是天胡呢?」
圓雞,一種本土辭彙,形容一張都沒有打出去的牌。
「你……」劉筱鈴怒氣衝天,卻無可奈何。
肯定是作弊,傻逼都能看微出來,當然是卻找不出證據?那種感覺,就好似是看你不順眼,就是偏偏干不掉你。
恨啊!!!
「你們該不會是輸不起了,要是輸不了,那便直說,我又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趙二狗落落大方說道。他反而成為了那個最坦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