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上帝這麼殘酷的對待你,你就甘心?
也對,這種情況她如果再不來露露臉,那麼這兩個陣營之間的火藥味估計會濃烈到使人捂鼻。
不過,即使她來了,葉斕珊發現陸家抱團的情況竟然也如此堂而皇之。幾乎是沒多久,一些家族的重要人物便去了會議室開會。
葉斕珊挑眉,「他們是準備搞一波大動作嗎?」
十七點頭,「陸家已經太長時間隨波逐流,現在想要主動掀起風浪,也要審視一下自己有沒有和我們少爺斗的資本。」
不知道陸離他們是想和顧家拼什麼?
智力、財力還是魄力?
無論哪一項,至少在目前為止他們都沒佔據上風。
茶會結束后,已至深夜。白落歌和葉斕珊告別,沒有乘坐司機的車,而是一個人去街上散心。
但沒走多久,就在老巷裡迎面碰上了醉醺醺的齊雲。
白落歌沒看他,自顧自的往前走,卻被齊雲拽住了手腕。
他身上的酒氣很濃,神情也有些朦朧,但說的話卻嘲諷無比。「白落歌,你別以為現在還有人護著就可以繼續過安穩日子。」
「你們白家在義大利的做的那些齷齪事,我早就調查的一清二楚了!」
聽到義大利三個字時,白落歌身形微僵。
看到她怔住的樣子,齊雲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了得意之色,「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你。什麼千金大小姐,還不是早早被黑手黨的人睡過了?」
白落歌從未料到這件事會被除了白家以外的人知道,那種感覺就像是重新下了一次地獄般。 齊雲見她面色蒼白,笑道,「張明澤要是知道了自己撿了個二手貨還不得膈應死?不僅僅是張明澤,如果我把這件事泄露出去,你覺得整個C城的男人都會以什麼眼光來看
你?」
「同情、鄙夷還是可笑?無論是哪一種,都足夠顛覆你現在的形象。」
白落歌直視他的眼,「那你就去說吧。」
她連死都不怕,身敗名裂算什麼?
都不用等別人的眼光,白落歌早就自我厭倦很長一段時間了。
況且,如果身敗名裂能換張明澤對她的嫌惡,白落歌覺得那簡直是筆好買賣。
齊雲愣住了,沒想到白落歌會面對的如此坦然。他的心中升起一股慍怒,加重的攥緊了她的手腕,「好啊,我看你這麼無所謂的樣子,對那種事估計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吧?反正都是睡,你今天陪我睡一覺又怎樣?」說
罷,還摸了把她的手背。
白落歌強忍住心中的強烈的膈應,面露嘲諷,「陪你?齊雲,你以為你是誰?」
「你看不起我這種女人,但想讓我陪,你除非有能力讓白家重新估量你的價值。不然我這種女人就算是作為一個玩物也永遠輪不到你。」
齊雲被她的這番話氣的渾身顫抖,「你不想活了?白落歌,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不敢?」
「你當然敢,但如果你真的敢這麼做。我也大可以一了百了。」
「一了百了?你們白家的女人怎麼可能就只有這點出息?歷代以來個個都是美女蛇,無所不用其極!」齊雲唾罵著,直接把白落歌重推在了牆上。
力道之大,她感受到了一陣清晰的骨痛。當齊雲高大的陰影再次籠罩她時,白落歌的整個身體都僵了。
然而,就在他壓住她準備去撕衣服時,整個人的臉色突然變得扭曲起來。
齊雲神色痛苦,兩隻眼睛都開始充血!
白落歌被這一幕嚇了一跳,趁機離開了他。齊雲痛的滿地打滾,掙扎的厲害,忍不住哀嚎出聲,渾身都開始抽搐。轉而向她求助,「救我!救救我!」
她看著他充滿驚恐的一雙眼睛,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齊雲痛的生不如死,怒聲指控著她,「白落歌,你見死不救,會遭報應的!」
白落歌聞言,覺得他的話十分荒誕。
她為什麼要救一個品性惡劣而且還妄想對她意圖不軌的男人?
他又憑什麼?「遭報應就遭報應吧。我曾經這麼忠誠的做上帝的信徒,那麼用心的向他禱告。可後來才發現,那些,主根本都不在乎。」白落歌看著他痛苦掙扎的模樣,心中在恍惚的同
時又起了些許冷酷的笑意。
原來,這就是人在生死邊緣掙扎的模樣。
那麼她曾經生不如死的時候,是否也如同齊雲這樣,狼狽不堪?
「小東西,你說的很對。上帝一直很忙,根本來不及管那麼多人的痛苦。」這時,一個突兀的男聲在巷子中出現。
白落歌轉身,發現一個頭戴著小丑面具,長頭髮的男人。他就這樣站在那兒,逆著光,卻給人以濃烈的陰鷙感。
躺在地上的齊雲見到這一幕,更是嚇得渾身打顫。
他的手上握著一把槍,在欣賞夠齊雲的臉色以後,就毫不猶豫的開槍。
暗槍襲人。當子彈無情的穿透齊雲的心臟時,後者便當場斃命。
這下連白落歌都開始慌了,她警惕的看著他,摸不准他接下來的套路。
他會放過她嗎?還是殺人滅口?
可出乎意料的事,男人只是盯了她一會兒, 淡淡道,「他想對你圖謀不軌,你的反抗雖然激烈。但從中可以看出,你本來也就不想活。」
這番話可謂一語成讖。
「所以你也要殺了我嗎?」
男子意味深長道,「上帝這麼殘酷的對你,難道你就甘心這樣死去?」
「一昧的逆來順受,註定得不到任何東西。反而只會被剝削的更厲害,直到最後被洗劫一空。」
他說完,轉身離去。
白落歌看著他說完背影,心中驚疑的同時又被忍不住仔細思考他剛才所說的那番話。
齊雲之死很快就被發現了,當陸墨舟帶著手下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齊雲時,面露冷色。與此同時,白落歌淡定的站在原地。
她是可以在齊雲死後一走了之,只不過以她現在的處境,她寧願給自己找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即使是名譽受損。「陸隊,齊雲的死狀有些蹊蹺,我們需要請法醫。」手下的人簡單檢查過屍體以後,面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