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我是說,你戴著它很漂亮
可她一時間並未為能想出個所以然。
林知晚皺著眉,心事重重的回了房間。
海盜船上的派對開到了很晚,林知晚也沒能早睡,但與此同時,她還發現勞拉很晚都沒回來。
這是玩的樂不思蜀了嗎?
她不太能理解這種派對,沉沉的睡下后心想還好顧暮白對這些也不感興趣。
到了次日清早,林知晚早起發現身邊的床鋪依舊像昨晚般原封不動后,內心有些疑惑勞拉竟然會徹夜未歸。
簡單的洗漱過後,她雖有些擔心,可也只能按部就班的先去餐廳。
或許是因為昨天徹夜狂歡的緣故,船上餐廳並沒有多少人,即使有,多的也是精神萎靡。
林知晚挑了幾樣簡單的早餐放入餐盤,緊接著便隨便找了個位置入座。
「知晚,知晚!」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倏然在她面前傳來,林知晚抬頭,發現正是消失一夜的勞拉。
見她似乎安然無恙的樣子,林知晚心裡舒了一口氣。勞拉端著盤子興高采烈的在她面前坐下,她穿的還是昨天的那件襯衫,襯衫最上的兩粒扣子也被鬆開,露出了很多曖昧的痕迹,而勞拉本人對於袒露這一點似乎一點都不
介意。反而興緻勃勃的和她談起了昨晚的艷遇。
勞拉感嘆,「雖然這裡的海盜都不怎麼樣,但是其中也有幾個長相帥氣體格勇猛的,我和昨天找的那個玩的還挺開心的,你呢?」
林知晚,「我沒去。」「啊?為什麼啊?我還以為你會像我一樣興奮呢。」勞拉打量了她幾眼,發現對方還是像以前那樣清清淡淡的,托腮道,「算啦,你沒去也好。不然還不知道會惹來多少男人
的窺覬,肯定會搶苔絲風頭的。」「哎,對了,昨天在船上,勞伯特說要給苔絲挑丈夫,成為她丈夫的男人就是下一位船長。所以晚上獻殷勤的男人好多呢,你是沒看到那場景。只可惜苔絲誰也沒看上,似
乎還真的和Klein杠上了。」
聽到這類似於幸災樂禍的語氣,林知晚沉默了一會兒,道,「昨天晚上Klein應該沒去吧?你怎麼知道苔絲執意要他啊?」
勞拉聞言,悶笑,「整個甲板上的人都聽到了好嘛,苔絲說過她喜歡Klein,只想嫁給他,結果勞伯特的臉都被氣綠了。」
「勞伯特不高興?」林知晚美眸微轉道。勞拉點頭,「他能高興嗎?先不說Klein的性格像個冰塊一樣,海盜本來就是私密性極強的群體。對於他們來說,Klein是外人,將整艘船的命運交給到一個外人手上,勞伯特
能睡的好覺?如果Klein喜歡苔絲或許還有那麼一絲可能…」「然而我們老大怎麼可能喜歡她?就算喜歡,老大也不可能和這群海盜為伍啊,就算苔絲跟我們回去,也沒有她的容身之地。沒什麼本事就想在我們老大身邊混,她也配?
」說到最後,勞拉嗤笑了一聲。
林知晚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盜組是個等級十分嚴明的地方,每一個人都各司其守。苔絲想的太簡單,只想和喜歡的人一直在大海上生活,這不現實。
「或許過段日子她就會想開了吧。」勞拉聽了,煞有其事的搖了搖頭,「想開?我看她一副對我們老大痴心不悔的樣子,難哦。」她說著,倏然,一個穿著水手服的男人朝著她們這桌走來。勞拉看到他,眼睛
都亮了,轉身對林知晚道,「知晚,今天拜託你替我向我們老大請個假。」
「請假?」林知晚看著她歡快的摟住那名水手的胳膊,心裡有些瞭然,不過還是有些猶豫,「這樣好嗎?」勞拉對她眨了下眼,「最近我的活很輕鬆啊,我也是個女人,肯定有荷爾蒙需要平衡一下啊。當面對著Klein我肯定不敢,所以這不是只能拜託你嘛。事後我請你吃飯,就這
樣!」說完,那名水手就摟著她走了。
林知晚見狀,也無奈的起身。
她不敢,難道自己就敢啊?
上午,實驗室內
林知晚找到顧暮白,說了一下勞拉的事,她是不敢把勞拉的話原封不動的照搬,而是給她找了一個宿醉身體難受的借口,希望能逃過顧暮白的火眼金睛。
「她是這麼和你說的?」顧暮白俊眸微眯。
林知晚咽了下口水,有些心虛,但還是點頭,「是啊,她現在可難受了。昨天喝多了,吐了半宿。」
顧暮白無情拆穿,「可我半小時前還看到她和一名水手在甲板上散步。」
「……」
顧暮白冷笑,「無視組織紀律,她的膽子很大。」
林知晚聞言,幫她說了兩句,「其實也能理解,勞拉畢竟是單身,喜歡上誰也很正常。」
「喜歡?換做是解決生理需求更為合適。」顧暮白說著,淡淡的合上了手裡的文件夾,「借口越是拙劣,真相往往越難以啟齒。」
林知晚心裡默默為勞拉點蠟,覺得自己是幫不了她了。
「那麼,你為什麼答應幫她,認同她的做法?」「沒有沒有沒有,我也是試一下,畢竟勞拉是我的朋友。」林知晚乾乾笑了兩聲。顧暮白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沉聲道,「你這麼一試,不怕殃及池魚。嗯?」她聽出他語氣里
的不悅,一隻腳往後退了一步,然而腳底一個踉蹌腰直接撞向桌角。
顧暮白見狀,迅速伸手摟住了她的腰,林知晚被他穩穩抱在了懷中,心跳漸漸加速。他見她之前有些慌亂的樣子,語氣有調侃,「這麼怕我?」
「還是怕我生氣?」
她被他逗的無言,站穩以後,他並沒立即鬆開她,林知晚也不知道該不該推。直到顧暮白的視線落在了她從衣服中掉出來的六芒星項鏈。
六枚紫鑽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倒映在了他的瞳孔之中。
林知晚見他眼神明顯有些變化,心情有些緊張,「這個項鏈是你的,你還記得嗎?」
這條項鏈中的六芒星設計很獨特,銳利而又冷艷,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決絕。此時的它靜靜的垂於她白皙精緻的鎖骨之間,顯得別具美感,更增添了一股難言的吸引力。
「它很適合你。」顧暮白倏然道。
「嗯,有嗎?」看著林知晚有些意外不解的樣子,顧暮白緩緩解釋道,「我是說,你戴著它很漂亮。」
林知晚被他突然的誇讚感到很不好意思,但她覺得他還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所以,你對它也沒印象嗎?」顧暮白以前並不會把它戴在脖子上,而是習慣於隨身攜帶。林知晚曾經看到過幾次,也好奇過,不過當得知這是他母親家族的遺物后,她就
沒有再多問什麼。
顧暮白沒說話,伸手挑起六芒星,林知晚看到了他眼神中的複雜,在他重新鬆手后,指尖不經意間的掠過了她的鎖骨,她臉紅了紅,下意識的想要攏自己的領子。
他見了,微微揚眉,「怎麼,我做了什麼讓你這麼害羞?」
林知晚無言搖頭,「那個,項鏈你想要嗎?這條項鏈以前是你很珍惜的東西。」
「不用了,你戴著。」
聽到他拒絕,林知晚心裡有些沉,「為什麼?你不需要它了嗎?」顧暮白回眸,彎了彎唇,意味深長,「珍惜的東西戴在珍惜的人身上,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此話一出,趁著她還沒緩過神,他繼而淡然道,「勞拉的假我批了,不過她的活可能就要由你代勞了。」說完,便轉身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