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一見鍾情
於國慶就是這樣的人,對男女情感上的事,特別靈敏。
在花花世界裏,他依靠金錢如魚得水,有女人主動依附他,也有女人不為金錢所動。
後者如陸美晶,他曾提出包養,可陸美晶就是不為他的金錢所動,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女人。
當然了,他一直還在等待機會。
父女二人上了車。
於盈盈開動車子說:“爸,這個小向叫什麽名字?”
於國慶說:“問這個噶哈?”
“我就是好奇。”
“我還真沒問過他的名字。”
“有空你問問,還有,他完全可以找一份很體麵的工作,為什麽要做小商販呢?”
於國慶怕女兒一見鍾情,說道:
“問他這些沒啥用,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不去幹點兒正事,房費都交不起,跟要飯似的擺攤,也是個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玩意兒!”
“爸,我覺得,他很有內在,如有機遇,條件成熟,他就會發揮出來,你不覺得嗎。”
於國慶一想到陸美晶、張秀穎短短時間,就和向梁打得火熱,他的心就像被醋泡了一樣,說道:
“我覺得他就是完犢子一個!”
於盈盈說:“你就沒覺得,有一天他會超過我!”
於國慶笑道:
“盈盈,你怎麽了,是不是對這小子一見鍾情。”
於盈盈說:“爸,說實話,我還真有心動的感覺。”
於國慶頓時如臨大敵,非常嚴肅認真地說:
“你可千萬別有這個想法,他就是個窮光蛋,隔壁老王就是他的樣板,混好了,他能做一輩子小販,混不好,就是監獄的且!”
於盈盈並不讚同父親的話:
“爸,你的思想還停留在鐵飯碗的時代,思想觀念還沒隨著改革開放而改變。你看,我們國家發展得多快,以前說日新月異,一日千裏,基本就是形容詞,但是現在卻是真真切切的日新月異,一日千裏!記得小時候,咱們春城市就是那幾條大街,一個多小時,就逛完了幾個大商場,看看現在新興的商業區,幾天也逛不完!”
於國慶說:“姑娘,爸警告你,你就真真切切的死了這份心,你和這個窮小子,不合適!我絕不會同意!”
……
張嬸本來已經要崩潰了,就聽女兒驚喜地說:
“媽,我向哥真把他背走了!”
張嬸忙問:“背哪去了?”
“背到他的屋裏去了!”
張嬸也到窗前去看,卻沒看見:
“哪兒呢,我咋沒瞅著。”
“進屋了,你怎麽能看見。”
張嬸的心情終於輕鬆了一點兒,說道:
“我以為小向就是說說呢,想不到他還真這麽做了。”
“媽,我向哥向來說話是算數的。”
張嬸用指頭點了女兒腦門一下:
“你說話動動腦子,他說話算數,怎麽會欠別人三十幾萬躲到這裏來,你媽我上輩子就沒聽說過欠債不還的人,還稱得上說話算數!”
張秀穎說:“還上不就行了。”
張嬸略帶嘲諷地說:
“哪輩子?砸碎骨頭渣子吧!”
……
向梁把張鋼柱背到他的屋裏,讓張鋼柱躺在小炕上,說道:
“張叔,你先躺在炕上歇歇,讓我王哥陪你,我去炒菜。”
張鋼柱說:“炒吧,我餓的前腔塌後腔了。”
王文景脫鞋上炕,靠在炕頭牆上看手機,也不搭理張鋼柱。
張鋼柱主動搭話:
“老王,我問你一件事。”
王文景也沒抬頭:
“問我一件事,啥事?”
張鋼柱說:“小向對我這麽好,是不是和我姑娘處對象呢?”
王文景抬起頭,說道:
“你是不是做夢呢,我兄弟能要你姑娘!就看看你這個倒黴的爹,誰敢要你姑娘!”
張鋼柱說:“我現在不行了,我也打過腰提過氣,也風光過!”
“那頂個屁,皇帝也風光過,比你還風光,可倒台子了,狗屁不是!”
“你看哪個皇帝倒台了狗屁不是,人家還能做太上皇!”
“韓國的什麽全鬥煥、盧泰愚、金大中,不都是嗎,那個做了太上皇。”
“他們是總統,也不是皇帝!”
“你說,皇帝是多大的官?總統是多大的官?”
“那還用說,都是最大的官!”
王文景譏諷道:“你還知道他們都是最大的官呀,那我說他們是皇帝有什麽不對,不就是叫法不一樣嗎!”
張鋼柱說:“你這小子對我姑娘沒有那個意思,可是,他怎麽替我姑娘出頭呢?”
王文景說:“我就實話告訴你,沒有我這個兄弟,你現在可能都看不到你姑娘了!”
張鋼柱問道:
“我姑娘出了啥事?”
王文景輕鬆地說:
“事兒倒是不大,就是你姑娘得罪了黑社會,人家好幾個人拿刀和鐵棒子來報複你姑娘,他救了你姑娘,你懂嗎!”
張鋼柱聽了,表情沒什麽變化,說道:
“這小子還行,我想知道他是怎麽救的。”
王文景說:“你知道這些也沒用處,你給他錢,他也不能要,再說,你也沒有錢!”
……
這兩個人在炕上抬杠子,向梁已經做好了四菜一湯,尖椒炒肉、韭菜煎雞蛋、油炸花生米、肉冒拉皮,菠菜蛋花湯。
向梁放上桌子,擺上酒菜,說道:
“張叔,你的腰能不能坐著,不能坐著咱們就擺在炕上吃。”
張鋼柱說:“不用,不用,放桌子吃得勁,我起來!”
王文景嘲諷道:
“你不是腰折了嗎。”
張鋼柱坐起來,拿起筷子說:
“折啥折,我想訛她,她說她是瘋子,我一個正常人,怎麽能跟一個女瘋子計較呢。”
三個人喝上酒,三杯酒進肚,就打開了話匣子。
向梁問:“張叔,今年多大歲數了?”
張鋼柱說:“四十二啦。”
王文景說:“我看你能有六十二了!”
張鋼柱說:“哪有那麽大歲數,我有病造的。”
向梁問:“張叔,你得了什麽病?”
張鋼柱說:“腰間盤突出。”
王文景說:“腰間盤突出能治吧。”
張鋼柱說:“沒錢治。”
王文景問道:
“那個女的怎麽不給你治呢?”
張鋼柱說:“她搭擱了一個社會人,我惹不起他們!”
王文景說:“該!報應!”
張鋼柱說:“我大意了,不把錢交給她就好了!”
王文景說:“你不把錢給人家,人家也不能跟你,你是掉進無底洞了!”
張鋼柱說:“最毒不過婦人心,這話一點兒不假,翻臉無情!”
王文景說:“我就尋思,你咋有臉來找你姑娘呢!”
張鋼柱說:“我也不想來找我姑娘,是那女的把我送過來的,我現在腰疼,幹不了活,打更沒人用我,撿破爛也撿不了,已經是山窮水盡,沒有活路了,隻有我姑娘這一條路了!”
王文景說:“我再給你指一條路!”
張鋼柱說:“什麽路?””
王文景說:“西天大路!”
張鋼柱說:“好死不敢賴活著,好不容易來到世上,誰想死呀!”
王文景說:“那你想咋辦?”
張鋼柱說:“就得讓我姑娘撫養我!”
……
那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向梁邊喝酒邊想這件事怎麽解決,想來想去,他想出了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