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可不能免費教人靈能

  新曆紀元372年1月16日


  歐弗廢棄軍事堡壘，托蘭堡，廢置空地


  「敖茲華，今天他們運來了什麼東西？」


  「衣服，還有不少是鑲金帶銀的。簡直浪費。就這樣把金銀珠寶送過來還好說，但是在這衣服上面，我，我要一點點地摳！還不能讓小鬼們代勞！」


  剛剛在熔爐那裡再度召喚了15頭小鬼的敖茲華，他一聽公主的詢問立刻氣得火冒三丈。人類這種生物就是劣等生物，把金銀珠寶鑲在衣服上面行為根本就是一種不可理喻的行為！


  衣服歸衣服，金銀歸金銀，珠寶歸珠寶……混在一起不就浪費嗎？衣服不用說，金銀等貴重金屬那是他們克里根一族鍛造各種武器裝備的重要物資，而珠寶……他們歐弗很多地方的能源核心裝置就是各種人造或者天然的寶石！


  敖茲華之所以會得到了這麼一件衣服的原因，很簡單，盤羊城打起來了。自從關德琳指導了那四個跪在地上神神叨叨的人類后，他們四個那是憑著霹靂閃電的法術，拿著繳獲的槍支彈藥，到處打打殺殺。結果，某個人類貴族被他們這伙強盜滅了門，還拉了一幫人試圖把梵侖會組織給重新組建起來。


  「那你小心點。別把衣服摳爛了。」


  「是。」


  得益於上面的強盜各種燒殺搶掠，在他們手裡得到各種貢品的兩個克里根那是多了很多意料之外的禮物。首先是人類自己製作的魔法書與捲軸，接下來是精緻而華麗的服飾。最後就是兩把傳聞中帶有所謂天使祝福的聖劍。


  關德琳作為一名歐弗的靈能專家，她是專心細緻地驅動自身靈能力量對兩把聖劍進行解析。


  至於總算沒把衣服摳爛的敖茲華，他是一臉煩躁加不耐煩地把最後一片銀板取出來，直接讓小鬼把衣服送到關德琳的房間里。然後他把自己摳下來的所有金銀珠寶放到不同的盒子裡頭，分門別類地在不同的盒子上面貼上標籤進行說明。


  幹完這種他極度不擅長的工作后，敖茲華開始觀看第一本從聖教教士屍體上搶過來的魔法書。


  只是第一時間讓他相當憤怒的是，人類的魔法居然要先念咒語才能發動。特別是這一招叫作連鎖閃電的，咒語的長度竟然超過三十行字，而一行字至少有五十個文字！

  雖然敖茲華在忠嗣學院的外語課上已經學會了人類的文字，但是相關外語考試成績相當優秀的他那是沒有心情念這種人類發明出來，且又長又臭，更不知所云的咒語。尤其是他手中的黑色無鋒重劍不僅無需念咒能發動黑色劍氣，甚至還能抵禦人類21毫米以下口徑槍炮的50米近距離直接射擊的時候。


  不過，看人類的書還是有那麼一點好處的。由於敖茲華僅僅懂得土系法術的緣故，其他系法術的基礎拜傷口所賜極度不擅長。因此他是看著魔法書上面如何講述凝聚體內魔力的方式，試圖重新整理體內受損的經脈。


  當關德琳完成對兩把絲毫沒有任何法術力量的長劍的解析，則是發現敖茲華居然可以根據人類的魔法書指導，在自己身體周圍形成一層藍色光膜。


  「敖茲華？」


  「等一下，我……唔……」


  一聽敖茲華說話的聲音略帶痛苦，關德琳的金色雙眼立刻發出明亮的金色光芒。開始對敖茲華進行靈能分析的她，發現敖茲華體內能量流動正在不斷加快。他的經脈線路，尤其是胸腹部被切斷的部分，在藍色的靈能光輝下正在不斷修復當中。


  「你看了什麼書這麼……基礎治療術入門？」


  看到打開的魔法書上面寫著治療魔法后，關德琳馬上明白一個事。即使克里根一族只是看上去是一種大概像人類的人形智慧生物，但是同樣有肌肉組織的克里根一族也是存在著複雜經脈線路的。克里根一族將此稱之為靈能迴路。曾經被開膛破肚的敖茲華正是因為靈能迴路被人為切斷，才導致他如今在使用靈能方面有著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礙。


  因此，她並沒有阻止敖茲華的所作所為，任由他的靈能迴路在人類的魔法書指引下得到完全恢復。


  「呼！」


  「你沒事吧？」


  「也許，我也不知道……從現在開始，我……我可能需要補習了。而且還是從最簡單的靈能法術重新學習……關德琳，你是知道的。我們克里根是天生的靈能種族，根本不會有人考慮過如何從無到有地培養一個靈能術士。」


  「因為大家從一出生就會使用靈能。而不像人類那種劣等生物一樣還要算自己還有多少魔法值，然後再去考慮發動什麼法術。」


  「我原來也會用很多靈能的，可是你也看到我身上的傷疤……關德琳，你知道嗎？我已經儘力把我以前會用的靈能再使出來……不行，完全做不到。」


  「現在你再試一試。唔……霹靂寒冰，這可是水系法術裡頭最簡單的。」


  「啊？我現在用不了這個。」


  「我教你！」


  關德琳也是急了，這個敖茲華真的是除了土系法術，加上丟火球就基本啥都不會。忠嗣學院的老師搞得不好，也許還要給他定製一套教學計劃。所以，她直接把手裡的長矛往地上一戳，左手向敖茲華展開了一個飄在半空中的圓形靈能法陣，而敖茲華也把自己的右手放在靈能法陣。但是在敖茲華接觸到靈能法陣的一剎那，霹靂寒冰這種對著目標發射寒冰射線的法術學是學會了，不過他卻感覺到一種說不太能描述出來的不對勁。


  「關德琳，我……」


  「你的靈能迴路並沒有修復，而是被更新換代了。你之前學的法術很可能要全部重新學習。」


  「沒事。我本來就需要重新學，只要……」


  敖茲華重新拿起了他的大劍用了往前一揮，又是一道最大攻擊距離在100米以上的月牙形黑色劍氣！

  「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還有，學費。」


  「啊？」


  「我可不能免費教人靈能，那些梵侖會的都把東西交過來了。你呢？」


  「關德琳，我……我……要不我把這柄大劍臨時抵押……」


  「誰要你這個？你知道嗎？以前普通的人類自己找魔法師學習一個魔法，那就得500個金幣的學費。不過他們現在都是用紙幣的，500元。你的話，賒著，算你便宜一點，400元。給我一個價值400元的物品，你自己找，不能代勞。」


  敖茲華只是聽過老師說過，在人類的地盤上，一般人類的平均月薪才20元不到……400，他往哪個地方找價值400元的東西給關德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