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要是年輕400歲……

  （接上一章）

  「古茲亞，你帶我過來後院幹什麼？」


  「希伯來，這就是敖茲華同學給我草麻。兩米高的一棵灌木，主莖粗壯結實且內部富含油性汁液；上面的綠色葉子呈圓形，帶鋸齒狀邊緣，長寬都有40厘米上下。根據其他同學的辨認與歌姬的彙報，這種叫草麻的植物分泌出來的油脂在人類，或者卡萊那裡是充當機械設備的潤滑油。」


  「然後呢？」


  被人請過來的希伯來校長並不是一個植物學家，可是在物價不低導致人人都要靠軍票度日的歐弗王朝，他這個校長必須了解這種用一個大鐵櫃裝上泥土進行栽種的植物究竟有什麼特殊原因，被學生們放在後院空地上給學校研究的。


  「希伯來，這東西的根莖都有著堅韌的纖維組織。」


  「植物纖維？衣服？」


  「所以我才把你拉過來看看。」


  「我又不懂植物……等等，你，不是想讓我寫封推薦信上去吧？這東西……古茲亞老實聽我說，以前我們從人類以及卡萊掠奪的資源主要是金銀珠寶的貴重物資，對於吃的、用的……你要想清楚。」


  「也正因為我們以前不關注植物，甚至是農業方面的技術發展，一直把所有的心思放在在鑽研生化、冶金、靈能這三大技術之上，所以我們現在只能進入連吃喝方面都只能通過憑票供給的方式艱難度日。希伯來，我們兩個認識400多年，你也意識到了吧？歐弗王朝處於求存、求變的時期！傳統的規矩不是一成不變的，外來的事物我們不能一直保持著拒之門外的態度。」


  雖然在課堂上，古茲亞一直向每一個學生灌輸克里根一族的崇高使命就是征服這顆星球，但是他自己也不得不坦誠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們只剩下678人口的克里根一族戰敗了，而且還面臨著即將亡國滅種的危機。承認戰敗，決不認輸，這八個字一直是他所秉持的信條，因此他也頂著許多人不解的壓力，向學生們講述人類與卡萊的知識。


  「線麻成功了。薩伊堡有居民知道怎麼提取線麻的纖維織布，可是這種叫草麻的植物是敖茲華同學忙中出錯，夾在線麻里一起挖回來的。古茲亞，我不是說不放心敖茲華同學，其實他犯這種小錯我都可以接受。問題是……我們真的需要浪費時間在這麼一棵灌木上面嗎？畢竟，這個星球上的每一株植物我們可沒有那麼多專家去研究的。」


  「希伯來。」


  「你……好吧。看在你，還有敖茲華同學的份上，我寫就是。」


  「謝謝。」


  「敖茲華同學，他知不知道他已經是一個親王候選？」


  「不知道。」


  「你不要告訴他，就讓他這樣子繼續接受考查。」


  作為親自製作通信石板的技術工匠，希伯來校長意識到王室辦公室實際上已經把敖茲華同學列為親王候選。如果敖茲華同學表現優秀，他就可以憑著王室辦公室冊封的親王身份，直接迎娶關德琳公主殿下。


  「為什麼只有他？就因為他打贏了天使？」


  「哈！你知道嗎？歐弗第一代新生兒就只有他，第一個做到靠著一身的蠻力，把天使給剁成肉排。布蘭達領主跟我說的時候，我自己都是把眼睛瞪大了！他過來的時候，你有沒有開啟靈能視覺觀察他？」


  「與其說他是克里根人，他其實是一個天使。」


  作為敖茲華同學的班主任，古茲亞老師是非常清楚他的這個學生體內擁有的其實是來自於天使的靈魂力量。然而，無論是他，還是其他知道內情的人都不能斥責曾經接受靈魂物質化手術的敖茲華，敖茲華之所以活到現在就是因為他缺損的肉體部分是以他本人的靈魂作為填充的。靈魂力量遠低於其他同學的他也只是由於自己這個老師的強制要求，以及收養他的康留寺領主反覆交代才重新掌握法術力量。


  然而，靈魂少了就是少了。他的法術力量如果不是因為喝下天使的靈魂萃取液而得到補充，跟天使交手的他哪怕獲勝，他必定撐不過四天就會由於自身那脆弱，渺小的靈魂被天使的法術閃電摧殘而徹底死亡。


  「他不是天使。無論過去、現在、未來，他永遠都是歐弗王朝的一個克里根戰士。」


  「更準確的說，敖茲華同學是一個擁有天使靈魂力量的克里根戰士。所以，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送過來的水系魔法書其實是專門克制克里根一族的。聖靈佑佐、快速治療、霹靂寒冰、歡欣鼓舞、祈禱祝福，上面就這五個水系法術，其中居然有三個是克制我們的。第一，聖靈佑佐就是用來保證自己體力不衰減，每一拳，每一腳都能百分百，乃至再高級一點的，直接超越自己的極限，徒手撕碎3厘米厚的勻質鋼板。當年的卡萊或者是人類為了在體力上不虛給咱們就沒少用這招。」


  「接下來就是歡欣鼓舞與祈禱祝福，前者是保證自己，乃至自己一大圈友方作戰單位保持士氣旺盛，驅除對敵人的恐懼心理；祈禱祝福就是全面提升自己，乃至自己一大圈友方作戰單位的身體素質，是所有受到該法術影響的作戰單位有著超越自己平常的戰鬥力！」


  希伯來校長肯定也是有看過那本來自聖教教會所編寫的水系魔法書，同樣也懂得人類語言的他那是第一眼看出這些法術十有八九均是出自於天使之手。


  「是的。這三門法術正是天使教導給人類的，否則他們很難在瑪各鋪天蓋地的火球轟炸下保持旺盛的戰鬥力。」


  「你學了？」


  「當然。」


  「沒事，我也學了。所以，天使們要是再派人攔著敖茲華同學……呵呵！手撕天使你信不信？」


  「我信。如果我年輕400歲，我也可以手撕10個天使不喘氣。」


  「哈！」


  對於古茲亞的說法，希伯來真的沒話說。他們兩要是年輕400歲，人類輪得著再這裡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