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新的暗潮(4)
翌日,天氣晴朗,萬裏無雲。
明媚的陽光透過沒有拉嚴實的窗簾縫隙透了進來。
時一琪翻了個身,腰和一雙腿如同散了架一般。
她“嘶”了一聲,看向床邊空了的位置。
時一琪低罵一句:“混蛋!”
這時,房間門打開了,顧謹言手裏端著食盤,上麵擺著一碗粥,和一碟鹹菜,一杯牛奶。
“罵誰混蛋呢?”顧謹言清冽地聲音傳了過來。
時一琪將被子往上牽了牽,看著顧謹言從外麵走了進來。
她道:“我在罵一個叫顧謹言的混蛋。”
“嗯?”顧謹言走到床邊,他將手裏的餐盤放在床頭櫃上,然後直接在床邊坐下,看著時一琪。
他一雙眼睛含笑,道:“起來吃飯?”
時一琪此刻身體跟散架了一樣,一點都不想動。
“不想吃。”她道。
顧謹言看著她,問:“要我喂你?用嘴喂……”
“……”時一琪瞪著一雙圓眸,瞳孔內映射出顧謹言的人像。
時一琪牙齒咬得“咯咯咯”作響,從牙齒縫裏說出一句話:“我還沒洗臉刷牙。”
“我抱你去浴室洗漱。”顧謹言十分好脾氣地說道。
“……”時一琪瞪了顧謹言一眼,沒好氣道:“你抱唄!”
隻是這話一出,她立馬響起自己被子下麵可是什麽都沒穿的。
萬一這個禽獸又發禽獸病了怎麽辦?
顧謹言作勢要掀開被子,時一琪立馬將被子裹在身上,她忍著身上的疼痛,裹著被子,赤著腳一路狂奔到浴室。
浴室門被拉上,時一琪立馬上了鎖,在浴室內洗漱完畢,然後看著被子,和自己光溜溜的身體。
總不能就這樣子出去吧!
她朝著門外喊道:“顧謹言,你幫我在衣櫃裏拿一套衣服進來。”
在門外被時一琪喊了名字的顧謹言,他去衣櫃前,拿了一套衣服,走到浴室門前。
顧謹言伸手敲了敲門,道:“時一琪,開門。”
被顧謹言喊了全名的時一琪頓時覺得後脊發寒,立馬將被子裹緊。
她在門邊,看著門上投下的人影,聲音含笑地試探道:“阿言?”
她剛才不就一氣,喊了他的全名嘛!他居然也小氣的叫自己的全名。
一直被顧謹言喊“時時”,這突然喊“時一琪”,她頓時心莫名的慌張。
“嗯,開門,給你衣服。”
時一琪聽著門外顧謹言的聲音又恢複了平常,吐了吐舌頭,小心地將門拉開了一道縫隙。
她將手伸了出去。
門外的顧謹言看著伸出來,白皙纖細的手,將手裏的衣服遞了過去。
時一琪摸到衣服布料,便手握拳,將衣服拽在手上。
門外的顧謹言沒有鬆手,時一琪拽了幾下,沒有拽動衣服。
“阿言?”時一琪喊了一聲。
顧謹言在門外應了一聲:“嗯。”
“ 你鬆手,把衣服給我。”時一琪壓著火氣,現在跟顧謹言僵持,對自己不利。
“我進去幫你。”
顧謹言的話音剛落,時一琪還沒有反應過來,顧謹言便直接拉開門,鑽進了浴室。
時一琪被顧謹言著突如其來的架勢下了一跳。
她咬牙看著顧謹言,拽著他手裏的衣服,道:“衣服給我,我自己能穿,不用你幫忙。”
“你剛才叫我顧謹言,忘記我是誰了嗎?”顧謹言手裏拿著衣服任然沒有鬆手。
時一琪立馬認慫地喊道:“老公,我錯了,我不該叫你名諱,你趕緊出去,我換好衣服咱們吃早餐。不然粥要涼了。”
這突然起來的“老公”兩個字確實打動了顧謹言。
顧謹言拿著衣服的手一鬆。
時一琪立馬抓緊了衣服。
“換好了快點出來,別躲,不然咱們晚上繼續。”
“……”繼續……什麽哦!
再來一次,我怕是要癱在床上過一輩子了。
時一琪心裏罵著顧謹言,麵上和顏悅色地推著顧謹言出浴室。
“你快出去,我能躲什麽?”那次躲成功了。
俗話說得好,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
顧謹言出了浴室,時一琪將浴室門關上,也沒上鎖了。
她算是認清了,顧謹言如果想要進來,她就算上十道鎖也沒用。
他總能找到辦法破門而入,最後受折騰的還是自己。
時一琪將裹在身上的被子鬆開,然後快速的將顧謹言給她的衣服穿在身上。
衣服裏外兩套,穿在身上正好,就是這麽穿著保暖內衣,還是有些冷。
時一琪又將被子裹在身上。
她拉開門,走了出去,裹著被子爬上了床。
顧謹言坐在床邊,她拿起床頭櫃邊的粥,舀了一勺米粥,添了一點鹹菜,放到嘴邊吹了吹,然後遞到時一琪的嘴邊。
時一琪試了試溫度,然後張嘴將粥含進了嘴裏。
有人願意喂,她也懶得伸手去端。
就這樣,顧謹言喂了一碗米粥。
時一琪吃完粥,頓時覺得自己身上暖和起來。
顧謹言將碗放到床頭櫃前,將溫熱的牛奶端了起來,送到時一琪的嘴邊。
時一琪打了個飽嗝,看著滿滿一杯的牛奶,搖了搖頭道:“已經飽了,不想喝牛奶。”
顧謹言黑色的眸子盯著時一琪,緩緩張口道:“不喝,你是需要我喂你嗎?”
“真飽了……”
時一琪還要解釋,隻是話還沒出口,便被顧謹言打斷了。
顧謹言低頭抿了一口牛奶,一張臉突然湊了過來。
時一琪嚇得一個翻身,直接滾到了床底下,發出“砰咚”一聲巨響。
顧謹言不緊不慢的將嘴裏的牛奶喝了下去,他側頭看著從床底下爬了起來的時一琪。
時一琪用著一副怨恨的眼神盯著顧謹言。
“你剛才故意的!”
身上昨天的舊傷還沒好,現在又添了新傷。
“誰讓你躲的?乖乖喝了不就好了。”顧謹言緩緩開口道。
時一琪從床下爬到床上,將被子蓋在身上,直接用後腦勺對著顧謹言。
“我肚子就那麽大,能吃多少?”時一琪不滿道。
“我記得某吃貨的胃是無限大的。”顧謹言悠悠地說道。
時一琪罵人的話還沒出口,就自己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這話是她吃東西吃得撐的去醫院的時候說的。
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