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洗洗睡覺
時一琪看了一眼顧謹言和他懷裏的小顧岑,然後上了床,蓋上了被子。
顧謹言看著時一琪睡覺,便抱著小顧岑出了房間。
小顧岑趴在顧謹言的懷裏,扭頭看了一眼上了床的媽媽,然後乖乖地一動不動。
出了房間,顧謹言將房間門關上。
他直接朝著樓下走去。
正在客廳內的時一碩和繆諾見著顧謹言身上穿著一套白色的睡衣,抱著小顧岑下了樓。
小顧岑見著樓下有人,立馬高興的跳了一下。
好在顧謹言抱著他的手夠緊,不然這小子又要摔一跤了。
“別動。”顧謹言說話的聲音有些嚴肅。
小顧岑立馬又挺屍,不敢再動了。
顧謹言察覺到小顧岑的模樣,輕笑一聲,聲音放柔了道:“別人抱著的時候,別亂動,不然容易摔跤。”
小顧岑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隻是小腦袋跟搗蒜一樣,點了點。
顧謹言見著他還算乖,等下了樓,就將他放在了地上,囑咐道:“慢慢走,不準跑,別摔跤了。”
小顧岑一副要衝的驅使,聽見顧謹言的話,立馬刹住了腿。
他慢慢地朝著繆諾坐著的方向走了過去,原本慢慢的腳步,在接近繆諾的時候,立馬就快步跑了過去。
繆諾看著,立馬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兩步,將小顧岑給接住了。
小顧岑兩隻手抓著繆諾的衣袖子,甜甜地喊了一聲:“姐姐!”
然後他看向坐在另一邊沙發上的時一碩,喊道:“舅舅。”
繆諾一聽小顧岑喊得,立馬笑著,右手食指微曲,刮了刮小顧岑的鼻子,道:“真乖。明天買糖給你吃。”
顧謹言走了過去,在另一邊沙發上坐了下來。
繆諾看見顧謹言,問道:“顧哥哥,小寶剛醒?”
顧謹言抬起頭,看向繆諾,道:“我兒子叫你——姐姐,你怎麽叫我哥哥?”
繆諾:“……”
顧謹言什麽時候還會尬聊了?
一直在假裝看電視的時一碩聽到這句話,悶著頭,將頭扭向另一邊,憋著笑。
繆諾聽到那邊薯片的包裝袋被捏得一直響個不停,便望了過去,隻見時一碩顫抖的身體。
繆諾就察覺到時一碩肯定在偷笑。
原本她還想嘲笑一下,小顧岑叫她姐姐,叫他舅舅,可是顧謹言這樣一打岔,她隻能自己憋著了。
可是時一碩居然在偷笑。
繆諾一隻手抱著小顧岑,另一隻手伸了出去拿了一袋沒開封的薯片,準備朝著時一碩砸過去。
隻是,她懷裏的小人立馬抱住她拿著薯片的手,道:“要~”
繆諾哭笑不得將手縮了回來,看著小顧岑,道:“咱們不吃薯片這種垃圾食品,換一個好不好?”
小顧岑睜著小眼睛,看著繆諾,抱著繆諾的手鬆開了。
繆諾將薯片放了回去,從上麵拿了一瓶純牛奶,然後拿了一個小顧岑最喜歡的橘子在手裏。
小顧岑見著繆諾手裏橘子,一雙小眼睛立馬睜大了,指著橘子道:“橘橘~”
“對,咱們吃橘橘,不吃垃圾食品。”繆諾的前一句話是跟小顧岑說的,後一句話在暗指時一碩。
時一碩聽了,也不在意,隻是吃薯片的聲音更加的“哢吱”響。
三大一小,四個人坐在客廳內,從晚上八點鍾到十點鍾,小顧岑鬧騰了兩個小時也疲倦了。
繆諾被小顧岑折騰了一下,身子骨跟散架一樣的,小孩子精神起來,太鬧人了。
顧謹言抱著累趴下的小顧岑,然後看向萎靡不振的繆諾道:“我先抱小寶上去睡覺了,你們也早點睡。”
繆諾點了點頭,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等顧謹言上了樓,繆諾直接在沙發上躺屍,一個晚上沒有跟她說話的時一碩突然開口道:“你要睡覺回房間睡去,在這裏睡像什麽樣子?”
繆諾睜著眼睛,看向時一碩,道:“我趴一會兒就回房間。”
時一碩聽著繆諾的這句話,也沒在說話。
客廳內,除了電視機發出的聲響,其他一點生意都沒了,就連時一碩吃薯片的聲音都沒了。
繆諾在沙發上趴了一會兒,然後側頭,看向時一碩的方向。
她看著時一碩正看著前麵,一雙眼睛沒有焦距,好像在發呆。
“時一碩。”繆諾突然喊了一聲他的名字。
時一碩聽到繆諾的聲音,這才回過了神,他看向繆諾,道:“怎麽?”
“我們兩個是不是真的不可能在一起?”繆諾的聲音裏帶著疲倦,好像真的累的,又好像是心累了。
時一碩聽著繆諾的聲音,腦海裏響起了她和何靜秋之間的談話。
繆諾現在,家裏已經逼著在相親了。
可是她才二十歲。
時一碩抿著唇沒有說話,繆諾以為他沒有聽清,又說了一遍。
“時一碩,你說我們是不是不可能,給個準話唄!”最後幾個字,聲音微微上挑,繆諾帶著幾分戲言的意思。
時一碩卻突然站了起來,繆諾被他這個動作,下了一跳,扭著頭看著時一碩的方向。
時一碩朝著這邊一步步走來,本來幾步路的距離,繆諾看著他的動作,感覺像是電視劇裏的慢動作一般。
“說話就說話,你幹嘛走——過——來?”繆諾一字一頓地說道。
結果時一碩在繆諾的跟前,直接拐了個彎,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看都沒看繆諾一眼。
繆諾從沙發上爬了起來,看著時一碩的背影,小聲地喊了一聲:“時一碩,你這個是什麽意思?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
“你可以回房間洗洗澡,早點睡覺了。”時一碩頭也沒回地說了一聲,腳步也沒停,直接朝著樓上走去。
繆諾看著時一碩上樓的背影,眉頭擰皺在一起,低喃道:“他這個到底是什麽意思?”
“洗洗睡覺?”
繆諾站了起來,將客廳內的電視關掉,然後看著樓梯間的暗光,爬上了樓。
她去自己的那間客房會路過時一碩的房間。
繆諾走了過去,看著那個房間的門頭上,那個自己貼的歪七扭八的倒“福”。
她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抬了抬手,半握著拳頭,正準備敲下去。
麵前的那扇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