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宿醉
第一百五十七章 宿醉
陸爾淳靠在沙發上,小臉因為喝了酒的緣故,紅撲撲的,卻還不忘拍手,幾杯酒下去,殷夙也看出來陸爾淳是真的醉了,醉了的她反而看著更迷人,更自信。
「殷夙……」陸爾淳主動湊到殷夙的唇邊,手指拂過他的薄唇,目光迷離,「你長得真漂亮……」
殷夙的眼中波光流轉,似笑非笑:「真覺得我漂亮?最漂亮的那種?」
梁諾平此時恨不得拿槍崩了自己,這都是什麼對話,居然說少帥漂亮?這種詞語能用來形容他最崇拜的英明神武的少帥嗎?
「恩……最漂亮的,比女人都漂亮,恩……應該是讓女人妒忌的那種漂亮。」陸爾淳仰著頭,一邊思考一邊說。
「看來你真的是醉了!」殷夙挑眉。
「醉了好,醉了當然好,人……就怕太清醒,清醒了,就會想起那些噁心的事情。」陸爾淳閉著眼睛,糊裡糊塗的說著。
「什麼噁心的事情?」殷夙狐疑。
「噓!」陸爾淳手指堵住殷夙的嘴唇,神秘兮兮的說道,「這裡是精神病院,小心被聽到,不然他們又要給我打針了……」
梁諾平一驚,精神病院?他所調查的信息中,根本沒有任何精神病院的事,為什麼陸爾淳會突然提到精神病院。
「我……殺了陸澤熙……」陸爾淳喃喃著,但殷夙還是聽到了。
陸澤熙明明還活著,而且還剛和陸爾淳通過電話,她為什麼說她殺了陸澤熙?
「你喝醉了!」分明就是在胡言亂語。
陸爾淳嬉笑著,捧著殷夙的臉,目光迷離的看著他精緻的五官,突然主動親了一下他,「罌粟,你就像你的名字一樣,有毒。」
「看來你還算清醒!」殷夙打算把陸爾淳抱走的時候,陸爾淳又開口了,「我要表演,我要演奏小提琴……」
又要表演?梁諾平淚奔了,剛才的鬼哭狼嚎已經夠嚇人了,還想演奏?這是打算把這座明明很夢幻的別墅變成鬼屋嗎?
「去準備小提琴。」少帥的話就是命令,梁諾平縱然心裡有千萬頭草泥馬奔騰,也要認命的去準備,很快就拿來了一個小提琴,所以說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有錢真的限制了你的想象,想要什麼,立刻都能拿到。
陸爾淳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從梁諾平的手中接過小提琴,所有人都做好接受刺耳噪音攻擊他們脆弱耳膜的時候,一陣悠揚的曲調突然從陸爾淳的指尖傳出,婉轉纏繞。
陸爾淳閉著眼睛,一邊拉著小提琴一邊舞動著柔軟的身體,眼前這一幕已經不是賞心悅目可以形容的了。
她身穿冰藍色的禮服,白皙的大長腿在地面上旋轉著圈圈,琴聲有時如高山流水那般豪邁壯闊、有時又如深宅女子那般哀怨、有時又如春日裡萬物復甦的那種朝氣蓬勃,讓人沉迷。
殷夙就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陸爾淳的表演,直覺告訴他,她的身上藏著一些秘密,這些秘密她獨自背負,不願與任何人分享,因為她不相信任何人。
「你們都出去!」正在梁諾平沉醉在這小提琴曲中時,殷夙開口了,他妒忌了,不願意任何男人看到她的美,他想要把她藏起來,她所有的美好都只有他一個人佔有。
「是,少帥!」梁諾平不敢逗留,揮手,帶走了所有保鏢。
殷夙如黑夜中的獵豹一般,身形矯捷的來到陸爾淳的身邊,伸手攬住她的纖腰,將她手中的小提琴丟到一邊,用一種讓人聽了就會醉酒的聲音在陸爾淳的耳邊低語:「你今晚開心了,現在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陸爾淳靠在殷夙的懷裡,抬眸看著殷夙,喝醉酒的陸爾淳要比平日里看起來更狂野熱情,殷夙低頭覆上了她妖冶的紅唇,這染了烈酒的紅唇彷彿在引誘他犯罪。
「唔……」突然被奪走呼吸的陸爾淳掙扎了幾下,很快就適應了,抬起雙臂摟住殷夙的脖子,迷離中,她彷彿又感覺自己沉入了那黑色的漩渦中,無法自拔。
面對這樣熱青四火的陸爾淳,殷夙若是還能把握住,那他就是柳下惠了,長臂一個公主抱,抱著陸爾淳走進一間卧室,將她放在床上,目光灼灼,帶著幾分決然的狠厲,「陸爾淳,我同樣可以給你全世界,但你不能背叛我,若你敢背叛我,我就拉你一起下黃泉。」
醉的迷迷糊糊的陸爾淳自然聽不進殷夙說的這些話,「喝……喝水……」陸爾淳只覺得口乾舌燥,在床上哼哼著要喝水。
殷夙無奈,翻身倒了一杯水,扶著她喂她喝了水,才將她輕輕放下,「陸爾淳,看看你面前的人是誰?」
陸爾淳被吵的心煩,迷迷糊糊整整眼睛,突然一把掐住殷夙的臉,「罌粟……」
宿醉再加上一夜的放縱,讓陸爾淳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中午,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全身都很疼,好像全身骨頭都被拆散了重新組裝過一樣,喉嚨里好像著了火,連發聲都很難受。
陸爾淳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房間里還很昏暗,她就那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發獃,努力的回憶著昨夜發聲的事情,只記得他和殷夙一起去酒窖唱歌了,然後自己玩得很嗨,然後……喝了酒,然後……
陸爾淳後面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她坐起身,晃了晃腦袋,伸手去按嵌在床頭的按鈕,想要打開智能化窗帘,卻不小心打翻了床頭柜上的水杯。
窗帘自動的緩緩拉開,沒有刺眼的陽光,灰濛濛的天空,淅淅瀝瀝的雨點,烏雲密布,是一個陰雨天。
陸爾淳疲倦的靠在床頭,這時候一個中年婦女走進來,「陸小姐,你醒了,發生什麼事了?」
陸爾淳看了一眼地攤上打翻的茶杯,「沒事,水杯打翻了……咳咳……」喉嚨有些沙啞。
中年婦女重新倒了一杯水遞給陸爾淳,「我給你煮了羅漢果涼茶,喝了以後嗓子會舒服一些。」
陸爾淳一口喝完一杯水,「謝謝,我昨晚……」身上的衣服都被換掉了,身體明顯被清洗過,陸爾淳卻想不起任何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