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殷夙的母親
第五百一十七章 殷夙的母親
楊曼迪的死,打擊最大的還是楊曼迪的父母,好不容易將女兒培養成一個警隊精英,突然就接到通知說自己女兒涉嫌故意殺人並拘捕,當場被槍斃的消息,只覺得整個天都塌下來了。
陸爾淳坐在車裡,看著兩個老人抱著女兒的照片坐在警署的大廳里哭成了淚人一樣,心中百感交集,楊曼迪到底是一條年輕的生命,這樣死了,一個家庭也就這麼完了。
「李耿,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陸爾淳突然開始質疑自己當時的狠決了。
李耿沒說話,說實話,看到這樣的畫面,沒有幾個人是不動容的,但李耿還是勸解道:「楊曼迪當時要殺你,這是她遲早會有的下場。」
陸爾淳搖頭,「我當時只是想讓她被送進監獄,想著殺人未遂,頂多就是三年的牢獄,但沒想到,她當時會那般決絕,在那樣的情況下,還想著開槍和我同歸於盡……」
陸爾淳長嘆一口氣,她如果沒有操控小鬼,只是甩開楊曼迪,或許結局就不是這樣了。
「爾淳小姐……」李耿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走吧!」陸爾淳淡淡的吩咐。
李耿也啟動車子,路上陸爾淳繼續翻閱著公司的文件,自從接手公司后,陸爾淳每天都很忙碌,就算這些事已經被分擔了一大半,剩下的還是很忙。
有時候,陸爾淳都後悔了,還是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大小姐最舒服,當上這公司一把手,也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的。
「唐家最近有什麼動靜?」陸爾淳低頭一邊看文件,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李耿頓了一下,「唐家還是那樣子,唐大小姐最近也沒有什麼動靜,就是去逛逛街,做做美容,倒是不怎麼去公司了,之前還去過一趟機場。」
陸爾淳挑眉,「機場?她去買機票嗎?」機票可以在網上訂購,沒必要特別去機場。
李耿點頭,「應該是!」
陸爾淳想了想,「等她上了飛機,到了法國,我才能確定她的心思。」又問道,「唐妃琳呢?她去法國嗎?」
李耿沒說話,顯然兩人還沒有達成一致。
「她說她留在千秋也會有好的發展!」
陸爾淳輕笑,「不是她留在千秋也會有好發展,而是千秋珠寶需要有頂尖的珠寶設計師坐鎮才能存活下去,如今珠寶行業不是那麼容易做的。」
「爾淳小姐的意思,也是贊成唐妃琳去法國?」
陸爾淳看著文件,漫不經心的說道:「我的意見不是重點,重要的是你們兩個人的心思,你希望她去嗎?」
陸爾淳剛回到陸公館,就傭人就跑過來給她打開車門,小聲說道:「大小姐,來了一位貴婦人,不知道是什麼來頭,不過看起來不是普通人。」
陸爾淳果然看到院子里停著一輛名貴的豪車,眼底掠過一抹疑惑,貴婦人,說實話,陸爾淳的印象中,似乎並不認識什麼貴婦人。
「你不知道是什麼來頭,也雖然放進來?」陸爾淳冷聲道。
傭人漲紅了臉,「她後面帶了兩個保鏢,來勢洶洶的,我有點怕!那個貴婦人還說,你一定會很高興看見她的。」
陸爾淳越發疑惑了,篤定自己可以很高興看見她?她倒是很好奇了,到底這個貴婦人是誰了。
陸爾淳踩著高跟鞋走進大廳,果然看到兩個保鏢好像守門員一樣的站在客廳里,而沙發那邊,一個背影窈窕的女人背對著自己坐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高高的紮成馬尾辮,完全不似想象中的那種貴婦打扮。
「夫人,陸小姐來了。」保鏢開口了,不過這話聽起來,好似陸爾淳只是一個客人,這裡是那貴婦人的主場。
陸爾淳瞥了一眼那兩個保鏢,輕描淡寫的問候:「夫人,你好?請問你是……」
貴婦人緩緩的側過身,陸爾淳也看到了貴婦人的正臉,一張保養很好的面孔,容貌迤邐,化著很時尚幹練的妝容,咖啡色的皮衣下面搭配著一條黑色闊腿褲,高貴大方和精明幹練這兩種元素在她身上同時展露出來。
陸爾淳打量貴婦人的同時,貴婦人也在打量陸爾淳,「你就是陸爾淳?殷夙最近交往的女孩子?」
聽到貴婦人提及殷夙的名字,陸爾淳咯噔一下,隱隱的已經猜到了貴婦人的身份。
貴婦人看到陸爾淳寵辱不驚的樣子,眼中掠過一抹滿意,淺笑著自我介紹:「我是殷夙的母親。」
陸爾淳聽到對方坦白的身份,也立刻就確定下來,這就是殷夙的母親,司徒清,總統閣下司徒靜的同胞姐姐。
說實話,未來婆婆突然主動跑過來見自己,陸爾淳還是被殺了個措手不及,至少什麼準備都沒有,她從未想過,殷夙的母親會自己主動跑過來見自己。
正因為司徒清一聲不吭的跑過來見她,更讓陸爾淳猜不透對方的心思,是純粹想看看自己長什麼樣,還是來刁難自己,讓自己知難而退的。
「伯母,你好!」陸爾淳承認自己緊張了。
司徒清端著架子,笑不達眼底,「陸小姐還是叫我清夫人吧!」
司徒清是大帥殷振寧的妻子,但因為大帥殷振寧原本還有一個已故的第一任原配夫人,所以司徒清就被稱呼為清夫人,而不是叫殷夫人。
只是這麼疏離的話拉開了彼此距離,也讓陸爾淳看出來了,對方是來者不善,她淺笑著重新打招呼:「清夫人。」
司徒清也沒有明著為難陸爾淳,指了指對面的沙發,「陸小姐不必太拘謹,我今日來,就是看看,請坐!」
陸爾淳掃了一眼茶几上的咖啡,這不是她陸公館的咖啡,連杯子都是她自己帶來的,可見這個司徒清在生活上是很有要求很講究的女人。
陸爾淳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花茶過來坐下,「清夫人今日特地光臨陸公館,應該不只是看看這麼簡單吧?」
司徒清端著咖啡杯,優雅的抿了一就,目光落在陸爾淳手中的茶杯上,「陸小姐喜歡喝花茶?」
「個人喜好不同,有人偏愛咖啡,有人偏愛花茶。」陸爾淳輕描淡寫的回答。
司徒清長嘆一口氣,「年少時,我也很喜歡喝花茶,自從嫁給大帥以後,就喜歡上了咖啡,需要提神。」
陸爾淳有些發矇,不明白司徒清和自己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只聽司徒清繼續說道:「大帥的紅顏知己太多,我怕我一不留神,就被人給取代了。」
陸爾淳汗顏,這司徒清和自己說這個幹什麼?難道就是跑過來和自己哭訴自己婚姻不幸的嗎?
「這男人都是一個樣,有權有勢,自然對女人的要求也開始諸多挑剔,跳來跳去,不過是口味變得越來越奇怪而已。」司徒清說這話的時候,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陸爾淳,見陸爾淳沒有什麼反應,繼續補充了一句:「殷夙就很像大帥,無論是做事還是為人,都很相似,若不然大帥也不會在這麼多兒子裡面認定他才是繼承人。」
陸爾淳的眉心及不可見的蹙了蹙,「清夫人想和我說什麼?我其實沒那麼聰明,不如清夫人直說。」
司徒清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陸爾淳,「你真的沒那麼聰明嗎?大帥府的女人,個個都是精明能幹的,殷夙有沒有告訴過你,大帥府也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陸爾淳越發猜不透司徒清的心思了,說她刁難自己,似乎並沒有特別刁難,若說是滿意自己,顯然是不可能的。
這一刻,陸爾淳不得不承認,這大帥府的女人的確都是宮斗的好手,永遠都不會輕易讓人看穿自己的底牌,笑裡藏刀什麼的,都落伍了,司徒清玩的就是一種若即若離,讓你猜不透、看不穿,城府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