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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邢質斌走到盡頭了

  邢質斌耷拉著腦袋從醫院回來,腳步沉重的走在樓梯口。


  他兒子打電話來了,又問他要錢。


  邢質斌有些惱火,所以說話的口氣就不那麽好:“錢錢錢!你一打電話就是問要錢!一個月用幾萬塊,你以為你老爸是開銀行的?”


  “我同學比我開銷更大,他老爸屁都不放一個。輪到你這裏了,一問你要錢你就發火,拿不出錢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邢質斌的兒子顯得非常理直氣壯。


  邢質斌被氣的夠嗆,也懶得再爭吵了,果斷的掛了電話。


  “甜蜜蜜,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才走到門口,邢質斌就聽到老婆那跑了調的歌聲。


  這女人真的是不懂事!邢質斌每天焦頭爛額,她卻好像過得挺開心。


  打開門,邢質斌看見那件紅風衣被赫然放在沙發上。


  尼瑪,真是陰魂不散!

  本來心裏就窩著火,邢質斌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拿著那件衣服就往垃圾桶裏塞。


  本來在臥室的女人聽到外麵的動靜跑出來一看,馬上就炸毛了:“你這個敗家子!你知道那件衣服多貴嗎?你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買一件衣服!”


  女人又將那件紅風衣從垃圾桶裏撿了回來。


  一臉的心疼。


  “邢質斌,你說你最近是不是腦子有病?沒事跟一件衣服有仇似的!我tmd真的懷疑你是不是中邪了!”


  衣服被弄髒了,邢質斌的女人心痛得好像有人在她的胸口插了一刀,連臉都扭曲了,說話的口氣當然不會好。


  這世界到底怎麽了?

  邢質斌突然感覺自己活著就像一隻狗。


  還tmd是流浪狗!


  哪有寵物狗過得好?


  每天每天工作那麽辛苦,兩袖清風了大半輩子,為了兒子到國外讀書,收了別人的一點封口費。結果換來地獄一般的日子……


  心裏住著的那點小秘密仿佛就像一個外麵看著沒事,裏麵爛了大洞的毒瘡。別人看不到,痛在他心裏。自己連碰都不敢碰,卻還要裝著什麽事也沒有。


  仿佛體力不支一般,邢質斌渾身癱軟的坐在地上……


  他老婆看了他一眼,一臉嫌棄:“你看看你,還坐地上了!又無能又邋遢脾氣還很差,邢質斌,要不是兒子都這麽大了,老娘真的想跟你離婚!”


  穿了幾天名牌,塗著五塊錢一支的試用裝口紅,聽到外麵擺地攤賣水果的大媽大嬸說她氣質好,這女人最近膨脹的不行。


  如果不是她,邢質斌至於走到今天的這個地步?

  這女人至打生了兒子就沒有上過班,沒事就去茶樓打打小麻將。邢質斌一個人那點薪水苦哈哈的維持著這個家庭,結果她還說邢質斌一個窮醫生,給她買不起這這買不起那。


  兒子本來就不爭氣,在國內讀書成績都很差,她非吵著送到國外。說是去外麵鍍鍍金,就是海歸了,以後回來好討老婆。


  就這樣,邢質斌仿佛掉入了一個深淵……


  一個不小心,便萬劫不複。


  現在聽這個女人嘮叨,精神已經處於崩潰邊緣的邢質斌,嘴角抽動著,渾身都發著抖:“你少說兩句……我今天不舒服……”


  前幾天,他的心髒就很不舒服了。作為心髒病專家,邢質斌有一種感覺,自己好像也得了重病。

  可他卻沒有時間更沒精力去做一個全麵的檢查。


  “老娘哪天都不舒服!老娘看著你就不舒服!兒子讀書讀到一半,你沒錢了!你他媽還好意思跟我發火?邢質斌,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現在連人都醫死了,還不知道醫院要怎麽處理你呢,你還有臉朝我發火……”


  “你真是太吵了!能閉上你的嘴嗎?”


  邢質斌很想安靜一會兒,所以語氣軟了下來。


  自己服軟,也許就能換來片刻安寧吧……


  “有本事你把老娘的嘴堵上啊!”邢質斌的女人也不知道怎麽的,越說越生氣:“連兒子都說你沒本事!你真的應該反省反省……”


  看來他又錯了,即便忍氣吞聲,也休想得到一會兒耳根清淨……


  “我叫你不要吵了!”邢質斌發了瘋似的突然起身,掐著自己老婆的脖子,因為正在氣頭上,他手下的力氣也很大。


  那女人連咳也咳不出來,瞪著眼睛看著他。


  三白眼,顯得惡狠狠的。


  “你tmd還敢瞪我?”邢質斌在那一刻真的崩潰了,不但涕泗橫流,還惡狠狠的咬著牙關:“要不是你這個女人,我至於像今天這樣嗎?為了掩蓋別人的罪惡,我收了黑心錢,我故意開車撞死知情人,我惶惶不可終日,我工作上出錯害死了人……全都是因為你這個女人!你才該死!在這世上最該死的就是你!”


  邢質斌發了瘋一般,早已控製不了自己的行為。手下更用力了,那眼睛裏透露出的是冷冷的殺氣,還有騰騰的怒火……


  那女人終於知道危險了,力量微弱地掙紮了幾下。


  可邢質斌被氣得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這個女人太壞了!死有餘辜。


  紅著眼睛,邢質斌一直捏著他老婆的脖子,死死地不鬆手。


  直到那女人身體完全癱軟下去,本來在努力想搔他臉的手也慢慢的垂下去……


  邢質斌覺得自己的手指都酸痛了,想鬆手,卻因為用力過度,手指關節好像鎖死了一般。


  手臂的汗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邢質斌頓了好久,才緩緩鬆開手。


  她的老婆大睜著眼睛望著他,早就沒有了氣息。


  “你瞪我幹什麽?起來罵人啊!罵我無能啊!罵我窮啊!起來啊!哈!哈!哈……”


  邢質斌的笑聲中又夾帶著哭腔。


  將老婆的屍體放在床上,還顫抖著雙手替她蓋上被子。


  邢質斌仿佛站立不穩一般,背靠著冰冷的牆,然後一點一點的往下蹲,最後無力的坐在地上。


  對麵樓房的燈光從窗子伸進來,照在他老婆蒼白的臉上,邢質斌木然的看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他沒有覺得很害怕。


  作為一個醫者,邢質斌看見過太多的生老病死。


  也許生命的隕落,在他的眼裏,就隻不過是一條漸漸平直的心率圖……


  電話響了,邢質斌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他兒子。


  無力的按了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那個敗家子醉醺醺的聲音:“邢質斌,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你的老婆孩子跟著你倒了八輩子的黴!我今天被高利貸的人打了,老子現在肚子好餓,買了一瓶最便宜的酒,但願老子明天不用醒過來了……”


  “你可以爬到你們學校最高的樓層,然後以最優美的姿勢跳下去。”

  邢質斌說話的口氣冷冰冰的,仿佛波瀾不驚。


  “你這個冷血動物!你這個變態!我才18歲,你叫我去自殺?你腦子是不是有病?邢質斌你會孤獨終老的……”


  電話那頭的青年,像瘋狗一樣叫囂。


  邢質斌覺得他實在太吵了,又一次掛了電話。


  萬念俱灰,他覺得自己身體實在冰冷的不行。


  看了一眼被他老婆從垃圾桶裏撿回來的那一件紅風衣,邢質斌的臉上帶著一絲讓人不明覺厲的笑意。


  “方青,這下你開心了吧?大家都沒辦法活了,你就安生了吧?嗬嗬嗬……”


  看了一眼手機裏那一個非常陌生,去讓他見一次怕一次的電話號碼,邢質斌撥通了電話。


  “喂,我知道你是誰。你要的東西在我辦公桌的第2個抽屜裏。”


  “舍得把東西交出來了?之前我可是跟你商量了多次,你都不肯。你真是一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笨蛋!”


  電話那頭的那個男中音寒冷而果決。


  “現在我把東西交出來了,隻有一個要求。”


  邢質斌一邊說,下巴一邊在發抖。所以說話的聲音也是怪怪的。


  “說。”


  “給我兒子最後10萬塊錢,然後替我們兩夫婦收屍”。


  “你……你幹什麽了?”


  “如你們所願,我家破人亡了!”


  “邢質斌,你到底幹什麽了?”


  那邊那個聲音仿佛有些焦急地追問,可是邢質斌卻掛了電話。


  當警察來到邢質斌家,敲了兩次門沒人應聲,便一腳踹開了門。


  鄰居們不安的看著警察:“出什麽事了?”


  警察沒有應聲,幾個人先後進了屋子。


  邢質斌死了。


  他用水果刀朝著自己心髒的位置刺進去。


  仿佛是一招致命,地上留下他掙紮時蹬掉的一隻鞋。


  警察後來又在床上又發現了他女人的屍體。


  那件紅風衣還躺在沙發上。夜風一吹,微微輕漾。


  南城市人民醫院。


  穿著一身黑衣的男人閃進了邢質斌的辦公室。


  在他辦公桌的第2個抽屜裏找到一個塑料袋。


  袋子裏有一份邢質斌親手寫的資料,還有一個藥瓶,瓶上麵有幾個字:倍他樂克。


  男人嘴角出現一絲微笑,拿著塑料袋,從容的離開醫院。


  午夜的時候,小楊被電話驚醒。


  對方告訴她,邢質斌死了。


  小楊先是一怔:“怎麽會這樣?你做什麽了?”


  “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什麽也沒做!邢質斌應該是失手殺了他的老婆,然後畏罪自殺。”


  電話裏頭的男中音說的輕描淡寫。


  “那我們的計劃是不是應該結束了?”小楊的手卻禁不住在發抖。


  “結束?難道你不想在南城有一個Beautifulyouth?”


  “……你還想幹什麽?”


  “你一直知道我想幹什麽,嗬嗬……”


  當對方掛了電話,小楊一下癱坐在沙發上,一陣莫名的恐懼鋪天蓋地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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