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努力的意義何在
曾馨宜不敢從這兒爬出去,白童也不敢勉強她。
確實這麽高的距離,肯定是不能隨便下去的。
“你就先在這兒等著,我先出去再來救你,你別慌。”白童安慰了曾馨宜兩句,才攀上窗戶,借助著旁邊的附著物,慢慢向下移動。
今為了來這兒,她是穿了裙子,這穿著裙子,行動總是不怎麽方便,每一下,都是格外的心跟謹慎。
曾馨宜在窗前,緊張得捂住了嘴。
她隻知道白童讀書好,寫作好,可沒料得,白童的身手,也是這麽好,一個姑娘,居然敢徒手就這麽從三樓給溜下去。
這點身手,可不是一兩練出來的。
白童抓住旁邊的擱板,心翼翼的慢慢往下,經過二樓時,從她旁邊的這個排風扇這個孔洞中,倒是能看見裏麵的一角。
她倒是一下就看見,剛才帶她們去換衣、再順手把她們給關在那兒的那個服務生,正低頭接耳跟一個女人在著什麽。
而那個女人,就是之前陪在黎縱身邊的那個三流演員。
白童這下明白,為什麽,突然之間,那個服務員要這麽來針對她們了。
敢情是這個三流演員跟黎縱吃醋較勁,找上了自己。
看著兩個人走開,白童判斷了一下,從這個位置無論如何都爬不進二樓的窗戶,她隻好按著原地計劃,再從二樓下滑到一樓。
曾馨宜在上麵半蒙了眼往下看,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現在看著白童平安落地,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白童向著她揮揮手,示意她等著,她才安心的退開。
這後麵,是一塊空院子,安放著冷卻塔之類的酒店設置,曬滿了酒店的換洗床單,倒沒人往來。
白童看看地勢,找準方向,從那邊的門繞了出去。
繞了出去,又是酒店的外麵。
顯然這是另一條酒店的出口,主要是負責這洗衣部的工人們進出的。
白童拍了拍裙上的灰,急急的向著酒店裏麵走。
這一次,那保安自然是認得她了。
雖然不明白,她怎麽又從外麵進來,可卻是一點也沒有阻攔,甚至還帶上一個討好的笑意。
白童此刻記掛著被關在那兒的曾馨宜,也無心多想,三步並作兩步的向著裏走。
前麵的大廳,似乎儀式正式舉行了,原本三三兩兩四處閑話聊的人也不見了。
隱約能聽見導演在給大家發表講話。
白童無瑕多想,就想往三樓跑,先去將曾馨宜救下來再。
方平此刻是滿頭大汗的跑過來,拉住她:“哎呀,玉瑕,你這是去哪兒了,我滿場子找你,都快急瘋了,這才要跟媒體介紹你,你卻不見了,這不是故意為難我。”
“對不起,我還有事,等一會。”白童忙著往樓上走。
可方平,根本不給她機會,拉著她就向大廳裏麵拖:“不能再拖了,導演這些都等你好一陣了,再拖,都要成笑話了。”
白童無奈,被他拖進了裏麵的大廳。
果真,她們一進去,那些娛樂記者們意識到什麽,紛紛調轉視線,鏡頭就向著她這邊對準過來。
白童也不是一兩麵對這樣的鏡頭了。
這陣子,她也學會了如何跟這些媒體記者相處。
她立刻露出一個笑意,算是一個友好的招呼。
畢竟她自己也是寫作文字的,知道這些記者無冕之王可不是蓋的。
特別是這種娛樂圈的記者,更是沒有底限。要是自己此刻表現不好,怕是有什麽編排自己的話,自己耍大牌也是常事。
看樣子,得先搞定這兒的事。
她隻能一邊微笑,一邊壓低嗓子跟方平叮囑道:“我有個朋友,不心被誤鎖在三樓的房間中,你得趕緊帶人去看看,別出意外。”
“好。”方平也低聲應道:“我去看看,這兒你可得好好應對。”
有了方平的這一句承諾,白童放心多了。
今來這兒,跟她料想的差不多。
因為這段時間,她的名氣頻頻見諸於報端,大家都知道她是xx文學獎的得主。導演在台上,親自跟大家再度介紹了她。字裏行間裏,都是溢美之詞,當初就發現白童決不是池中物,寫出來的作品與眾不同,才想將她的故事,給搬上銀幕。
白童也很合適的回了一句,感謝導演給了她這個機會,讓作品能以另一種形式,呈現在大家的麵前。
今受邀來采訪的記者們,不由都笑了起來,導演是慧眼識英雄,比那些文壇中的人,更有眼力,早早發現了“玉瑕”這顆明珠,才有今的這一部電影。
雖然這邊著場麵話,可白童心中記著正事,兩眼不時看向大廳門口,直到曾馨宜跟著方平從大廳門口進來,白童才放下心來。
可是,雖然曾馨宜跟自己脫困了,並沒有別的大礙,可白童,怎麽可能白白的受這個委屈。
現在的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縣城軟弱無助的丫頭。
要是現在,她被人欺負到了頭上,還這樣忍過,那她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
既然一再的努力,還是要被人隨便欺負,那努力的意義又何在?
趁導演再度介紹著這個影片的時候,白童的目光,向著那後麵的海報上好好的端詳起來。
經過細細的端詳,她認出來了,那個故意將整她們的那個三流演員,在這裏麵,演了一個配角,海報最邊角上的人像,就是她。
這也難怪,她會帶著黎縱出現在這兒。
想到這兒,白童向著那邊穩坐著的黎縱,狠狠的瞪上了一眼。
就是這個花花公子惹出來的事,他自己無情無義,結果害得這些女人,將氣出在自己的身上。
偏偏,黎縱對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根本是一無所知。
他端著酒杯穩坐在那兒,收到白童這怨氣十足的眼神,他頗為無辜的聳聳肩,都不知道又怎麽惹著白童了。
白童又將眼神,往那個三流演員的身上掃了掃。
那三流演員也是強自鎮定的站在那兒,仿佛一切跟她沒關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