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破張梁
張角去世的消息傳到城中,無數黃巾賊唉聲嘆氣,忽然之間感覺到前途渺茫。不過張梁還是接過了張角的重任,守衛廣宗,張梁藉助張角之死,整兵出城迎戰。
「殺!」
四面八方的黃巾賊鋪天蓋地的沖了上來,好像是無數只惡狼,咬住官軍就死死的不肯鬆口,皇甫嵩見狀,立刻命令收兵回營,以營盤為依託抵擋黃巾賊的進攻,黃巾賊雖然氣勢洶洶,野戰中還能夠佔據上風,但是攻擊營盤那就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看到數萬黃巾賊如同潮水一般退了下去,皇甫嵩嘆一口氣。
「哀兵必勝,想不到張角一死,黃巾賊人人都成了黃巾力士。」
甲葉聲碰撞,劉燁神色冷峻的走到皇甫嵩身邊。
「郎將不必擔心,黃巾賊其勢必不能久,一旦黃巾賊氣泄,我軍趁勢猛攻,一鼓作氣必可攻下光宗。」
皇甫嵩點點頭,當晚閉營休士,避而不戰,黃巾賊來攻打營盤卻損失慘重,因此也就不再做無謂的損失。不過皇甫嵩接連避戰三日,黃巾賊的憤懣之氣一時之間泄了個乾乾淨淨,反正官軍也不會主動出擊的,沒什麼。
深夜之中,官軍營帳之中卻是點著明晃晃的火燭,還有幾人並未歇息。
皇甫嵩手握兵書竹簡,一邊閱覽一邊問道:「黃巾賊這幾日氣勢如何?」
劉燁抱拳道:「郎將,黃巾賊其勢不能久,末將今日親眼所見,黃巾賊眾疲憊懶散,平日卸甲不戰,怕是張梁已經如同楚之項燕也。」
秦滅六國之戰,動用兵力最多的莫過於滅楚之戰,老將王翦向秦王嬴政要兵六十萬,楚將項燕聽說之後,立刻攜帶大軍北上,在壽春以北構築防線,想要抵擋秦軍攻勢。
但是人老成精的王翦並未急於進攻,而是足足在邊境等了一年,等到士卒手中發癢,等到楚軍已經懈怠,這才發動進攻。楚軍怎麼也沒能想到秦軍竟然會在一年之後才大舉進攻,結果一舉被秦軍吞滅。
皇甫嵩手下的北軍自然無法與當年身經百戰的秦軍相比,但是黃巾賊與楚軍差距也不小,不過三天時間便已經麻痹大意。
「末將願意領兵出擊,一舉擊破黃巾賊!」
看到劉燁主動請命,皇甫嵩微笑點頭:「好,你去整頓兵馬,今晚破賊!」
……
黃巾賊軍營中,此刻已是接近雞鳴時分,正是人一天中最睏倦的時候,黃巾賊幾乎人人都在睡夢之中。
而劉燁及其麾下所部卻是精神奕奕,他們白天睡了一覺,現在正是精神飽滿的時候,絲毫也不覺得睏倦,反而一身的勁兒用不完。
「出陣。」
劉燁所部一千兵馬就在這萬籟俱寂的時分靜悄悄的走出營門,人銜枚,馬勒口,一路走到黃巾賊的陣營之前,卻是絲毫沒有驚動黃巾賊。
殺!
隆隆隆!
戰鼓聲,吶喊聲衝天而起交織在一起,劉燁的一千兵馬好似一柄尖刀狠狠地插進了黃巾賊營帳之中,如同錐從囊出,鋒利無邊。
營中的黃巾賊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稀里糊塗的探出頭來,頓時就被呼嘯而過的馬刀輕而易舉的割下了頭顱,不明不白的倒在地上。
很多人剛剛從睡夢中醒來,根本就來不及披甲,拿著兵刃便走了出去,結果立刻就被賓士而來的騎軍斬殺,一時之間死傷無數。
而就在這時,皇甫嵩適時的抓住時機,命令營中北軍一氣猛攻,一時之間官軍四面猛攻,黃巾賊大為潰亂,剛剛睡醒的人哪裡能夠做出什麼反應,看到同袍四處奔跑,下意識的就跟著到處亂跑,陷入到了混亂之中。
無數黃巾賊跑來跑去,直接炸營,劉燁將部屬交給於禁指揮,帶著百餘騎在亂軍中四處衝殺,但是卻找不到張梁,劉燁策馬前沖,見到黃巾賊中一人身披玄甲,看來是一員小帥,二話不說便沖了上去,猿臂一伸便把他抓了過來。
「賊酋張梁安在!」劉燁一聲大吼把黃巾賊小帥嚇了一跳,驚魂未定。
「某問你話!」
「大大大……大將軍,人公將軍在那座營帳里。」這黃巾賊小帥戰戰兢兢的抬起手臂,指向一座巨大的營帳。
劉燁隨手將他甩在地上,呼嘯一聲,百餘騎頓時跟在他伸手朝著張梁大營飛馳而去,黃巾賊根本就不敢抵擋,放任劉燁沖了過去。
劉燁一路橫衝直撞,左右挑殺,張梁的營帳近在面前,他深吸一口氣,氣運丹田大吼一聲。
「張梁安在!」
剛剛被叫醒的張梁嚇得渾身一哆嗦,只覺得耳朵里一陣嗡嗡嗡的,好像耳邊起了一聲炸雷,忍不住抬頭看去。
而張梁在眾軍簇擁之中,好似眾星捧月,劉燁恰好也朝著他看了過去,一時之間四道目光撞在一起,張梁眼中呈現出一員披甲持槍,策馬衝鋒的猛將身影。
劉燁見到張梁大喜,長槍指向張梁:「隨我來!」
百餘騎鐵蹄踏動,如同一道奔雷直衝張梁而去,嚇得張梁面色發白。
「保護本將!」
張梁身邊的親兵七手八腳的將鹿角和拒馬陣搬了過來,順便齊齊舉起了長矛,戰馬要是撞到鹿角和拒馬陣上,十有八九是筋斷骨折,不過可惜面對的偏偏是一代宗師劉燁。
劉燁催馬衝鋒,速度不減反增,長槍斜刺里一槍挑中鹿角,用力便甩了出去,連人帶馬狠狠地撞進了張梁親兵之中。
戰馬悲鳴一聲,巨大的身體被一整排長矛戳穿,而劉燁則是一個驢打滾側身滾了一圈,順手拔出腰間長刀,將一排長矛的矛尖全部砍了下來。
劉燁隨手把環首刀一扔,從地上撿起一面盾牌,肩頭死死抵住盾牌,膝蓋一彎便沖了出去,用盾牌一個衝撞便把無數黃巾賊從中間硬生生的分開,如同劈波斬浪一般開闢出了一條通道,被眾星拱月一般環繞在中間的張梁,毫無保留的暴露在了劉燁的面前。
劉燁長槍一抖,如同毒蛇吐信,槍頭直指張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