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暗流涌動
「哈哈哈,這倒不必如此,你這麼年輕,某手中槍也算是勝之不武,將來等你長大了,你我再來戰過如何?」
劉燁倒是對這個小馬超十分欣賞,不由得微微一笑。
馬超卻是點了點頭,信以為真道:「好罷,既然如此,以後我們再來大戰三百回合。」
劉燁對馬騰笑道:「壽成兄,麟兒武藝已經頗有根底,將來必然是一員縱橫沙場的猛將。」
馬騰慚愧道:「犬子性格魯莽,哪裡會是什麼猛將。」
躲在他身後的馬休卻道:「爹爹,劉大將軍都說大兄是猛將了,您還是軍司馬,肯定是劉大將軍說的對。」
馬鐵見狀也點點頭,馬騰面色大窘:「你們兩個兔崽子……」
劉燁和張頜兩人則是哈哈大笑,笑的馬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此時不過是個十歲出頭的少年,雖然祖上是伏波將軍,不過到了馬騰這一代早就衰落下去,要不然馬騰會只是個區區軍司馬么?
其實馬騰在武威郡軍中不過是個軍侯,後來耿鄙來到武威郡,見到馬騰武藝出眾,善於排兵布陣,因此提拔為了軍司馬。
如今得到安西中郎將的稱讚,馬超自然是不免心中竊喜。
「壽成兄,我等入內詳談如何?」
聽到劉燁所說,馬騰急忙點頭,隨後對馬超道:「把你兩個弟弟帶進去,為父和劉將軍有話要說。」
小馬超點點頭,一左一右拉住了馬休和馬鐵的小手,三兄弟走進了屋子裡面去。
馬騰請劉燁入內,隨後分別坐定。
劉燁開門見山道:「壽成兄,你覺得耿刺史的募兵令如何?」
馬騰則是眉頭一皺:「耿刺史可能有些操之過急了,不過涼州兵馬向來英勇善戰,倒不一定會輸給羌人。」
自古以來,真正強悍的軍隊就是中央軍和邊軍,中央軍裝備精良,只要有經驗豐富的將領帶領就能獲勝。
而邊軍則是常年與異族作戰,戰鬥經驗豐富,例如公孫瓚的白馬義從,一度壓的佔據冀州的袁紹抬不起頭來,一直到界橋一戰之後才有所緩解。
西涼鐵騎更是強軍的代名詞,董卓憑藉著涼州鐵騎獨自抗衡關東群雄,而後來馬超更是憑藉潼關渭水六戰屢敗曹操,震驚天下。
果然,馬騰雖然是一位猛將,不過頭腦倒是的確簡單,要不然後來也不會帶著一家老小進入許昌,結果被曹操殺掉了。
在馬騰的眼裡,獲勝的關鍵就在於兵力和糧草,倒是很難理解別的因素。
劉燁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囑咐馬騰道:「耿刺史建功立業之心可以理解,不過壽成最好還是多多規勸耿刺史的好。」
馬騰一愣,疑惑道:「莫非劉將軍以為我涼州軍會戰敗?」
劉燁嘆了口氣:「羌兵素來英勇善戰且人數眾多,耿刺史以新募之兵與羌人開戰,豈能不敗乎?」
馬騰皺眉道:「耿刺史想要收復涼州之地,雖然有些操之過急,不過倒也情有可原。」
劉燁手指輕輕敲打桌面:「三軍未動,糧草先行,耿刺史以數郡新募之兵在兩到三萬人,涼州軍的糧草這就增加了一倍,而新募之兵多為田中壯勞力,如此一來今年糧食必定減產,到時候只怕是我軍不戰自潰。」
馬騰皺眉不語。
劉燁則是站起身來:「耿刺史器重壽成兄,這是好事,壽成兄可以找機會規勸耿刺史,說不定可以打消他的念頭。」
……
金城郡,二月初十,夜晚丑時。
宵禁令之下,夜晚街道上極為空曠,半個行人也無,而在黑暗之中卻傳來了一陣陣摩擦碰撞聲,只見得一支小隊從黑暗中緩緩走出,而在街道的轉角則是走出一人。
小隊為首之人身穿皮甲,手掌握住腰間刀柄,對碰頭那人道:「將軍府防衛如何?」
「放心吧,府中守衛全無戒心,疲憊不堪。」
那甲士冷笑一聲:「如此甚好!」
「北宮伯玉,李文侯屢戰屢敗,反倒是我家將軍屢建戰功,這群人怎麼配領導我等?」
「不錯,只要今晚之事一成,十萬大軍聽命於大人。」
而這時,一隊隊的甲士都集結在了將軍府之外,蓄勢待發。
守在將軍府門口的四名護衛已經有些發困,有一名護衛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嗖!
忽然之間,暗中發出了四隻弩矢,守在門口的四名護衛還沒反應過來,分別就被弩矢射中要害,頹然倒地。
為首的那名甲士見到得手,不由得面露興奮之色,回首低吼一聲。
「得手了,殺進去!」
上百名甲士得到了發動總攻的信號,頓時一擁而上,湧入到了將軍府之中。
金城郡乃是叛軍的大本營,不過北宮伯玉怎麼也想不到會遇到窩裡反,因此將軍府布置的守衛,前前後後加起來也不過就是數十人。
門口的四名護衛被弩矢射死,自然驚動了府中的守衛,但是哪裡想到外面數百名甲士竟然會一擁而入,自然難以抵擋。
尤其是為首的那員甲士,更是好似猛虎下山,勇不可擋,手中一支長矛左右挑殺,沒有一名護衛能夠在他的手下走過三回合。
一名護衛眼見得抵擋不住這些來路不明的甲士,急忙跌跌撞撞的衝進了北宮伯玉房中。
「大人,大人!」
被吵醒的北宮伯玉眉頭一皺,不滿道:「幹什麼慌慌張張的?」
「將軍快起身穿衣走吧,外面有穿著我軍衣甲的人殺了進來,不知道是誰。」
什麼?
北宮伯玉一愣,急忙從榻上溜了下來,雙腳踩住鞋履,隨手披上一件長袍。
而這時喊殺聲則是變得越來越近,沉重的腳步聲響起。
那名護衛倒是忠心耿耿,握住刀劍沖了出去,回頭大喊道:「將軍快走!」
「哼!哪裡走?」一隻黑黝黝的長矛陡然刺出,一招便把這名護衛刺了個透心涼。來者滿不在乎的一腳揣在護衛身上,拔出了長矛,緩緩走入其中,一張陰冷的面孔在黯淡的月光下顯露出來。
北宮伯玉一愣:「閻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