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7章 破碎的野心
第827章 破碎的野心
孟優領兵一萬北上,而孟獲則是親自率領兩萬蠻軍作為後援,朝著建寧郡緩緩前進。
建寧郡太守名為雍凱,他的祖上較為有名,叫做雍齒,乃是漢高祖劉邦手下的一名將領。只不過雍齒此人實為反覆之徒,本來是劉邦的手下,結果後來投奔了魏王豹,見勢不妙又重新回到劉邦麾下,因此劉邦對雍齒很是不喜,甚至曾經對雍齒動過殺心。
但是值得一提的是,雍齒反而是劉邦手下第一名被封為侯的將軍,被封為什方侯,這是什麼道理?
原來,劉邦楚漢爭霸取得勝利之後,卻遲遲沒有分封手下諸多立下赫赫戰功的大將為侯,這些大將因此頗為擔心,甚至密謀起來準備造反。張良得到這個消息后大吃一驚,急忙面見劉邦說明此事,劉邦便向張良問策,張良便讓劉邦封雍齒為侯,因為雍齒曾經得罪過劉邦,結果反而被封為侯,因此一個個將領便安下心來,就連雍齒這個傢伙都被封為侯,我們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雍凱很好的繼承了祖上雍齒的反叛心理,他聽說西涼軍攻克成都之後,便起了不臣之心,準備割據建寧。
恰好此時南蠻部的孟獲同樣起了反叛之心,打算與雍凱合謀,因此兩人一拍即合,決定共同起兵造反,孟優率領一萬蠻兵率先進入建寧郡,與雍凱合兵一處。
「哈哈,孟優兄弟,你來的正是時候,我正準備領兵北上呢。」
見到孟優,雍凱自然是哈哈大笑,而孟優不怎麼喜歡說話,只是笑笑。
「我麾下有一萬五千人,不知道孟首領帶了多少人馬?」
「我此行帶了一萬兵馬,大哥帶了兩萬人。」
雍凱聞言大喜,如此一來兩軍加起來足足有四萬五千人,數量極其龐大。
經過商議之後,雍凱決定趁著成都方向還沒有反應過來,與孟優合兵一處,直搗成都。成都乃是益州首府,如果能夠拿下成都,益州自然就可以平定。
孟優是個蠻人,沒有什麼主見,因此便跟在雍凱身後,朝著成都方向緩緩進發。
兩萬五千大軍緩緩的行進在道路之上,本來因為進攻成都而興高采烈的蠻人情緒卻是不高,他們並非職業軍隊,還是第一次大規模行軍,但是十分無聊,要不是攻下成都誘惑著他們,只怕早就鳥作獸散了。
而雍凱的手下同樣是怨聲載道,他麾下雖然有一萬五千人,但是絕大部分都是強征而來的丁壯,真正的精兵少之又少,如果不是雍凱派人彈壓著,這支龐大的軍隊早就作鳥獸散。
一路上默默無言,前方忽然之間煙塵四起,只見得一彪軍馬行進而來,樹立著一桿馬字將旗。
「全軍止步!」
見到對面有敵軍衝殺而來,雍凱眉頭一皺,急忙喝令全軍止步,兩萬五千大軍頓時站住,看向對面,心中不免興奮起來,總算是要打仗了。
踏踏踏!
迎面而來的正是三千西涼鐵騎,人人黑衣黑甲,騎著高頭大馬,一股攝人的威勢便瀰漫而來,本來還有些興奮的南蠻兵還有雍凱麾下的建寧軍卻是慌亂起來,反而自亂陣腳。
「不要慌,不要亂!」
見到麾下士卒情勢動亂,孟優和雍凱兩人自然是大聲呵斥,可是隨著西涼軍衝殺而來,兩軍卻是更加慌亂,完全抑制不住。
「哼,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也敢造反!」
衝殺在前的馬騰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之色,大喝道:「全軍突擊,擊潰敵軍!」
「殺!」
三千西涼鐵騎對於面前的這群烏合之眾自然是並不放在眼中,立刻催動戰馬向前衝殺而去。三千鐵騎好似一道鐵錐突入敵軍陣中,前排的建寧軍頓時大亂。
西涼鐵騎人馬合一,衝擊力無與倫比,好似一道雷霆猛然扎進敵軍陣中,高高揚起的馬刀重重落下,一顆顆首級便衝天而起,甚至這些西涼鐵騎都用不著揮舞戰刀,直接雙腿夾住戰馬往前便撞,高大魁梧的西涼戰馬無人可擋,對面的蠻軍還有建寧軍頓時被撞得四分五裂。
「天啊.……簡直就是惡魔,惡魔!」
一名在後軍的蠻人看著前面西涼軍鐵騎衝殺,殺得前軍潰不成軍,心中直接崩潰,掉頭便跑。
「救命啊!」
「不打了,不打了,快逃命啊!」
無數蠻人口中高聲呼喊,掉頭便跑,如此一來卻是引發了連鎖反應,無數建寧兵和蠻兵二話不說掉頭便跑,兩萬五千人的蠻兵頓時分崩離析,潰不成軍。
「可惡,不要走,可惡!」
雍凱自然是大怒,急忙大聲呵斥,然而在逃命慾望的驅使之下,這些人自然爆發出了巨大的潛力,不管不顧的一個勁向前猛衝。洶湧的人流衝殺而來,雍凱連人帶馬被撞倒在地,要不是護衛拚死將他拉了出來,只怕雍凱非要被這些潰兵給硬生生踩成肉泥不可。
「太守,要不然咱們還是走吧?」
「是啊,我軍潰不成軍,這仗沒法打了。」
周圍的人嘰嘰喳喳,雍凱無奈道:「好吧,暫且退回建寧郡,與孟獲首領會合之後再做打算。」
「雍凱休走,可識得武威馬休么?」
就在這時,西涼軍中衝殺而出一員驍將,正是馬騰之子馬休,他大老遠的盯住了雍凱,二話不說便衝殺而來。百餘名西涼鐵騎跟在他身後,朝著雍凱衝殺而來,氣勢猛烈。
雍凱嚇得心驚膽戰,急忙掉頭便走:「快走,不要被敵軍追上,快點!」
雍凱跑的很快,孟優卻是沒有走,依舊在率軍死戰。
「可惡,這廝跑的倒快。」
沒能追到雍凱,馬休暗罵一聲,轉頭一看,卻不由得精神一振。
「兒郎們,隨我殺了這個蠻子!」
一匹黑馬飛馳向前,馬休大喝一聲,手中長槍飛刺向前。
孟優只覺得背後一陣冷冽,下意識的轉過身來,馬休手中長槍剛好刺在盾牌之上,將盾牌刺得粉碎,長槍刺入手臂之中,卻是抱住了他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