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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戴罪立功!

  第249章 戴罪立功!


  李恪回到賢王府邸。


  他先讓管家林三安排下人煮好茶,廚房備好酒菜,再將會客廳好好地打掃一下,說是待會兒有重要的客人前來。


  李恪如果不是想要了解突厥修道者的具體情況,以及阿史那家族的事情。


  他現在已經坐在宰相府邸,端著沏好茶,恬淡地看著嶺南將士把當朝左僕射的家給抄了!


  李恪剛回到房間洗漱完畢。


  他剛想脫下褲子,對著禍國殃民的陳妲己釋放小腹的邪火,就聽到門外傳來叩門聲。


  「殿下.……這是左僕射府上派人送來的拜帖」林三壓低著聲音道:「您……吃飽了嗎?」


  李恪咽了口唾沫。


  這秀色可餐的迷人浪蹄子.……

  都還沒開吃,就又要工作了。


  雖然很無奈。


  但是李恪也很樂意,從當朝宰相的身上,狠狠地咬下一塊肉來。


  只是……

  在此之前。


  妲己這個迷人的狐狸精


  還是有時間讓自己爽一番的……

  李恪只是一個眼神。


  他連嘴唇都不需要張開,陳妲己就知道撅起胯骨,在賢王殿下身前貼近,蹲下身子.……

  一個時辰過後。


  李恪神清氣爽地提起褲子,心滿意足地從房間中走出來。


  他踱步走過花園,來到會客廳,林三趕忙走上前,「殿下,左僕射房玄齡,已經帶著他的兩位公子,在偏廳等候兩刻鐘了。」


  李恪微笑著點頭,「廚房燒好的菜,他們吃了嗎?」


  林三道:「他們只吃了燒鴨和炒蝗蟲,其他的魚肉、鹿肉、羊肉,都沒有吃。」


  李恪微微一愕,對房玄齡的智慧,不由地讚歎。


  如果房玄齡等人不吃,那就是不給他賢王李恪的面子,必然會落下話柄。


  如果房玄齡等人把菜全吃了,那就是不知道自己的錯誤,沒有絲毫悔過之心。


  那就是來找茬,甚至宣戰的,那李恪不會建議,把他們房家上下幾百人,滿門抄斬!


  最正確的選擇,便是將嶺南的特產,即燒鴨和炒蝗蟲全部吃了,並且吃得一乾二淨。


  這就意味著他們既給足曾是嶺南王的李恪面子,又是誠心來道歉,對李恪是絕對的忠誠。


  「不錯。這真的不錯」


  李恪點點頭,「房家這下子算是獲得一線生機。安排他們過來吧。」


  「是!」林三不再言語,趕忙退了出去。


  期間,李恪注意林三面無表情,動作穩健,這證明他並沒有受到房玄齡的威脅或賄賂。


  這一方面說明了房玄齡的情商超群,謀略一流。


  另一方面,林三沒有主動去索要賄賂,老實本分,是個好下人。


  片刻。


  房玄齡、房遺直、房遺愛三人在林三的帶領下,來到了李恪的面前。


  三人向李恪行完禮。


  他們又等到管家林三帶著下人們都出門過後,房玄齡父子三人便同時跪在李恪面前!

  李恪倒絲毫不意外。


  事到如今,雙方都沒有必要演戲了。


  當朝宰相,文臣領袖,大唐文人的標杆,二十四凌霄閣功臣之一房玄齡就跪在自己面前!


  李恪一點也不客套。


  他有讓房玄齡等人站起身的意思,只是拿起放在手邊的茶杯。


  李恪就把茶杯拿在手上端著,既不放下,也不喝,靜靜地看著房玄齡。


  房玄齡等人都低著頭,既不吭聲,也不敢動,額頭卻虛汗直流。


  「知道你們為何在本王面前下跪嗎?」


  李恪抿了口茶,「有些人,身居高位,衣食無憂,就開始放了本分,分不清君臣。」


  「自以為是,總認為自己勞苦功高,做君主的就不敢殺了他。」


  「殊不知,今時不同往日,君主倒沒換,但這個天,已經變了」


  房玄齡道:「臣罪該萬死。」


  李恪像是沒聽見房玄齡的話,自言自語道:「利用崔氏殘留的黑道勢力,滲透到鄰國。忘記國恥,與敵國結盟。」


  房玄齡道:「臣罪該萬死。」


  李恪放下茶杯,眼神恬淡,語氣依舊平和道:「召來外敵,謀殺當朝皇子。膽子一點不小啊。」


  房玄齡道:「臣……罪該萬死。」


  「左僕射。」李恪這時臉上露出皎潔的笑容道:「你可真是為了大唐鞠躬盡瘁,生了兩個號兒子啊!」


  房玄齡叩首,「臣惶恐。」


  李恪道:「朕的弟弟才七歲,就要因為是嫡子,生在皇家,而捲入黨爭。」


  「當朝重臣推波助瀾,早在三年前,就要提九弟謀划好奪嫡之路。」


  說到這,李恪的雙眼冰冷到了極致,「是大唐的新政推行得太慢,還是沒燒到你們房家,才讓你們以為,臣子可以謀反啊?」


  房玄齡等人重重地磕了一個頭,「臣惶恐。」


  李恪冷笑道:「既然左僕射有信心,帶著兩個完好無損的兒子到賢王府邸拜謁。」


  「本王倒是很好奇,你到底有什麼底牌。」


  「臣惶恐。」


  房玄齡依舊滴水不漏道:「臣為君憂,為君愁,為君生,為君死,不敢有任何企圖。」


  「只是,碰巧聽說突厥最大的阿史那部落,最近很是不太平。」


  李恪聞言,就想到今天在憶夢樓的地下賭坊中,碰到的那三名修道者。


  他們好像自稱阿史那部落的人。


  李恪淡然道:「說下去。」


  房玄齡道:「阿史那親王的女兒阿史那阿珂。」


  「自從大唐回到草原部落後,便茶不思、飯不香,時常噁心、乾嘔,想要吃酸的食物。」


  「近一個月,腹部更是隆起,應該是懷上了龍種……」


  李恪微微一笑。


  即使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但親耳得到確認,李恪想到自己準備要為人父了,自然高興。


  「是嘛,所以就引來了草原上其他部落的不滿?」李恪道。


  「殿下英明!」


  房玄齡嘆口氣,跟聰明人說話,一點不費力氣。


  就是費腦,那句話說錯了,那就是要掉腦袋阿。


  「阿史那親王捷利可汗一心想要跟東突厥頡利可汗開戰。」


  「所以他希望自己的女兒,嫁給強大的突厥部族,故而非常反對這樁婚事。」


  「但拗不過阿史那阿珂的性子,只能將其軟禁,另外選擇夫婿。」


  把兒女當做政治手段,利用政治聯姻來穩固統治,這在古往今來實在太常見。


  而西突厥和東突厥部分爭鬥、部分聯盟。


  陳列在大唐北方的三十萬突厥部隊中,就有東、西突厥的兵力。


  不過。


  他們遲遲沒有南下進犯的意思,定然是內部矛盾激烈,幾大部落爭名奪利,劃分不均勻。


  故而,西突厥的阿史那部落,便要在草原內尋找更為強大盟友,這倒是很容易想得到。


  「所以.……殿下的存在,對阿史那親王而言,是嚴重的阻礙。」


  房玄齡倒也不避諱,直言道:「為了讓阿珂公主死心,阿史那親王便不惜花巨大的代價,請來突厥的修道勢力,前來大唐。」


  「好了。」李恪有意給房玄齡面子,「接下來的事情,本王已經知曉了。」


  「說些本王不知道,又想得到了訊息。」


  房玄齡道:「阿史那親王生了場大病。半個多月了無法下床。」


  「突厥人善於騎馬射箭和打仗,卻對醫術一竅不通,故而想要讓大唐的大夫幫忙。」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過。


  他們可以安排大唐的大夫,殺死可汗。


  「好。」李恪道:「這個大夫,本王親自為阿史那可汗找。這時間把握得要準確才行。」


  「突厥有了眉目,那吐蕃呢。」


  李恪又抿了口茶,「兩個人犯錯,兩條命,一條信息,可絕對不夠啊!」


  「臣……惶恐。」


  房玄齡等人重重地磕了個頭,身體微微一顫,「吐蕃.……」


  「三大武道勢力在兩個月前就開始,正在集結,半個月前便有一萬名武道強者進入葛爾丹軍團。大概在開春后一個月……南下進攻庭州。」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訊息.……

  一萬名武道強者.……

  這其中又有多少名變態?


  西羅贊只是化勁巔峰,就已經是西域第一絕頂高手了。


  而那些化勁初期、中期的高手,在世俗可能不會多見。


  但是在武道組織中,恐怕是要多如牛毛!

  「這還不夠。」


  李恪站起身,負手淡然道:「本王還需要更多有關於吐蕃三大武道組織的信息。」


  「如果你們拿不出來,今天……就別想再站著走出賢王府邸的大門了。」


  李恪的聲音一點不大,語氣也非常的平靜。


  但是聽在房玄齡父子三人耳中,卻如驚天的響雷一般,轟鳴!


  不過。


  房遺直和房遺愛已經犯下了這彌天大錯,而身為父親的房玄齡卻仍然敢帶兩人過來。


  李恪當然想得到,以房玄齡的聰明才智,以及高超的謀略、手段,一定是有備而來。


  什麼是他李恪當前最關係的問題呢?


  身在突厥的那位未過門,卻懷上孩子的公主阿珂,肯定是一個。


  而李恪當前大量派遣嶺南將士,進入庭州,積極備戰.

  那麼吐蕃的軍隊資料,必然是他李恪最迫切想要知道的情況。


  「臣惶恐。」


  說著,房玄齡從衣袖中,掏出一張木漿紙,雙手遞給賢王殿下,嘆息道:「臣有罪。」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李恪先用靈氣,感應到這木漿紙無毒。


  他又仔細觀看房玄齡、房遺愛和房遺直的狀態、位置,確定他們不會突然襲擊,便單手拿過木漿紙,定眼一看。


  上面清晰的記載著西域三大武道勢力。


  苦娑寺,善於用毒,或某些恐怖的邪門妖術,激發人體的潛力,長居住在草原西南。


  大音寺,善於用各種藥材,提升人的戰鬥力,是苦娑寺的總部,長居住在草原西北。


  絕穀道,善於用蠱蟲,強化人體,或破壞敵人,長居住地未知。


  是三大武道勢力中,最古老、傳統的武道組織,實力也是最強大。


  「蠱蟲。」李恪皺了皺眉,「能不能找得到。」


  「臣,惶恐。」房玄齡道:「可以,不過需要一些時間,因為需要找……」


  「兩個月。」李恪不屑道:「如果兩個月的時間,還沒有找到蠱蟲。」


  「大唐軍隊在戰場上倍受蠱蟲折磨,本王定叫你們,生不如死!」


  李恪加重了"死"字,直接嚇得房玄齡等人把額頭磕破了。


  「好了。」李恪昂起頭,「你們暫時得到了本王的原諒。」


  「不過,還請左僕射記住。」


  李恪看向房玄齡,「沒有下一次!」


  「兩個月後,要麼見到蠱蟲,要麼就先把房遺直的人頭送上來!」


  「臣惶恐!謝殿下恩典!」房玄齡大喘口氣道。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最壞的結果,無疑是當著賢王殿下的面,將房遺直的人頭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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