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陳長虎的過往!
第505章 陳長虎的過往!
「對……沒錯。末將的確是有著吐蕃人的血統,也的確就是現如今統治著整個吐蕃帝國的松幹家族血統。」
陳長虎似乎對自己的吐蕃名字非常不感冒,說話的方式依舊是正宗的中原味道。
「關於這兩點,末將從未有過否認,卻也從來就沒有親口承認過。」
「因為吐蕃帝國對於末將來說,在當時只是一個雛形,只是經過了大概二十年的發展,才會有今時今日的規模。」
陳長虎陷入了回憶中,「所以,它的過去、現在和未來,究竟是繁榮昌盛、國富民強,還是民不聊生、千瘡百孔,都跟末將沒有多大的關係。」
「畢竟末將在二十多年前就舉家搬遷至大唐帝國的中原地帶,一直隱居於深山老林之中,以打家劫舍為生,過的日子雖很平凡。」
「卻也很充實。所劫掠之人,無不是良心早就被利益腐蝕、麻木不仁的商人和官員,從來就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請。」
在回憶自己在吐蕃高原生活的點滴時,陳長虎似乎是由於時間過得太久的緣故,並沒有其他更多的感情。
而在說起他陳長虎在大唐帝國的嶺南道、桂州的山野地帶自立為王時,卻是在臉上表露出了無法掩飾的驕傲和自豪。
「雖然說不上是什麼英雄好漢,卻也的確有做過劫富濟貧的事情。」
「但無論是劫富濟貧,還是深居於荒野、山洞之中,也都是末將以及家人的選擇,跟吐蕃帝國本身並不存在任何的關係。」
陳長虎的聲音依舊是很平淡,就像是在敘述一件跟自己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一番,沒有摻雜著任何多餘的情感,像是完全釋然了。
「而末將及其之所以會作出如此選擇,放棄貴族的生活,遠赴他鄉、成為盜寇,究其原因,那邊是現如今吐蕃最高統治者、松干贊布及其家族太過於強勢。」
當陳長虎說到了松干贊布時,他的兩個眼眸當中的眼神在很短的時間內有些慌亂,兩個眼眸子也在眼神慌亂時,有所收縮。
儘管陳長虎的這一個動作很隱蔽,卻也是被賢王李恪金身注意到了。
「這一定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吧!松干贊布……看來還算是有點本事的人。」
賢王李恪一邊在自己金身的腦中識海裡面想著這些,一邊聽陳長虎繼續說道:「他們原本只是松干這一個巨大的家族當中,一個中上流的一個派系,而在這個派系當中。」
「又大多有著共同地血脈,因此這一派系當中大多都是親戚,這便使得松干贊布及其家族即處於的派系是絕對的排外。」
「在二十五年前,松幹家族在吐蕃領域培養出來的武道修行者和修法者達到了一定數量過後,家族裡面就有很多高層人員想要將高原這一片地域,以家族的模式,建立起一個強大的帝國出來。」
「而家族裡面的這些武道修行者和修法者既是攻城掠寨的尖刀利刃,同時也是吐蕃帝國在高原的這一片領域上建立起來的基石。」
「而當松幹家族的數十名不同派系的長老們經過商議、同意了在高原建立帝國的宏圖偉業過後,當時誰都不會想得到……」
「竟是這一個重大地決議,竟是臣為松干贊布及其背後的家族、派系從中上流發展、崛起的踏腳石。」
若是以現在的眼光看到過去的這一段歷史,後人必然會知曉那場決定在高原這一片領域上建立起家族模式的封建統治的松干贊布,其實是早就謀劃出來的陰謀,卻隱藏在那個時候出現罷了。
「當年,末將的年紀還比較小,但是天生神力,體格不只是要比同齡人大上好幾歲,而且就連當時的松幹家族的正常將士都沒末將當年還是孩童時的身板。」
「所以,末將在很小的時候,也就是大家現在所說的童年……」
「幾乎可以說都是在戰場上不斷地廝殺、不斷地奔襲、趕路,以及一匹接著一匹的戰馬,不斷地奔走、追擊、殺伐的過程當中度過的。」
「不過當時要是說痛苦,卻是沒有太多的感覺。但是每當末將看到敵人的鮮血劃過臉頰或出現在眼前時.……」
「心中總是會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感,總是會覺得自己的命很大,自己的本事很高,在戰場上能夠將前一刻還活奔亂跳、咿咿呀呀地叫囂著什麼聽不懂話語的敵人,這一刻就能將對方的性命取走、將對方咿咿呀呀的嘴巴給永遠地緊閉上!」
說出這些的時候,無論是大唐的三皇子、賢王李恪的金身虛影。
還是站在一旁、一直冷靜又平靜地聽著陳長虎說著他童年在吐蕃這一片領域的高原上,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本來,末將當年實在太小,天真地以為自己很適合戰場,很適合與他人廝殺,更是適合生活在尚未真正建立起來的吐蕃帝國當中,建功立業、買房置業,過著瀟洒又快活,更是受到周遭人推崇、敬仰的生活。」
「可是.……」
「末將哪裡知道,整個松幹家族在高原這一片廣闊的土地上無休止地掠奪到無數的資源、無數的利益過後,就變成了.……」
「不,不對!更為準確的說來,應該是恢復到了他們原本就存在,並且還是深入骨髓、鐫刻在腦中識海裡面的貪婪和陰險狡詐,全都沒有過多的掩飾,幾乎全部暴露了出來!」
「也就是在吐蕃帝國的雛形將近要完成,整個帝國算是步入正軌時的前夕.……松幹家族內部地混亂,便是正式開始了!」
「松幹家族當中有十九條血脈,而這血脈體系當中,單獨能夠在家族當中形成派系、勢力的,僅僅只有三條,而其中之一,便是現如今吐蕃帝國贊布松干贊布所處於的這一脈。」
「而也就是這一脈,幾乎是用自身培養起來的武道修行者和修法者的力量,以摧枯拉朽之勢,將松幹家族的其他派系或血脈打得落花流水、體無完膚。」
「幾乎沒有任何還手之力,到最後整個松幹家族被是籠罩在松干贊布及其家族的黑色統治之下,最開始還有十九條的松幹家族血脈,經過一番接著一番的大戰,一次接著一次的內鬥之後,能夠在泥潭當中最終爬起來的派系和血脈,卻不足八個!」
「而末將身處於地那一脈的確是有幸成為這八個依舊存在的派系當中的一員.……」
「但是,由於各種各樣沒有辦法抗拒的因素,實在無法再維持曠日持久的戰鬥,只能是在最接近勝利的時刻,急流勇退。」
「到了後面,也就是在我們這一派系,松幹家族的這一道支流退出了松幹家族的內部戰鬥過後,松干贊布及其身後的勢力總算是將自己的獠牙全部都展現了出來……」
「恐怖到了極致的武道軍團,無人能夠抵擋的修法者,還有數以千計地上古能量中激活地上古生物,飛禽走獸、靈氣濃郁.……」
「但凡是他們松干贊布那一脈作對地外族人也好、部落也好,乃至是松幹家族的內部,都是要被他松干贊布及其背後的松干一脈,全部斬盡殺絕。」
「其中,就包括末將以及身處於的松幹家族的一脈,成為了被追殺的對象。」
說到了這裡的時候,陳長虎似乎是在自己的大腦識海裡面想到了什麼畫面或者是某某一個人,又或者是某一段話語,某一個細節地動作,他頓時間感覺到彷彿隔世一般,前一個瞬息還在賢王李恪的金身面前,平淡無奇地敘說著過往的事情,這一個瞬息就像是在無數的片段、無數的聲音、無數的話語當中……
回到了當年戰亂紛紛、家族內鬥、屍橫遍野、慘無人道、毫無親情可言的廝殺戰場之中,久久難以忘懷。
過了好一會兒,陳長虎又接著將他要說的話繼續完成,「所以。」
「末將的身上的確是流淌著現如今矗立於吐蕃高原、統治了整個吐蕃帝國的松幹家族血統,但絕非松干贊布的血脈,而末將在吐蕃帝國的松幹家族一脈.……」
「這也跟其他的分支派系和血脈一樣.……在松干贊布及其背後的勢力殘酷鎮壓、搜索、擊殺、剿滅之下.……」
「幾乎沒有任何人能夠存活得下來。而很幸運的是,末將不僅是為數不多的松幹家族分支,而且還是實力較強、同樣處於中上流水平的分支繼承者,存活了下來!」
話語之間,陳長虎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惋惜,反而在臉上表露出了一股解脫、一股釋放的情感,「而更為幸運的是.……」
「末將竟然是能夠在大唐帝國的邊陲地帶也就是嶺南道的桂州山野當中,從事山賊盜寇這些三教九流都嫌棄的勾當時,居然無比幸運地得到了賢王殿下的賞識!」
「末將願為賢王殿下肝膽塗地、粉身碎骨!」
「所以,若是需要得到末將的地方,還望賢王殿下不需要有半點的猶豫。」
「哪怕是再回到親戚、兄弟和朋友都受其牽連而一個個從末將的生命當中消失的傷心之地,末將也會毫無怨言,絕對的遵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