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事成
105事成
「哈哈哈哈……開就開!」田虎笑的有些癲狂,大概是壓抑太久突然轉運的緣故,三張A一把贏了十二萬,想想也會傳為一時佳話。以後大石鎮賭壇誰該會不知道他田虎虎哥的大名,想想也覺得美妙啊。
踉蹌踱步的走到屬於眼鏡老闆的位置上,得意的隨手掀開,太激動的緣故,只是掀開了兩張,是黑桃二和紅心五。
「我去,最後一張不會三吧,如果是,這把算是千載難逢的冤家牌了。」有人揣測的說道。
田虎惡狠狠的蹬了那人一眼,心裡怒喝,「怎麼可能是三,怎麼可以是三!」
可越是這麼叫囂心裡卻是越發的沒底,想想自己的運氣,有可能這麼衰的。
越想越不對,田虎乾脆不翻了,叫嚷著,「管你什麼牌,反正我是贏定了。」說著,就開始從眼鏡老闆的籌碼中數錢,打算把十二萬拿到手裡再說。
不知什麼時候,眼鏡老闆已經到了身後,一把按住田虎數錢的手,「不是還有一張牌嘛,翻了再拿錢也不遲啊!」
「要翻你翻!」田虎脖子一揚,惱怒道。
「好、好,我翻。」眼鏡老闆的手已經伸了出去,朝著最後一張蓋著的牌。
「我來翻!」田虎一把將那張牌搶到了懷裡,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著,呼吸急促,就像是隨時可能要斷氣了一樣,冷汗直流。
「不會這麼衰吧。」田虎暗暗的想道,將貼在胸脯上的上的牌掀開一角,是一橫,心下一涼,不是七就是三。
「快點啊,磨蹭幹嘛呢?」
「就是,你把它給盯到天亮也不可能變的,你真以為你賭神啊!」
被眾人一擊,田虎心一橫,猛的把牌給扔到桌上,然後閉上眼睛不敢看。
「咦,好像是七耶!」
聞言,田虎陡然瞪大眼睛,面露狂喜,心裡只有一個聲音,「贏了、贏了……」
然而,笑容終僵住了,田虎瞬間跌落谷底,是黑桃三!
「二三五打A飛機,我這一輩子都沒遇見過這樣的牌,大老闆牛啊!」
「誰特么說是七的?」田虎憤怒吼道。
人群的邊緣傳來弱弱的聲音,「沒看清楚。」
「卧草泥馬!」
「田老弟,願賭服輸。」眼鏡老闆哈哈一笑。
田虎下意識的想要反悔,可對上黑三的眼神立馬就膽怯了,在這場子里輸了不認賬的可沒一個有好下場,還是決定虛以委蛇,等離這裡遠點再反悔不遲,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還怕眼鏡敢弄死自己不成!牙狠狠道:「走,我帶你去。」
「我去,竟然真的帶去,我還以為田虎會賴賬呢。」
「在黑三哥的場子里,他敢嗎?」
「也是。」
「時間還早,他們玩大的不玩了,我們繼續、繼續……」
「嗯,繼續!」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賭徒們就把田虎給拋諸腦後,給忘了,小屋子裡繼續烏煙瘴氣。
黑三眼神冰冷的把田虎等人給送了出去,眼鏡老闆點了支煙,對著帶過來的保鏢吩咐道:「這黑燈瞎火,我尿個尿。阿飛,你帶著我們田兄弟到車上等著。」
「哦!」
田虎和阿飛走後,眼鏡老闆看著黑三笑了笑,走到了屋子角落拉開褲鏈,「一起?」
黑三也過來並排著做同樣的動作,噓了一桿之後隨口說道:「以後別讓我再看見你。」
「那是自然,如果沒有苟所長招呼,你黑三哥的場子我也不敢來啊,再見。」
……
凌晨三點左右,文綰綰睡的香甜,像她這樣生活在雲端的並不知道這些寂靜的夜裡會發生多少邪惡。
孫明閉著眼,卻依舊沒有睡,他在等,等什麼?
手機持續的開始振動,黑暗的陰影下,他的嘴角勾勒出笑容,等的自然是電話。
「明哥,成了。」
孫明瞥了不遠的另一張床上熟睡的文綰綰一眼,怕吵到她睡覺,遂壓低聲音,「送到縣城來,記住,把那個女人的臉給遮住,誰也別試圖去看,是為了你們好。」
「知道了,到了縣城再聯繫。」
掛掉電話,孫明又閉上了眼睛,宛如睡著了一般。
……
一輛破舊的小車趁著夜色駛到了岩石村,路上很安靜,只是偶爾會聽到農家的狗叫聲。
三人下了車,天太黑,誰也看不清誰的臉色。
三把並不算太亮的手電筒指著路,走了二十分鐘,到了某處房屋有點密集的地方。
眼鏡老闆蹙眉,和苟所長描述的不一樣啊。
壓低聲音低吼,「小子,你耍我!」
終於到了自己的地盤,這位置是村裡人最多的位置,那怕村裡人不待見自己,但只要吼一聲,誰也不能眼看著自己被外鄉人欺負不是。
這時候,田虎氣勢也足,一掃之前的唯唯諾諾,「少特么廢話,要不現在滾,不然我就叫人!」
眼睛老闆忽然嗤笑了聲,搖晃著腦袋,「看樣子田老弟是打算賴賬了?」
田虎語塞,賴賬不是光彩的事情,但難道把老婆輸了就光彩,眼神有些閃躲,嘴裡還是不認慫:「是、是又怎麼樣?」
唰!
頃刻間,田虎一個激靈,就感覺腰肢被什麼東西給抵著。腦袋瞬間反應過來,面色陡然變的煞白。
「你、你、你別亂來,我喊、喊人了。」
眼鏡老闆並沒有理會田虎的威脅,不屑道:「你倒是喊給我看看,到底是誰先倒霉?」嘆了口氣,「田老弟,願賭就要服輸,你說,是老婆重要,還是小命更重要?」
「老婆……不對,是小命,小命。」
「這就對了,快帶我去,噴子不長眼,萬一走火了可不好。」眼鏡老闆露出孺子可教的笑容。
這回田虎老實了,帶著路總感覺背心涼颼颼的,身後後面那阿飛手抖了下,就給自己來顆子兒。
眼鏡老闆抬頭瞥了下破瓦房對面的大樹,位置沒錯,看來這田虎是老實了。
「進去找個袋子把你老婆的腦袋給蒙住,帶出來。」
心裡不解這是什麼意思,但田虎哪裡還敢多問,只能聽話的拿出鑰匙開門,心裡就想著儘快把這兩個瘟神給送走。
至於老婆,以後有錢了再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