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鍾雪花,悲催
343鍾雪花,悲催
來人是呂東涯的秘書,姓劉。
見劉秘書匆忙跑來,鍾雪花就像是靠山來了一樣,馬上告狀,「劉秘書,是叔叔讓你過來的嗎?你快來幫我把這幾個人給趕走,影響我捕魚!」
劉秘書就像是沒有聽到鍾雪花說話一樣,快步跑到杜鴻生面前,氣喘吁吁,又恭恭敬敬的喊到:「杜書記!」
這麼冷的天,能讓劉秘書跑的滿頭大汗,也是不容易啊。
嗡!
鄭強終於想起這老頭誰了,不就是才空降下來的市委書記杜鴻生嗎?
想想剛才還在市委書記面前,說鍾雪花的關係如何如何的硬,最後報出了呂東涯的名字,試圖讓他知難而退。
這真是……
鍾雪花反應似乎慢半拍,但還是反應了過來。
在臨江市,能夠讓劉秘書如此恭敬的人屈指可數。而還叫書記的,姓杜。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囂張的氣焰頓時如同被澆滅的火山一樣,變的猖狂無措。
想想剛才極盡嘲諷,此刻連看這『糟老頭』的勇氣都沒有了。
只希望這位大書記能看在叔叔的份上不要和自己計較。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這個時候鍾雪花倒是忽然想開了,彷徨無措的過去,「杜、杜書記,剛才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
說話磕巴的不行,哪裡還有剛才囂張氣焰的半分。
「剛才叫糟老頭不是叫的挺順口的么,現在怎麼結巴拉。」周婷婷終於可以舒了口鬱氣,立馬哭出聲來。
「我、我……」鍾雪花都快要著急的哭出聲來。
杜鴻生漠然的掃了沒了驕傲的鐘雪花一眼,搖搖頭,對著不客氣的劉秘書問,「呂東涯什麼意思?」
劉秘書恭敬回道:「但憑杜書記你吩咐。」
「好。」杜鴻生正色開口,「柏油灘是孫明和駝峰村簽了合同,條件還是替駝峰村修建學校,這樣有利村子的事情必須支持。」
這一點,鍾雪花在知曉杜鴻生身份之後就已經不抱希望了,說不上失落,連連點頭,「我再也不會打柏油灘的主意了。」
說話的語氣就如同一條哈巴狗一樣。
「過去自首吧。」忽然杜鴻生說的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一樣的砸中鍾雪花。
驚恐抬頭,也顧不上害怕不害怕了,「杜書記,雖然我是有違法行為,但也沒有嚴重到那個地步啊?」
杜鴻生沒有開口,但孫明也知道杜鴻生的意思,有些憐憫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你以為杜書記說的是柏油灘的事情嗎?」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是你強買強賣天上樓!」
「我沒有!」鍾雪花眼神閃過慌亂,還能怎麼辦,只能夠抵死不認,「白紙黑字都簽的清清楚楚,是天上樓前老闆自願賣給我的。」
「是不是自願,你心裡清楚。諾,警察都來了,清者自清,你去和警察解釋吧。」孫明看了眼遠處過來,穿著警服的苟重還有身後兩個警員說道。
她的那點破事,哪裡經得住的查啊。臉色霎那間變的煞白,「劉秘書救我,救我,我不想坐牢!」
可惜的是,劉秘書視而不見。
苟重過來和杜鴻生及周婷婷打了招呼,就揮手讓手下警員把鍾雪花強制帶走。
心裡有些感慨,前幾天還耀武揚威要孫明好看的鐘大老闆,眨眼之間就變成了階下之囚。
而這一切都拜眼前這個年輕人所賜。
惹不得啊!
苟重來的也快,去的也快。
按理說這事不該苟重負責,不過特事特辦,到時候將移交鍾雪花出去就好了。
隨著鍾雪花被帶走,劉秘書也跟著走人。他得回去向呂東涯復命去。
眨眼之間,柏油灘上就只剩下杜鴻生以及孫明幾人。
額,還有不知所措的鄭強,鄭大局。
「回去吧。」杜鴻生看了他一眼,平靜的說道。
越是這樣平靜,鄭強越是心裡沒底,您好歹罵兩句也成啊。
以他見過的情形來看,領導表現的越是平靜,後續的暴風雨是越加的猛烈。
他可沒有海燕那般的氣概。
「杜書記,你聽我解釋……」
「回去!」
杜鴻生蹙眉,鄭強自然會察言觀色,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結果如何,這就不是他能夠考慮的事情了。
然後杜鴻生望著柏油灘平靜的水面不動,孫明心知這是有話和自己說,對著顧海棠說道:「海棠,你和周……鎮長回家去,做好午飯。我陪杜書記到這村裡四處看看。」
按理說接待領導這樣的事情,正該顧海棠這個村長負責的。不過她卻沒有覺得孫明說這話有絲毫的不妥,乖巧的點頭。
一下子,岸邊就只剩下孫明和杜鴻生兩人,清澈的溪水倒影出兩人長長的影子。
杜鴻生忽然側頭對著孫明笑了笑,「好小子,都知道利用起人來了。昨晚我反覆睡不著,都在想你小子說的話。最後,我終於確認了,你小子故意的。」
孫明嘿嘿一笑,沒有否認,「我這不是姜太公釣魚嘛,你不願意,也不能逼你來不是!」
「假如我真不來呢?」
孫明緘默了下,很篤定的說道:「你會來的。」
聞言,杜鴻生頓了頓,忽而哈哈大笑,手指著孫明,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小子。
是啊,自己會來的。為什麼,因為自己是杜鴻生啊!
道理就是這麼的簡單。
很多幾十歲的人都看不透的問題,卻這麼輕而易舉的被這個不過雙十年華的小子給看出來了。
一老一少在灘邊轉悠,扯著家長家短。昨晚的不愉快,似乎沒有發生過一樣。
「那個顧村長就是你老婆?」
「嗯,漂亮吧。」孫明得意的說道。
「嗯,你小子很有福氣。」
「那是!」
「唉,我本來以為你和婷婷挺配的。」杜鴻生嘆了口氣。
「我百搭!」孫明忒不要臉的接話。
噎出了杜鴻生一個白眼。
漸漸的走進了顧家,煙囪里青煙裊裊。
杜鴻生笑了聲,「昨晚你帶著目地來,所以我沒有喝高興,今天補上。
我喝,你看著。」
「為什麼?」
「你得送我回去啊。」杜鴻生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的司機呢?」
「我讓他回去了,反正你有車。」杜鴻生期許的問,「對了,有魚沒有?」
「呵呵……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