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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苗疆蠱事3(34)

  Chapter 2 雪瑞

  香港全程,自然有秦立接待一切事宜。


  來到了李家湖指定的私人會所,才發現來參加派對的人其實有很多。秦立跟我們介紹,說都是一些珠寶金融行業的朋友,今天是李家湖妻子Coco的生日,正好我們需要打探麒麟胎的消息,所以便邀請過來,至於服裝,顧老闆已經幫我們備好。


  大廳里的人其實還蠻多的,都穿得西裝革履、衣冠楚楚,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舉杯暢聊;還有不少打扮得跟花孔雀似的女士在大廳裡面,遊走交談;會所自有專業的服務人員,穿著侍者的衣服在忙碌,中間有一個小舞池,在一個小樂隊的伴奏下,不少男女已然在翩翩起舞。


  諸如此類的派對我其實也參加過幾次,但對這種名門交際並不是很感冒。雜毛小道和小叔似乎也是如此,在秦立的帶領下,我們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飲酒。


  也許時間還早,並沒有見到主人。


  沒想到過了一會兒,許鳴端著酒杯坐到了我們的面前,招呼一聲,秦立離開。


  相隔不到一個多月,許鳴的精神比往日要好不少,他熱情地跟我們打了招呼,陪我們聊了一會兒天,然後與雜毛小道碰杯,說一聲多謝。小叔並不知道面前這個帥氣的年輕人是誰,只是保持禮貌的寒暄,我則反應冷淡。許鳴已然適應了李致遠的身份,言談舉止間也多了幾分大家風範,臉上洋溢著溫和的笑容,跟我們談著話,不時地與遠處的人舉杯致意。突然,他說他也將參加下個星期在緬甸的翡翠原石交易會。


  我們一愣,問為什麼?

  許鳴說這一次不是正經的公盤,而是一次小型的鑒賞交易會,受邀的人不多,他父親也是聽說了緬甸傳來的消息,十分心動,想要把那個石頭拍下來,然後剖石成玉,仔細雕琢,收藏起來。他笑了笑,說他父親是一個收藏狂人,只不過因為最近美國的金融危機,無暇脫身,而他正好手頭上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便代李隆春去出席。


  他見我們都面無表情,笑著說:「不過我知道你們對那塊疑似麒麟胎的原石志在必得,我會幫你們的。」


  許鳴這是在向我們示好,不過這件事情重大,我們也只有承他的情了。


  須知,隨著大陸與世界各地對於翡翠玉石需求的日益增長,玉石原礦的交易額度也出現了驚人的爆發,一塊不起眼的石頭賣出八位數、九位數這種天價的事情,也是常有的,莫說是我們這幾個窮鬼,便是顧老闆、李家湖這些人,在那交易會場也只能算是小角色。沒錢怎麼辦?貓有貓路,狗有狗路,我們這些光著膀子的傢伙自然有著自己的打算和辦法。


  換句話說,我們自打準備前往緬甸,算的就是個「空手套白狼」,做的是無本買賣。


  許鳴想來也是知道了我們的打算,告誡我們小心,緬甸那個地方,一直都是軍政府管理,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角色。這也就罷了,你們真當那些主持交易會的幕後人是那麼好相與的?有錢能使鬼推磨,那麼大的盤子,不但會有軍人在場,而且肯定有厲害的降頭師坐鎮。你們想要通過暴力奪取,能去不一定能回來。


  我們皆好奇了,問緬甸的降頭師到底有多厲害?

  許鳴說降頭黑巫之術,在整個東南亞都十分的流行,但是若論最厲害的,莫過於泰國。


  為何?泰國被喻為「千佛之國」,佔地約五十萬平方公里,南面接馬來西亞,西北接緬甸,東北接寮國,西南接柬埔寨,是好幾個小乘佛教以及巫術大國的匯聚點。整個泰國上下約有三萬多間寺廟,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民篤信佛教,由於地理環境優越,黑白巫術盛行,又能大範圍吸收鄰國的巫術精華,再加上政策上的允許,所以泰國降頭黑巫在東南亞一帶,是一枝獨秀。


  相比較而言,馬來西亞缺乏對外交流,厲害者多在隱居;寮國林多人少,森林面積占國土的一半,巫術僧不浮於水面;柬埔寨終日槍林彈雨,天天打仗,哪裡有心思發展這些?而緬甸,則是半桶水的神職人員、降頭師居多,然而爛船還得幾根釘,你們莫要以為就沒有能人了。據我得到的消息,那交易會裡,便有一個煉有真正飛頭降的僧人,而且已經煉製到第三層境界!東南亞那個地方,雖然大道正理不及天朝,但是旁門邪術,卻是厲害得緊的。所以我在這裡勸大家一句,凡事以和為貴,莫要衝動行事。


  我們面面相覷,想不到此行竟然有可能會如此兇險。


  這時顧老闆過來了,拍著我的肩膀笑,說怎麼跟李公子這麼熟?許鳴說上次遭到劫匪,幸好有陸左和蕭道長在,要不然就見不到現在的太陽了。救命恩人,自然要熱切一些。顧老闆說李公子真講究。他拉著我的手臂,說要幫我介紹幾個好友,他們一直都很仰慕傳說中的高人呢。


  雜毛小道壞笑,而我則一臉無奈。


  顧老闆就是這麼一個人,說他古道熱腸也好,說他圓滑交際也好,總之就是這麼煩人。雖然我並不喜歡這樣的事情,但是他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也不好推卻。只有站起身來,和他一起去晃了一圈。


  顧老闆的朋友多是生意場上的人,人經歷多了,怪事見了不少,年紀又大了,便對不能預知的事情起了敬畏之心,所以也比較篤信。


  而顧老闆老是拿我的名字吹噓給這些老友聽,搞得他們對我十分熱情。


  有人不信,說這麼小的年紀,哪裡可能會有什麼成就嘛?顧老闆一聽這話就生氣,拉著那人的手說老馬,你若不信也可以,要不要給我這小兄弟試一下,給你顯一顯本事?那人嬉皮笑臉地說小顧,你還真的別嚇我,這香港雖彈丸之地,但也是處處有高人的。你看看那些高人,哪個不是一把鬍子,仙風道骨?所謂玄學,不但要博覽古今,而且還要有一輩子的經驗在,感悟道,才行。你看看你這小兄弟……


  旁人紛紛看我的打扮,黑西服白襯衫,跟他們手下的一個馬仔一樣,都笑說確實哦,陸大師看著不像哎!顧老闆在一旁冷笑,說你們知道老李嗎?他女兒去年被人下降頭,找了這麼多高人,誰能行?還不是陸左幫解的?老章,那個傢伙夜夜被鬼纏身,誰幫忙破的,還不是他出的手?你們這夥人,希望以後別有事,不然以後哭起來,別來求我這小兄弟。


  聽到顧老闆得意洋洋地談起確鑿的往事,可信度又高,那些人也變了臉,笑說逗你玩的,人家陸師傅都沒有怎樣,你老顧倒是翻了臉皮,真的沒有意思。


  正說得熱鬧,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不過是旁門左道而已,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我抬頭望去,正好看見一個枯瘦的老頭捋著鬍鬚朝我看來。這是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鬍鬚花白,約莫有六七十歲的年紀,穿著一身黑色的絲綢唐裝,右手握著一小串瑪瑙,這瑪瑙顆顆滾圓,黃澄澄的。我一愣,顧老闆給我介紹說,哦,這位是港島灣仔的黃忠信黃大師,風水相宅,是有名的易學大師。


  我聽這名字,感覺有些熟悉,再一想,哦,原來章董被鬼纏身時,請了幾個本地著名的算命、風水先生來幫忙看,但是卻沒有一點兒效果,那幾個人裡面,便有我面前這一位。


  難怪顧老闆一提到章董之事,這個老頭兒便氣得鬍鬚一陣顫抖。


  不過這跟我有半毛錢關係?自己撒不出尿來,還賴上了坑不成?我看著他,黃忠信朝我敷衍地一拱手,說小老弟,既然如此厲害,便問你學的是風水、堪輿、陰陽宅居還是周易、卦卜?我聳聳肩,微笑,說這些,我都略懂,但是不精通。我會的,是捉妖抓鬼那一套。


  黃忠信哈哈笑,說你倒是好耍無賴,本來還想與你討教一番,沒成想竟然這麼說,難道這裡面還有鬼怪給你抓不成?算了,算了,我也不與你這黃口小兒動氣了。


  他過完嘴癮,便朝另一邊離去。


  我也不理這人,只聽到音樂聲停歇,然後李家湖和他太太盛裝而來,同行的還有一個剪著民國學生頭的清麗少女。我看到這個明眸皓齒的少女,含著笑,就像白天鵝一般純潔,眼前一亮,心情都不由好了起來——這個女孩子不就是以前被我治療過的雪瑞(Sheri)嗎?我們差不多有一年的時間,沒有見面了,她比以前出落得更加漂亮了,肌膚像牛乳一樣潔白,頭髮如鴉靚麗,精緻的面容在頭髮的對比之下,更加俏麗。


  關鍵是,以前的太平公主,現在的身材也發育得很好,雖然相對於小妖朵朵這狐媚子的火爆身材,還略顯不足,但是在東方人的身材裡面,卻算是不錯的了。


  這一年,她應該有十七歲了吧?

  不過……我看著她晶瑩黑亮的眼睛,似乎總是少了一些神采,讓人感覺她與現在的氣氛,多少有些格格不入。


  Chapter 3 天師道北宗海外傳人


  無數人湊上去恭喜,一番喧鬧,而我則退回到雜毛小道他們所在的位置坐下。


  李家湖在本港商界的地位並不算很高,但是因為上頭有未去世的李老太爺,又有一個金融奇才的叔叔李隆春,所以還是蠻被人追捧的,周遭有無數的商界好友,帶著子弟出場,恭賀夫人生日。這是一個西化的自助餐派對,他的用意也是聯絡生意上夥伴的感情,所以我們反而顯得並不重要,也懶得去湊那個熱鬧。


  許鳴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我問雜毛小道,他撇了一下嘴,說這個傢伙,倒是個天生的交際家,有熱鬧的地方就有他,哪裡管得了?

  小叔顯然已經聽過了雜毛小道的解釋,說你們這樣並不好,應該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知李隆春的。


  這個道德負擔,並不需要你來背。而至於證據,你說便是,李隆春在商界打拚那麼多年,難道就沒有自己的判斷?不過話說回來,這個許鳴對你們似乎還是蠻感激的,對此行也有幫助。有的時候,人生並不只是黑與白,有太多的選擇可以做,反而會讓人有些無所適從。算了,反正也就這樣了。


  虎皮貓大人孤獨地啄著杯中的紅酒,突然發了脾氣,說狗屁的高檔派對,連恰恰瓜子和龍井茶葉都沒有,搞毛啊?那個許鳴,穿著一整套假面具,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也是,存心想要餓死爺啊?


  傻波伊!

  我們被罵得狗血淋頭,忙不迭去拿來些堅果,給這扁毛畜生吃,免得它罵順了嘴,機關槍似的髒話往外冒,到時候我們可就收不了場了。我們忙著伺候這一隻肥鳥兒,過一會,李家湖走到了我們的面前,熱情地與我們握手。而旁邊跟著的,則是他美麗的女兒雪瑞,看得雜毛小道不住流口水。


  坐下來,李家湖忙不迭地道歉,說怠慢了我們——因為正好碰到了他太太生日,便想著把我們叫到會所,一起參加派對,也不知道我們喜不喜歡。我們都客氣,然後李家湖拉著自家的女兒,說雪瑞,你看看,這就是去年幫你治病的陸左,他今天也被爸爸請過來了。


  雪瑞臉上含著笑,明媚動人,然後頭朝向了我,說好久不見啊,陸左哥哥。


  看著昔日的黃毛丫頭一下子出落得亭亭玉立,我有些頗不自在,特別是看著她如紅菱一般嬌嫩的嘴唇,我不可控制地想起肥蟲子這廝還大搖大擺地從人家嘴裡出入過,心中不由一愣,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說怎麼叫哥哥啊?我記得以前好像是叫我叔叔的……


  雪瑞紅著臉呸了我一口,說什麼叔叔啊,盡佔人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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