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去查查那個男人
全文以路任佳一個受害者、勇敢追求愛情但又不被豪門接受的小可憐形象描寫,把任佳寫成了灰姑娘,引導著讀者心疼她替她不值,以至於全民憤慨,支持灰姑娘嫁給王子成就美好因緣。
不僅如此,為了突出路任佳的好,就必然要醜化伊小蝶的形象,敗家女啊特別高傲啊除了有幾個錢啥也不行啊,反正是不好聽。
就因為這家媒體特別的與眾不同,所以銷量特別的好,一下子就扭轉了世人對路任佳的看法。甚至連蝶宇的員工都看自己老板不順眼了,愛情這麽美好的字眼,怎麽能被金錢所玷汙呢?
“任佳你看,寫的多好啊,我都被感動了。”齊小曼捧著周刊,淚眼婆娑地望著任佳。
路任佳自己也驚呆了,完全出乎意料啊,“別說,我自己都被自己感動了。”
“你說,這家周刊怎麽想的啊,會不會是你家何大少特意買通的吧,為了還你個青白?”齊小曼托著腮沉思,這麽逆天的報道如果不是有人授權,敢不敢這麽公然敗壞伊家大小姐啊。
任佳凝思,也許吧,何楚陽說過,要還她個青白。心裏有股暖意在升騰,那是幸福的感覺。
不過任佳幸福了,伊小蝶就不好過了。
醫院裏,伊老守在女兒病床前,仿佛一夜老爺子的頭發都白了許多。
女兒不吃不喝已經一天了,瘦弱的小臉上沾滿了淚水,就連睡著了枕頭都是濕的。伊老看著心疼,但怎麽勸都沒有用。何夫人也來幫著勸,好說歹說伊小蝶就是不言不語隻流淚。
兩個老人都要陪著落淚了,“小蝶啊,你吃點東西吧,報紙胡寫八寫的你跟他一般見識幹嘛?肚子裏還有孩子呢,你不吃孩子怎麽辦啊?你說句話好不好,我讓楚陽來看你,你乖乖吃飯,伯母求你了~”
就算提到孩子提到何楚陽,伊小蝶還是默默哭泣,一句話都不說。
伊老心急如焚,恨不得把何楚陽給撕了,還有那個路任佳,都恨之入骨了。病房門口,伊老撥通了何楚陽的電話:“給我一個交待,為什麽會這樣?”
何楚陽已經意料到會遭到質問,畢竟兩個億到了賬,這錢是老爺子維護自己閨女名譽的,現在倒好,雖然不能說被罵得多慘,但小蝶也不好受。從小伊小蝶就被捧在手心裏,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連小護士都竊竊私語另眼相待,讓她怎麽能舒心呢。
“不是我做的,這件事我會查清楚,是誰授意周刊這樣報道。”何楚陽冷靜回答,確實不是他所為,那會是誰在暗暗幫助任佳?
“我給你一天時間,給我一個解釋!”伊老蹙緊了眉,理智告訴他,何楚陽就是再猖狂也不至於完全違背他的意思,婚禮取消了,錢也給了,他不可能再這樣做。
掛了電話,何楚陽望著窗外失了神,會幫路任佳的,何楚陽第一反應是齊鋒。但周啟雄一口否認,說齊鋒沒有參與到這件事,齊家老爺子身體狀況很不樂觀,風狼的事務就要把他逼瘋了,他根本沒有經曆來關注這些事。更何況,齊鋒看到報道的時候,還以為是何楚陽做的,終於鬆了口氣以為何楚陽終於靠譜了。
排出了齊鋒,何楚陽的大腦再次陷入了死循環。
“老大,說句不好聽的,你不要忽略了這件事最大的受益人是路任佳。”周啟雄提醒。
“路任佳有那個本事嗎?”如果她能自己扳回名聲,早就不這麽受委屈了。
但周啟雄搖了搖頭:“她是沒這個本事,但你別忘了,她之前找的那個男人,就是個記者。”
何楚陽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心也抽痛了下,難道真的是路任佳自己在反抗了嗎?她是不是在怪他為什麽總是犧牲她的名聲,所以她要靠自己了?可她寧願去找別的男人幫忙都不相信他嗎?
“去查查那個男人。” 何楚陽咬緊了牙關,這句話似乎是從牙縫裏擠出。
晚上,路任佳在家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劇,這編劇又在虐女主了,隻要一出現第三者,男人就坐山觀虎鬥,看著倆女人爭他,猶猶豫豫膩膩歪歪不做決定。女主性格又善良心軟,隻有挨欺負的份了。真是氣人,如果這男人能堅定一點,哪有這麽多事啊。
任佳正憤慨,門被人用鑰匙打開,她還以為是齊小曼回來了,看都沒看,嘴裏還嘟囔著“你看這個廢物,有人跟她搶男人了還這麽懦弱,太氣人了!”
可當一個碩大的陰影投來的時候,任佳嚇得一哆嗦。
“你怎麽進來的?”何楚陽這家夥越來越放肆了,進她家都是自己開門的。
“用鑰匙開門進來的。”男人回答得理所當然。
任佳氣結:“我是問你為什麽會有我家鑰匙。”
“你都是我的,我當然可以有你家鑰匙。”何楚陽無賴地貼到任佳身邊,一伸手就把她攬進懷裏。
怎麽可以這樣?一定又是齊小曼,把鑰匙都送人了,一點都不為自己的安全著想!話說這丫頭最近跟豐波關係好了很多,倆人整天膩歪到挺晚才回來,還以為今天早回來是出什麽事了呢,原來根本就不是她。
“看得什麽?”男人慵懶地靠在沙發上。
任佳找個了舒服的姿勢靠在男人懷裏:“就是個肥皂劇嘛。”
“好看嗎?”剛剛她還在說,女人在麵對情敵時不能懦弱……
任佳沒想到會有一天能跟何楚陽靠在一起談論某個電視劇,這樣的情景溫馨的都有些不真實了:“還行。”
“楚陽,謝謝你。”沉默了些許,任佳輕輕說到。謝謝你,還我青白,謝謝你,願意給我一個正常的愛情。
“謝我什麽?”可何楚陽還是一副明知故問的表情。
任佳在男人懷裏拱來拱去的,像隻頑皮的小狗似的:“謝你登報紙幫我澄清啊,我自己都被感動了呢。”
何楚陽的眼睛裏有稍縱即逝的欣慰,眼前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家夥,怎麽可能真的如此勇敢的站出來為自己的利益鬥爭呢?她隻會把自己藏起來,哪怕被趕上了戰場她也就咧開一個無害的笑容了事。
“不是我做的。”男人誠實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