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誰是內奸
老太太似乎是被嚇傻了，面對趙子龍彬彬有禮的詢問，竟然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黑子摸了幾下腦袋，瓮聲瓮氣地說道：「哥，這老太太跟你裝呢。」
趙子龍扭頭看了眼黑子，忽然發現這火併不像表面那麼愚鈍，竟然能看出老太太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這眼力不錯嘛。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褒獎，黑子竟然難為情地摸著腦袋笑了：「哥啊，這老太太雙手修長，一看就是練了柳家的落英掌。還有啊，你別看他半死不活的，可她那倆眼毒著呢。」
「這是哪來的傻帽？」老太太忽然一挺腰，原來半死不活的樣子立馬沒了，看她瞪起來的那兩隻眼，明擺著就是想要吵架的瘋婆子。
這人一直起腰來，竟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這樣的變化太大，讓趙子龍撲哧一聲樂了：「前輩，這是我兄弟，說話有點直，你可別生氣。」
「我能不生氣么？」老太太一翻白眼，樣子竟然有了少女般的嬌嗔，搞得趙子龍有些發矇。
因為他忽然感覺眼前的老太太那兩隻眼睛有些不對，剛才老眼昏花的樣子很正常，可現在那股水汪汪的樣子，竟然怎麼看也帶著少女般的狡黠。
「我嘞個去！」他忽然往後退了一步，問道：「厲害啊，這樣的化妝術，可不是柳家的絕學吧？」
「啊？」黑子倒是先愣住了：「哥，你說她化妝了？不會吧？我感覺他就是個老太太啊？」
「對對，還是這小乖孫眼力好，知道我是個老人家。」老太太滿臉慈祥，看著黑子竟然呵呵笑了起來。
她不笑還好，這一張嘴發笑，趙子龍立馬翻起了白眼：『小姑娘，再敢調皮，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你敢？」老太太立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張牙舞爪地喊道：「找死是吧？敢……」
「柳青青！」趙子龍忽然一聲大吼。
「幹啥？」正在跳腳大罵的老太太猛一扭頭，下意識吼了一嗓子，可喊完之後，她就呆住了：「你……你竟然看出來了。」
「切！」趙子龍滿臉不洗的樣子，可心裡確實是暗暗慶幸。
他剛才的確是發現眼前的女人帶著人皮面具，可具體是誰，他還真就搞不清楚。
直到柳青青張嘴大笑，他才確定了，以為別人可沒有這兩隻可愛的小虎牙。
「沒勁兒，真沒勁兒。」柳青青被拆穿了，氣的鼓著腮幫子生起了悶氣。
小丫頭年齡不大，可這樣子太可愛了，這副古靈精怪，在這劉家第三代當中，絕對新的沒有第二個。
再加上不久前這丫頭為了救柳燕，竟然沒有逃走，本身就讓真正實力高看一眼了。
現在見這丫頭耍小性子，忍不住樂了：「什麼沒勁兒啊？你的化妝術很高明的，如果不是你這兩顆小虎牙，我還真就沒認出來呢！」
「啊？」柳青青抬手摸了下小嘴兒，這才明白哪裡漏了陷，頓時又興奮了：「終於知道哪裡不對了，我馬上去改進。」
「嗖！」這丫頭說走就走，眨眼就沒了人影。
趙子龍看的忍俊不禁，摸了摸鼻子，看著柳青青消失的背影，笑呵呵地說道：「青青啊，你如果想拔牙，我可以幫忙的哦。」
「才不用你呢。」柳青青的聲音驀然消失，再也沒有了動靜，好像是真的去尋找改進方法去了。
雖然趙子龍也學過化妝術，可那都是因為任務需要，稍微改變下外形。可象柳青青這樣能夠做到以假亂真，那還真就是自嘆不如、。
不過小丫頭已經跑了，想偷學兩招的話，估計還得說點好話。
他很快就把柳青青拋到了腦後，帶著黑子穿過了走廊，進入了柳善亭的小院。
這次柳善亭沒有故弄玄虛，而是有個同樣身穿青澀長袍的中年人過來打開了房門。
這個中年人面向敦厚，開門以後立刻推到了一邊，竟然和原來的那個青衣老者一樣，愣是一言不發。
趙子龍摸摸鼻子，也沒心思跟對方攀關係，抬腿就往裡走。
不過他進去沒有關係，可黑子剛剛走到門口，中年人就抬起胳膊，做了個阻止的手勢。
「不讓他進去？」見這中年人裝啞巴，趙子龍只好自己先問了。
中年人點點頭，滿臉的溫和微笑，可那隻胳膊卻還是擋在了黑子面前。
黑這倒是很無所謂，似乎進不進去，對他來說無關緊要。他好像對這個青衣人產生了興趣，竟然圍著人家轉開了圈子。
見這小子有了玩心，趙子龍也沒多花，抬腿進了小院。
穿過了院落，他這才進入了柳善亭的書房。
還是原來的擺設，書架上擺滿了書，古香古色的木架上，放著一些不知真假的瓷器。
趙子龍也沒觀察那些東西，直接到了書桌前面，看著桌子後面正在練字的柳善亭，剛要說話，又忽然閉上了嘴。
不過看了一會兒，他就忍不住了，指著桌上的字跡說道：「老爺子，你這是打算去殺人啊？」
「你怎麼知道的？」柳善亭恰好收筆，聽了趙子龍這話，立刻來了興緻。
趙子龍一指紙上的那個劍字：「我對書法這玩意兒不懂，可我能感受到這字鋒芒畢露，帶著一股殺氣。所以呢，我就懷疑你是不是想出去殺人了。」
「呵呵！」柳善亭忽然一陣苦笑，接著拿起了桌子上的白紙，唰唰幾下皺成了一團，隨手扔進了桌邊的紙簍。
憑良心說，趙子龍感覺這老頭兒的字挺好看，比那什麼書法名家半點不差。
可他搞不前天剛出的，是柳善亭為什麼又把字給扔了？
「不用惋惜，被你看破了心事，我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情不安。」
「你還險情不安？」趙子龍有些疑惑，問道：「老爺子，那你因為什麼心情不穩的呢？」
「兩掌之仇。」
「兩掌？」趙子龍皺皺眉：「今天晚上應該是一次，那另外的一次呢？莫非你身上的暗傷，就是同一個人所謂？」
「不錯！」柳善亭點點頭：「你因應該才出來了吧？今天夜裡打傷我的是誰，對不對？」
「這個太簡單了，在當今武道的修為上，能夠搭上你的，必然也是真我境的高手。這年頭真我境的人這麼稀少，除了王家的那位網路歐諾個，又有誰能打傷得了老爺子你那？」
「你這張嘴的確會說，難怪媚煙那麼喜歡你。」
這話說的有點為老不尊，趙子龍頓時不幹了：「老爺子，媚煙喜歡我，可不是僅僅因為我會說好聽的話。」
「明白！」柳善亭急忙擺了下手，阻止了趙子龍繼續往下說，這才接著說道：「你有什麼想法么？」
「你問我？」趙子龍有些不樂意了：「老爺子，您是柳家的一家之主，我算什麼？就算你硬拉上媚煙的關係，可我也沒什麼發言權啊？」
「怎麼會沒有呢？」
「當然沒有了？上面還有這麼多的長輩呢，我一個晚輩指手畫腳的，會讓人誤會的。」
「呵呵……」柳善亭忽然笑了：「看來最後這句話才是重點，對不對？」
「既然您都給看出來了，那您是怎麼個意思？想報仇，我可以去，但關鍵是我用什麼名義去？」
「六美艷的男人，這個身份怎麼樣？二哥還不行，那就張小愛愛上柳玥，這個籌碼行不行？」
「老爺子，柳玥她們可不是籌碼、。」
「當然不是臭罵了，那是你靠著真情打動的女財神，這個我懂，沒絕對不會幹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來。」
「天怒人怨我倒是並不害怕，可我就想弄清楚，王家的人如入無人之境，不但順利抓走了柳玥，就算轟炸的別墅，也都是柳家外系或者是傭人的地方，你說這是為了什麼呢？」
「有人不願意看到柳家傷亡慘重，或者說是王家的人不願意毫無選擇就撕破臉皮。」
「老爺子慧眼如炬！」趙子龍毫不吝嗇自己的馬屁，挑起大拇指稱讚了一句。
對他的稱讚，柳善亭明明顯很受用，滿臉感慨地說道：「子龍啊！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
「你真的知道？」
「你以為我真的老糊塗了？」柳善亭冷冷一笑，「你懷疑我柳家有人泄露了小玥的身份，才導致了王家昨天鬧事兒，還有今天天夜裡的突襲，應該都是有人出賣情報才導致的，對不對？」
「老爺子英明！」趙子龍繼續拍了句馬屁
可這次柳善亭沒表現出受用的姿態，那張老臉地鼠都有些紅了：「子龍啊，我其實是真的不怎麼英明。如果我真英明的話，柳家就不會出現這麼大的損失。」
這個問題不怎麼好探討，趙子龍很乾脆地裝起了他把，任由柳善亭自己往下說。
其實柳善亭也就說了兩句，後來就沒什麼新奇的主意了，就更別說什麼內奸了，他竟然連個懷疑對象都沒有。
當然，柳慕白是他首先懷疑的對象，可他的三兒子至今還在思過崖，就算想搞事，那也得人到現場才行吧？
那個地方，他早就安排了人盯梢，只要柳慕白離開思過崖，他這邊就會出手剷除。
可柳慕白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思過崖，所以他根本就沒娛樂懷疑對象，最後只能問道：「子龍，你有沒有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