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公主的要求

  楚務田忙汗顏道：“務田貧困，隻有那一件衣衫，沒有可以換的，這件還是臨行時楚夫人贈的，不然務田……”說著他臉一紅，沒有再說下去。


  成王看了他一眼，皺了下眉頭。但什麽也沒有說。反倒是楚務田說道：“侍衛大哥的衣服我已經交給了王爺的隨從，務田謝謝王爺今日救命之恩。”說著朝成王深深一禮。


  成王一擺手道：“小事一樁，何足掛齒。敢問先生，何方人士？”


  楚務田答道：“務田老家鶴城。”


  成王接道：“聽說那裏風景一絕，有高聳入雲的鶴聞山，還聽說，”成王說著拍了一下額頭道：“本王還聽說那裏有人見過神醫柳無蹤的。”


  楚務田聽了，淡然笑道：“倒是有座高山，隻是沒見誰上去過，山勢過分陡峭，至於神醫嘛，那隻是傳說，在下是不曾親眼見過的。”


  這時成王歎息道：“聽說神醫治病，沒有治不好的病，本王曾多次派人尋訪，希望能尋得他的蹤跡為父皇製些養生的藥丸，卻一直沒有訪到蹤跡。”


  楚務田聽了坐在一旁笑道：“神醫一說，未免太過荒誕，不過王爺還真是孝順皇上。”成王笑道：“這是為人子該盡的本分。”


  我聽他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來來往往，沒有我插嘴的餘地，就無聊的看著他們，看來看去，不知怎麽總覺得他們有些相似，不過想了又想，這話還是沒有說出口，一個是王爺，一個是寄居在別人廊下的窮書生，我這樣一說，怕是他們二人都會不高興……


  成王隻略坐了一下，就回去了，大概是因為楚務田在，他沒有和我說上幾句話。隻是臨出門時，他低聲對我說：“明天你要有時間，我們再去玩。”我忙輕聲說了聲：“好。”心裏漾起一絲甜蜜。


  第二天用過早膳，楚務田穿著那身光鮮的衣服早早的就出門去給公主上課去了。我悄悄吩咐碧玉，想辦法給楚先生做幾件和壞了的那件一樣顏色和料子的衣服來，要是需要用銀子，我來出。碧玉點了點頭，出去想辦法去了。


  我照例去給皇上請安。今天的皇上氣色很好，他的病應該都痊愈了，我見了也很高興。


  皇上的心情也是不錯，但他沒有留我，笑吟吟的準我告退了。我心裏奇怪，怎麽皇上看我告退好像挺高興的樣子。


  出來了就碰到了成王，他正站在宮門口等我，看我出來了，燦爛一笑。我亦一樣。早晨的眼光還不刺眼，他穿了身便裝，手裏拿著一包東西，打量了我一下，道：“去你那裏吧。”我點了點頭。


  我們很快走進了望雲居，成王走到裏間，把包裹打開，裏麵還是和上次一樣的兩件衣服。成王帶了小太監去了一個房間換，我低帶了碧玉去了另一間屋子換。


  很快便換好了，和上次一樣隻在鬢邊插了幾朵小小的野花。成王還是那個樣子，清秀俊雅的不像農夫，倒像落魄的書生。他看了看我道：“真舍不得再弄黑你的臉，說罷，從包裹裏又拿出兩頂鬥笠，上麵罩著黑紗，給我一頂道：“戴在頭上吧。”他自己也戴上了另一頂。


  我們沒有帶碧玉，倒是帶上了成王的兩名侍衛，一路騎馬狂奔出行宮。


  我模糊的感覺我們騎的方向和上次不一樣，不過，這不是我關心的，隻要成王在前，哪裏我都想跟去玩。


  一行人飛快的騎行著，這次的道路明顯比上次的寬闊，也偶有行人車輛往來。看上去穿的好些，衣服上打了補丁的人很少。


  我輕聲問成王道：“我們去哪裏？”


  成王笑道：“帶你去附近小城逛逛。”


  我“哦”了一聲點了點頭，證實了是去和上次不一樣的地方。道路上的行人漸漸的多了，我們幾人也放慢了速度。


  後來行人稀稀拉拉的越來越多起來，我們幹脆下了馬。牽著馬行走，這時真的到了一座小城前，城門打開著，城牆不是很高，門樓上寫著靈城。我心裏思忖：大概是因那靈山起的城名。


  我們隨著人流走了進去。成王把馬交給了兩名侍衛，我們就並肩走在青石鋪就的街道上。


  街道兩旁稀稀拉拉的矗立著各種的店鋪。我看著有趣，都看看西望望，成王就跟在我的身後，一聲不響的，像個保鏢，我輕聲道：“保鏢，出來逛街帶錢了嗎？我可沒帶。”


  成王低聲道：“放心，你就是把城裏的東西都買回去，也夠了。”我聽了開心的要死，這感覺真好，今天我也要一次大款，盡情的消費。哈哈哈。一眼瞥見街對麵有賣首飾的鋪子，就高高興興的走了進去。


  首飾鋪子是個婦人開的，她打扮得周身珠光寶氣的，看到我們格外的熱情，小姐長小姐短的，還拿出了幾樣首飾給我試戴、我見她熱情，不忍心她白忙一場，看了看她店裏的首飾金銀的居多，成色一般，做工一般，真沒有上品。便動手撿了兩對耳墜子道：“這兩樣包起來吧。”


  那婦人聽了眉開眼笑的，為我包了起來，包好後，卻不忙著收錢，神秘的對我道：“我還有隻上好成色的金步搖，看小姐出售闊綽，就讓小姐看看喜不喜歡，要是尋常客人，我都不拿出來的。”說著，引了我往裏麵去。到了櫃台裏麵，她從下麵拿出一個小匣子，從裏麵拿出一隻金步搖，果然，成色做工都是上品，連成王見了也不禁道：“這隻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