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少帥看上的女人
台上的歌舞已經散去,換成了一個穿著青藍色旗袍的女人,襯托的身材勻稱,站在話筒前,唱著最流行的曲子,嗓音婉轉悠揚,模樣很是漂亮。
那種一看就讓人很喜歡的漂亮,底下叫好聲一片。
楊雲禮看著台上的女人,又看了看厲行,厲行的目光一直落在台上的女人身上,從頭至尾都未曾離開過,這是之前別的舞女唱歌的時候沒有的。
這些天,厲行天天來這兒,可不就是為了捧這個叫白璐的女人,這可是以前根本沒有的事兒,以前可從沒有沒有女人能輕易的入了厲行的眼。
許老闆,似乎也明白了楊雲禮話里的意思,朝著台上的白璐招了招手,白璐停了歌聲,下了台,立馬有別的舞女跟著上了台。
白璐出了後台,徑自到了許老闆身邊,朝著許老闆喊了一聲:「許老闆。」有些清冷的聲音,臉上化著淡妝,倒是頗有骨子與眾不同的清麗脫俗。
「嗯。」許老闆朝著厲行那邊揚了揚下巴,對著白璐吩咐,「去,陪陪少帥。」
「是。」白璐乖巧的應了一聲,走到厲行身邊坐下,緊挨著厲行,順手給厲行倒了杯洋酒,拿著杯子,遞到厲行唇邊,「少帥,喝酒。」
厲行斜睨了一眼身邊的白璐,眼底戲謔:「本少帥從來不喝酒。」只是目光未曾在白璐臉上離開過。
眼底的興趣是昭然若揭的,在旁人看來,厲行對這個白璐是滿心的喜歡,這呀,就是調/情呢,其他的女人嫉妒的不行,也不知道這個白璐哪兒好了,偏偏就入了少帥的眼,真是個狐媚星子。
白璐蹙了蹙眉,順手又拿起一個透明的玻璃酒杯,給自己也倒上一杯酒,拿起桌子上另一杯酒,遞到厲行手上,挽上厲行的胳膊,喝起了交杯酒。
「少帥,現在可以喝酒了嗎?」白璐澄亮的目光看向厲行,眼底滿是笑意。
厲行一聽,忽的就笑了起來,舉起酒杯,就這麼仰頭喝了下去,白璐也將杯子里的洋酒全都喝了,一時間,在場的人,叫好聲一片,這是厲行給白璐臉了。
「許老闆,你這位白小姐不錯。」楊雲禮指著白璐,給許老闆提著醒,收了許老闆那麼多錢,肯定是要為許老闆做些事兒的。
許老闆跟著鬆了一口氣,大笑道:「白璐初來乍到的,不太懂規矩,少帥和幾位都多擔待一些。」
這個白璐讀過書,來夜不歸應聘的時候,他起初是不怎麼同意的:「不行,不行,你讀過書,去別的地方做什麼都行,我這地方可供不起你們這種傲氣的大小姐,我這兒是要哄男人高興的,你呀,絕對不行。」
漂亮是漂亮,可是有點兒傲氣,這股子性子,不太討人歡場男人的喜歡。
來這兒的男人都是花了錢的,誰不想女人能夠溫溫婉婉的,乖巧聽話的?
「許老闆,我會慢慢學習的,我家裡出了些事情,急等著用錢,求您了。」白璐對著許老闆哀求著,「我會唱歌,會努力在這兒上班的。」
許老闆就這麼看著白璐,心中很是糾結,良久,許老闆點了點頭:「行啊,那你來試試吧,我可提前說好了啊,你要是不行的話,我就把你給辭退了啊。」
瞧著白璐長得漂亮,他還是動心了,興許好好調/教一番,真能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了,成了這夜不歸的頭牌也說不準。
可誰知道這白璐才來上班幾天,就入了厲行的眼,他真是慶幸當初把白璐給留下來了,否則想要巴結厲行哪有那麼容易?
白璐坐在厲行身邊,厲行伸手摟著白璐,兩人親昵的模樣,讓楊雲禮和許老闆歡喜的不行。
這邊的凌飛可就坐不住了,跟坐在砧板上一樣,對著沈若初勸道:「若初小姐,少帥這興許是逢場作戲,男人嘛,又是少帥這種身份,有時候不這樣,會被人瞧不起的。」
你說他們在這兒坐了半天了,以為厲少帥會跟其他人不一樣,沒想到是為了等一個更漂亮的女人,再漂亮的女人,她能有若初小姐好嗎?
少帥是怎麼想的,居然在外面偷吃。
「你們家督軍也常這樣逢場作戲?」沈若初的聲音裡頭滿是諷刺,目光落在厲行的身上,男人都是一個樣,厲行也不例外。
還說什麼以前是逢場作戲,以後絕對不會有了,這才多久啊,就開始出來找女人了,沈若初臉色青紫一片。
凌飛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們督軍可從來不這樣的。」
話一出口,凌飛就後悔了,這不是火上澆油了嗎?完了,自己真是完了。
「夠了!坐下!」沈若初對著凌飛命令著,凌飛一臉委屈的看著沈若初,乖乖坐下了,心中哀怨的不行,這若初小姐越來越像以宛小姐了。
沈若初坐在那裡,靜靜的看著那邊。
厲行摟著白璐,許老闆上前親自給厲行倒了杯酒,將一個精緻的盒子放在厲行面前,厲行看了許老闆一眼,對著一旁的林瑞遞了個眼色,林瑞上前,將盒子打開。
盒子裡頭是一條帶著鑽的金錶,晃眼的不行,先不說這金錶有多值錢了,就是上面的鑽石都能值不少的錢,更何況,現在鑽石少,一對兒鑽石耳釘,都很貴了。
這錶帶上一排排的鑽石,就更不一般了,一旁的楊雲禮,都看了眼饞,沒想到許老闆還有錢的,這狗東西,送厲行這麼貴重的表,比起他那些東西,簡直上不了檯面。
「許老闆這是什麼意思?」厲行掃了一眼盒子,對著許老闆問道,沒想到這許老闆還真是挺有錢的,出手這麼大方。
許老闆臉上滿是諂媚的笑容:「送給少帥的,別的東西拿不出手,也就這個能上上檯面,還不知道能不能入了少帥的眼。」
現在這北方十六省做生意,不找個大後台,根本不行,說白了,督軍就是土皇帝,這兩位少帥,就是這迷城的皇子,大少帥可是嫡親的,比二少帥強的不止一點兩點。
若是巴結上了,將來等大少帥當了督軍,他可就真的發了。
「許老闆說笑了,我可不能隨便收您的禮物。」厲行笑了笑,對著許老闆回道。
許老闆聽了,臉上的笑容僵了些,對著白璐遞了個眼色,白璐也聰明,立馬就領會了,拿起盒子上的金錶,拉過厲行的手,給厲行直接戴上。
「少帥,許老闆是做生意的,需要仰仗您,您收了他的東西,以後咱們夜不歸才有了保障,您要是不收,誰都能踩我們一腳,以後我們就沒辦法做生意了。」白璐輕聲對著厲行勸著,手裡的動作沒停,順勢將那塊金錶給厲行扣上。
轉而,白璐臉上揚起笑容,整個人就更加的漂亮了:「少帥,您戴著這表真好看。」
「好看嗎?」厲行裝模作樣的揚了揚手上的金錶,鑽石閃著光亮,厲行跟著笑了起來,湊近白璐,聲音卻是在場的人都能聽到的,「既然白小姐說好看,那本少帥就收下了。」
白璐推了推厲行,臉上微微起了紅暈。
一句話讓在場的鬨笑一片,其他的女人又是艷羨,又是嫉妒的。
許老闆整個人鬆了一口氣,覺得把白璐留下來,簡直是運氣,厲行若是不收,就是瞧不上他了,收了就肯定會給他辦事的。
凌飛吞了吞口水,偷偷觀察了一眼沈若初的反應,只見沈若初只是抿著紅酒,沒有什麼別的反應,心中更加的憂心不已,若初小姐這是氣壞了吧?
「許老闆這夜不歸生意都能這麼好了?」這邊厲行全然沒注意到沈若初,狀似隨意的對著許老闆問了一句,「送我這麼貴的東西,是有什麼事兒要本少帥幫忙的嗎?」
這麼快就又送女人,又送金錶的,未免著急了點兒?這個許老闆,能做成這樣的生意,全憑運氣了。
「當然不是,我除了這夜不歸的生意,還走一些水上貨物的生意。」許老闆對著厲行笑了笑,「都是些茶業布匹,還有些洋玩意兒。」
他正愁怎麼跟厲行開口呢,沒想到厲行這邊就已經開始問了起來。
「這些生意不錯,好好做。」厲行點了點頭,將手裡的雪茄放在煙灰缸裡頭捻滅,「我聽雲禮說,你這些生意和洋人都有合作是嗎?」
「是的,和一些洋人有合作,把這貨銷往各處,賺些利潤。」許老闆也沒瞞著,對著厲行回道,「這不,我過幾天,就有一批香水想要弄回迷城,現如今,這北方十六省太平了,太太小姐們都願意享受了,這用香水的就多了,而且我這邊弄回來的一批貨,覺得都是上好的。」
說話的時候,許老闆拿了一瓶香水出來,放在厲行面前,厲行拿起來聞了聞,遞給一旁的白璐:「送你了。」
「謝謝少帥。」白璐高興的手下厲行遞過來的香水。
「砰!」椅子倒地的聲音,厲行和在座的人,齊唰唰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