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兇手是厲行
嚴德忠裝模作樣的在督軍面前演戲,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不知道的,還真為嚴德忠因為嚴洛的死,有多痛心呢。
那邊厲行冷眼旁觀的看著,掃了一眼嚴德忠,沒有說話。
督軍蹙了蹙眉,看著嚴德忠,開口道:「行了,你就別哭了,你一個勁兒的哭,能有什麼用啊?問題又不能解決了。」
一個拿槍杆子,征戰沙場的大老爺們兒,督軍瞧著嚴德忠的樣子,實在是看不過眼了。
這邊嚴德忠更是委屈的不行,抬眼看向督軍,眼底滿是委屈:「出了這樣的事情,您不能不給我做主了,我女兒不能白死了!」
嚴德忠看向督軍,這事兒,很明白了,他是賴上督軍了,一定要督軍找出個兇手出來,大家也都知道這事兒嚴德忠賴上督軍了。
督軍肯定要拉個人出來糊弄嚴德忠的,這嚴洛是在宅子裡頭,被人給暗殺的,在場的人,全都死完了,誰知道嚴洛是被誰殺的,連個證據都沒有的。
人不是白死了,可是督軍如果讓他們處理這件事兒,就得想辦法找出一個替死鬼出來,這替死鬼,還得有些本事,這不是麻煩的事情嗎?
這事兒連徐鴻文和,陸總參謀都一個個站在那裡,沒有出聲。
督軍蹙眉掃了一眼在場的人,將目光落在厲琛身上:「厲琛啊,這死的也算是你女朋友了,人好端端的沒了,最公平公正的,也就是你了,你把這個問題處理了,找個兇手出來,知道了沒?」
反正厲琛一天到晚的也沒有什麼事兒,如今軍政府的事情,厲琛也不管了,索性就把這事兒交給厲琛來處理,讓厲琛好好的磨一磨時間。
而且嚴德忠是很看好厲琛的,哪怕是厲琛查的不公平,嚴德忠也不好厲琛的錯。
這也算是一舉幾得的事情了。
厲琛聽了督軍的話,看了那邊的厲行一眼,嚴洛好端端的死了,昨天還好好的,昨天的時候,厲行就要殺了嚴洛,昨晚上嚴洛就死了。
說這事兒,跟厲行沒有關係,他是斷然不會相信的。
「阿爸,我知道了,可是這事兒,兒子早就有些眉目了,只是嫌疑的事兒,兒子不好亂說,還請阿爸來斷吧。」厲琛對著督軍客氣的說道。
說話的時候,目光再次掃向厲行,厲行瞧著厲琛的樣子,心下略微有些沒底了,他昨天做的還算是乾淨的,可是厲琛總是這麼看著他。
似乎欲言又止的樣子,現在這麼跟阿爸說,別不是厲琛手裡握了什麼把柄了。
督軍和眾人聽了厲琛的話,紛紛看向厲琛,眼底滿是驚訝,督軍更是瞪大眼睛,對著厲琛問道:「厲琛,你什麼意思?你查到兇手了嗎?」
這事兒要是找到兇手了,就很好處理了,也好敷衍了嚴德忠這個老東西,老東西是什麼人,他不會不知道的,就是想趁機多要點兒兵。
這老東西手裡的兵也不少了,這幾次打仗,都沒動老東西的人,這次老東西還想徵兵,是想造反嗎?
可是這種事情,如果不滿足了嚴德忠,嚴德忠這個狗東西出去亂說,也是麻煩的事情。
嚴德忠也怔住了,看向厲琛,他和厲琛一起來的督軍府,一路上都不曾聽厲琛說過,他有兇手的消息,厲琛只是跟他說了,讓他到了督軍府,只管哭就是了。
一個女兒不打緊的,但是能要來的好處是絕對不少的,他這一來就這麼哭上了。
厲琛對著督軍點了點頭,輕聲回道:「是的,阿爸,有消息了,只是這事情牽扯的有點兒大了,我也說不好,還是阿爸自己來處理吧,這東西,想必是阿爸一定認得的。」
說話的時候,厲琛見手裡的一塊懷錶遞到督軍面前,督軍拿過厲琛手裡的懷錶,不由一驚瞪大眼睛,這邊的厲行更是一震,昨天居然沒有發現,他的懷錶丟了。
心中雖然震驚,可厲行面上卻是無所謂的樣子,看著厲琛和督軍,他越是慌亂,越是說不清了。
「這懷錶是哪兒來的?」督軍對著厲琛問道,眼底多了幾分凌厲,他沒想到厲琛會拿出的是厲行的懷錶。
這塊表,是他之前戰功留下的,後來厲行立了功,到他面前邀功的時候,他一時間高興,就把這塊懷錶交給厲行了。
沒想到厲琛會拿著懷錶過來的。
厲琛看了督軍一眼,對著督軍回道:「阿爸,這塊懷錶,您認得不是嗎?這懷錶是大哥的,昨天晚上嚴洛出事兒的時候,我就去看了,在一名副官手裡發現的,上面還帶著血跡。」
所以說,這事兒跟厲行有關係,是百分之百的事兒了。
厲行沒想到當時自己大意,居然讓人從他身上拽下了懷錶,這下落了物證,可就有些麻煩了。
大家聽了更是驚的不行了,沒想到厲行的東西在那裡,厲琛這麼一說,豈不是這就是物證,證明厲行是殺了嚴洛的兇手了。
大家一時間啞然了,督軍不說話,誰敢去指控厲行,別看督軍對厲行最嚴格,可是還是很重用厲行的。
「你確定嗎?這東西確實是你發現的?」督軍有些不可置信的對著厲琛問道,更多的是絕對不可置信,覺得這事兒不可能是厲行做的。
厲琛點了點頭,對著督軍回道:「阿爸這種事情,我怎麼敢胡說呢?您若是不交給我處理,我也是不敢亂說的,可是您說了把這案子交給我處理了,自當是吧有嫌疑的可能都告訴你了。」
厲琛當著督軍的面兒,也只敢跟督軍說是嫌疑,而不敢直接肯定說就是厲行乾的,其實阿爸對厲行的維護,是有多少,他自己也不敢確定的。
這邊不等督軍說話,徐鴻文已經忍不住上前一步,對著督軍開口:「督軍,您切勿聽信小人的,這事兒一定能是有誤會的,厲行是大少帥,他跟嚴洛無仇無怨的,有什麼緣由去動手殺了嚴洛,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反正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樣的,他是不相信厲行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厲行這性子,又如今正是得寵的時候,犯不著給自己挖坑挑的,這個厲琛不知道又耍的什麼花樣了。
想要藉機害厲行,這個東西是真的一點兒都容不下厲行,虧得厲行屢次對厲琛還留了情面的。
這邊嚴德忠見徐鴻文說話了,厲琛又把厲行咬出來了,這時候扳倒厲行是最絕佳的時機了,他一個女兒的死能換回扳倒厲行,把厲琛捧起來,簡直是賺大發了。
嚴德忠慌忙對著督軍開口:「督軍啊,徐老兄說的話,就是太不合理了,這不是有動機,才有目的的,我那個女兒,自小被我給寵壞了,做事兒行事兒,又招搖的,他興許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少帥,少帥面上表現的無所謂,私底下就記仇了呢?」
徐鴻文還說沒有動機,不管有沒有動機,這事兒厲行有沒有做,都得推到厲行頭上,徹底的把厲行給扳倒了才行。
徐鴻文聽了嚴德忠的話,險些沒氣死了,果然這些人,都是藉機想要搞垮厲行的,這些個東西,太過分了。
黃思林也看向督軍對著督軍說道:「督軍,我覺得事情還是要查清楚的,不能冤枉了好人。」
上次厲行找來了魏先生去府里看戲,老太太對厲行的印象很好的,一直提點他要提攜後輩,他想了想,和厲琛相比,他確實是更看重厲行的。
所以這次厲行出事兒,他自然要幫厲行說話的了。
黃思林都幫著厲行說話了,差點兒,沒把嚴德忠給氣死了,看來厲行最近走了不少的門路,若不趁著這個機會把厲行給扳倒了,怎麼能行呢?
「阿爸,證據在這兒,大家說大哥沒有動機,至於到底有沒有動機,咱們也不知道,但是求個公平公正吧?」厲琛忍不住開了口,「找到證據,不只是我一個人看到了,跟著我去的幾個副官都看到了,阿爸可以找人,都來一一問問,看看我們是不是串供了,當然阿爸要是想要維護大哥,我們只當這事情沒有發生過。」
他倒是要看看這種時候,厲行還怎麼翻身的。
厲琛的話說的是嚴重了,當著大家的面兒,說督軍如果不處理厲行的話,就是徇私了,以後督軍在眾人的面前,威信是有所質疑的。
嚴德忠一聽,立馬就哭了起來:「我那可憐的女兒啊,你就這麼死了,阿爸無能啊,你要是在天有靈,覺得冤枉了,你就顯靈,說說到底是誰害死你的!」
嚴德忠這麼一鬧,督軍是很沒有臉面的,督軍掃了一眼厲琛對著厲琛冷聲開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督軍這話是說的很嚴重,現在鬧成這個樣子,肯定是要給個公正的。
「厲行,你說說,這懷錶到底是什麼意思?怎麼會嚴洛的別館裡頭?」督軍有些氣憤的開口問道,嚴德忠的脾氣,他是知道的,不給個交代,不會罷休的。
厲行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