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8章 你還真特么開槍啊
剛剛喝過的酒,燒在喉嚨裡頭,一股股的暖意襲來,厲行抬了抬手,身邊的林瑞立刻上前,替厲行脫了軍大衣,這些副官速來如此,有事情不會避開他們。
主子的一舉一動,有時候一個眼神,他們就能知道主子要的是什麼,這些都是跟在身邊多年,養出來的習性。
林瑞接過厲行手裡的軍大衣,幫著厲行把軍大衣給掛好。
余崇君面前的箱子已經打開了,原本以為這麼大的箱子裡頭裝了些什麼呢,打開一看,才知道,裡頭是一把精巧的新式shou槍。
槍如同女人手般大小,雖然看著小,但是瞧著樣式很漂亮,用來防身,絕對是定好的東西。
如今跟以往不一樣了,越是這樣精巧的東西,用起來,越是方便順手,厲行直接拿起箱子裡頭的槍,咔咔幾聲,子彈上膛,厲行手裡的槍,直接指著陳峴玉。
陳峴玉臉色一白,猛然站了起來,瞪著厲行,一旁的凌雲,手裡的槍,也跟著指向厲行。
「厲行,你發什麼瘋呢?」陳峴玉不悅的朝著厲行喊道,厲行是真的能發瘋,其實不是他膽兒小,而是這孫子太囂張了,什麼都能做的出來的。
別說他拿槍指著你,沒什麼事情的,真要到了那個份兒上,他真敢開槍了。
厲行不以為然的笑了起來,瞧著陳峴玉緊張的樣子,沒羞沒臊的開口:「這麼怕死啊?你可是東三省的督軍,這點兒本事,不怕讓你身邊的人笑話了?」
陳峴玉這點兒可不行,太差了,得好好的,改一改,說話的時候,厲行直接將槍給拆開了,放在桌子上,大家猜發現槍是空的。
厲行使壞,故意嚇唬陳峴玉呢,太過分了。
陳峴玉臉色一陣兒的泛白,瞪了厲行一眼:「下次別在小爺面前瞎胡鬧,你的槍是空的,凌雲的槍不是,傷了你,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厲行這就是典型的作死,還在那兒得意呢,也不知道這孫子在得意什麼。
陳峴玉差點兒沒氣壞了,槍是能胡鬧的東西嗎?
厲行被陳峴玉罵了,也不惱,瞧著桌子上的槍,掃了一眼余崇君問道:「這槍哪兒來的?最新式的了,目前最好的勃朗寧,這玩意兒比勃朗寧還要精巧。」
有價無市的東西,八成是從洋人那裡弄過來的,還沒進入國內的市場呢,現在國內的工藝有限,像這些好玩意兒,都只能花大價錢去國外買了。
這一點,才是讓人痛恨的事情,現如今,誰拿著槍,誰的腰杆子就硬氣,沒辦法的事情。
有槍,什麼都能解決的,沒槍,就只有挨打的份兒了。
余崇君直接把桌子上的槍,收了回去放進盒子裡頭,厲行這個人精明著呢,他看上的東西,都想盡辦法弄走,這槍,可不能給厲行了。
「這是晉京那邊,要過來一批貨的樣品,先送過來給我看看的,這次,晉京弄了不少新式的東西過來,我找你們過來,就是給你和陳峴玉提個醒,提防著點兒。」余崇君對著兩人說道。
其實這種事情,他作為余家碼頭的大當家的,是不應該說出去的,晉京那邊有任何的行動,都是瞞著底下人的,送過來給他看,也不過是方便過檢查而已。
陳峴玉只是湊巧得了消息的,想著就跟厲行和陳峴玉說了。
兩個人有個心理準備,總歸是好事兒的。
這兩人都是他余崇君看重的人,沒辦法裝作不知道的。
「這世道看來又要不太平了,大家都小心著點兒吧,明哲保身,等著看上頭的行事,如今一個個的督軍壯大,如同晉京身邊一隻只的猛虎,他們怎麼能不緊張呢?」陸震是看的最清楚的人。
少說當年也是跟著督軍一起打天下的,只是陸震比別人都精明,他速來講的是明哲保身,不把自己陷入這種爭鬥中,沒有任何的好處。
他要保全的,不只是自己,也是陸家其他的人。
要知道,你風頭越盛,權勢越高,對你越沒有什麼好處的,何總處是個例子,黃總處也是個例子。
現如今晉京那邊,也像督軍忌憚周圍人一樣,位高權重的,總是怕這個怕那個的。
陸震的話,讓幾個年輕人陷入沉默,老一輩兒,都是經歷過的,說的話,肯定是有道理的,比他們有遠見,比他們看的廣。
厲行拿著酒杯,喝了一大口,將手裡的杯子給放下,臉上帶著笑意:「陸叔,話不能是你這麼說的,我們都還這麼年輕呢?就明哲保身了?那還怎麼混?」
他可以理解陸震這麼大年紀了,要明哲保身,安享晚年,畢竟曾經威風過,如今求的,也只是一個平淡而已,可是現在不同了。
他們這一輩還年輕了,就這麼貪生怕死的,不合適。
陸震看著厲行,蹙著眉:「年少輕狂,真要打起來,你們這些年輕的,真能獨當一面嗎?讓你們明哲保身,是為了你們好,你們有孩子,有家人的,不要不知死活了。」
他也年輕過,搞不好,命就丟了,這厲行的太太,沈若初,孩子沒生呢,孩子生了,總不好讓孩子沒了阿爸?
厲行不以為然,這邊陸震看向陳峴玉,對著陳峴玉問道:「你也是跟厲行一樣想的嗎?我以為余崇君告訴你們這些,你們有個心理準備了,就不會胡來的,至少知道保全自己的。」
厲行是少帥,他管不著的,可是陳峴玉是自己的女婿,又是東三省的督軍,他肯定是要問一問的,知道陳峴玉的想法。
陳峴玉看了陸震一眼,到底是老丈人,頂嘴肯定是不行的,陳峴玉只好選擇沉默,默認了,他跟厲行的想法是一樣的。
年紀輕輕的,就甘心這麼活著,太特么丟人了。
他陳峴玉是個粗人,一路自己帶著人,從土匪,當上如今的督軍,就沒怕過什麼,要是怕死,能有今天的成績嗎?
而且,說白了,他根本不滿足眼前的一切,不甘心只是做個東三省的督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