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3章 昨晚他去哪兒了
余崇君點了點頭,冷睨了嬤嬤一眼,就這麼大步回了自己的洋樓,一回洋樓,進了屋,阿芙便迎了上去,將余崇君的大衣和皮手套給接了過來。
余崇君的目光滿屋子裡頭找了找,沒有開口,阿芙已經知道余崇君要說什麼了,率先開了口:「余爺,夫人一回來,就上樓休息了。」
他也是從小就跟著余崇君的,算是余崇君的左膀右臂,也同厲行的那些副官是一樣的道理,幫著余崇君做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
在這個高位上的,手上沒有幾個是乾淨的,別看余崇君平時一副溫和的模樣,讓人覺得和事佬般的人,很好相處,很隨和。
可若是真的如他表象那種給人的感覺,也就坐不上余家的大當家的了,這是必然的事情。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余崇君擺了擺手。
徑自上了樓,去看寶儀,今日的事情,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也都在厲琛和宮芝瑜身上了,沒人知道,寶儀心裡也是舒坦的。
那會兒,當著厲行的面兒,寶儀沒有太表現出來,他是知道的,打小就養在身邊的,他應該比厲行更清楚寶儀。
這丫頭,同督軍夫人一樣,明明很在乎,卻藏在心裡頭,不會說出來,明明想爭取的事情,卻壓在心底,不讓任何知道。
寶儀正坐在梳妝台前,看著厲行和督軍夫人一起拍的照片,小時候的照片,只有那麼一兩張了,還是後來認了阿媽之後,阿媽給的。
她和大哥,還有阿媽拍了個全家福,留在這裡,做念想用的。
余崇君走了過去,順手拿走寶儀手裡相框,柔聲開口:「明明你就不想讓厲行去的,怎麼不勸著點兒,若是你勸一勸,興許比我們說的話,要管用的。」
他們是都勸了厲行的,可是厲行根本不聽,決定了事情,他們勸不動,寶儀不一樣的,寶儀若是鬧一鬧,興許厲行就改變主意了。
他看得出,厲行對寶儀的重視,寶儀認回厲行這個哥哥之後,大大小小的吃穿用度,什麼的,一船一船的往余家島上送。
都是沈若初和厲行安排的,連阿芙都說了,沒想到督軍府的大少帥這麼有錢的?
真是瞧不出來,平日大少帥給人的感覺還是很節儉的,吃飯從來不會多點菜什麼的,從不鋪張浪費,那時候,阿芙還埋怨厲行小氣來著。
寶儀看著余崇君,起身走到余崇君面前,伸手摟著余崇君的腰:「我怎麼勸的?厲琛也是我二哥,你是知道的。」
作為妹妹,大哥明明要去闖鬼門的,她勸了,豈不是讓厲琛心寒了,本來厲琛這個樣子,就很可憐了,她實在是不忍心讓厲琛再傷心什麼的。
心裡是捨不得的。
余崇君抬手摟著寶儀,低頭親了親寶儀的頭,柔聲安慰著寶儀:「別多想了,你哥福大命大,這次去了,一定能安全回來的,你也不要多想了,今天你哥還特意囑咐我,讓我一定要善待你。」
余崇君心疼的跟寶儀說著,也把厲行今天對他說的話,都告訴了寶儀。
厲行對寶儀的在意,該讓寶儀知道的,起碼讓她明白,她雖然嫁到了余家的島上,她的家人,都是很在意她的。
她不是孤單一個人,寶儀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哽咽:「我知道,我哥打小就對我特別好的,我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唯獨我哥為我做的事情,每一樣,我都沒有忘記過。」
那些過往的事情,就跟刻在腦海裡頭一樣,根本不會忘記的,雖然這麼多年,不記得自己什麼身份,只記得自己的家是在邵城,有個對自己很好的哥哥。
余崇君鬆開寶儀,瞧著寶儀紅紅的眼睛,更心疼了:「我同你說這些話,是讓你知道,你哥對你的好,不是平白的引你哭的,你這樣,讓你哥知道了,還以為我欺負你,把我這余家的島給炸了。」
那小子,張口閉口的,就要炸了余家的島,雖然厲行是這麼說的,可是那犢子發起狠來,沒什麼做不到的。
就說雲江上的迷霧,別人,沒有餘家的專人帶著,是根本進不來的,可厲行那犢子,自從來了一次之後,就沒有讓人帶過,都是自己來的。
他不止一次的問厲行,是怎麼破開那迷霧的,厲行不肯說,那個人精明著呢。
雖然鬼門難闖,厲行這麼自信滿滿的去了,肯定也有辦法,安全回來的。
寶儀原本心裡難受著呢,被余崇君的話給逗笑了:「所以呀,余爺不能欺負我,我哥什麼都做的出來的。」
余崇君說的這些話,也都是真的,哥哥脾氣就那樣的,天不怕地不怕。
寶儀正笑著呢,再看向余崇君的時候,余崇君灼熱的目光,直直的跟寶儀對視著,寶儀被余崇君看的整個人有些不自在起來。
她自打跟余崇君訂了婚之後,余崇君就讓人把她的東西都搬到主樓來了,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反正這裡是余崇君的地方,整個島上,也是余崇君說了算的。
旁人不敢編排余崇君,更不敢在背後議論她什麼。
雖說住在余崇君的房間裡頭,大都是同睡一張床,沒有任何的事情,哪怕是日日摟著她,余崇君也能淡定自如。
也讓她明白,余崇君年紀輕輕的,就斗過幾個叔叔當上余家的噹噹就的,是有他的本事的。
余崇君抬手捏著寶儀的下巴,眼底帶著一股子炙熱,看的寶儀根本不敢同餘崇君直視,余崇君平日裡頭,看她是溫柔,帶著淡淡的寵溺,不太表現出來的。
對待外人的時候,則是清冷,雖然所有人看余崇君的態度都是一樣的,她卻能分的很清楚,余崇君高興,不高興,從小到大,她都知道的最清楚。
所以余崇君總是對著她感慨著:「寶儀,我真是沒想到,我高興不高興,生氣不生氣,別人是不知道的,你一個小丫頭片子,清楚的很。」
就在寶儀想著的時候,余崇君低頭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