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4章 你怎麼總是一身傷?
老爺子跟她保證了,給她足夠的時間去找紅豆杉,一定會幫厲琛續命的。
厲行拉著沈若初,讓沈若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別擔心他了,有那麼多人照顧著呢,不會有事情的,放心吧。」
他相信厲琛一定不會有事兒的。
有老爺子在,有餘崇君和宮芝瑜在,厲琛比他們要安全的多,至少他們現在的處境才是很難的,明天要面對什麼樣的事情,誰都不得而知的。
陳峴玉同他打獵的時候,他讓林帆就近找了,沒找到,霧也濃了,不敢冒險,就回來了。
沈若初點了點頭,就這麼靠在厲行的懷裡頭,心裡莫名多了幾分安心,有厲行在身邊,哪怕是經歷再大的危險,她也不怕的。
余家的島上,厲琛的洋樓,宮芝瑜看著香爐裡頭的香片燃盡了,起身走到熏香爐前,拿起一個香片,對著厲琛問道:「厲琛,你為什麼屋裡總是要燃著香片,你很喜歡這些味道嗎?」
雖然她也覺得這些味道挺好聞的,有些安神的作用,可是厲琛是個病人,總是燒著這些東西,未必有好處的。
厲琛沒有告訴宮芝瑜,沈若初喜歡這些東西,燃著這些香片,就是為了讓沈若初在他這兒多待一會兒的。
抿了抿唇,厲琛輕聲開口:「我問過老爺子了,老爺子說這些香片可以用的,都是中草藥做的,有安神的效果,孕婦也可以用的,放心吧。」
他知道宮芝瑜的意思,也索性跟宮芝瑜說了個明白。
宮芝瑜噢了一聲:「那我幫你換一個香片。」
老爺子說沒事兒了,那就肯定沒事兒的,厲琛喜歡,那就燃著吧。
「別碰,那東西燙手!」厲琛見宮芝瑜要拿開蓋子,連忙對著宮芝瑜喊了一聲。
這邊,宮芝瑜已經疼的直接扔了手裡頭的香爐蓋子,厲琛的話,太晚了,她都不知道這蓋子有這麼燙手的。
厲琛走到宮芝瑜面前,拉過宮芝瑜的手看了看,蹙著眉:「這種事情,有人會的做,你以後就別做了,自從我認識你,你就大傷小傷的不斷。」
厲琛瞧著宮芝瑜被燙紅了的手,拿了藥膏幫宮芝瑜擦著,不是被蛇咬了,就是扭傷了腳,這會兒,手又被燙了。
這種大線條的女人,也不知道怎麼好好活到現在的。
宮芝瑜撇了撇嘴,她平時哪裡會做這些事情,還不是為了厲琛的?
厲琛幫著宮芝瑜擦了葯,看著宮芝瑜問道:「沒事兒了吧?」
「沒事兒了,你快把葯喝了吧,我沒有那麼矯情的。」宮芝瑜沒所謂的跟厲琛說道。
她不想讓厲琛覺得她矯情,她問過寶儀了,沈若初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寶儀說,沈若初跟男人一樣,有格局,很堅強,又很善良,別說男人了,女人都很喜歡她的性子,善惡分明的。
她羨慕沈若初能被厲琛喜歡,卻不嫉妒沈若初的。
宮芝瑜把手裡的湯藥遞給厲琛喝完,對著厲琛說道:「厲琛,早點兒休息吧,明天,老爺子還要幫你扎銀針呢,我就先回去了。」
她今天一天都陪在厲琛這裡的,也知道會有些閑言碎語的,可是自己顧不上那麼多了,厲琛的命比什麼都重要。
一旁的景容覺得,自家少帥不感動宮小姐做的一切,他都替少帥感動了。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厲琛笑了笑,跟宮芝瑜說道。
心裡是很擔心沈若初和厲行的,如果沒有宮芝瑜陪著自己消遣,做這樣那樣的事情,他還真是不知道這日子怎麼熬下去的。
宮芝瑜善良,只可惜,自己註定要辜負這女人一片真心了。
「那我明天再過來,我們早飯一起吃吧。」宮芝瑜跟厲琛說道,之前都是自己一個人吃早飯的。
厲琛看向宮芝瑜,輕聲開口:「你明天不要來了,我一個人沒事兒的,你放心吧,我會好好活著的,不會有什麼想不開的地方。」
之前,還會覺得自己拖累了沈若初,拖累了厲行,有太多想不開的地方,現在,他想開了,厲行和沈若初為了他,去冒險,闖著鬼門,他更應該好好活著。
不能讓他們的心血白費了,他這條命,牽扯了太多人了,他都不敢死了。
「厲琛,我說了,我做什麼是我的事情,你不用覺得愧疚什麼的,也不用覺得內疚什麼的,這事兒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都是我自願的。」宮芝瑜固執的跟厲琛說著。
心裡其實挺不是個滋味兒的,他在這兒配了厲琛一天了,不說感動,至少不應該嫌棄自己的,他現在裡子面子,全都沒有了,厲琛一點兒都不知道個好。
景容見此,連忙跟宮芝瑜說道:「宮小姐,我們少帥不是這個意思的,您不要誤會了,我晚上會讓廚房多備一個人的飯菜,您明天一早過來就是了。」
他知道少帥不是故意要傷害宮小姐的,也不想兩個人有什麼誤會了。
宮芝瑜看了景容一眼,點了點頭,覺得厲琛的副官,都比厲琛有良心的:「行,那我回去了。」
宮芝瑜跟厲琛說道,在這兒待了一天,已經夠多閑言碎語的了,不好待到太晚了,她可以任性,卻不能讓大佐府跟著她丟臉了。
現在她甚至不希望自己是大佐的女兒,這樣就可以一直跟在厲琛身邊了。
說話的時候,宮芝瑜就這麼離開了,景容上前一步,對厲琛恭敬的開口:「少帥,景容多事了,可是景容瞧著宮小姐對您一片痴情,實在是不希望您錯過這麼好的人,您也想一想吧,為自己想一想。」
少夫人再好,已經嫁給大少帥了,自家少帥再怎麼痴情也是徒勞的,何必非得這麼執著,也睜開眼睛看看別人。
這位大佐府上的小姐,真心好的,不擺架子,對少帥又很上心。
「我這樣,能給別人什麼承諾呢?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以後不要自作主張了。」厲琛凌厲的目光看著景容。
知道景容是為了他好的,可是他這樣一幅破爛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