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9章 發狂的范嬙 三更
蘭明珠挑眉,看向范嬙,范嬙臉色一陣兒青,一陣兒白,瞧著蘭明珠,嘴唇都變成烏紫了。
范嬙不是傻子,幾乎能夠察覺到蘭明珠的意思,不由自主的往後退著,范嬙看了一眼蘭明珠,猛然準備跑開,白遠見此,慌忙攔住范嬙,這女人有意思了,當著爺的面兒,也想跑?
更何況,這種時候,范嬙才想著跑,不覺得太遲了嗎?
范嬙看著攔著自己的白遠,抬手不停的打著白遠,對著白遠罵道:「你這條看門狗,你給我讓開,快點讓開!」
她是真的怕了,不知道蘭明珠要做什麼,除了跑,她沒有選擇,絕對不能讓蘭明珠傷了她,要是真的出事兒了,她豈不是死定了。
司鳶不能生孩子了,蘭家不會要司鳶了,她要是不能生孩子,就算是蘭明珠娶了她,蘭家也會不停的給蘭明珠納姨太太,她只有空有名分,什麼都沒有。
這個年代,沒有孩子傍身,能有奔頭嗎?蘭明珠也不會多看她一眼。
白遠瞧著范嬙,沒有鬆開,對著范嬙說道:「范嬙小姐,總該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任吧?」
「我不要負責任,你給我滾開!」范嬙推著白遠,不住的掙扎著,奈何運氣根本不是白遠的對手。
蘭明珠瞧著鬧著的范嬙,對著白進遞了個眼色,沒多會兒的功夫,白進讓人抬了一大桶冷水過來,擺在大廳中央,眾人就這麼看著,不知道蘭明珠要做什麼。
范嬙更是嚇得渾身都在發抖,她摸不透蘭明珠的脾氣,只知道蘭明珠為了那個女人,什麼都做的出來了,她必須得跑,必須得去找大哥和阿爸幫忙。
蘭明珠瞧著范嬙,給副官擺了擺手,明知立刻領會,讓副官上前,拉著范嬙,直接丟進冰冷的水裡頭,入水的那一刻,刺骨的冰涼,讓范嬙忍不住大喊起來,掙扎著起身,明知又讓人將范嬙給重新按回水裡頭。
蘭明珠坐在那裡,冷眼旁觀的看著,沒有任何的反應,范嬙害的司鳶掉水裡了,司鳶不會游泳,司鳶受的,范嬙必須十倍的承受回來。
把范嬙扔湖裡頭,太便宜范嬙了,就得這樣一點一點的折磨,讓這個女人知道,他蘭明珠的人,動了,就是個死。
刺骨冰涼的水,在這春天讓人更覺得不寒而慄,范嬙朝著蘭明珠喊道:「蘭明珠,你敢這樣折磨我?你這麼對我,我阿爸不會放過你的,你不要以為你是蘭家人,我們范家就得低一等。」
阿爸不會放過蘭明珠,不會饒了蘭明珠,從小到大,她都沒受過這樣的屈辱,簡直是太可惡了,還是為了那個低賤的丫頭,蘭明珠就這麼折磨她。
蘭明珠好似聽不到范嬙的話一眼,微微皺眉,對著明知說道:「太吵了。」
明知半低著頭,恭恭敬敬的回道:「是,爺!」
轉而,明知走到一旁的桌子上,隨便拿了塊抹布,直接到了范嬙跟前,將抹布給塞了進去,堵住范嬙的嘴,范嬙兩隻胳膊都被架著,根本不動彈不得。
今日來的,都是能為了蘭明珠去死的人,根本不在意范嬙的身份,只聽蘭明珠的話,任由著范嬙掙扎著,咒罵著,全都不為所動,在他們看來,蘭明珠就是天。
只要蘭明珠開口,他們做什麼都敢。
范嬙被封住嘴,只能嗚嗚咽咽的,蘭明珠半磕著眼,靜靜的看著,眾人才知道,蘭明珠是真的狠,對待范家的嫡女,也絲毫不心軟。
范嬙被來來回回折騰了許多回,差不多就按水裡,等不行了,又被撈了起來,反正就是讓你生不如死就對了,不能讓你好過。
司鳶掉進水裡頭,承受的可不就是范嬙所承受的嗎?
范嬙現在有多痛苦,司鳶那個時候,就有多痛苦,劉心知說了,司鳶是不甘心,求生欲太強了,才會這般忍著活下來,要不然,照著司鳶的體質,根本活不了。
蘭明珠一想到這兒,就心裡發緊,巴不得殺了自己,恨透了范嬙,必須得十倍的幫司鳶給討回來。
范嬙整個人越來越疲倦了,這麼折騰,誰都受不住,更何況,什麼苦都沒吃過的大小姐。
蘭明珠瞧著范嬙,目光裡頭,帶著淡淡的冷漠,差不多了,蘭明珠這才擺了擺手,明知讓人鬆開范嬙,那邊范嬙的丫鬟,早就跌坐在地上,根本一聲不敢吭,一句話不敢說。
她哪兒見過這種陣仗,現在想跑,腿都不聽使喚了。
蘭明珠看著跌在地上的范嬙,冷聲對著范嬙問道:「怎麼樣?不好受吧?可你受的,也是司鳶受的。
范嬙聽著蘭明珠的話,抬起頭看向蘭明珠,眼底滿是恨意,對著蘭明珠說道:「那是那個小賤人活該,你就算是為了那個小賤人殺了我,那個小賤人也不值得任何人同情,都是活該!」
蘭明珠聽不得她罵司鳶,她就是要罵,蘭明珠越是不高興,她越是要罵,不是不想讓她好過嗎?那就誰也別想好過了,蘭明珠以為這樣就可以折磨她了,簡直是可笑。
明知同情的看了一眼范嬙,有些人,本來就離死不遠了,范嬙這樣的,非得把坑挖深一些,那就怨不得別人了,真是太可笑了。
范嬙的話,在蘭明珠聽來,確實刺了他的心,這種時候了,范嬙還不知道悔改,那就不能怪他心狠手辣。
范嬙看著蘭明珠的臉色越來越白,覺得自己說的話,蘭明珠聽進去了,她現在明白了,蘭明珠的軟肋是司鳶,聽不得任何的話,她就更要說了。
「怎麼不好受了吧?我也不好受,那大家都別想好過了,蘭明珠,你給我記住了,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司鳶也別想好過,我本來不想鬧到這一步,是你逼我的,全都是你逼我的。」范嬙激動的朝著蘭明珠喊道。
但凡蘭明珠對她有一點的情分,她也不會這樣,這都是蘭明珠害的。
蘭明珠點了點頭,目光裡頭不帶溫度,對著明知說道:「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