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和鸞公主
“嗬嗬,和鸞公主還真是美豔動人啊!那朕就收下了,無憂,你可來見見以後的妹妹?”雲逸故意說和鸞好看,讓和鸞抬頭,再讓無憂出來,刺激一下使臣和和鸞公主,讓他們明白這和鸞公主嫁過來會得到什麽樣的待遇。
扶搖和搖曳將竹簾拉開,香香扶著無憂從簾後走出,整個朝堂之上鴉雀無聲,此時的無憂裹著鮮紅的鳳袍,膚若凝脂,腰纖如柳,瑰姿豔逸,儀靜體閑,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風姿綽約的緩緩步出簾後,羅襪生塵般踏上龍台,端坐於黎帝身邊,台下的大臣都愣住了,雖知皇後娘娘美貌無雙,但平時見到也無此刻這般震撼,簡直就是嫡仙下凡。
和鸞公主臉色慘白的看著無憂,在這樣的女人麵前,美豔動人不過是為了不讓她過於難堪而抬舉她所說的話,若是這個女人生於靳國,必定能引起一場腥風血雨,靳國多少王侯將相都要為她一人血濺靳國朝堂。
“今日臣妾身體稍有不適,無禮之處還請見諒。”乳燕歸巢、珠落玉盤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嗓音,雲逸和宰相不自覺的抖了一下,無憂很少這麽說話,一旦她這麽說話,不是看上了什麽東西要你買給她就是她做了什麽壞事要你去善後,因此這種聲音對於她的父親和丈夫來說並不那麽動聽,反而讓他們汗毛聳立。
酒水被端到無憂麵前,無憂執起玉杯,放置唇邊輕抿一口,那如蔥白般白皙修長的手指和柔軟唇線分明的粉唇都讓所有人下意識的吞了一下口水潤喉,嗆咳聲頓起,無數大臣端起酒杯,低頭喝酒,皇後娘娘美豔過頭了,自己快起火了啊!
無憂唇角含笑,輕聲說道:“歌舞為何停下?繼續啊!”在靜得連微風拂柳都能聽清的朝堂上,這輕輕的聲音,宛如冰珠入水般掀起一片漣漪,舞姬立刻跪下行禮,禮樂官再次讓宮廷樂師重新演奏起來,舞姬隨著調子翩然起舞,卻再無無憂帶給人的震撼。
“夫人,你是要讓為夫下令殺了朝堂上所有人嗎?”雲逸麵帶微笑,小聲的在無憂耳邊說道。
無憂掩嘴輕笑,呼汗畢將軍的酒杯落在了他的腿上。
“皇上這是說什麽話呢!臣妾不過略施薄黛而已。”
“略施薄黛?為夫覺得你今天半點粉黛都沒施啊!”
“這皇上就冤枉臣妾了,今日臣妾還是畫了額妝的!”無憂吊起眉角,整張臉瞬間靈動了起來,又一個大臣把口中的酒噴了出來。
“夫人,你再這麽勾引別人,為夫怕是會把持不住,血濺朝堂啊!”
無憂輕輕推了雲逸一把,淡笑道:“宰相肚裏都能撐船,皇上,您的肚量是否太小了點?”
無憂今日的確是未施粉黛,因此把她平日裏被妝容遮掩起來的美貌都顯露了出來,稍稍在額頭上點了朵牡丹,就這麽出來了,因此從未見過如此美豔的皇後娘娘的眾人徹徹底底的驚呆了,而雲逸也在為平日隻有他才能看到的美色被這朝堂之上所有人看到而惱怒不已,恨不得挖了朝堂之上所有人的眼睛。
付淩雨慶幸自己沒有說第一美人,和鸞公主與皇後比起來,怕是給皇後提鞋的份都沒,而且鬧到朝外去,那靳國也就成了笑話,靳國的女人都要被天下人稱之為醜女,這種罪他可擔待不起。
香香有意思的看著底下人的表情,附身到無憂耳邊,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皇後娘娘,柔蓉殿已經整理好了,是否要改名為和鸞殿?”
靠前的大臣聽到這番話,都愣了一下,敢情這是皇後娘娘要收的公主啊!不過柔蓉殿……這皇後娘娘到底要做什麽?
“就改為和蓉殿吧!本宮挺喜歡這個蓉字的。”
“是,奴婢這就讓人去改牌匾。”
和鸞公主不明白這個柔蓉殿有什麽文章,但是看到那些大臣的神色都不怎麽正常,不禁有些擔心。
“敢問皇後娘娘,柔蓉殿是何處?”呼汗畢開口問道,一是要看他們對本國公主的態度如何,二是借機與無憂說話。
“柔蓉殿原本是柔夫人的住處,柔夫人曾經是僅次於本宮的嬪妃,本宮將此殿作為和鸞公主的住地有何不妥嗎?”無憂淡笑問道。
“敢問現在的柔夫人身在何處?”
“朕鍾情於皇後一人,久未臨幸後宮,後宮嬪妃日日獨守空閨未免太過可憐,因此被朕遣散出宮了。”雲逸代無憂解答了,這個將軍看無憂的眼神令他非常不爽,見到無憂與他說話非常不爽,所以代為說話了。
和鸞公主鬆了口氣,還好不是死在宮中的怨妃,不然半夜鬧鬼那可要逼瘋她的。
因為使團停留最多不過半月,因此,皇帝和和鸞公主的聯姻非常趕,隻是和鸞公主畢竟不是皇後,隻需要昭告天下,並不需要讓百姓觀禮,禮儀官也本著一切從簡,能早點回家睡覺就早些回家睡覺的心思,把這麽個婚禮硬生生變成了展現黎國富有和強大的閱兵式,而和鸞公主的婚禮反而沒什麽看頭,隻是呼汗畢不懂禮儀,還覺得這婚禮挺華麗的,而明白其中道理的禮儀官又指不出什麽錯,畢竟和親公主該有的禮遇一樣沒少,半個月後,兩人也隻好帶著聯誼的隊伍回去了。
和鸞公主嫁入後宮的當晚,雲逸就用了無憂的藥粉,看著和鸞公主一個人意亂情迷的躺在床上,頓覺惡心,偷偷從窗戶跳了出去,鑽進了無憂的房間,被無憂踹下了床,鎖上了門窗,他堂堂一個皇帝被皇後關在了門外,好不淒涼,最後隨意找了個宮殿進去住下了,反正後宮沒人,哪個宮殿都空著,那些個宮女又察覺不到他,隻是第二天一早還得到和鸞公主的床上,弄了點扶搖和搖曳的血,灑在床單上,裝作剛剛醒來的樣子,弄得他好不痛苦,三天後,使團回去了,雲逸就迫不及待的搬回了無憂的宮殿。
那個和鸞公主隻有兩個貼身侍女跟著,在這裏半個熟人都沒,後宮的宮女再怎麽笨也不會去幫一個得寵不過三天的外國公主,除了正常的清理,送餐外,與她毫無交集,這些日子的女官也來刁難和鸞公主了,畢竟入了黎國的後宮,就是黎國的人了,這禮儀自然還是要學的,而且女官的地位在後宮中除了皇後外,無人能動搖,她們也不怕這麽個和親公主,準備了不少東西伺候她,步姿、吃食、禮儀的標準一項一項學過來都已經夠嗆,更何況要時時刻刻保持,和鸞終於明白皇後這兩天看她的眼神中那不滿是從何而來了,隻是在靳國皇室中,公主隻要會被禮儀道德就行了,其餘的並沒有人教,因此她的步子雖是女子的樣子,但貴族女子的標準去絲毫未曾達到。
而無憂這兩天聽著女官們的匯報,都有些樂了,揮揮手讓女官別去教了,這靳國不必斐國和黎國,崇尚武力,禮儀之類的都是被視作糞土,這和鸞公主怕是學不會黎國的禮儀,還是不要讓她多學了,免得把她逼瘋在這後宮,女官雖然頗有些不讚同,但是皇後娘娘的話就是女官的聖旨,女官們也隻好同意。
“傳皇後娘娘口諭,和鸞公主來自異邦,宮中規矩講解即可,不必多做強求。”跟著卓公公的小太監來到和蓉殿說道,而此時的和鸞已經被這些規矩折磨得差點哭出來,聽到了特赦,頓時鬆了一大口氣,兩個隨嫁的宮女也鬆了口氣,她們也見不得主子一直被這些規矩匡著,這道懿旨一下,女官們唉聲歎氣的退下了,好不容易有人可以訓訓了啊!
上午下得赦令,今天下午,和鸞公主就讓人端著糕點和茶水來找雲逸了,雲逸直接讓卓公公和她說自己在和大臣商討國事,讓她回去,她不肯走,卓公公也就隨她站在門口了,自己在內室裏喝茶吃點心,這皇後娘娘的點心可比她那兒端得好吃的多,後宮的禦廚也就這水平,自己吃得都有些膩了,說著又往嘴裏塞了一大口玫瑰水晶糕。
“小卓子!你又偷吃朕的點心!”雲逸一走進內室就吼開了!
“皇上,冤枉啊!這是皇後娘娘作給奴才,皇上您的那份還在書房沒動呢!”卓公公一口水晶糕卡在了喉嚨口,差點讓他噎死,這皇上怎麽走路沒個聲的!
“無憂又給你做糕點?不是你倚老賣老讓她給你做的吧?”雲逸斜睨了卓公公一眼,卓公公立馬跪倒在地。
委屈的說道:“皇上,我怎麽敢讓皇後給奴才做糕點,是皇後娘娘看老奴可憐,才做給奴才吃的!”
這卓公公的話半真半假,其實的確是他暗示自己也想吃,所以無憂才多給他做了一份,不過這話他沒放到明麵上說,也不算問無憂要,而且無憂對卓公公還是很尊敬的,他對無憂畢竟不賴。
\"小卓子,我問你,門口那女人做什麽?\"卓公公欲哭無淚的看著皇上端走了一盤他還未來得及動的栗子水晶糕,坐到一旁問道。
\"啊?皇上您說的是和鸞娘娘?\"
\"後宮除了無憂好像就她一個娘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