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無形劍氣
“無憂,你不是要謝他治好了你的眼睛嗎?……為何這麽壓榨他!”
“誰讓他看著這麽好欺負,我就沒忍住。”無憂撇撇嘴,這麽好欺負的男人根本沒見過,無憂本來是想道謝的,結果看著他的樣子就像欺負,沒忍住就這麽一直欺負了下去。
雲逸幹笑,這個白墨成還真是倒黴。
“對了,你猜他幾歲!”
“看樣子也就十七八歲。”
“嗬嗬,你猜錯了,我問過了,他才十四歲。”
“不會吧?”雲逸一驚,十四歲就練成無形劍氣,這要怎樣的奇才才能做到。
“你沒注意看嘛,他的身材雖然高,但是骨骼還沒完全長好,剛才拉他的手的時候,我差點以為我在拉女人的手。”無憂笑道:“也難怪他這麽純情了,十四歲的孩子雖然是該懂閨房之事了,但是他家人走得早,自然也就沒人教過他這些。”
“那你還欺負他,他還算個孩子吧!”雲逸給了無憂一個爆栗,無憂傻笑。
“還有那個米子良,你打算讓他做什麽?”
“暗衛,那個米子良是武學奇才,暗衛閣的功夫都不足以與他抗衡,讓他成為下一任的暗衛首領,應該是最好的選擇,不過這個米子良的腦子也不壞,要收服他還需要點時間。”
“那你怎麽知道白墨成能管得住米子良,就白墨成那榆木腦袋,連憑欄閣的姑娘都能耍他玩。”
“白墨成隻有遇到對方是女子的時候才會變成榆木腦袋,平時的腦袋精明著呢!我看過賬房先生送來的消息,這個白墨成和同為男性的人拚腦子絕對不會輸!”
“不過他好歹也14歲了,至少讓人教一下他男女之事吧!”
“這白墨成在妓院裏耳濡目染的肯定知道,隻不過心裏那道坎過不去而已。”無憂甩甩麵紗,笑著說道。
雲逸無奈的搖頭,對於妻子偶爾的任性,他也沒轍對付。
宰相家的晚宴雖然沒有皇宮的浩大,但吃得隨意,量也足,孩子們邊吃邊玩,到晚宴的下半段就睡著了,讓侍女抱回了房間裏,無憂和雲逸都和宰相家的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幾個侍妾都不敢出聲,坐在下首處看著,偶爾三哥四哥的母親會插上兩句話。
第二天又在家中和父母敘敘舊,讓四個孩子再多玩玩,下午,無憂和雲逸就帶著孩子回宮了,畢竟皇帝住在宮外這種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曆來就算是皇帝出遊,那也是備上一真一假兩個皇帝的,假皇帝在眾目睽睽之下出了皇城,真皇帝卻還由幾個喬裝改扮過的大臣侍衛陪著在皇城中遊蕩。
四個孩子知道要分開了,哭得稀裏嘩啦的,讓幾個大人都傷透了腦筋,不是昨天才認識的嗎?
死拖硬拽的把孩子拉上了馬車,無憂和雲逸匆匆和宰相告別就回了後宮。
回到後宮的兩個孩子已經哭累睡著了,無憂和雲逸鬆了口氣,讓奶娘把孩子抱回宮殿裏去了。
“皇上,曹昊求見!”卓公公像看到救星一樣看向雲逸。
“什麽事?”
“是關於這次的新科狀元的事情。”
“新科狀元?科舉不是還沒開始嗎?”
“不是科舉的新科狀元,就是那個皇上設立的考場的狀元出來了。”
“無憂……”
“這次我不管,上次那狀元還讓我心裏發慌呢!你自己解決。”無憂非常幹脆的甩下雲逸,回棲鳳宮去了。
雲逸知道這次躲不掉,怒視卓公公喊道:“還不帶路!”
“是,是!”
回到棲鳳宮的無憂伸了個懶腰,雖然隻是離開了僅僅兩天一夜,她卻感覺像是離開了很久似的,有種久違的感覺,這次皇後娘娘回娘家的事在後宮也算是半保密的事情,沒有刻意的告知後宮的妃子,也沒刻意隱瞞,所以很多妃子都在傳皇後娘娘到底有沒有離開皇宮,隻是無憂不過離開了一個晚上就回來了,這後宮也來不及反應,大多數人都相信皇後娘娘沒有離開宮殿,因為皇城雲逸對無憂的寵愛,怎麽可能隻讓皇後娘娘回家住一晚就回來。
大年剛過的妃子們還沉浸在那些新年的喜悅氣氛中,還沒開始著手對付那幾位公主,那幾位公主也是初來乍到,還在熟悉周圍的環境,還不敢放肆,至於華貴妃也放出了話,這些公主要是有半點放肆,不用客氣,黎國的後宮娘娘也不是那麽好惹的!
“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華貴妃和楚妃扭扭捏捏的來到無憂麵前,無憂眼角一抽,就知道沒好事了!
“平身,兩位妹妹來找本宮所為何事啊?”無憂坐下為自己倒了杯水,涼涼的問道。
“姐姐,您不發話讓我們沒法做事啊!”
“發什麽話?”
“那八國的和親公主都在宮裏住得舒坦著呢,若是姐姐不好好說清楚,妹妹們也不敢做主是不是?”華貴妃自顧自的坐下了,一旁的楚妃使了個眼色,華貴妃隻當沒看到。
無憂招手讓楚妃也坐下了,思量了一會兒,無憂說道:“這次後宮嬪妃怎麽玩我概不負責,隻要不被查出來就行了。”無憂本就沒打算直接對付這幾個公主,要是她下手對付,不過十五,這八個公主就沒一個能安安穩穩的呆在宮裏了,所以甩手交給了後宮的嬪妃。
“有您這句話就行了,後宮見不得人的法子多,能查出來的法子還真不多讓那後宮的嬪妃一個一個慢慢試過來便是!”
“那些不入流的法子別用,要不然我可不保她們!”
“是!另外那個嚴昭媛最近和臣妾走得很近,從她的口氣上來看,她是希望我引見一下她,讓她來見皇後娘娘您,不知皇後娘娘意下如何?”
“你跟她耗著,本宮最近忙著呢,沒空搭理她!”無憂對楚妃說道。
楚妃也看出無憂對這個嚴昭媛頗為不耐,遂不再提。
“對了,那個嚴昭媛……”無憂想了想,在楚妃耳邊嘀咕了兩句,華貴妃把耳朵湊了上來,被無憂擰住,拉一邊去了。
“臣妾明白了,隻是姚爻許久不來……臣妾甚為想念啊!”
“她今後不太會來了,再過段時間,她就要回西域去了。”無憂笑了笑,說道。
“誒,為何?”
“因為她要回西域成親了,二十多歲的姑娘再不成親可就嫁不出去了。”
“哎……還想多學兩支舞呢!”華貴妃怏怏的說道。
“她的舞我基本全會,你們要是真想跳,我可以奉陪。”無憂托著下巴笑看她們兩個人。
“不用了……每次和姐姐您跳舞,您總要我們幫您做事……”
“就算姚爻在我照樣還是有事情要你們做啊!”無憂挑眉。
“那就下次約時間跳吧!”楚妃一看華貴妃正準備和皇後娘娘杠上,急忙拉著華貴妃告辭。
這華貴妃自從和無憂交好之後就一直和無憂處在損友的狀態上,無憂偶爾整她一次,而她也會到無憂麵前鬧騰上一回。
這喬貴姬的風波已經平靜下來,年也過了,後宮的妃子們開始不安分了,皇後娘娘放下了隻要抓不到把柄就隨她們意的話之後,這八個和親公主就如同無依無靠的小舟一樣隨波逐流了。
初十那天,太上皇把風雅公主的兒子接進了宮,無憂被喚去照顧這孩子,這孩子生得倒還算標致,隻是皮膚因為常年在外奔波有些黑,對無憂總有種敵意,無憂也知道要不是她砍下了斐國皇帝和太子的頭顱,斐國也沒這麽快會被滅,這孩子對自己有敵意也是正常的,不過既然是太上皇要她去照顧這孩子的,自己也不好推脫,就把他帶進了棲鳳宮,雲逸和太後頗為不滿,一個不滿無憂要分精力去照顧一個小孩,太後不滿怎麽能把一個和無憂敵對的人放在無憂身邊,反正太上皇這幾天是別想沾床睡了。
“你叫什麽名字?”無憂將他抱到椅子上問。
“林振遠,你是當年的安瑞公主?”孩子反問道。
“是,你這名字倒是挺普通的,我還以為皇家會起的更霸氣點的名字。”無憂倒是不在意承認自己是安瑞公主,躲開了孩子潑上來的熱茶,無憂挑眉:“你幾歲?”
“十三歲!”
“嗬嗬,你知道我殺斐國皇帝的時候幾歲?”
“不知道。”
“十歲!”無憂揮手讓女官把這裏整理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九歲離開黎國到的斐國,十歲,砍下了你外公和舅舅的頭顱,帶回了黎國,你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卻還隻能在帝都裏苟且偷生,若不是太上皇發現你是風雅公主的後人,恐怕你連皇宮都進不了,像你這種娃娃還想潑我,是不是太天真了?”
“你為何要滅我斐國的皇族?”男孩憤怒的吼道,好像下一刻就要撲過來似的。
“黎國和斐國結怨已久,我是黎國人,自然要滅你斐國,況且當時的皇帝給我下了這個命令,我自然要去執行。”
“你說那個爺爺……?”
“你以為是誰?我一個女孩子,貴族家的女孩子若是沒有命令,怎麽會離開家門,跑到其他國家去刺殺人家的皇帝,再怎麽說那也是男人該做的事吧?”無憂非常不喜歡被人控製的感覺,在少數能喊得動無憂做事的人中就這個太上皇每次要她做得事都即危險又撈不到好處,因此無憂並不喜歡那個太上皇,口頭上也不見有多恭敬。
“你騙人,如果這樣,那他為何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