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機關試煉
無憂的招式讓幾個老頭子都覺得十分怪異,至少他們閱讀過的百家武學中沒有這些招式,這些招式略微有些華而不實,但是卻能很好的防止住別人的攻擊,至少三刻了,這些老頭子沒能在無憂的身上留下多少傷,隻是無憂也有些支撐不住了,她的披帛如今隻有原先的三分之一長了,此刻的無憂內力都已經快耗盡了。
“皇後娘娘,做到寶座上去!”浮影在門口焦急的大喊,隨即被五個老頭之一一掌轟到了三丈開外,吐出了一口鮮血,昏迷了過去。
無憂抓住機會,虛晃一招就往寶座上飛去,五個老頭急忙阻攔,其中一個老頭的鷹爪剛要抓到無憂的頭發,無憂身形一矮,那老頭抓住了無憂的外衣,無憂腰帶一解,外衣就滑了下來,無憂也順利的坐在了寶座上,在無憂坐下的一刹那,機關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五個老頭隻有停下了攻擊,跪下喊無憂主人。
“還有的試煉呢?”
“已經沒有了,暗衛閣閣主的三場試煉第一場是通過這些機關,第二場是為皇室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第三件就是在我們五個老頭子的阻攔下坐上這個寶位。”誰也不敢說無憂沒有幫皇室做過驚天動地的大事,十歲就幫黎國砍下了敵國皇帝的頭顱,這在曆代暗衛閣閣主中也算是最出色的一個。
“那我現在是暗衛閣的閣主了吧?”
“是!”
“宣太醫,給浮影治療!”
“是!”五個老頭毫無異議的退下了,一旦無憂坐上了這個位置,他們就是保護無憂的人,所以對於他們來說,他們現在已經是無憂的仆人,無憂說什麽他們也不會去反絞。
無憂的腹部稍稍有些絞痛,果然,生完孩子兩個月還不是能怎麽用武功啊!
“你們能離開暗衛閣嗎?”
“可以。”
“以後,隻要我在皇宮中,你們兩個就在我身邊保護我,讓浮影去跟著雲逸。”無憂隨手指了兩個老頭。
“是!”兩個老頭躬身應下了。
“好了,帶我去看看這個暗衛閣吧!”
“是!”
其中一個胡子最長的老頭帶著無憂從一樓逛到了頂樓,九層寶塔,分別用顏色代替著,最底下一層是黑色,下來就是赤橙黃綠青藍紫,最上麵一層是白色,白色代表的是暗衛閣閣主,紫色是這五個老頭,黑色就是剛剛如暗衛閣的人所擁有的令牌顏色,越往上能力越高,等級也就越高,人數也就越少,浮影是青色級別的,而藍色已經空缺了好幾年了,除了暗衛閣閣主和五位長老,一直沒有人到達過這個級別。
無憂覺得讓白墨成來這裏,恐怕這五位長老都得下台。
當然無憂對於暗衛閣的運營並沒有多大興趣,反正這麽多年都運轉下來了,這些事情她不處理,這五位長老也會處理的很好,而浮影雖然是保護雲逸的,但是武功也還有待提高,原本五個長老打算在青影死後,讓浮影繼承暗衛閣,特訓浮影,隻是沒想到青影死前竟然將暗衛閣閣主的令牌傳給了當今皇後,這也是讓他們覺得最費解的地方,當然這五個老頭知道那是因為青影動情了,不過青影很少因為感情用事而誤事的,特別是這種大事。
不過看到這個皇後娘娘的時候,他們似乎有些明白了,這麽漂亮的女人難怪青影會難以自拔,隻是對於無憂的能力雖然他們已經俯首稱臣,但卻還是不能認同,無憂也沒想過讓他們認同,他們能認同的定是想白墨成,曹修竹,米子良這樣的根骨奇佳的男子,一個女子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個過渡。
無憂步出了暗衛閣,用輕功回了棲鳳宮,因為她現在的樣子絕對不能讓別人看到,那些傷痕,血跡給別人看到,無論是誰都會引起無數人的猜測,而扶搖和搖曳先一步遣散了女官,準備了熱水,給無憂清洗,無憂換好了衣服,用麵具遮蓋了裸露在外的傷口,誰都以為無憂隻是出去逛了一圈。
無憂對鏡梳理著頭發,拒絕了扶搖的幫忙,簡簡單單的挽了個墜馬髻,鏡中的她臉上毫無笑意,不由撐起了嘴角,她永遠都在笑著,很多人都沒看過她不笑的時候,因為她要母儀天下,所以她要做的溫婉大方,她要笑著麵對一切,就算賣笑的女子都可以不笑,可她卻非笑不可,伸手扶上鏡中人絕美的臉,那是自己的臉嗎?
無憂不能肯定,她隻知道自己臉上帶著一副麵具,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脫下這麵具,也許這一輩子她都得帶著這個麵具,那脫不脫得下來那已經不算什麽了。
無憂苦笑了一笑,站起身,推開房門,走了出去,臉上依舊掛著那絕美的微笑。
搬入別宮的事情相當繁瑣,曹昊也不得不放下科考的事情,來這裏幫忙,十月中旬後兩天,禮官則吉時,浩浩蕩蕩往別宮進軍,這次選出來的六個娘娘,並沒有和雲逸預計一樣的是安分的主兒,有兩個還是特別愛惹事的,無憂不喜歡,不過話已經說出來就不能再收回去了,六個女人與前三個女人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兩種氛圍,前三個女人高貴典雅,大氣從容,後麵六個女人雖然學著前麵的三個女人,但是那渾然天成的貴氣卻是她們怎麽也學不來的,一眼望去頗為不倫不類,況且那六個女人似乎還在明爭暗鬥著什麽,一幹大臣搖了搖頭,這六個女人怎麽能和皇後娘娘比啊!皇後娘娘身邊的華貴妃和楚妃她們都比不上!
去往別宮的路程大概需要三天,別宮依山而建,宏偉壯闊,同時又是冬暖夏涼的好去處,而無憂喜歡這裏的原因是,這裏沒有皇城那麽多紛擾,整座別宮周圍沒有城市,沒有鎮鄉,最近的村子也要放過兩座山才能到,這裏有一個寺廟,這個寺廟的和尚會每日送來些素齋,而葷食大多是在山中圈養的野味家禽,談不上有多精致,但是吃著卻也舒服。
這幾日無憂一直不肯和雲逸睡,其實就是擔心他會發現自己受傷,等到傷養好後,揭下人皮偽裝,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的時候,無憂才讓雲逸和她同床,在此期間,雲逸一直在擔心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麽,因為就算無憂葵期來了,都不會拒絕雲逸與她同床,最多和他分被子睡,所以雲逸總是在想是不是自己哪裏惹無憂生氣了,這兩天都陪著小心,倒是讓無憂有些無語。
雲逸和無憂、天賜在一個馬車中,太上皇、太後和小王爺在一個馬車中,天韶和天佑分別坐一輛馬車,米子良和白墨成合騎一匹馬,曹昊和曹修竹和騎一匹,小王爺的三個陪讀跟著三個侍衛合騎一匹,文官、武官無論如何都是會騎馬的,所以都騎著馬跟著到別宮去了,皇宮就算是空了下來,就算每天處理政事和上朝都是在別宮,官員在這裏大多都有房間,這裏雖然遠離人聲,但要出入卻不難,幾乎所有要處理的事情也都搬了過來。
唯一空下來的就是無憂,後宮的事情都讓女官打理去了,這裏她要負責的不過是九個人的開支,而天賜已經被雲逸下令交給奶娘去帶了,無憂天天聽聽佛看看風景,寺廟中的和尚都認識她了。
“皇後娘娘,您日日來聽佛經,看來是信佛之人啊?”
無憂笑了笑,搖頭:“隻是在這裏聽聽佛經,心裏可以稍稍放鬆些,我是在塵世間浮沉的人,信佛是遠遠談不上的。”
“皇後娘娘可是有什麽煩心事嗎?”
“嗬嗬,庸人自擾而已。”無憂坐在了台階上,這裏後宮的嬪妃不會來,侍衛都守著別宮,很少到寺廟來,隨意一些倒也無礙。
“皇後娘娘看得如此透徹,又何須庸人自擾?”
“不得已而為之,塵世間的人身上有各種各樣的身份,這些身份會讓人去做很多本不該做或者不能做的事,地位越高,做得就越多,我這個身份,怕是什麽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個遍了,就想主持師父和其他和尚所要做的事,擔的責任就不一樣。”
“是老衲失言了。”老和尚合十對無憂行了一禮,“若是皇後娘娘心煩了,歡迎隨時來這裏坐坐。”
“一定。”無憂應道。
線香的味道從門裏飄了出來,無憂坐在台階,下巴枕著手臂,呆呆的看著麵前的一口古井,漸漸的漸漸的眼睛越來越沉,醒來的時候身體一晃一晃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
“醒了?”雲逸問道。
“恩。”無憂清醒了過來,雲逸背著她走在回去的路上,雖然寺裏的和尚勸他叫醒無憂走,浮影也說回去叫人趕車過來,但是雲逸不忍打擾無憂休息,這山路也不太合適馬車行駛,所以蹲下了身子,背起了無憂,往回走去。
“今天做了什麽?”
“去寺廟聽詠經,心裏就安靜了下來,最近心浮氣躁的厲害,在那裏能安靜下來。”
“恩,下次去的時候帶著扶搖或者搖曳,今天我找了你很久,害怕你一不小心摔倒了山穀裏,宮裏也亂成了一團,後來香香才說你愛去寺廟裏。”雲逸淡淡的說道,暗處的浮影聽到雲逸這麽說不由翻了個白眼,這裏說得雲淡風輕,實際上雲逸是最著急的一個,四處找沒找到,文武百官都被遷了出去找,聽到她可能在這裏的時候,兩個侍衛都不帶,就直奔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