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瑤花教
“恩。”無憂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這個人的戲唱的很不錯,台下滿堂叫好,隻是本該有人與他一唱一和,可這花旦卻一人唱著獨角戲,無憂站了起來,白墨成剛想說什麽,無憂就笑著說道:“沒事,我下去唱戲而已。”
白墨成一愣,這裏就算是雲逸都不知道無憂會唱戲,無憂明目張膽的走到後台,這後台不是沒人會唱武旦,而是上去之後和台上之人一和,那孰高孰低就一清二楚了,這未免有些太掉自己的身價了,所以沒人願意和他唱,無憂去了之後說了來意,戲班子的人麵麵相窺,最後班主出來說道:“這位小姐有所不知,這人不是我們這個戲班中的,他隻是高興了就來這邊唱唱戲,不高興了就不來,所以我們和他不熟,隻是點頭之交,偶爾借他畫個妝,拿些道具,所以您要上台我們也做不了主。”
“那就麻煩班主借套衣服給我吧!”無憂笑了笑,塞了些銀子給班主,說道:“這滿堂彩雖好,可少了和戲的人總是不太好。”
“那……好吧!”班主給了無憂一套衣服,無憂換上,畫上了濃妝,站在台後,把準了機會,掀開門簾上了台,台上那人微微有些詫異,不過也沒在意,就和無憂一唱一和起來。
無憂的唱功一開始並不出眾,卻越長越好,嗓子也越調越高,倒是讓那花旦來了興致,兩人一邊對唱,一邊拚嗓子,後麵的班主聽了,恨鐵不成鋼的挨個打著手下那些學徒,真是……沒一個像樣的!
這一曲下來,碎銀、銅板都往台上扔,這扔得越多說明唱的越好,兩人倒算是有了默契,一拱手就下台去了,兩個小夥計上來拾了銅板碎銀,無憂一揮手全給了戲班,而那人也一分沒要,洗了妝容,再看無憂,卻是國色天姿,而那男子卸了妝,卻也是個不輸給無憂的美男子,不過那張臉偏陰柔,活生生的男生女相。
“原來……是個女娃!”那人失笑的搖了搖頭,無憂奇怪的看著他,那人擺擺手說道:“我說還有誰能吊那麽高的嗓子,原來是個女娃,女娃娃吊嗓子本就比男子輕鬆,不過能吊成這樣也算是你本事大了。”男子儒雅的一笑,說道:“和小姐唱戲非常愉快,希望下次還有機會一起登台。”說完,拱手告辭了。
無憂困惑的看著他離開,最後撇撇嘴,回了雅間,一幹人都目光炯炯的看著她。
“別看我,我隻打聽到他不是這個戲班的人,隻有高興的時候才過來唱唱戲,而且最奇怪的地方就是他好像沒和任何人說起過反城複國的事情。”
“那隻是巧合?”賬房先生皺眉問道,唱戲的會武那很正常,不算什麽,隻是武功修為這麽高的比較少見。
“也許,不過他似乎過兩天就會過來唱一次,大不了我多上去唱兩次就是了。”無憂笑著說道。
“你不說我倒忘了……你怎麽會唱戲的?”雲逸一把攬住無憂的腰,把她拉到自己懷裏,無憂撇嘴,說道:“教我彈琴的師父原本就是戲班裏的琴師,所以閑暇的時候教過我唱戲,不過很久不練,有些生疏了。”
“你還有什麽不會的?”雲逸瞪著她問道,娶了無憂這樣的老婆,總感覺自己比不上她。
“這個麽……除了讓你生孩子之外好像沒了。”無憂笑著鑽出了雲逸的懷抱,躲到了賬房先生之後,一幹人愣了一會兒才發出爆笑,雲逸咧了咧嘴角,從賬房先生之後拎著無憂的耳朵,把無憂拎到自己懷裏撓癢癢。
無憂急忙討饒,不過這次雲逸恐怕沒那麽簡單放過她了。
中午回到客棧吃飯,焦太醫托人來報,說是知道中了什麽毒了,正在調配解藥,大概這三天都回不去了,不過焦太醫這人的武功奇低,不跟著他們東奔西跑的也好。
第二天,他們到了茶館,迎麵走上來一個美男子,無憂笑著打了個招呼,他也對無憂點了點頭說道:“在下能否邀請小姐賞臉喝個茶。”
“呃……”無憂看了看明顯有些吃醋的雲逸,幹笑著拉了拉賬房先生的衣袖,賬房先生認命的說道:“不好意思,我家夫人因為某人吃醋,所以不能和先生一起去喝茶了。”
雲逸一腳踹了上去,給賬房先生側身躲開了,賬房先生不要命的繼續說道:“你也看到了,獨占欲過甚的男人有多暴躁!”
男子勾了勾嘴角,笑道:“不如一起喝茶如何?”
賬房先生無所謂的聳聳肩,曹昊和白墨成拉住雲逸,應了下來,然後小聲勸道:“冷靜啊!爺,這人也許有用啊!”
雲逸強壓下怒氣,狠狠的瞪了賬房先生一眼,賬房先生毫不在意的挑位置坐下了,無憂翻了個白眼。
那美男子摸了摸鼻子,請眾人坐下了,雖然他好奇的隻有無憂,不過既然這女子已經嫁給了別人,兩人獨坐傳出去也不好,所以邀請眾人一同坐下了。
一坐下,雲逸就像宣示主權一般,將她抱進了懷裏,無憂翻了個白眼,那男子倒不是很在意,自我介紹道:“在下姓伏名燁軒,花名碧瑤。”
“小女子姓趙名玉潔。”
“沒有花名嗎?”伏燁軒驚奇的看著她。
“小女子雖學過唱戲,卻未登過台,因此也未曾有過花名。”無憂自然知道這花名說的是唱戲的花名,說道。
“也是。”男子笑了笑,女子一般很少登台,登台後很難再嫁出去,除非被某些達官貴人納作小妾。
雲逸剛要發作,無憂拉住雲逸的手,寫了個瑤字,雲逸冷靜了一下,想到這個男子的花名是碧瑤,那和瑤花教是否有關係?
“公子是斐城人嗎?”無憂坐在雲逸身上,繼續和伏燁軒說話。
“恩,不過我家不在這斐城的皇都,而是在有水鄉之稱的淹州。”
“那來這皇都是來做生意嗎?”
“算不上,舍妹頑皮,前兩年不滿意家中安排的婚事,離家出走,一直沒回來,前段時間,有人看到她在京城出沒,所以我便來到京城尋找她的蹤跡。”伏燁軒無奈的說道。
“原來如此,那公子到現在還沒找到?”
“茫茫人海談何容易,而且舍妹一旦要躲起來,要找到恐怕很難。”
“那公子就在皇城中住下了?”
“恩,祖上產業豐厚,因此在皇都中家中的產業住下了。”伏燁軒倒是毫不在意無憂問他這些問題,回答的很順暢。
“那公子為何還在此處唱戲?”無憂同樣毫不客氣的問道。
“那夫人又為何會登台唱戲?”
“你唱的很好,可沒人與你同台,總覺得這滿台之上少了些什麽,因此上台。”
“在下的原因很簡單,在下從小愛唱戲,家中叔叔會唱,就教了在下,在下想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所以每隔幾天便登台練練嗓子。”
“嗬嗬,那倒是小女子唐突了。”無憂勾了勾嘴唇,靠在了雲逸的胸口,說道:“不知公子的妹妹是何模樣?若是見著了,也好盡快告訴公子。”
“舍妹和在下是雙生子,長得和在下幾乎一摸一樣,很好認。”伏燁軒指著自己的臉說道。
“噗……”陰雪娘將茶噴了出去,和他一摸一樣?仔細看看他的臉,整個一禍國殃民的主兒,他妹妹要是長他這樣,早被人搶去做媳婦了。
“嗬嗬……”無憂幹笑了兩聲問道:“那令妹的名字是?”
“伏瑤花。”
雲逸正在喝茶降火,聽到這個名字就和陰雪娘一樣把茶噴了出來,“咳咳……”
收到無憂的瞪視,雲逸幹笑著的拿著帕子擦無憂的頭發。
“敢問最近的瑤花教和令妹有關係嗎?”
“在下也在想這個事情,所以聽說瑤花教在此出沒,所以一直在這裏等著,但是……”伏燁軒聳了聳肩。
“是嘛!不知伏公子對這個瑤花教怎麽看?”無憂挑眉問道。
“嗬嗬,不知死活還是螳臂當車,我也不好說。”伏燁軒勾了個傾國傾城的冷笑。
“為何這麽說?”
“且不說黎國的軍隊如何,就是斐城中的百姓都有許多不喜歡他們,畢竟黎國來了之後,百姓的生活好了很多,比起斐城的皇族,百姓們更喜歡黎國的皇族,而瑤花教能煽動的都是那些青年,雖然可以組成一個軍隊,但是絕對不想黎國那些訓練有素的軍隊那幫好指揮,還有一點,誰知道那個風雅公主是真是假,當年許多人都是看著風雅公主出了皇城,趕往黎國的,這十幾年了,怎麽會突然回來,還做出了個瑤花教,居心何在?”伏燁軒抿了口茶,對台上的戲曲稍稍有些不屑。
“嗬嗬,可惜這個瑤花教的教主神龍見首不見尾,誰也沒見過,也不能當麵問清楚。”
“的確,我還想知道誰用我妹妹的名字做教名,這還真是讓我妹妹無福消受啊!”
“小女子對那瑤花教也有些興趣,若是伏公子打聽到什麽,別忘了支會小女子一聲。”無憂笑著說道,而伏燁軒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
“今日的戲曲還真是無趣,在下稍稍有些事,夫人若是要找在下,找伏家商鋪就是了。”男子起身告辭,在樓下結了帳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