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箭弩難防
“嗬嗬，難怪。”
“不過皇後娘娘，這次皇上未必不會贏。”
“為何？”
“靳國周圍的小國係數給旭國收服，旭國的軍隊的隊伍正在不斷擴大，百萬……恐怕不是虛數。”
“那又如何？靳國三十萬人馬，斐城二十萬人馬，黎國四十萬人馬都已經到了靳國邊境，百萬對九十萬，未必會輸，況且，我們這裏還可以隨時調人過去。”
“皇後娘娘，你恐怕忘了，旭國是以什麽在北方馳名的。”黑梟高深莫測的笑了。
無鹽略一思量，雲逸就先脫口而出：“箭弩！”
“這次皇上可是命人準備了打量的箭弩，而且都是腿弩，射程遠，不是銅盾便當不下來。”黑梟的話讓人陷入了沉思，背著銅盾上戰場，動作至少要遲緩一倍，戰場又不是兒戲，這慢一倍可就等於給了敵人可乘之機。
“我問你，你們的弩箭是不是特製的？”
“恩？是啊！”黑梟看到無鹽突然轉移話題，奇怪的回答。
“那是用什麽做的？”
“櫸木。”
“那一般放在哪裏？”
“哪裏？除了軍營裏，還有哪裏會放？”
黑梟總覺得無鹽的問話有些莫名其妙，無鹽皺眉，忽然抬頭說道：“你先去休息吧！我知道你還沒放棄你的國家，所以我不逼你，等到你真正做了決定再來找我吧！”
黑梟退了下去，無鹽把跟屁蟲的雲陽和雲逸趕了回去，一個人沒帶，上街去了。
無鹽上街倒沒什麽特殊原因，隻是王府盯著她的人太多，她覺得有些透不過氣，就想出來逛一會兒，散散心，回去還得去想辦法，突然身體被撞了一下，無鹽一個列跌，站穩身體，回頭，一把抓住了撞他的人，皮笑肉不笑的問道：“怎麽？認祖歸宗了還需要出來偷東西？”
“你不是在發呆嗎？”手下的男孩怏怏的把錢袋還給了無鹽。
“去，就算發呆錢袋少了也會發覺的好不好？”
“沒見過我這麽看重小錢的皇後娘娘。”男孩小聲的嘀咕。
“你怎麽會在這裏？”
“啊？我家已經搬到京瑜城來了，隻不過那時候你在靳國，不對，靳城，所以沒和你說。”男孩聳了聳肩，說道：“去不去我家坐坐，反正你現在也沒事吧？”
“你給我炒個河粉。”
“沒問題！”男孩樂嗬嗬的說道。
無鹽就跟著男孩去了他家，大大的水府兩字讓無鹽晃了晃神，離王府還挺近的，自己還真是沒發覺。
“小主子，您回來了。”
“恩，這是我的客人，爺爺呢？”
“主子在書房。”
“哦，帶她去爺爺那裏，我去廚房。”男孩一溜煙跑了，身後的奴才大急。
“小主子，小主子，您……您不能去廚房！主子說了，君子遠庖廚！”
無鹽翻了個白眼，這暗皇的規矩還真多，而此刻水封歸已經跑得沒影了。
“書房在哪兒？”無鹽問道。
小廝看到小少爺的客人在這裏，隻有先給她帶路。
“小姐，這邊請。”
無鹽跟著他七拐八拐，暗想，這路亂得可以和皇宮一拚了。
“請小姐在這裏稍等，小的進去通報一聲。”
無鹽點了點頭，奴才就走了進去，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被趕了出來，還順帶著一隻上好的紋龍青花瓷杯。
“小姐……要不小姐先去前廳休息一下？”
“不用了。”無鹽歎了口氣，對屋裏喊道：“水老爺子，這麽大的火氣可不好，小心氣壞了身子。”
奴才吃驚的看著無鹽，敢這麽和他家主子說話的人可不多。
屋裏頓時靜得悄無聲息，不一會兒，水老爺子拄著拐杖，衣衫平整的出來了。
“嗬嗬，我道是誰能讓小歸帶回來，原來是皇後娘娘您啊，失敬失敬。”
“水老爺子才是，這奴才做了什麽事？能把水老爺子氣成這樣？”無鹽一邊打哈哈，一邊打量著水老爺子，這水老爺子怎麽越活越年輕了？
“成了，你也就別和我鬥嘴了，有什麽話進來說吧！”說著，轉身請無鹽進去了，“還不快去泡兩壺好茶來？”
“是，是。”奴才急忙應下了。
“誒，水老爺子，你還沒和我說剛才為什麽發那麽大的火呢！”
“還不是小歸！我那老爹居然教小歸下廚，那是女子和小人才去的地方，他堂堂暗皇的繼承人，怎麽……”水老爺子提到這件事情就唉聲歎氣。
“水老爺子，您這男尊女卑的思想可以改改了吧……”無鹽無奈的說道。
“什麽意思？”
“兒孫自有兒孫福，您這亂七八糟的三從四德，父綱子綱，還是盡早拋棄的好，你看水封歸跑廚房跑的勤快，但也不見得有多憋屈不是？”無鹽勸道，主要是她想吃河粉，而水封歸做的河粉算得上是天下一絕而已。
沒過多久，水封歸樂嗬嗬的端著河粉上來了，無鹽一盤，自己一盤，他爺爺一盤。
老爺子老臉一紅，冷哼了一聲，拿起了筷子……
等到三人吃完，無鹽摸了摸肚子，心滿意足的抿了口茶。
“我倒沒問，皇後娘娘今天一個人出來，沒帶其他人？”
“嗬嗬，出來散個心而已，帶著別人反而散不了了。”無鹽坐在一邊略有些疲憊的說道。
“看來皇後娘娘有煩心事了？”
“還不是最近打仗的事，別叫我皇後了，還是叫名字吧！以前在皇宮就一直皇後娘娘，皇後娘娘的被叫，現在出了宮還要這麽被人叫，聽得心情不好。”
“打仗？無鹽，我聽說這次派了不少人過去啊，怎麽還會這麽煩心？”水封歸倒是沒有絲毫禁忌，張口就喊她的名字，暗皇的訓練雖然苦，但是對於他來說也算不上什麽，畢竟小時候什麽苦都吃過了，而且很小的時候，太爺爺就教過他了。
“旭國是一個弩射的國家，我們軍隊的矛可能離他們還有一裏遠的時候，他們就可以殺死我們的士兵，而他們的弩箭在軍營中，隻有上戰場之前才會拿出來了，要潛入軍營太過困難。”
“這倒是不難解決……”水老爺子算計的笑容出現在了他臉上。
無鹽戒備的盯著水老爺子，遲疑的問道：“水老爺子可有什麽法子？”
“這個麽，皇後娘娘可還記得老頭子我說過，皇族不敢動水家，就是因為水家手裏的一樣法寶，一旦皇家動了水家，水家也不會讓皇家好過，這樣的法寶在戰場上同樣也是所向披靡的！”
“水老爺子……您想怎麽樣？”無鹽覺得這次會被水老爺子坑。
“其實也沒什麽，我聽說你手裏也有黎國皇室的一點秘密，作為交換，稍稍的提點一下如何？”
“你是說你想知道黎國暗皇的消息？”
“差不多吧，要知道姬家和我水家也是有點淵源的。”
“這些陳年舊事我不想聽了，不過姬家如今隻剩下雲逸一脈了，所以我的第三個孩子才姓姬。”
“那麽姬斯蘭你知道嗎？”
“那是雲逸的母妃蘭妃。”無鹽突然覺得這裏麵可能有點事情了，因為姬斯蘭這個名字知道的人太少了，這暗皇可能知道什麽內幕，無鹽有些八卦的看著水老爺子。
“那她現在怎麽樣了？”
“去世了，在我十多歲的時候。”
“是嘛……”
“水老爺子好像認識雲逸的母親？”無鹽試探性的問道。
“何止認識！要不是姬斯如早夭，斯蘭就是我的妻子！”
“姬斯如？”無鹽倒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水家和姬家都是退下皇位的皇族，兩家明麵上各為其國，實際上都是互相交好，基本上兩國長久不開大戰都是我們在背地裏控製，不過水家開始沒落，姬家的人丁也開始單薄，到了斯蘭那一代，隻有她和她妹妹兩個人了，姬家和黎家的關係還不錯，為了複興，就隻有將姐妹中的一個嫁入皇宮中去，當時選定是斯如入宮，因為水家和姬家在那一代曾經指腹為婚過，而按年級算來，斯蘭的年紀其實大過雲逸父親的年紀，而斯如的年紀恰好比雲逸父親小了三歲，那年歲正好，所以就敲定了，而斯蘭和我也訂了婚，小時候，她就作為童養媳一直住在我家。”
“那那個斯如是怎麽死的？”無鹽想了想，問道，因為白墨成說過，姬斯蘭是他的獨生女，既然有斯如這個妹妹，就算孩子早夭，也不太會說是獨生女啊！
“其實談不上是早夭，斯如十二歲的時候，因為不想入宮，所以離家出走，家中找了她許久都找不到，過了幾年，約好進宮的時間到了，實在找不到斯如，才讓斯蘭代為入宮的，水家那時候正值兵荒馬亂的時候，斯蘭在這裏也是受苦，所以就簽了退婚書。”
“那姬家豈不是還有人留在世間？”
“沒了，姬斯如離家出走其實沒走多遠，隻是到了邊城隱姓埋名生活，不過姬家畢竟是暗皇，家中的吃穿用度即使在深山之中也是非常奢華的，姬斯如根本吃不慣粗茶淡飯，加上她的姿色並不差，所以就做了別人的妾室，不過就她嬌生慣養的性子，被娶進門沒多久就被欺負的很慘，幾乎不成人形，逃了出來，想回家求她父親原諒她，她父親對她的做法很生氣，第一是害姬家名譽受損，第二是讓姬斯蘭代替她入了宮，姬斯蘭當初是送給水家養的，她父親本生就覺得虧欠了姬斯蘭，所以一直非常疼愛她，臨時決定送斯蘭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