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吃喝不愁
吃一塊地方的東西,學一塊地方的名菜,偶爾去空無一人的山中釋放一下內力,但是比起師父說的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是差遠了。
隻是有些時候我會借助一些村莊裏的人家,這些人家總是愛和我說媒,讓我有些困擾,我才十三歲,一是太早,二是我根本不了解那些女人,而且成親一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約的事情,在我看來他們過於草率了,所以,每當碰到這種事情的時候,我都會留下些銀兩就離開。
不知不覺在外遊曆了一年,而我也到了帝都,帝都的繁華的確是比較少見,師父以前雖然帶我來過帝都,但是隻留了一夜就走了,根本沒有好好玩過,這次我決定在皇都留下了,因為寶藏的秘密我要告訴當今聖上,而且我也不希望我一直在外漂泊,在外一年,見慣了分分合合,對於女子我多了一分同情,與丈夫分離,拋棄,甚至當做物品買賣,這樣的女人太多,但是女人生來就和男人不平等,男人三妻四妾卻不會被人說三道四,守寡的女人卻極少能夠改嫁,還要背上不忠的罵名,著實不公。
我到了帝都之後原本是想入宮去找皇帝的,反正皇宮的守衛發現不了我,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因為皇宮太大,而後宮多為女人居住的地方,隨意出入,若是壞了哪個女子的名節就不好了。
我在帝都中吃穿用度是不用愁,但是成天無所事事也不是我愛的,想找份活計,卻不知道做什麽,這裏的人看到我是個孩子,也不信我會做菜,我也不太樂意和人接觸,所以活計的事情就一直拖著。
有一天午餐的時候,我路過一家妓院,聞到了裏麵有佛跳牆的香味,佛跳牆,就算帝都的大酒樓一天也最多能賣出去一個,所以在一家妓院裏能聞到這味道讓我有些驚訝,想到師父說過,十四歲能進這裏的時候,我就沒在意,進了這家妓院。
圍上來的姑娘把我往裏麵拉,雖然我聽不懂她們口中的白斬雞是什麽意思,反正肯定不是吃的那種,我說我想來這裏做廚子,那些姑娘好像有點失望,有幾個懷疑的看著我,也有幾個上樓去請示什麽人了,一會兒那幾個人下來,在另外幾個妓女的耳邊說,先生讓我們打發走了就行,略微有些失望,不過這裏的女子不像其他妓院的女子,至少沒有淒淒艾艾哭泣的女人,大多都很有骨氣。
我想離開的時候,這些女子說如果她們報出的菜名我都能做出來就讓我留下,我眨了眨眼睛,她們上頭的人不是不要我做活計嗎?
我點了點頭,反正有機會不抓是白癡,這些姑娘點的菜確實少見,整個帝都能做滿這些菜的人,也不會超過兩個,我是其中一個,難怪這些姑娘會讓我來做這些菜,純粹是抱著玩的態度,她們沒料到我能做也是難免的,不過其中不少菜式都是斐城的,師父沒有帶我去過斐城,那裏的菜式隻是告訴過我做法,她們點的時候,我還真怕自己做不好,但是這些女子嚐了之後,眼睛都眯了起來,最後這些女人訥訥的看著我,過了一會兒,她們拖著我上樓去找她們口中的先生了,是個毀了容的男子,但從骨骼上看,無論身體還是容貌,都應該是個美男子,可惜了那張臉,妓女們央求了他半天,我被留了下來,但是也第一次看到了敢和男人拍桌叫板的女人,還是和自己的上司。
他們的先生不會說話,所以以筆代嘴和我交談,妓女們都被趕到了門外,隻是都趴在門口不肯走。
我和先生聊了一會兒,提及家住何處的時候,我明白這個妓院並不是想象的那麽簡單,恐怕是什麽武林中人或者朝中權貴設置的情報收集地,不過這與我無關,我隻是來當廚子的,所以如實的告訴了他,隻是沒說我師父是誰。
在這裏時間長了,就知道這裏的女孩子都是自願做妓女的,這讓我很吃驚,女孩子不都應該以名節為重嗎?
見識過她們的彪悍,我並不想與她們同桌,天知道她們哪天會用你與我同桌吃飯了,就應該娶我這樣的話來整我,雖然不會當真,但是被她們纏上,很麻煩。
先生倒是個冷清性子,他在姑娘們不敢放肆,所以我總是和他一起吃飯,和先生也聊了很多,知道了很多,也瞞了我很多。
我來了這裏不久就要過年了,來了一對夫妻,妻子的眼睛看不見,丈夫倒是一步一跟,疼妻子的很,卻不知道這對夫妻來妓院做什麽,等到中午送菜的時候,賬房先生和我介紹了兩個人,但是沒有說真話,我能感覺得出來。
不過我幫婦人把了脈,她治病所用的藥材一般人家用不起,而其中一味師父和我說過,這種藥除了皇宮,沒有其他地方有,因為這種藥材隻在一塊地方生長,皇宮都是派暗衛去采那藥材,一般十幾個暗衛一起去,而能回來的不過渺渺幾人,民間一是不知道那種藥材,二是誰也不會花十幾人高手的性命去換一株藥材,所以我基本可以肯定這兩個人的身份。
我比較奇怪這個婦人身上並沒有什麽病,按理說眼睛也應該能看見,所以用內力探測了一下她的經脈,終於被我找到了症結,送走了他們之後,我整理了碗筷下去了,這個婦人給我的感覺不錯,至少沒有和那幫女人一樣瘋。
第二次見她的時候,她是從暗道上來的,先生沒有告訴我柴房有暗道,但我的確知道,所以當有人動這暗道的時候,我有了一絲警覺,但是看到來人是他們,我也就沒怎麽在意,那個婦人的眼睛已經好了,但是脾氣好像也變得有些糟糕,我對女孩子是以尊重的態度去對待,但是像她這麽得寸進尺還能撒嬌耍賴的我真沒見過,所以被她牽著鼻子走了,她沒有刻意和我隱瞞身份,直接就告訴了我她的身份,那時候她叫無憂。
無憂的脾氣其實很直,雖然花花腸子多,但是做事的目的通常簡單而明確,也難怪一般人鬥不過她,她讓我去教的那個人居然和我是一樣的根骨,而且他的經脈早已經打通了,卻吸收了極差的內力,好像有人在故意遏製他習武,師父是因為了我這身根骨收了我,那同樣根骨的他,應該能做我的師弟吧!
我開始幫他剔除體內的內力,重新教他內功心法,他和我不同,喜歡習武,所以我除了教他劍法和掌法之外,還把師父以前讓我背下的招式也一並都傳給了他,他很不錯,學得很用心,但是除了武功和吃之外,他並不和我相似,若是師父收了他做徒弟,肯定比收了我開心,很快他就成了一群孩子中武功最好的。
無鹽的兩個孩子讓我有點頭疼,天佑是女孩,無憂非常的寵溺,所以有點嬌蠻任性,本性倒是不壞,天韶是男孩,又是太子,無憂雖然寵溺,但是身為男子需要付出責任,所以在寵愛中也夾雜了一絲嚴厲,這孩子是真的不像個孩子,從小就開始玩弄心機,應付各類人物,讓自己在朝中站穩腳跟,如果不是見過他的父母,我會想這個孩子是不是修成了人形的精怪,曹修竹這孩子的內力非常陰狠,本當是女子所學,不過在無憂和我說了陰雪娘的家族之後,我也就不再多管他了,教他一些中和陰損內力的心法,讓他不至於走火入魔,不過我並不多教他武功,因為每個家族的事情不是外人可以插手的,而我也不例外,不過話說回來,曹修竹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加上他那老奸巨猾的養父,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也是混得如魚得水,可他唯獨害怕天佑,說實話,一個六七歲大的孩子被一個四五歲大的女孩子拎耳朵真的很有意思,抱歉,我好像也學壞了。
而我有意無意和雲逸透露了我的師父是他外公之後,他似乎也很傷感,從無憂那裏了解到,雲逸對他那個父皇沒什麽感情,但是和他母親的感情很深,而無憂似乎也不喜歡雲逸的父皇,反而對太後比較尊重。
因為師父的關係,雲逸和無憂開始真正信任我,但是信任我的後果就是,我被無憂利用的更加厲害,也許說利用不太合適,畢竟無憂還是把我當朋友的,反正就是他們要我做的事情就更加多了,我也體會到了後宮那一灘深水真的不是什麽人都能涉及的,而無憂身邊的一條青色的蛇,據說是無憂愛人的轉世,我看了看雲逸,雲逸看這條蛇的眼神既是嫉妒又是無奈,應該是真的,不過在我眼裏他隻是一條會寫字,有自己思想的蛇,妓院的先生似乎認識這條蛇,無憂偶爾讓這條蛇傳信,我有看到賬房先生調揩這條蛇。
後宮的生活讓我時常要用到內力,所以單論身體,倒是好了很多,四個孩子越大越不省油,但還好,都還算聽我的話,無憂的第三個孩子出生後,雲逸並沒有沿用國姓,而是姓了姬,也許是想讓姬家的血脈流傳下去吧,對於這點,無憂倒是沒反對,所以我對這個孩子也比較注意。
這個孩子出生之後,麻煩也接踵而至,雪崩,騷動,下蠱,點天燈,一切發生的意想不到但也出乎意料的合理,賬房先生會說話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