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情敵
陌媽媽微笑的回禮，點頭。
以往在沒有黎暮寒的時候，此刻大概是爸爸仍在吸著煙，要不就是早已出去賭博；媽媽繼續給別人縫補衣服賺點小錢。而她和左離就應該是坐在客廳舊沙發上，或是討論著功課，或是嬉笑著玩耍。可現在，沒了一絲當初情意。
“我給阿姨帶來一點水果，聽說女人多吃水果可以補水，老年人吃了也有助身體健康。前幾天去醫院，發現奶奶的身體略有好轉，可我昨天再去探望時，醫生說你們把奶奶接回家中靜養。因為能一個人找到你們家，所以就沒有提前打聲招呼的來。冒昧過來，真是……打擾到了！”
左離的話明顯在疏遠關係。
媽媽很喜歡左離，經常也是和陌朵朵一樣的叫左離‘小離子’，左離也喜歡陌媽媽這樣叫他，並且直接稱呼陌朵朵的媽媽為陌媽媽。如今，陌朵朵的媽媽不知該要用怎麽樣的稱謂對小離子才算合適，而左離自從進門開始就一直保持一定距離的談話、彬彬有禮。
什麽時候開始的，他們的距離可以這麽遙遠。
陌媽媽接過左離送來的水果，並表示道謝。此時黎暮寒也摻和進來，貌似是早知道左離會來才有的打算。
他站立起來，從筆直的墨黑色西褲袋裏麵掏出一個精美小盒子。
“我聽說伯父閑來愛喝幾口小酒，由於我和朵朵是臨時決定前來探望二老的，所以太多的禮品也沒有準備好。下次我來一定派人送上最好的酒，孝敬您。剛看見這位……”黎暮寒故意指著左離，裝出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表情。
“咦？！我家朵朵沒有跟你談起過嗎？這位就是她的前男朋友，一個窮小子，我先會跟你說過，叫左離。”蘇爸爸解釋道。
黎暮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朵朵和我提起過，不過本人還真沒什麽印象。”
陌朵朵注意到左離的手已經握成拳頭狀態。
左離正在和黎暮寒的妹妹談戀愛，談到如膠似漆般的地步，黎暮寒真還沒見過左離？
騙誰呢？
不過，有人信就好。
黎暮寒打開盒子繼續道：“剛看見這位……簡稱男同學吧。他送水果給伯母就提醒到我也有禮物送給您，伯父。”打開包裝完善的盒子，黎暮寒拿出一塊精致的手表。“這塊表是我上次去意大利買的，限量版的手表，在國內不超過五個人擁有。Panerai的牌子，端莊大方，很適合你們這個年齡段的人帶，我父親就一直是用的這個品牌手表。您可以試試，不喜歡我再去買別的東西。”
嘲諷的味道衝破房屋頂。
如果不是需要黎暮寒的幫忙，此刻陌朵朵早已經上前扇黎暮寒一個狠狠的耳光。
黎暮寒，憑什麽？！
憑什麽可以這麽對待我喜歡的人，除了我的家人，左離是我唯一的一個牽掛。你可以傷害我，無情的諷刺我，嘲笑我，但別牽連著與我相關聯的人。
他們，很無辜。
錯的人，一直是我而已。
陌朵朵低下頭，已經沒有任何臉麵再去看左離。
“陌阿姨、蘇叔叔，幫我向奶奶問聲好行嗎？我還有事，先得離開，你們慢慢玩，不必在意我。”
隨後，隻聽見一聲不大的關門聲。
左離走了。
進來、出去。不到十分鍾的時間，黎暮寒成功的擊敗他唯一一個情敵。
當陌朵朵骨氣勇氣抬頭望去，看到的，隻是蘇爸爸燦爛笑容。
蘇振海帶上黎暮寒送給他的手表，不停用嘴哈著氣然後拿自己身上衣袖擦拭手表鏡麵，生恐弄髒分毫。
吸煙的關係，煙中含有的煙焦油將蘇振海牙齒給熏黃。第一次的感到眼前這兩個男人竟是如此令人作嘔。一個勢利，一個傲慢不堪。
“惡心。”
陌朵朵說。
黎暮寒帶著陌朵朵坐上車，在車上，他問道。“你在自己家裏最後說的那兩個字是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你可以去百度搜一搜。”陌朵朵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車窗外，大腦的記憶也一直停留在先會家中，左離臨走時的關門聲音。
聲音並不大，可惜不小心震到了她的心房。
撲騰、撲騰……
形如涼水一般。
“惡心？你指的是誰？”黎暮寒邊開車邊問。
他需要知道答案，需要知道陌朵朵話中的意思究竟是什麽。
“明知故問，不是嗎？”
“我要你說！你口中的惡心是指誰？”
“我不知道。”
哧——！
急速的刹車聲音。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刹車，陌朵朵當然是沒有料到。身體大幅度的向前倒去，幸好，她上車有係好安全帶。
“說！”
黎暮寒又像先前在他辦公室那樣，狠狠掐住陌朵朵頸項，然後逼問她。
“我、我不……不知道。”盡管說話很艱難，但陌朵朵還是努力擠出。
黎暮寒，你總可以那麽自以為是的不在乎我任何感受。說當我是垃圾，你卻不舍得扔掉；說當我是寶物，你卻從不曾珍惜。費勁心思的想去娶我，究竟是為了什麽？
報複？
我記得自己從未招惹過你，甚至是完全的不了解你。
黎暮寒，你越是想要聽我從口中說出那個詞指的是誰，我越不會說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點破窗戶紙對我的利與弊，我比誰都清楚。
“死心吧，黎暮寒！”陌朵朵狠狠瞪著黎暮寒，說。
啪——！
今天的第二個耳光。
不得不說，黎暮寒的手勁真的很大。
疼……
媽媽和黎暮寒打的方向是同一邊，現在估計都紅腫了吧。感覺左臉漲漲的，除了一絲熱感就是疼痛。陌朵朵輕輕扯動左邊嘴角，一股帶著撕裂感的疼。
“別每次都是給你臉不要，記住你現在是必須靠著我養活你家人。沒看見你爸爸今天是有多開心，為了一個第一次見麵的我而當著你的麵敢走你前男朋友，你猜，當時左離的心情會如何？”
黎暮寒問，笑不露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