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以下犯上
晃眼間,又過去了三天。
黎暮寒連續三天沒有回家,甚至他現在在哪兒陌朵朵都一無所知。黎老夫人說陌朵朵對黎暮寒絲毫不關心,抓不住男人的心整天呆在家裏像是個盼丈夫回來的寡婦。
如果不是黎暮寒有規定,不允許她離開家門半步,陌朵朵也跟著黎暮寒一樣早不回這個從不給她好臉色看的黎家。沒有什麽地方能比待在自己的家裏舒服,溫馨。與其說黎暮寒給了她一個安穩舒適又豪華的家,不如直接了當的稱呼這個家為囚牢更適合。一個安穩舒適又豪華的,監獄,她被鎖在裏麵。不由自主,一切都容不得她來做決定。
午飯過後。
沒等黎老夫人主動開口,陌朵朵便站起身自覺收拾起桌上的餐具。
李嫂看著,小心翼翼偷偷的又望了望黎夫人,不敢再多嘴上去幫忙。就在昨天,她因為心疼少奶奶多了一句嘴前去幫陌朵朵收拾碗筷,黎老夫人直接讓管家把她這個月的工資扣掉幾乎快到三分之一。李嫂的家裏情況,陌朵朵也略微了解一些,所以今天她便很是主動的收拾起桌上碗筷。
黎老夫人品一口茶水,“早這麽主動點積極做事,昨天就不用罰掉李嫂這月獎金。看吧,和你接觸的人就是注定了要倒黴運。”
陌朵朵不說話,繼續收拾。
“我先去花園看看那些草啊、花啊,待會兒散步回來的時候,你去把花園裏的花花草草澆下水,然後我午休的時間反正你沒事就把這棟房子清潔打掃一下。”放好泡茶的紫砂壺,黎老夫人說得雲淡風輕,像似在使用自己家的下人一般隨意。“李嫂你今天陪我去,讓祥嫂替我看著點她有沒有背著我偷懶,不認真做事。”
聽到後麵那句話,祥嫂的微笑笑得跟《情深深雨蒙蒙》裏麵的雲姨似得,一看就是個惹不起的狠角兒。
陌朵朵端著餐盤,抬眼正對祥嫂的表情,輕微搖了搖頭後自己一個人進了廚房。
她不明白為何祥嫂用那樣的眼神盯著她,嘲笑的眼神中隱約還暗藏些許恨意,隻是不明這股恨意來自何方。印象中,陌朵朵和祥嫂的接觸時間不多,祥嫂整日裏跟著黎老夫人身邊伺候她,身份地位絕對是比李嫂高得多。至少從陌朵朵住進黎家開始,從未看見過祥嫂打掃或幹過家務活,黎家傭人眾多,除開黎老夫人就隻剩下祥嫂日子過得清閑自在吧。
餐具和筷子全部都洗完並且擦得幹幹淨淨,陌朵朵準備放進消毒櫃的時候被一隻手臂擋住。
是祥嫂。
她很及時的出現並阻止陌朵朵接下來想做的事,“等我先檢查一下你有沒有洗幹淨,檢查合格才能放進消毒櫃裏麵。”
不知道祥嫂哪兒買來的放大鏡,順手便掏出來對著餐盤仔仔細細檢查。在檢查的過程中,陌朵朵站在一旁像裝飾品不動也不說話,隻是等,等祥嫂全部檢查完後她再去花園給那些花草澆水。
黎家的別墅後麵有一塊麵積不小的空地,黎暮寒平時忙就沒管過那塊地麵,長期也沒人去打整過。黎老夫人愛花,聽說兒子要結婚立馬訂了機票飛過來看看怎麽一回事,黎老爺也是在黎暮寒打電話通知他們過來參加婚禮的那天,派人去買了一些花運到別墅自己種植。
“好了,算你洗得還比較幹淨,現在放進去吧。”本來想趁洗碗故意找陌朵朵麻煩,沒想到她洗得如此幹淨,就連自己用放大鏡也不管用。
上高中的時候,聽生物老師曾講過,“冬季新陳代謝緩慢,植物體需求水分少。過多的水分會使植物發生凍害,還可能會因為水分過多而引起根的腐爛。”所以在澆水的時候,陌朵朵減少夏天理應澆灑水的一半用量。
眼睛視線不禁轉移到花園正中間的白色涼亭上,遠處看似一個夏天天熱避暑的涼亭,陌朵朵走進了才發現這個所謂的涼亭其實在四周都有裝上透明玻璃。
圓柱形,周圍是用幾根白色的小圓柱支撐而成,款式看上去接近民國時代從英國引進來的花園涼亭,一般這種涼亭都是出現在有錢人家的府邸中。
腳步不受控製的朝著涼亭方向走去,涼亭裏麵栽養的花全是小盆栽大小左右的,從這裏麵看外麵景色很美。涼亭的中間放著一張圓形石桌和幾個固定好位置的石凳,陌朵朵坐在石凳上看去,裏麵就相當於是個花亭,雖不是夏天的季節,但亭內有種百花齊放的美豔感。
‘Cyclamen persicum Mill.’
石桌上擺放在中間的花,名:仙客來。
陌朵朵對這種花隻是間接性聽別人說起過,這種花很不好養,沒想到能在黎暮寒家花園看見。
提起手中澆花的水壺,祥嫂阻止的聲音還沒發出來陌朵朵便把水淋了下去。
——啪!
“你幹什麽?知道這是什麽花嗎,你就敢隨隨便便過來澆水?”祥嫂氣急敗壞,一上來便是一個響亮耳光給陌朵朵煽去。
無緣無故的就被人打了一個耳光,陌朵朵還未開口解釋又聽到祥嫂急得不得了的責怪聲。
好歹她頭上現在還戴著一個‘黎少奶奶’身份的頭銜,豈能隨便容忍黎家的下人動手打自己耳光?
陌朵朵眼睛瞪著祥嫂,吐字緩慢且清晰道,“我現在可是黎暮寒明媒正娶的老婆,黎家少奶奶。你膽敢再動手打我試一試?”
挑釁。
陌朵朵本就不是什麽好惹的主,她聽黎暮寒的話因為他一手掌管了她全家人的性命與興敗,她順從黎老夫人所說的一切也是和黎暮寒有關。她不差誰的,也不欠誰的,憑什麽如今一個黎家傭人都能夠蹬鼻子上眼睛的來欺負她?
麵對陌朵朵發出的挑釁,祥嫂再次伸出手。
“黎家少奶奶?嗬嗬,也不看看我們家少爺整天連影兒你都找不到,還自稱是少奶奶呢。少爺能夠娶你,純屬當你是擺設品。”
“是嗎?”
一個男人的聲音適時從祥嫂背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