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我一直都是你的
“需要過來喝杯紅酒嗎?”黎暮寒晃動著手中的高腳杯,以詢問的口氣問著陌朵朵。
“我今天出院。”明知道黎暮寒問的不是這個,陌朵朵還是沒忍住提起這件事。本以為黎暮寒會直接忽視陌朵朵的回答,沒想到他卻開口說,“嗯。知道了。”
一句‘嗯。知道了。’讓她足足等他一天。
黎暮寒,你的時間還真是寶貴得不得了,一句話四個字,用時不到十秒鍾卻足以向我解釋等你那麽長時間的結果。簡短,不跟任何人證明,解釋什麽,果然不愧是黎暮寒你的作風。
“我困了,先上樓睡覺。”陌朵朵嘴角一絲苦笑,說著困意來襲可並未擅自行動離開黎暮寒的視線範圍。她還在等待著他的表決態度,是去是留。
“睡前喝點紅酒,有助於睡眠。”黎暮寒站起身一手摟著陌朵朵腰部把她抱在懷中,他用無比細膩溫柔的聲音對她說,“我要你是我的。”
霸道,占有味十足。
“我一直都是你的。心,身,皆是!”陌朵朵笑得慈悲,她沒有告訴黎暮寒--我是你的,但你卻從不曾是我的。我依賴著有你的生活,或苦或甜,有你在什麽都好;可你心中安放我的位置,是否未滿半寸之地?
黎暮寒抱著陌朵朵,很奇怪的感覺,他久久不語。
這種突如其來的溫柔對於陌朵朵來說,也算是黎暮寒給她的另一種變相折磨,因為黎暮寒的情緒起伏不定,不是她陌朵朵能夠駕馭得了的。抑或著,在下一秒鍾陌朵朵正對他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信以為真的時候,黎暮寒又一次翻臉變成可怕的惡魔。
他說,“答應我,以後不許在逃跑!”
想要嘲諷一番黎暮寒所說的話,陌朵朵卻竟然跟中邪一般點頭答應了黎暮寒。
她對他,真是沒有絲毫免疫力。
親自喂陌朵朵喝下半杯紅酒,黎暮寒關掉客廳燈光把陌朵朵以公主抱的姿勢送入房間。
她摸瞎問黎暮寒,“這是哪兒?”
他低聲在她耳邊呢喃,“我房間。今天晚上,陪我睡!”
“我今天才從醫院出來,身體還有些不適應。”陌朵朵臉紅。
“想哪裏去了?今晚上不做,隻是陪我睡覺,你睡在我旁邊我很舒心。”黎暮寒的話,一下子讓陌朵朵在黑暗中漲紅了臉。
幸好,天黑看不見。
黎暮寒問陌朵朵,“你喜歡我嗎?”
陌朵朵沒有半分猶豫直點頭,說喜歡。
黎暮寒又問她,“有多喜歡?如果我要你的心髒,你也會義不容辭的答應給我?”
陌朵朵隻當黎暮寒不過是一句玩笑話,點點頭躺在他懷中答應。
她說,“隻要是你要的,隻要是我能給的,必然答應。”
“為什麽?”
“因為,我喜歡你,這輩子都隻會認定你一個男人。”
良久,黎暮寒開口道了聲晚安便再也沒有出過聲,陌朵朵不明白為什麽今天黎暮寒會如此反常,但她並沒有多想。躺在黎暮寒的懷中,不做|愛,僅僅隻是睡覺而已,似乎這一覺睡醒過來會很舒適。
次日,早上時間約在九點左右的樣子,陌朵朵醒過來發現原本應該躺在自己身旁的男人早已離去,承載著他的地方連餘溫都已然沒有。陌朵朵翻過身子,蜷縮著自己身體希望能在黎暮寒睡覺的那半邊床聞到他身上的氣息,很容易上癮的味道,那種陌朵朵無法用言語可以來形容得了的香味。
黎暮寒是陌朵朵所依靠的,所依賴著的,所最相信的人。
所以,哪怕黎暮寒是真的想要自己的心髒,陌朵朵也會毅然沒有任何思考猶豫的給他,隻因那人是黎暮寒。她的丈夫,她一生中最值得她去信任的男人。何況,陌朵朵知道,黎暮寒不會是來真的,他不過隻是說說而已。用來證明他在她的心中究竟有多重要,隨意的一個提問而已?
陌朵朵也不知道,但是她選擇不去多問黎暮寒。
……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黎暮寒似乎整天都是忙碌的狀態,不過好在不管有多晚他都不會再去童妍那邊。這一點,還是值得陌朵朵去欣慰的。
黎暮寒最近對陌朵朵說的話很少,一個星期總共說的話全部加在一起屈指可數,故此為了不讓陌朵朵在繼續無聊下去,黎暮寒讓安遠和陸斐繼續陪著她。
安遠是一個星期來兩到三次,他的收入還是靠著在黎暮寒公司做事拿到的,來黎家陪陌朵朵隻是在名義上麵稱陪她,其實並不然,安遠主要是給陌朵朵補一些腦講著以前所發生的故事希望她能重拾自己的記憶。而陸斐,他還是做回自己的本行,以心理醫生的名義待在陌朵朵身邊整日為她做飯聊天,不過更多的時候還是陌朵朵在廚房做飯菜。
這兩個都曾經說過會幫助自己得到黎暮寒的男人,現在對此事絕口不提,陌朵朵也當做是一個玩笑話笑笑便忘記不掛在心上。
惹怒黎暮寒的是出院一個月之後的事情,正是因為此事陌朵朵才再一次住進醫院。
還記得那天應該是小雨天氣,烏雲在天上密密麻麻看不見光亮,籠罩著整個天空讓人感覺陰森可怕,不過雨下的並不大,隻是這樣子的場麵會讓人或多或少感到不太舒心吧。
一連下了三天的雨水,不知道為何今年的雨水似乎特別多,聽陸斐說去年五月份的時候他都在治療室打著二十幾度的空調開著對準自己身體吹,可偏偏換到今年他連罩著空調的套子都還未打開過。
關於為什麽自己會被黎暮寒送去醫院,與為什麽黎暮寒會發如此大火,陌朵朵到現在也不太明白。她不過是看見他去珠寶首飾店幫另外一名女人買項鏈和手鐲而已,回家後她也沒有拿此事來挑起事端。陌朵朵隻是說了一句--聽安遠他們說,下個月初是我的生日。
因為這句話,而導致這場住院事件,讓陌朵朵一直沒有弄明白原由。
其實當時陌朵朵是跟著安遠還有陸斐去超市購買食物的,並沒有刻意的在跟蹤黎暮寒,他不管是工作還是私人上麵的事情從來不會讓陌朵朵去幹涉參與半分。故此,陌朵朵也一直很老實本分的做著黎暮寒背後的女人,與其說是黎暮寒背後的女人還不如說是黎暮寒地下的情人。
陌朵朵覺得,她在黎暮寒心中或許連情人都不如。
至少,聽人家說情人都是應該很受大老板寵愛的。而這一切,黎暮寒都不曾給過陌朵朵一絲一毫。
沒有寵,沒有愛,黎暮寒對她忽冷忽熱的態度她早已經看淡習慣才是。
黎暮寒站在病房內,皺著眉頭看著正坐在椅子上麵的陌朵朵,他說:“好好休息,我過幾天再來看你。”
陌朵朵笑笑,無奈且淒涼。
黎暮寒走的時候,似乎有些於心不忍,他趁陌朵朵沒有注意的時候轉眼直盯著她維持好幾十秒鍾。
跟往常一樣,黎暮寒剛走不久後安遠和陸斐便相繼趕來,不過這一次連楚清風也趕了過來。好一段時間沒有看見楚清風,陌朵朵還以為他消失去了國外,原來他還留在A市裏。
“沒有受傷怎麽也住院了?”楚清風看著陌朵朵,動手動腳把陌朵朵搗鼓來搗鼓去的,折騰不行。
安遠跟陸斐其實對楚清風提問的這點也有所懷疑,可是黎暮寒向外麵媒體公開稱——陌朵朵患有短暫性失憶症,並且最近有專業醫生告訴他,她可能因為一些外在因素而導致成精神分裂。
陌朵朵有沒有精神分裂,黎暮寒心裏比誰都要清楚。
不過是想要牢牢約束住她而已,何必使出這種損人的招,讓大家都對陌朵朵麵麵相覷。
良久。
陌朵朵抿了抿嘴唇,說道:“隻是被打一個耳光,明天便會好轉起來。沒事。”
楚清風問,“因為什麽事情?他憑什麽打你,你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黎暮寒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陌朵朵失笑,楚清風問她在笑什麽,她也解釋不出來。
安遠從文件包裏拿出一份已經整理好的文件袋讓陸斐遞給陌朵朵,安遠說:“這裏麵是我偷偷派人去調查的資料,上次你在珠寶店遇見的那名女孩。”
陌朵朵沒有心思去打開這些東西將它放置一旁,而陸斐的表情卻讓安遠覺得很奇怪,可他又無法用言語描繪出來。陸斐好像知道這所有全部會發生,將會發生的事情,他的淡然與他的從容不迫都不得不讓人對他產生懷疑。
當然忘記說,依照楚清風的性子他現在唯一最關心的人就是陌朵朵,所以肯定沒有發現陸斐的不正常,故此也不會往那方麵去想。而陌朵朵,她現在的情緒不太理想,何況陸斐給她的信任度遠遠不比安遠低多少。
發現陸斐目光從陌朵朵身上轉移到自己身上來,安遠收斂住自己的眼神,裝作一副擔心陌朵朵的樣子。
他是真擔心,也是故意在陸斐的麵前想要掩飾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