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七殺姑娘
這個場面,有些戲劇化,當然,更多的還是噁心。
林闖跟唐傲就待在牢房裡面的一個角落,他們將手電筒的光束調散,對著前面,血鼠來一隻,就殺一隻。
我記得很清楚,這一次,為了進入鼠山,唐傲跟林闖都準備了大量的子彈跟鋼釘。
那些血鼠倒不是不可以一瞬間撲上去。
只不過,我感覺它們沒怎麼吃過活的東西。
說白了,以前的它們,只是啃食那些活死人吸幹了人血而死的屍體,而現在,它們面對的卻是兩個活生生的人,它們,似乎有一種靜靜**獵物的感覺。
這些血鼠,都充滿了智慧。
「林敢!」
林闖跟唐傲幾乎是同時的叫了我一聲。
那種生死重逢的表情一下子就表現了出來,此時此刻,我也特別的激動。
林闖跟唐傲,剛才肯定已經準備等死了,不過,看到我們過來,他們又再次的泛起了一絲生存的希望。
我趕緊一把搶過王大仙手中的百蟲水,然後,用手高高的揚起,朝著林闖跟唐傲的牢房就走了過去。
那些血鼠一開始還用那種詭異的眼神看著我,一看到我拿起了百蟲水,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它們瞬間就縮成了一團,然後齊刷刷的往後退,我緩緩的往前面走,隨著我的靠近,它們終於有些扛不住了,突然發出一陣吱吱吱的怪叫,然後,朝著遠處的黑暗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它們,來的快,去的更快,只是一會,現場除了血鼠的屍體,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趕緊走進了牢房。
林闖跟唐傲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問他們受傷了沒有?
兩人搖搖頭,說沒有,不過,差點就崩潰了。
我一聽,還好,沒有受傷,這就是萬幸。
這牢房裡面已經沒法待了,味道跟場面都是極其的噁心,我們一行人往前走了十多米,我開始問唐傲跟林闖當時在一層的情況,又問他們是怎麼到了這地下二層的。
林闖跟唐傲一聽,頓時目瞪口呆,唐傲忍不住來了一句,「林敢,你說什麼?這裡是地下二層?」
我點點頭,說是啊!
兩人一下子愣住了,說還以為在地下一層呢。
接著,兩人將在地下一層發生的事情再次的說了一遍,基本情況大致跟我們差不多,都是走著走著,發現身邊的人突然不見了。
然後,他們也沿著走廊一直走,一直走,走著走著,就到了這裡,然後就碰見了那些噁心的血鼠,還好那些畜生沒有一窩蜂的衝上來,要不然,現在的林闖跟唐傲早就變成兩具白骨了。
兩人問其他人呢?
我說我也不知道,接著,我又將我們這邊的情況以及葉七的死亡消息說了一遍。
兩人聽的一陣唏噓,的確,這種事情,太過匪夷所思。
經過了這麼多人的經歷,我大致已經能夠想象鼠山監獄的一些情況,看來王大仙推測的還是非常正確的。
這座鼠山監獄,地下的樓層,或者說整座監獄,很可能就是一個巨大的機關,等我們走到地下一層的時候,機關,或者是自己,或者是人為啟動,就讓我們這些人瞬間分開,隨即,我們就困在了那條走不出的走廊里。
而且,在我看來,那條走不出的走廊應該在機關啟動的時候就已經發生了變化,它,應該不是平坦的,而是有傾斜的角度,只不過,傾斜的角度太低,我們根本覺察不出來,所以,我跟王大仙,一路走著走著,就不知不覺的到了它的上一層,而林闖跟唐傲兩人,則是不知不覺的到了下一層。
除了這個解釋,我實在想不到什麼其他的。
只不過話說回來,剛才機關啟動的時候,那些監獄的牢房分明在不斷的挪動,那種聲音就跟發地震一樣,但是,我們在地下一層的時候,卻沒有這麼大的動靜。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腦子裡面又開始充塞著謎團。
不過,看著我們自己這一方的五個人已經全部平安無事,我還是安心了不少。
別怪我自私,葉七死了雖然我也比較惋惜,但是,我卻不是太難過,畢竟他不是我們自己人。
我又將葉九懷疑破軍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問林闖跟唐傲有沒有在這裡見到其他人?
兩人都說沒有,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去什麼地方了。
當然,更沒有見到野田尚雄這條老狗還有天罰組織的人。
看來,野田老狗他們,的確沒有經過這裡,這樣一來,破軍的嫌疑就顯得更大了,在通風口的時候,他明明說通風口的窗口有被鋸斷的痕迹,現在看來,這完全就是瞎扯的。
這個傢伙,或許真的只是想將我們引入這裡,只不過,他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難道只是想將我們困死在這裡面?
既然是這樣,又為什麼千方百計的叫上我們來呢?
這明顯有些自相矛盾嘛。
他要弄死我們,在宜城時候,就足夠可以了,只要將我們定型為趙冰一類人,我相信,這個世界,就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又何必搞這麼多的陰謀詭計。
我真的有些想不通。
眾人休息了一會,我提議不能再耽擱了,現在,已經到了地下二層,再回去,也根本沒有意義,食物,水,都已經不多了,我們更夠做的,就是不斷的往下,然後,找到內鬼,找到天罰組織,或許,還能找到龍脈密卷。
當然,我最想的,還是救出周雅,只要能救出她,又能夠讓我們自己這一隊人平安,那麼,這一趟鼠山監獄之行,對於我來說,那就絕對是完美的。
眾人補充了一些體力,吃了點東西,喝了點水,整理了一番之後,一個個站了起來,有了上一次的前車之鑒,這一次,我依然讓大夥保持好隊形,我在前面開路,唐傲跟林闖還有王大仙在最中間,後面是燕雀跟葉九,我們之間的距離一直保持在一米左右兩米之間的位置,緩緩的往前邁進,而且,走幾步,我們就要確定一下後面還有前面的人到底在不在。
現在,我們的身上沒有繩子,如果有的話,我都想將所有人拴起來了。
地下二層的空間看上去好像要比地下一層要大,當然,這也是我的感覺,準確不準確,我根本完全無法預料。
往前走了十幾分鐘,我們根本沒有任何的頭緒跟線索,兩邊,依舊是牢房,前面,是深不見底的長廊,看上去,又好像出現了地下一層的詭異現象。
我不禁開始有些緊張了起來。
王大仙說這裡就是一個巨大的迷宮,我感覺也是,或許剛才那些牢房不斷挪動的聲音就是布局迷宮的一種方式。
我們雖然在往前,但是,由於沒有參照物,又加上周圍都是漆黑一片,在這種環境之下,人會出現不由自主的拐彎,那是一種很正常的現象。
就好比一個人被蒙住了眼睛,你讓他一直往前走,那麼,他走的路線,一定不會是一條直線。
這是同一個道理,我們雖然沒有被蒙住眼睛,但是,周圍完全都是黑的,所以,如果我們不知不覺當中已經偏離了直線,這也是有可能的。
我正這樣想著,不遠處的黑暗之間,突然發出了一陣輕輕的呻吟。
我頓時警覺了起來,我讓眾人停下了腳步,所有人都嚴陣以待,唐傲的槍里只有一顆子彈了,也還是慣性的端了起來。
所有人都盯著前面,我示意眾人小心,然後,拿著手電筒緩緩的往呻吟的地方接近。
過了一會,那聲音突然停止了下來,我側耳傾聽,我感覺,剛才發出呻吟的這個人,是故意這樣做的。
她不想讓我們發現。
我讓眾人保持警惕,隨即,還按滅了手電筒,我們靜靜的待在黑暗之中,緩緩的等待著。
我感覺,剛才的那種呻吟,應該是受傷之人發出的,也就是說,剛才的那個人,聽到來我們的腳步聲,也在保持警惕,只不過,如果他真的受了傷,那麼,他是不可能一直忍住的。
果然,大概過了兩三分鐘,那種呻吟聲再次的響了起來,我趕緊按亮了手電筒,往前跑了兩步,然後,對著旁邊的一個牢房就照射了過去。
幾乎在同時,我看見一把黑洞洞的手槍對準了我。
我本能的一躲,子彈,幾乎擦著我的臉頰飛了過去,我拽緊了獠骨匕首,一腳踹開牢房,那人又朝著我開了一槍,不過,有了準備的我,是絕對不可能被他打中的,我風馳電掣的衝到他的跟前,將匕首一把就橫在了他的咽喉上。
只不過,還沒等我說出話來呢,我就傻眼了。
這個對我開槍的人,竟然是七殺姑娘,隊伍裡面唯一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