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有些驚悚
秦風知道,林月涵是擔心怕了。
身為北疆戰神的女人,她已經不計較很多了,隻要一個長久的陪伴,過分麽?
“月涵,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我不想聽,我就是不想看見你出生入死,不想看見你受傷,不想看見你離我而去。”林月涵在啜泣。
秦風摟住林月涵,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對於一個女人,這難道不是一種折磨麽?
此時的客房之中,玉美人從懷中掏出一個頭骨,擺在了自己的床頭,望著那深邃的眼窩。
“葉辰,你若活著,該多好?這個世界跟我們那會兒完全不一樣。”
說話間,那頭骨微微的發著光。
秦風忽然一陣頭疼。
“嘶……”秦風捂住了額頭,往後一仰。
“怎麽了?”林月涵急忙起身,抹了抹眼淚。
“疼……”秦風眉頭緊皺,“這感覺真難受,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我的腦袋裏亂刺。”
“我給你找醫生。”她趕緊拿出手機,要撥打武仁和江洋的電話。
秦風卻一把按住,搖了搖頭。
他自己就是最好的醫生,如果他都不知道怎麽回事,就算把那兩個人叫過來又能如何?
秦風深吸一口氣,平躺在床上。
“月涵,我肯定沒事,隻是說不清這到底是什麽感覺。讓他們都休息吧,這一天太累了。”
“嗯,也行,那我來照顧你。”林月涵輕撫著秦風的臉,“都怪我,亂發脾氣。”
秦風擠出笑容,搖了搖頭,“責任在我,不怪你。”
隻是,他在內心遺憾的宣布:好事又多磨了。
“咚咚咚。”一串敲門聲。
夜靈正啃著木瓜,頗為詫異的推開門,但是旋即一陣失望。
“我還以為是秦風來了,是你啊。”她抹了抹嘴,“孕婦嘛,就是能吃,今天也動彈餓了,別見怪啊。”
“我知道。”慕流淑走了進來,找了個椅子坐下來。
“你也睡不著。”兩個人異口同聲,隨即咯咯一笑。
夜靈放下木瓜,笑眯眯的看著慕流淑,看得她一陣怪怪的。
“你再看,我就臉紅了。”慕流淑一低頭。
“嘖嘖嘖,我就說我家秦風還真是棵招蜂引蝶的小浪花,你慕流淑這種美女也能對他垂涎三尺。”夜靈打趣的說道。
“額……你瞎說什麽?誰對秦風垂涎三尺了?我就是奇怪,你為什麽不吃醋?”慕流淑其實知道秦風今晚睡在了林月涵的房間,心裏一直很難受。
她很清楚自己是吃醋了,可是,她有什麽資格吃醋麽?畢竟她跟秦風可是什麽關係都沒有。
“吃醋?咯咯咯,我可是第一個壞了秦風孩子的女人,就這一個榮耀就夠我炫耀一輩子了,我還吃醋?”夜靈一攤手,“我傻麽?”
“可是……可是秦風還有林月涵啊。”
“我偷偷告訴你,我才是第三者,人家才是原配,我是來撿漏的,撿到便宜就行了,還要怎麽樣?”夜靈的心態真是炸了。
“額……這……我……”慕流淑已經語無倫次了。
“咯咯咯,笑死我了,慕流淑,你雖然長得比我漂亮,可是這思想真是太不行了,我問問你,華夏的澳島賭王何老,娶了幾個老婆?”夜靈指了指牆上的一個照片。
那是已故賭神,何老的照片。
“四個。”
“秦風比他如何?”
“還用比?”
“就是啊,越是優秀的男人,就越具備獨特的優勢,這是物競天擇,我夜靈挑中秦風,那自然就是看中了他優良的基因……嘖嘖嘖,也不完全是,反正隻要秦風心裏有我,我就歡天喜地的。”夜靈翹著二郎腿,“我就是喜歡強者,越強越喜歡。”
“不會遇到比秦風更強的麽?”慕流淑盯著夜靈的眼睛。
“就算有,也沒辦法變心了,木已成舟。”夜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看見沒有,老秦家的嫡長子!”
“噗……”慕流淑被逗笑了,“虧你想得出來,秦風的錢都是林家的,你能分到什麽?”
夜靈頓時瞪大了眼睛,忍不住提醒慕流淑,“這你就大錯特錯了,武仁的醫院,秦風是老板,現在整個醫藥集團如日中天,不客氣說,秦風的資產應該跟林氏持平了。”
“那得多少錢?”慕流淑也被勾起了興趣。
“四百……億!”夜靈伸出四根手指頭,“怎麽樣?心動沒有?要不要考慮追求一下秦風?女追男隔層紗哦。”
“你這家夥,真不正經。”慕流淑的臉瞬間就紅透了,“我對秦風的感覺,更多的是欽佩,麵對今晚這種惡戰,他居然逆天反轉了,恐怕,今日之秦風,可以封神了。”
“他早就封神了,北疆戰神,官方的表彰。”夜靈又切了一塊木瓜,“放眼華夏,誰有秦風嘚瑟?”
“我說的封神,是另外一種,你不懂的。”慕流淑微微一笑,“你就不怕吃太多變胖變醜了?”
夜靈撇撇嘴,“跟你們比,我的顏值就沒有優勢,我的優勢是臉皮厚,死纏爛打。”
“好吧。”慕流淑起身,無比羨慕的看著夜靈。
做人能有夜靈這麽灑脫,也是人生無憾了。
如此一看,秦風能接受夜靈絕對是必然。
可是,她應該怎麽麵對自己這份情感呢?
慕流淑離開了夜靈的房間,站在了夜色之中,吹著夜風。
玉美人恰好也推開了房門,兩個人在走廊對視一眼。
慕流淑的視線,停在了她手中的那個頭骨上。
一個女人,神經半夜抱著一個頭骨,怎麽看都覺得有些驚悚。
但是偏偏,玉美人懷抱著那個頭骨依依不舍,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錯覺。
“你是冥域的人。”玉美人一眼就看了出來。
“不算是,我們很久很久之前就脫離冥域了。”慕流淑打量著玉美人,“我從你的身上,幾乎看不到生命的跡象。”
作為一個蠱師,她能清晰的看出一個蟲子的生命跡象,判斷它能不能成為靈蠱。
相對應,慕流淑也能看到人身上的生命跡象,這種感覺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玉美人苦笑一聲,“一個被骨瓷封印了萬年的人,又怎麽能看見生命的跡象?”
“所以……”慕流淑隱約感到不祥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