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愛情戰爭
明亮的燈光,精致的裝修,伴隨著四個人臉上不同的表情,這樣的氣氛可以說的上是詭異。
楓晴的臉色泛白,雙手握成兩個小拳頭,放在大腿上,眸子狠狠的盯著對麵得意洋洋的崔磊。
隻見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齊整的短發意氣風發,紫色的西裝得體的穿在身上,一切看上去都這麽完美的他,又有誰能夠知道他其實個人渣,衣冠禽獸。
阮世襲的一句話讓這尷尬的氣氛逐漸消散,深邃的眸子深不見底,嘴角的笑意紳士儒雅,一身黑色的西裝更是讓他看上去又平添了幾分沉穩。
“昨天夜裏我是去給楓晴送禮服,不過,很明顯她沒有接受我的心意。”他拿起麵前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來後慢慢的搖晃著,嘴角的笑意更濃,深邃的眸子又看向楓晴。
這讓楓晴不禁渾身不寒而栗,她有種直覺,阮世襲一定說不出來什麽好話。
果不其然,他輕啄了一口美酒後,開口說道:“但是我們倒是相談甚歡,說了好多夜都那晚的事情。”
崔磊不明白這話裏是什麽含義,可是阮文昊明白,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阮世襲指的是什麽。
這一刻,阮文昊是真的想要了他的命。
“阮總,阿晴既然都與你解除婚約了,就證明她的心裏根本就沒有你,又何苦糾纏不清,讓他人煩惱?”阮文昊的聲音極冷,怒氣充盈著這裏的每一片空氣。
他的大手也放到了楓晴的腿上,握住那光滑的小拳頭。齊整的短發烏黑發亮,棱骨分明的側臉在燈光的映襯下更顯精致,楓晴扭過頭看著他,心底有中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緊接著阮世襲挑著眉眼,表情也不似剛才那般儒雅,問道:“她的心口有沒有我,你應該很清楚的才對。”
這一句話對阮文昊來講,無疑就是重磅炸彈。他的眼底閃過嗜血的殺意,鋒利的目光像是正在捕食獵物一般,臉上冰冷的表情猶如一塊千年寒冰,冷的讓楓晴都不敢開口講話。
這一刻楓晴才恍然間意識到,她與阮文昊早就有過肌膚之親,身上每一片肌膚想必都被他映在了心裏,而胸口上的那片紋身他也早早就知道。
過去這麽久了,他從來都沒有提過。不在乎?再看看他此刻的表情,立刻就被她否決了。
“阮先生,我心裏有沒有你,作為當事人的我最有話語權。對不起,於你,我想連朋友都是算不上的。”楓晴的話說的堅決,不容絲毫的動搖。
就算是沒有遇見阮文昊,她也永遠都不可能跟阮世襲在一起。
如此堅決的話對於阮文昊就是給了他一顆定心丸,漸漸的,他的冰冷的表情也有所緩解,楓晴很明顯就感覺到了他緊繃的神經得到了放鬆,大手上也傳來了陣陣暖意。
阮世襲沉默不語,笑容僵在臉頰上,他都不記得這是楓晴第幾次在阮文昊的麵前努力的想要擺脫與他的關係,就如瘟疫一般讓她覺得厭煩。
心痛,怎能不痛。隻是好像已經成為了習慣,現在的心不再疼,而是麻木。
“楓晴,現在不是朋友,不代表以後不是。現在你沒有同我在一起,也不能保證以後你就不是我阮世襲的妻,未來的一切都還是未知數,沒有什麽是定數。”
黝黑的眸子有些暗淡,阮世襲像一隻受傷的野獸,正在舔舐著自己正在流血不止的傷口,獨自哀傷。
楓晴眉色一沉剛要說話,就被阮文昊攔了下來。
“她的未知數是幸福的極限,她的定數就是做我阮文昊的妻。”大手上的薄繭磨搓著她細嫩光滑的手指,陣陣暖流從指間劃過,流如心海。
這是楓晴第一次聽見他為她做出了承諾,驚訝之餘更多的是感動。
妻,她會穿著潔白的婚紗挽著他的手臂,踏入神聖的殿堂,在神的指引下走向他們的幸福,讓她成為他的阮太太。
楓晴看著阮世襲有些沒落的表情,又看向正在看好戲的崔磊,他就像是個掌握這盤棋的操控著,看著對方打得頭破血流,他卻樂此不疲。因為無論最後誰贏誰輸,最後的贏家還是他。
不是什麽事都能如他所願的,至少楓晴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崔磊,怎麽沒看見你那個大肚子的小情人呢?該不是你搞大了人家肚子還把人家給踹了吧。說實在了,看她肚子的月份應該是在你前妻還沒死的時候你兩就搞到一起了吧。”
瞬間,崔磊的臉色就像是多姿多彩的調色盤一樣,變化了無數個表情。深邃的眸子閃過惶恐不安,額頭上也滲出許多細汗。
嗬,你不是事不關己嗎?你不是坐收漁翁之利嗎?好事怎麽能都被你碰上,自求多福,好自為之吧。
這個話題很好的解決了三人之間的尷尬的氣氛,而且順利的把崔磊變成了焦點。
“真是看不出來,崔總不但商場得意,情場上也是順風順水,想必你那位情人必定是有閉月羞花之容了。”阮世襲很少這樣挖苦別人,如果不是剛剛被崔磊當刀子使了這麽久,他也不至於如此。
崔磊額頭上的細汗已經變成了大顆大顆的汗珠沿著臉頰滑落下來,白色的衣襟都已經被沾濕了。
“阮總,你不要聽林小姐胡說,這都是她胡編亂造的事情。自從我前妻去世,直到現在我都沒有過其他女人。”他的表情有些緊張,可話倒是說的堅定不移,不知道內情當真會以為他說的是真話。
楓晴也不予計較,崔磊就是這麽惡心的人,想要他承認和喬靜雅的關係,簡直就是比登天都難。
她緩緩的站了起來,一襲白色的禮服光彩照人,她低下眉梢,纖細的腰肢有些彎曲,嘴角貼著阮文昊的耳邊,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著,可足以讓崔磊兩人聽見:“狐狸,我坐累了,你陪我去那邊走走吧。”
愛人邀約,怎能有不同意之理。
頎長的身形高大帥氣,偉岸的身影攬過楓晴柔軟的腰肢大步走向遠方,甚至連一聲招呼都沒有打。
離開他們之後,楓晴強裝的淡定也煙消雲散,她心裏緊張,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明亮的眸子一閃一閃,低著眉梢看著泛著亮光的黑色大理石地麵。
阮文昊也沒有開口說話,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昨天晚上她單獨與阮世襲見麵的事情為什麽就不能跟自己說,說到底還是因為對他的信任太少。
“阿晴,我想……”他牽著她的手,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滄海市美麗的夜景,想要把心裏的話說出來,隻是還沒等說完,就被楓晴的話給打斷了。
她是緊張兮兮,迫不及待就要說明一切,生怕阮文昊說出什麽她無法接受的話來:“狐狸,你不要生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她著急,眼神裏都是急切的心情,感覺像是下一秒她就會急的哭出來一般。
阮文昊嘴角彎彎一笑,側著身子看著她,一隻手插在褲兜裏,一隻手撫摸著她細嫩的臉頰,輕聲的問道:“阿晴,那你告訴我,我想的是什麽樣子?”
“昨天他來是為了給我送禮服,我就在林家門口和他說了幾句話……內容,內容就是,夜都那晚發生的事情。”
楓晴是鼓足了勇氣,她用餘光看著阮文昊的表情有何變化。出乎意料,平靜的像是一汪湖水,同時也沒有說話,陷入沉思。
“狐狸,你要,你要怎麽才能相信我,我,我還是處……女。”她的臉色緋紅,兩隻手也緊張握在一起。
阮文昊一愣,她以為他在懷疑她是不是處女煩惱?平時聰明機靈的樣子哪去了?
突然間,他一隻手攬過楓晴的後腦,將她擁入懷抱,下顎抵在她的發頂,性感的聲音也隨之飄到了楓晴的耳朵裏:“阿晴,你以為我在為那樣一件事情而糾結?未免也太小瞧我了吧。”
楓晴一愣,那不是因為那件事情,那就隻能是因為紋身了:“狐狸,紋身的事情我早就已經不再記得了,對於他,我真是沒有任何想法。現在的我很確定一件事情,就是我愛你,真的隻愛你。”
這樣的表白無疑是致命的,輕柔的話語像是重重的一擊,敲打在他的胸口,美好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阿晴,我知道。”
暮色降臨,黑夜籠罩住了一切。就算是在燈火輝煌,也無法與這黑夜做鬥爭。
楓晴找了一個相比之下人少又安靜的地方坐下,剛剛與阮文昊跳了第一支舞,可能是因為她的舞步還是那麽差勁,在加上隱約的節奏很快,她真心覺得有些吃力。
所以她才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阮文昊說要陪她。她又怎麽好意思讓他一個大男人什麽都不做,總是寸步不離的陪自己?
甜美的笑容掛在嘴角,沉浸在她小小的幸福中。
突然一聲性感妖嬈的聲音傳了過來:“美麗的小姐,不知道在下有沒有榮幸請小姐跳一支舞。”
楓晴抬眸,細眉微蹙,冷聲說道:“對不起先生,我不認識你,也沒有興趣跟你跳舞。”
男人邪魅一笑,伸出去的手依舊沒有要收回的意思,片刻後才緩緩說道:“我叫汪瑞森,很高興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