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一同生死
柔妃準備將之前她已經和子雅說了無數遍的說辭再說一遍。
但是子雅卻立馬打斷了她，不去看她流眼淚的樣子，就在柔妃給了子雅那一巴掌的時候，子雅就已經想清楚了，要是今天柔妃不和自己離開。
那他就回武林盟，再也不和這女人扯上關係了，在自己心裡還有一點江湖夢的時候，在自己還沒有完完全全對這個女人沉淪的時候。
子雅一定要回去了！
現在，他必須狠下心來，「雨柔！你現在不要說那些，我等不到那個時候了，你就給我一個答覆，你今天，要不要跟我走？」
柔妃心中煩躁！
子雅這是有病吧？不要說是今天慕斐然有事了，即便是兒子沒事，她也永遠不會和子雅走的。
於是哭喊著，「子雅，你就必須要這樣逼我嗎？」
「對！我今天就逼你了，你走！還是不走？」子雅咄咄相逼。
柔妃眸中閃過一絲陰冷，「不走！」
這小子，在玩欲擒故縱嗎？看來今天，她必須要治治這個臭小子了。
「不走？難道你不愛我了嗎？」子雅的眼中，忽然通紅一片，心痛無以復加。
「愛你？你這個樣子，叫我怎麼愛你，子雅，你現在都不成熟，難道我以後跟著你這樣的小屁孩，會幸福嗎？我原本以為，在我成為太后之前的這段時間，好好地培養培養你，讓你冷靜做事，學會顧全大局，但是……現在你太叫我失望了……」
柔妃三言兩語，馬上就將子雅說的暈乎乎的，好像就是自己的錯一樣。
子雅微微皺眉，看著眼前的皇城，想著自己在裡面虛度的三年光陰。
不就是只為了這個女人嗎？
「你……剛剛打我的時候，可有想過，我會失望呢？」子雅終於將傷心事和導火線提出來了。
剛才，那還是柔妃第一次給他耳光，為了慕斐然，那樣無情的眼神，才會讓子雅懷疑自己那麼多年的感情。
柔妃忽然難以解釋剛才的事情，吞吞吐吐，「剛剛，我也是一時衝動……子雅，我，我對不起你，你原諒我好不好？」
柔妃低聲下氣，心裡則是怨恨子雅的無知和幼稚！
「可是你眼中的冷厲，你打我那一巴掌的時候，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心裡是有我的嗎？」
柔妃無語了……臭小子，現在居然還在和她討論什麼愛不愛的問題？
「我愛你，真的。」
「你愛我多一點，還是愛慕斐然多一點？對我的愛，是男女之間的，還是像對兒子一樣的愛？」
柔妃徹底發火了！
她還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對子雅無奈。
「好了！你夠了沒有？慕斐然是我的兒子！你不過是我的一個男寵！你要下來便下來，不下來就算了！我還少不了你了！愛你？你天不天真，我大你那麼多歲，我怎麼會愛你？我不過是愛你的身子而已！小屁孩而已，你還真以為我會跟你歸隱？別給我啰啰嗦嗦的，馬上下來！！」
說到最後，柔妃居然用上了辱罵和命令的語氣。
子雅愣住了……
不敢相信眼前的潑婦，就是自己愛了三年的女人。
這個女人，現在說什麼？
天真？小屁孩？愛他的身子？男寵……
尤其是男寵那個字眼，忽然讓子雅覺得很可笑。
「哈哈哈哈哈！」子雅忽然爆發出了一陣絕望的笑聲，他一直笑。
讓柔妃聽著都有些駭人，「你閉嘴！不要笑了，馬上給本宮下來！」
子雅依舊在笑，笑著笑著，居然笑出了眼淚，笑彎了腰，而後忽然又一陣肅穆。
「瘋了瘋了，子雅，我看你就是一個神經病！」柔妃看著不可理喻的子雅。
子雅點頭，「對，我是瘋了，我是被你逼瘋的，你看好，看好下面的地板，我問你最後一句，你可有……可有那麼一絲絲愛過我？」
柔妃毫不猶豫，極不耐煩，「沒有！」
「好！我死給你看！」說完，子雅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遲疑，猛然從那牆垛上面跳了下去！
長風依舊凜凜，子雅那湖藍色的雪衫，在眼光的照射下，宛若一灣碧泉，三千青絲在風中肆虐，風聲宛若無情的咆哮，子雅整個人，就那麼直直地落了下去。
「不要啊！」柔妃驚叫一聲，而後立馬跑到那牆邊上看著，「子雅！不要啊！」
子雅現在不斷地往下面墜落，臉上卻是帶著微笑，看著眼前的柔妃，終於，他還是看見柔妃臉上那不忍的表情了嗎？
但是，現在已經太晚了，子雅已經決定離開柔妃，回武林盟了。
柔妃看著那朝著自己招招手的子雅，摸著心口的地方，為什麼？
她明明只是利用子雅的，可是為什麼在子雅跳下去的那個瞬間，她會感覺心臟的地方微微顫了顫呢？
看來……
她不並不是對子雅無情的，可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子雅！」柔妃大喊一聲，眼裡順著牆垛便流了下來，他無助的哭著，卻不知現在應該要做什麼。
而子雅冷笑一聲？
自殺？
這樣的做法，才不是武林盟主兒子該乾的事情！
剛剛的事情，只是他試試白雨柔罷了，雖然子雅是那樣的傷心欲絕，但是也還不至於到自殺的程度。
腳尖微微立起，子雅的身子，也跟著在下落的過程當中，緩緩直立了起來，他的頭髮往上飄飛，身子降落的速度，卻是緩緩地慢了下來。
身子猛然一個翻轉，跳上了旁邊的一個台階，剛剛那裡是一個巨大的觀景台，下面還有一些彎彎曲曲的樓梯。
子雅立在了其中的一個樓梯上面，而後微微抬頭，眼裡噙著笑意，卻是餓狼撲食那樣的兇惡！
「永別了！虛偽的女人！」子雅說完這一句，便想要馬上離開。
但是，在他剛剛低下頭來的時候，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而迅速從上面落下來了！
「什麼？！」子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上面落下來的人，居然是……白雨柔……
驟然間，心裡那好不容易締結起來的狠決，在這一瞬間，土崩……瓦解……
「你好傻啊！」子雅馬上跳上一步，接住了柔妃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