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禽獸不如
小柔的腦子現在還是一片空白。
都還想不明白，為什麼慕斐然要殺死自己的母親，可是現在，慕斐然居然說，他要納妃？
要是小柔說出事實的話，那他就為納她為妃？
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
小柔搖了搖頭，有些不敢相信。
慕斐然看她搖頭的樣子，怒道，「你還是不願意說是不是？」
小柔再次搖頭，「是……不是的，太子殿下，我需要想一想。」
她需要想一想，現在究竟是不是在做夢。
畢竟這樣的事情，不是在夢裡面才能夢見嗎？
慕斐然忽然霸道地一把摟住小柔，狠狠地吻在了小柔的嘴巴上。
小柔瞬間大腦當機了！
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也不過是十五歲的年紀，這還是她的初吻。
慕斐然其實沒有什麼感覺，他現在也是為了向小柔表示，要是小柔說出真相，並且站在自己這一邊的話，那他會給她一個側妃的位置。
他就不相信了，憑著他現在的權勢和地位，還有他俊朗，讓全國都為之瘋狂的面容，小柔居然會不動心嗎？
果然。
在慕斐然放開自己的嘴巴，再次看著小柔的時候。
「你現在，想好了嗎？是選擇說出真相，成為本宮的側妃，還是就此死在這裡？」
小柔臉上紅的不像話。
仔細想了想慕斐然的話，其實只要是一個正常人，都不會選擇死亡的。
於是小柔拚命的點了點頭，跪在地上，「說！我說！我說！奴婢現在馬上就說！」
慕斐然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果然還是一個賤人。
他不過是給了她一個吻，小柔這個賤人，居然就屈服了？
真是常年跟在自己母親的身邊，也和母親一樣，成為了一個浪蕩的人！
慕斐然對小柔，完全是沒有一絲喜歡的，不過是利用。
小柔訥訥的，雖然現在還是有一點不敢說，可是看了看地上躺著的柔妃的屍體，現在人都已經死了，有什麼不敢說的，再說了，慕斐然有權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其實……其實……」小柔吞吞吐吐的，這麼些年過去了，她都已經將慕斐然當成真正的東宮太子了。
「其實，太子殿下，您確實不是娘娘和皇上的骨肉。」
慕斐然雖然已經想到了這個可能，可是現在親耳聽小柔這樣說，心裡咯噔一下，彷彿有什麼讓他一直驕傲的東西，那頃刻之間，轟然倒塌。
「繼續說……」慕斐然看著天花板，眼裡有什麼東西要流出來，緊緊地看著上面，不讓那種成為懦弱的東西流出來。
小柔繼續說道，「太子殿下，你知道為什麼武林盟主，要讓自己的兒子來保護娘娘嗎？按理說，那可是盟主的唯一一個的兒子啊！盟主自己都惹不得使喚的人，為什麼讓他來宮裡，照顧一個婦人？」
小柔看慕斐然臉上的表情，盡量使自己說的委婉一些，「當年，娘娘還在宮外的時候，曾經救過盟主一次，這件事，是當時很多人都知道的，後來，娘娘和盟主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實際上，在進宮之前，盟主和娘娘寫過情書，表明了對娘娘一見鍾情。」
慕斐然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他已經猜到了。
小柔繼續說道，「娘娘沒有答應，雖然武林盟主的身份也十分的誘人，可是娘娘覺得，盟主也不過是一個江湖人，說起面子來權勢來，還是天子最有威嚴！娘娘自然是不會放棄進宮的機會的，於是……娘娘在進宮之前，就已經自己獻給了盟主了。」
「啊！無恥！骯髒！」慕斐然忽然大聲吼叫了一聲！
「為什麼！為什麼我要有這樣的娘親？」
想了想，慕斐然好像覺得哪裡不對，「可是……白雨柔不是有守宮砂嗎？不是有處子之血嗎？在和皇上圓房的時候，父皇難道沒有發現嗎？」
小柔嘆了一口氣，「娘娘那麼聰明，又怎麼會讓自己暴露呢？當天晚上，她就給皇上灌了好多的酒，而後在酒里還下了迷藥，皇上其實喝了酒之後，就睡得模模糊糊了，根本就沒有和娘娘發生什麼，只是娘娘後來在床單上面，劃了我的手臂，將我的血滴在上面而已。」
「於是……那個賤人，就那麼矇混過關了嗎？也就是說，其實我是武林盟主和白雨柔的孩子？子雅……是我的兄弟？」慕斐然說這話的時候，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荒唐！荒唐啊！白雨柔那個賤人，居然還和子雅……我的同胞兄弟……嘔……」慕斐然是真的真的，再也忍不住，乾嘔了起來。
小柔看著慕斐然這個樣子，也是心中不忍，上前，輕輕拍著慕斐然的背部，「太子殿下，小心身體啊！」
慕斐然眼裡那即將決堤的眼淚，在小柔撫上他背的瞬間，再也忍不住。
一把將小柔抱在自己的懷裡，放聲哭了起來。
小柔就像是哄小孩子一樣，輕輕在慕斐然的後背上拍著，「太子殿下，不要傷心了。」
小柔一邊安撫著慕斐然，一邊側過頭，看著地上那已經死透了的白雨柔。
其實小柔也看不慣白雨柔的所作所為，可是畢竟白雨柔除了這一方面，她對太子，是全心全意好的。
慕斐然哭了一會兒，方覺自己失態。
從小柔的懷裡起來。
小柔連忙拿起自己的手帕來，輕輕在慕斐然的眼角下面擦拭，「殿下，不管您是不是皇上親生的孩子，這都已經不重要了，現在您是太子，這比什麼都重要。」
「對！」慕斐然眼裡陡然射出野心勃勃的光芒來，「本宮只要記得，本宮現在是太子！以後會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這就可以了！」
小柔輕輕拍著慕斐然的背，「殿下不要傷心了才是，氣壞了身體可不好。」
上一刻，小柔都還是柔妃那邊的人，可是現在，小柔就已經站在了慕斐然的角度上面。
慕斐然此刻臉上的脆弱全部都消失不見，而後輕輕拉著小柔的手，「小柔，本宮為什要傷心啊？現在這個賤人也被我殺死了！而今，我雖然不是皇上的親生，可是！我卻是要做這慕家的霸主，做這天下的主人！我還有什麼是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