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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徹底愣住了,為什麼沒有人告訴她,根本就沒有人告訴她,今天是葉非墨的生日啊。
她突然想起葉非墨的話來,只要是十二點前就可以,那不正是說生日么,除了生日,誰會這樣說呢?溫暖忍不住敲打自己的頭顱,真該死的。
她太粗心大意了,葉非墨是特意約她一起過生日的嗎?
可她都做了什麼?
自責像是一條蛇,在她心中不停地鑽。
「我不知道。」溫暖吶吶地說道。
蔡曉靜說道,「我也忘記了,剛剛葉夫人問你們為什麼還沒到,我才知道今天是葉總的生日。」
「你說什麼?什麼意思啊?」溫暖手腳有些發涼,腦海空白,隱約之中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也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情。
這和葉夫人又有什麼關係?
「你笨啊,葉總不喜歡排場,他的生日每年都和家人過的,也不請人,今天你節目安排晚了,葉家為了配合你的時間還專門在晚上辦宴會,都是他們一家子,你卻失約,我說,溫暖,你這記性到底長哪兒去了?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也給我忘記了,你記性本來就不好,有時候告訴我一聲,我會提醒你啊,你這個死丫頭。」
溫暖渾身一顫,目瞪口呆,蔡曉靜說什麼,她已經聽不到了。
今天是葉非墨的生日,而葉非墨打算帶她回家,是這個意思嗎?
為什麼?
溫暖一陣心跳,她從來不知道葉非墨今天生日,也不知道葉非墨今晚打算帶她回家,他從來都沒說過啊,只是說約了吃飯。
如果他說生日,她的印象一定會很深刻,今天就尋思著給他準備禮物了。
可他什麼都沒說,她以為是尋常的吃飯,很快就忘得一乾二淨了。
溫暖愧疚極了。
可葉非墨為什麼想帶她回家?
「曉靜姐,你知道他在哪兒嗎?在葉家嗎?」溫暖問。
「葉夫人說他去接你回來,結果兩人都沒回來,她也好奇問我,你們在哪兒呢,我胡亂說你們自己過二人世界了,你快想想二少爺平常喜歡去哪兒,他電話打不通。」蔡曉靜說道,「你手機我放在卧室的床頭柜上,自己去哪兒。」
溫暖放下電話,心中一陣發涼。
她咬牙撥了葉非墨的電話,果然關機,不見蹤影,溫暖懊惱,一想起葉非墨冷漠的臉,心中如螞蟻在啃咬一般, 彷彿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荒唐的想法,好似今天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而她失約了。
溫暖再也坐不住了,換了外套拿過手機就匆匆下樓,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找葉非墨,去哪兒找好呢?同居這段日子,她發現自己對葉非墨了解真的太少了。
除了知道葉非墨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其餘的全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葉非墨平常有什麼活動,喜歡玩什麼,她對他的了解非常匱乏。
溫暖給林寧打電話,今天是非墨生日,或許會找他的哥們喝酒,慶祝。
「大半夜的,小白兔你讓不讓人睡了。」林寧嗷嗷叫,但溫暖卻聽到手機中傳來很噪雜的聲音,好像在是舞廳,溫暖默了,這就是睡覺嗎?
這種情況下你能睡得著算你牛。
「林導,葉非墨在你那裡嗎?」溫暖也顧不上吐槽,慌忙問道。
林導道:「非墨?今天是他生日,應該在家裡和家人慶祝吧,咦,不對啊,他說他今天要帶你回家一起過生日的,怎麼你們沒在一起?」
溫暖心中有一種酸澀的疼痛,原來誰都知道,葉非墨今天要帶她回家,就她自己不知道。
「我今天有點事,所以爽約了,他好像沒回家,手機也關機了,我找不到他的人,他沒找你嗎?」溫暖急問,一點都沒察覺到自己的口氣多麼的著急和擔憂。
若是平時的溫暖,這時候恐怕會涼涼的想,生日有什麼了不起的,天天都有人生日,葉非墨都那麼大了,一個生日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無緣無故帶她回家做什麼?
她失約也不是一件大事,稍後和他道歉就好了。
他那麼大的人了,又不會走散了。
她根本就犯不著為他擔心。
可今晚的溫暖心中卻很複雜,或許覺得自己和方柳城在一起失約,有一種紅杏出牆,背叛了葉非墨的感覺,又察覺到葉非墨性子比較古怪,這時候又不知道在做什麼,她哪能不擔心呢。
「你放心睡吧,失約就失約了,生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都要過十二點了,你找到他也沒用,葉非墨說不定一會兒自己就回去了,睡覺吧,睡覺吧。」林導無所謂地說道。
「林導,拜託你了,葉非墨平時喜歡去什麼地方?就是他心情不好的時候,煩悶的時候喜歡去哪兒?」她做不到和林導那麼漫不經心,無所謂。
林導頓了頓,又說道:「非墨喜歡打高爾夫球,大晚上就不可能了,還喜歡去淮江走走,要不,你到那去看看吧。」
「好,謝謝林導。」溫暖真誠地感謝林寧,掛了電話,攔了車子去江邊。
舞廳,林導吹了聲口哨,唐舒文鄙視他,「你欺騙溫暖做什麼?」
「老子高興!」林寧笑道。
除了唐舒文,林寧,還有林迪雲,蘇然,都是葉非墨的一群死黨。
「非墨知道了,小心他辦了你。」蘇然笑說道。
林迪雲淺笑一聲,「韓碧剛剛不是在打電話約非墨嗎?沒想到這女人還記得非墨的生日,難得啊,投入幾分真心做戲也不錯。」
唐舒文笑說道:「我敢打賭,她要是再打一次電話,非墨一定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