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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音樂,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溫暖舒服地伸展胳膊,她難得睡這麼好,好久沒有睡得這麼舒服過了,剛梳洗好就聽到樓下有爭吵的聲音,溫暖蹙眉,聽聲音好像是二叔,三叔他們。
溫暖換了一件衣裳就下樓。
方柳城把公司還給溫爸爸,溫家二叔和三叔又上門爭家產了,帶著幾個女兒,兒子,在樓下吵得不亦樂乎,經過大起大落,嘗盡人間冷暖后,溫媽媽對如今的一切更是珍惜,一分錢都不會給他們。
當初溫爸爸入獄,房子被查封,她們母女三人無處可去,二叔,三叔一分錢沒有救濟她們,也沒有想辦法救溫爸爸,而且還是很快地和溫家撇清關係,溫媽媽不怪他們無情沒有幫助他們母女三人,讓她們母女露宿街頭,可對自己的大哥入獄也無動於衷,甚至是落井下石,她無法接受。
溫媽媽是一個善良的女人,出身極好,溫爸爸上大學的時候只是一個窮小子,家裡很反對這門婚事,可溫媽媽執意要跟著溫爸爸,鬧了無數次家庭革命。
溫爸爸也爭氣,不用溫媽媽家一分錢,在大學的時候就畫了設計圖拿到第一筆自己賺來的錢,一部分給兩位弟弟當學費,剩下的貸款買他們的家,那時候的房價還沒那麼貴,買一幢房子對溫爸爸來說還可以接受,後來一畢業,他們就結婚,一起奮鬥到溫氏站穩腳跟,溫媽媽全心全意當家庭主婦,教育兩個女兒。
她自認對溫家二叔,三叔仁至義盡,這些年他們要錢,要進公司,要創業,他們兩人都幫忙,可溫爸爸有難,他們卻視而不見。
人都是有血有肉,有怨有痛的,傷口還在流血,誰能忘記這種心寒和心痛。
一見溫氏又回到溫爸爸手裡,他們又要上門要家產,溫媽媽豈會同意,若是溫爸爸落難的時候,他們哪怕是關心一句,她今天也不會如此絕情。
一家人都在客廳坐著,二叔和三叔都強硬要進公司,不然就給他們一筆錢創業,當初方柳城拿走公司把姓溫的人都趕出來了,他們如今又想回去。
畢竟在溫氏,他們是皇親國戚,不用看人臉色,又是鐵飯碗,不用工作也有錢拿,非常輕鬆,誰都願意了。
溫靜在一旁冷著一張臉,溫暖一直覺得,若不是溫靜還未成年,這丫頭一定比她更像姐姐,這麼冰著一張臉挺嚇人的,好像一座冰雕。
「爸,媽。」溫暖走過來,揚聲笑道:「二叔,三叔,堂姐啊,堂哥,什麼風把你們吹來了?」
溫暖的笑聲中,帶著淡淡的嘲諷。
溫二叔不理她的口氣,諂笑著問溫爸爸到底肯不肯讓他們進公司,溫靜冰冷地說道,「二叔你耳聾了嗎?沒聽我爸說不願意嗎?」
「溫靜,小孩子怎麼說話的,這麼沒禮貌,我是你長輩!」溫二叔斥責道。
溫媽媽蹙眉,溫靜冷笑,「長輩嗎?我爸爸入獄的時候,我都去當服務生賺錢,我姐姐也自食其力,沒問你們要一分錢,我媽說,只有小孩子才會想家長要錢,二叔,三叔,你們比我和我姐還不如,這麼大歲數還問我爸要錢,叫你們長輩你們也不嫌丟人。」
溫靜是個狠姑娘,一句話說得他們臉色青白。
溫秀麗說:「小靜,話也不是這麼說,我爸和大伯要錢不是天經地義的嗎?我們想要進溫氏工作,以前都在溫氏工作,一家人,相互幫忙嘛。」
溫暖淡然坐下來,自己動手倒了一杯果茶喝,「一家人?我們可不是一家人,雖然都姓溫,我爸爸入獄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一家人,現在倒說一家人了,臉皮夠厚的,實話說了吧,要錢沒有,要工作也沒有,又不是小孩子,還要家長要錢,要工作。」
溫美麗憤怒地看向溫暖,「你是什麼意思?我們當初也想幫大伯啊,可我們沒能力,也沒人脈,想幫忙也幫不上,又不是不幫,我爸爸跑了檢察院好幾次,送了不少禮,怎麼說不幫忙。」
「是嗎?那可辛苦三叔了。」溫暖不痛不癢地說道:「你們這些年在溫氏也卷了不少錢,看在是親戚的份上,我爸也就不追究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還想進溫氏,不可能,想要創業,自己去掙錢,我爸爸當初創業誰給他錢了?還不是成功了,你們為什麼就不行?一個個參加工作后好吃懶做就進溫氏,你當我家是慈善機構不成?」
「溫暖,你這麼說可冤枉我們了。」
溫展鵬憤怒站起來,「溫暖,你怎麼說話的,我們怎麼好吃懶做了?我們進溫氏也是給大伯工作。」
「A市的企業千千萬,你們偏要進溫氏做什麼?」溫暖反問,這批親戚,她從小就不喜歡,出了這一次事情后,她更是討厭。
「我……」
溫三叔拉著溫展鵬坐下,示意他不要和溫暖,溫靜鬥嘴,她們姐妹從小伶牙俐齒,想要佔嘴上便宜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哥,你說句話吧,弟弟都這麼求你了,現在金融風暴,外面不好找工作,我一家子要養活,你就幫幫弟弟吧,我們以後會努力工作的。」溫三叔說道。
溫二叔也點頭,溫秀麗,溫美麗和溫展鵬也都點頭,發誓以後一定會努力工作。
溫靜涼涼地說,「誓言就像放屁一樣容易,誰信你們。」
溫家堂姐怒瞪溫靜,溫爸爸說道:「這件事沒有商量,我不會同意,你也說對了,現在外面大環境不好,公司還要裁員,怎麼可能招人。」
「要裁員你裁別人啊,我們可是你的親弟弟,你不能不幫啊,大哥。」溫二叔大聲說道,「你怎麼能把我們和那些普通員工相比?」
溫媽媽說道,「你們現在不是有工作嗎?幹嘛非要死皮賴臉留下?去別處工作也一樣,有一份穩定的工作,足夠養家糊口了,做人別這麼貪心。」